秀逗魔导士-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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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看到了树林旁边的一小块黑影。
是一个把头巾盖过眼睛的黑衣魔导士。
“好吧，你想上就来吧！”我半绝望地走近那个魔导士。
“真是太感谢你们昨晚的招待了，”魔导士用朝气蓬勃的声音说道。
……什么？
昨晚？……我们昨晚只和一个魔导士打过……
“你们该不会说把我——布尔滚，忘了吧？”
“呃……”我皱了皱眉头。站在我旁边的高里，和我的反应相同。
我们一点也没有忘记他——布尔滚。
可是，他和我们昨晚遇到的那个人感觉很不一样。
我觉得他的声音也不一样了……
不管怎么说，他就是那个魔导士，因为借用布尔滚的名字对任何人都不会有好处的。
……顺便提一下，他是怎么赶上我们的？
“嗯……我并不在乎这些……”我歪了歪脖子，“那么，你还没有吸取教训。你没忘了你昨晚被我们轻易打败了吧？”
“……你错了。我吸取了教训，今天我有同伴。……喂，到这儿来。”
“……我知道了……”
“哼，真是漫长的谈话。”
说着这些话，两个影子从树林中冒了出来。
“……是你们？！”我叫道。




第二章　赛拉古，从原野通向那儿的路还很漫长

“你看起来还不错啊，小女孩”狼人以一种矫揉造作地声调说。我可以看到他的背上背着一把短弯刀。
虽然我叫他“狼人”，他其实是狼和特洛鲁的混血，一种恢复速度超快的怪物。
他具有狼的速度和特洛鲁快速地恢复能力。我曾经看到过他被一把剑砍伤之后，他的伤口在极短的时候内愈合了。
“看到你还活着我太惊奇了，你，只会说下流笑话的狼人。”我说。狼人差一点摔倒。
“……喂，女孩，你说得太过份了……”布尔滚嘀咕着，“虽然这些都是事实，他可是被重伤了……”
“闭嘴！”狼人向魔导士叫道。
突然，高里碰了碰我肩膀说，“你认识那个狼人吗？”
……噢，又来了。
“你说什么啊？在那次事件里你见过他两次了。他是迪尔基亚，你知道的。”
“……呃啊？”高里说着，搔了搔头，“可是我没办法认出野兽来……”
……他也说了过份地话……
噢，迪尔基亚很沮丧地站在那儿。
好吧，现在别管他了。
我把视线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噢，我不想直接盯着他看太多……
那个一半是鱼，一半是人……我想应该叫他“半鱼人”。
他是一条和人一样大的鱼，有人的手和脚。我们可以在小孩子看的图画书上看到这种怪物，还有一些大城市里卖这种样子的玩具。我们前面的这个，是玩具的活体化。
……可是……要是这样一个怪物突然出现，任何一个孩子都会被吓哭的。
我很清楚地知道他。
“……这是我们第一次战斗，奴萨。”我说着，不再看他。
“……”半鱼人一声不吭地盯着我。他的眼睛灰暗而空洞。
……噢，请别盯着我看。你真是让人害怕。
几分钟后，半鱼人低声含糊地说，“……你是说……奴萨？”他的嘴唇动起来的样子好像在水里呼吸一样。
……不是他吗？我认错人了（或者是鱼？）？……噢，现在我理解高里的话了。要仅凭脸来认出这些种族的个体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可能的。
半鱼人接着说，“……你认识……那个英俊的家伙吗？”
英……英俊……英俊的家伙？！
告诉你一声，我以前遇到的那个长相和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一模一样。
……我可以理解每一个种族都有自己独特的审美观……可是……英俊的家伙……嗯姆姆姆……
“……你怎么能说我长得像奴萨，那个经常夸耀自己漂亮的脸的人呢？……”
漂……漂亮……漂亮的脸？……噢，不……
“……我是拉罕尼姆……告诉你们，我和那个死得无声无息的胆小家伙是不同的……雷藏主人给了我力量，我可以在空气中游泳……”半鱼人用一种令人生厌的语调说。我完全搞不懂他的意思。
……不管怎么样，我知道继续这种谈话只会让我头痛。无论如何，我们要战斗……
“你听到他说的了吗？”突然迪尔基亚振作了起来，打断了拉罕尼姆的话。这个狼人对我说，“你别太乐观了。你会发现我不一样了，和以……”
“火焰球！……（毫无预警地）。”我在那三个人中间丢了一个火球。这简直就是偷袭。
别责备我。他们总是说先攻击的人通常是赢家。
但是我并没有看得太乐观。我知道单凭一个火焰球是不可能打败他们三个人的。我希望把战斗的处境变得有利于我们一方。
“切！你太狡猾了！”布尔滚大叫着向后跳开了一大步。
拉罕尼姆离开了麦田。
而迪尔基亚……
噢，他在那里被烧焦了。太幸运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啊，你这个没用的家伙！”魔导士朝迪尔基亚吼道，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方，浑身都充满了烟和美味可口的味道。
……我很同情布尔滚。
“上啊，拉罕尼姆！”魔导士叫道。
“……是……”半鱼人回答道，正在这个时候……
这个半鱼人突然变得很高大。
……不对……
我看到他的腿完全没有碰到地面。
他飘在空中！
半鱼人扭动了一下。紧接着，拉罕尼姆飘到布尔滚的旁边。他移动的速度像阵风。
正确地说，他在空中游泳……
魔导士轻轻地把手放在半鱼人的肚子上说“去吧，杀了他们。”
“……好的……”
在空中，半鱼人又扭了一下。
我知道我们不能对拉罕尼姆的攻击掉以轻心，但是我和高里都能够看到他的动作。也许低估敌人的是布尔滚。
我们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用敌人的粗心大意。
“莉娜！”拉罕尼姆从我眼前消失的同时，高里朝我叫道。
“什么？”在我想到发生了什么之前，我的身体已经先动了。
一阵高压的强风从我右边掠过。
我完全失去了平衡，摔倒在路边的麦田里。
站起来之后，我急忙防备敌人的攻击。
我摔下去的时候，被叶子划伤了脸颊，但是我没空去在意这种小伤口。
我右边的巨龟甲制的护肩被一分为二。
它上面的一块红宝石的护身符也被分成了二半。我可以看到上面的漂亮的切口。
“……我没能切断你的脖子……”拉罕尼姆嘀咕着。他的第一次攻击就太具有危胁性了。
现在这个半鱼人在我们周围飞来飞去，就好像食肉动物在寻找攻击目标的机会一样。
我要是说这个半鱼人的攻击像闪电一样，也不会有人说我夸张的。
他攻击的时候我完全看不到他。
通常，没有一个使用魔法的人的动作能够那么迅速。也许，布尔滚在这个半鱼人走向他的时候对他使用了魔法，使拉罕尼姆周围带着一圈风之结界。
要是我的猜测正确的话，我就能理解这个半鱼人异乎寻常的攻击速度了。
……不管怎样，我知道低估了敌人的是我们。
“……他过来的时候，你看得到他吗？……”我一边小心地看着拉罕尼姆，一边问高里。
“我只能看到他的影子……但是……他太快了，我无法反击……”
噢，难到我们就没有指望了吗？
我敢断定高里是剑士高手中的极端出色的高手。既然他说没有办法对付半鱼人的攻击……
那么，我只有使用一个不分目标全体攻击的魔法。但是，这个方法看起来也不太会成功的。
……这样的话，我们就只有一种选择。
拉罕尼姆又一次突然消失。
“嘿呀！”
我和高里叫着，同时蹲下。
是的，就是这种方法。躲开那个飞行的半鱼人。
……我知道……这很丢脸……
一阵强风从我们头顶扫过。
不过，我们知道拉罕尼姆不能控制前进的方向。也许，对这样的速度他没有控制的能力。在我们避开的时候，也就无法跟着继续攻击我们了。
除了直直地飞过去，半鱼人什么也做不了。两个人类除了躲避之外也做不了什么。
……噢，如果有其它人在看着我们，这一定是一场无聊低级的战斗……
“……你们又躲开了……站在那里就好了啊……”拉罕尼姆说着废话。
不过，只要我们总是重复同样的动作，我们就要一直做到太阳下山了。
……那好吧……
我开始念诵一个咒语。
“……笨蛋……你认为你能在我高速飞行的时候用魔法打中我吗？……当然，你尽可以试一试……”
然后，拉罕尼姆第三次消失了。
同时，我完成了我的咒语。
下一时刻……
嗡！
随着巨大的声响，冲击波侵袭而至。我预计到会这样，分开双腿牢牢地站在地上，可是还是被迫向后退了几步。
拉罕尼姆没有想到过任何事，他被吹到了麦田里。
我已经在周围做了一个风之结界，拉罕尼姆以很快的速度撞到上面。这个半鱼人周围的结界和我周围的结界互相产生了作用，拉罕尼姆打不到我。
现在机会来了！
我开始吟唱另一个咒语。
高里冲向正在麦田里奋战的半鱼人。
银光在空中一闪而过。
可是，高里的剑只砍到了一丛麦子。
“……噢，你也会用魔法……傲慢的小人类……”拉罕尼姆在高里的剑碰到他之前就飞到了空中。半鱼人的眼睛转了一下。
……他的眼睛很宽，我们看不出他在看什么。可是我觉得这个半鱼人把目光从我身上转向了高里。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魔法完成了。
“暴风弹！”
我射出一支压缩风箭。
当这支箭碰到目标的时候，就会爆炸，释放出破坏性的能量造面伤害或是死亡。这个魔法只能损害到接触到的目标，但是如果一个魔法使用者把它射向一堵砖墙的薄弱部分的话，即使是一堵墙也能被摧毁掉。
我的咒语直接击中了站在树林旁看我们战斗的布尔滚的身体。
……如果要我描述其具体状况，有些人会因倒了胃口而生气的。
“……布尔滚大人……”
拉罕尼姆飞向那个魔导士。我毫不犹豫地开始念诵下一个咒语。
“翔封界！”
我飞向空中。
这个魔法在施法者周围形成一个风之结界，在这个结界里魔导士可以迅速地飞行。这个魔法比浮游要难控制得多。不过一旦使用了这个魔法，就可以和鸟赛跑了。
“把手递给我，高里！”我松开了一些风之结界，把高里从麦田里提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高里问道。
“我们开溜！”我回答道。
“……杂种！……”拉罕尼姆意识到我们在做什么后，又一次飞到了空中。
半鱼人消失了，我们的风之结界远远地撞到了一起。
“不要！”
但是，我没有撤消我的魔法。
布尔滚死后，拉罕尼姆还是飞得很快。这说明半鱼人周围的风之结界在形成之后能够维持一段时间。
一旦拉罕尼姆的风之结界消失了，我们就能轻易地把他撞下去，可是在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会消失的情况下，我们不能一直等下去。这太愚蠢了。
我们飞到了山顶。
旅馆的人告诉过我们……
我们从山上可以看到稍远的地方有一个城镇。
拉罕尼姆比我们快得多，他追上来又一次撞击我们。
“我们甩不掉他！”高里叫道。他抓着我的腰不体面地挂在半空中。
翔封界有一个特点：飞行的速度、高度和负重量与施法者的魔法容量成正比。
由于我还带着高里，没办法飞得快到把这个半鱼人甩掉。
可是，只要我们能进入那个城市……
“别担心！我有主意了！听我说！我们藏到那座城里去，半鱼人会和我们说话。别说太多话，别叫我的真名！尽量配合我说话！”
我们在风之结界里，拉罕尼姆听不到我们的谈话。我知道这个，所以我可以没有顾虑地向高里解释我的计划。
“喂，喂？这能行吗？”
“当然能行！别担心，再听我说一次！不要拔剑，尽量不要表现出暴力的一面。行吗？”
……我们说着这些的时候，半鱼人又撞了我们一次。不过我们成功地到达了城市的入口。
吹走了几个卖菜的妇人，我们像风暴一样进入了这个城市。（我很抱歉）
从摊子上被刮起来的桔子砸到了几个路人，我们从城里的街道上飞过。
“喂，喂，喂！莉娜！”
“我过会儿再听你的抱怨！”我飞过主街道，向左右看……
好！我决定了地方！
拉罕尼姆很快追上了我们，但是这一次我撞上了他。
半鱼人失去了平衡，摔进了一个小贩的摊子里。
我立刻转向街道的另一边，那儿有一个通向我选定的小巷的转角。我转过这个转角飞到巷子里，并在其最深处撤消了翔封界，我们着陆在地上。
那儿是一个木材堆置场，有成堆的正方形的木材、木板、木制品和生木堆在地上或是靠在石头墙上。
“高里，脱掉你的金属盔甲！”我说，“坐到那堆木头上去！别忘了我说的话！我没有时候解释了。只要按我说的做就好了。快点！”
我卸下了我的护肩和斗篷，就像我和高里说的一样。我还从腰间拿掉了我的短剑，脱掉了手套。
我让高里穿上我的斗篷，把其它的东西用高里的盔甲包在一起藏在木材后面。
我从前额上拿下了头带，放在我裤子的口袋里，坐在他旁边。
“记住。尽可能地不要说话。”
就在我提醒他注意事项的时候……
拉罕尼姆出现在巷子末端。
“……我不会让你们逃掉的……”
过了几秒钟，这个半鱼人用一尘不变地声调说着。
我做出一个茫然的表情看着他，然后说：“……你在说什么？对不起，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完美地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就想我所期望的一样。
拉罕尼姆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
最后他说：“骗我是没用的，莉娜·因巴斯，高里·加布里耶夫！”
我带着虚假的惊吓眨了眨眼睛，说：“……什么什么？那些人是谁啊？……”
半鱼人不安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接着说。
“……噢，我认错人了……那么，听我说。有没有一个女孩和一个男人从这里经过？那个女孩有一头棕色的头发，穿着魔导士的衣服，那个男人的头发是黄色的，穿着剑士的衣服。”
“……恩……喂，利昂，你不觉得他们就是他要找的人吗？”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转向问坐在我身边的高里。
“什么？”
高里没有回应我的问题，他完全被搞糊涂了。不过，在他泄秘之前，拉罕尼姆又问我。
“……你看到他们了？”
“是的。他们从我们眼前飞过，到那儿去了……”说着，我指了指与拉罕尼姆所站在相反的巷子的另一边。“我看到他们在第二个转角……向左转了……我肯定。”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
我还没说完，拉罕尼姆就飞快地朝我指的方向飞去了。
呵呵呵呵……
我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因为我的计划完成成功了！
“……喂，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半鱼人离开几分钟后，高里带着完全被搞糊涂的表情问我。
“这个半鱼人完全不能把人类的个体区分出来。”我回答道。
“……区分……个体？”
“嗯……记得吗。你在山顶碰到那个狼人的时候曾经说过‘我没办法认出野兽来’。对拉罕尼姆来说也是一样。半鱼人和人类是不同的种族，我们有很大的差别。所以，一个半鱼人看到两个人类的时候，他能够区分出头发的颜色和衣着的不同，但是无法区分出每个人的脸。那么，当然拉罕尼姆来到巷子里看到我们的时候，他很混乱。我们的衣服和他刚刚看到的不同。可是他能够看出我们的头发的颜色还是一样的。这样他就准确地认定我们进入了这个巷子。
然而，对于逃跑者来说坐在这个贮木场里是很不正常的。
在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他对我说‘我不会让你们逃掉的’……这是一个狡猾的问题，不过我用谎言愚弄了他。
最终，拉罕尼姆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