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 作者:m.达西(潇湘vip2013-3-19完结,女强,宫斗)-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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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听明白了!”婆子丫鬟闻言,立时跪倒了一片。
连一旁作威作福的四姨娘三姨娘也紧低着头,不敢多嘴。
一众下人被支了出去,连着三姨娘四姨娘也被请回了去。
三姨娘嘴拙脑子也转得慢,临走了还是没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四姨娘肚子里跟个明镜似的,自然清楚极了。现如今,不是秦卿是否为完璧之身,那位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秦佳人只怕铁定不是完璧,而且没准就是暗结珠胎!
别说那杂种是何人的,单是这一点,那生母刘夫人自然脱不了干系,如此一来,那当家主母的位置,哪里是她能胜任的了?
思及此,四姨娘心情顿时大好。瞥眼瞅了瞅今日大好时光,顿觉自己个儿前途无量。扭着小蛮腰,也不去理会三姨娘没头没脑的询问,晃着团扇回屋去了。
吟风楼里。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秦相爷恨铁不成,连声只能这般骂个几句。
刘夫人瘫坐在地上,眼里满是血丝,哭了有一会儿了,心里仍旧是不平,又舍不得打骂自己的亲女儿,只一遍遍哭道:“我这是造得什么孽,竟生出你这个不肖女儿啊!”
秦佳人原本被揭穿了事实,心里头害怕。如今事已至此,她反倒不害怕了,反直挺挺地坐在地上,昂着头道:“事已至此,你们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再说,我已经被许给了君哥哥,况且……”
秦佳人虽是含着泪水,那苍白的指节触碰上自己还平坦的小腹,语气里难掩幸福,道:“况且,我肚子里的孩子,正是君哥哥的……如今我既然就要嫁给他了,便是他的人了,也没有伤风败俗啊!”
“你!”秦相爷本还是恨铁不成,如今经她这般一说,竟是怒上心头,气得脸色苍白,直跌坐在椅子上,半晌才缓过气儿来。
秦卿赶紧上前扶住父亲,虽然自己一手导演了这出戏,可瞧见秦佳人破罐子破摔,惹得父亲这么生气攻心,心里竟是担心起父亲来。
为人两世,这位父亲虽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到底对她,还是极好的。
如今秦佳人无欲无求,大胆说出腹中骨肉出自何人,秦卿心底竟是生出好些羡艳来。恍惚之间,仿佛她秦佳人竟是比自己要幸福得多了。
这场闹剧,好似她赢了,可是她却觉得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秦相爷双手微颤,不再多言,只怒指着刘夫人,狠狠道:“这便是你生养出来的好女儿,赶紧给我带走,莫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老爷!”刘夫人深知秦相爷如今正气在头上,哭诉了几声,拉着秦佳人便凄然离开。
原本热闹非凡的吟风楼里,此时却只剩下默然无语的秦卿,和那抚额思痛的秦老相爷。
秦卿上前,抚着秦相爷的背,一遍一遍为他顺气。
忽地秦相爷伸手制止了她,拍了拍她的手,声音颇是暗哑,“如今,你也算是报了仇了?”
秦卿一怔,手也顿住。
秦相爷缓了口气,道:“那么多年,她们怎么待你的,我不是不知道,只是私心里不会去管。卿儿啊,我多么想看见,你能起身反抗,哪怕只是一次也好。千万别让我在你身上看见你母亲的影子……一个只会承受苦难,却不去反抗的影子。”
“爹……”精明如他秦丞相,她一点点的小计谋,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不说破而已,就当是闹剧。
秦相爷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你倒是长进了不少,手段……不比当年的我软懦……我,很欣慰。”
欣慰?
秦卿撇了撇眉,到底是贼丞相,连教育子女都是往奸佞的方向培养!
“暮澜修这个人太精明,放在以前,我岂能将你送去叫他残害!如今你已然变了些,我想想也该放心了……”秦相爷忽道:“说到底,我是有私心的。当初你被设计掳走,我得知你已被人救出逃脱,便下令不去找寻,生死由命,找不回来,你也不必入宫受罪;可如今你回来了,必是逃脱不了入宫这一路,只是宫门深似海,你,还不够狠心。”
他忽地抬眼盯着秦卿,眸光如电,“卿儿,入宫以后,只许你想着自己如何活下去,莫要想着秦家这个累赘。秦府这个担子太重了,我挑不动了,你更是挑不起了!”
“父亲为何这么说?”秦卿皱眉,心中大动。什么叫秦府担子太重,任是她也挑不起?
秦相爷方要再说,忽地门外管家急迫的声音传道:“老爷!太子殿下来了!还碰到咱们追的那个采花大盗!”
“什么!”秦相爷大惊,方要站起,忽地头脑一沉又坐了下去。
秦管家又道:“那采花贼口无遮拦,引得太子殿下赶紧过府相问,执意要见您!”
闻言,秦卿一阵恨意——这个蒙蒙雨,做事儿当真是不靠谱!暮澜修来得匆忙,甫一见面,便盯着丞相身后的秦卿,上下打量。
他眸光凛冽,似是探寻一般盯着她。秦卿目光迎着他的眸子,也不闪躲,这般一来二去,竟像是在僵持对视。
“秦相,本宫听闻府上有贼人出没,特来问候,家眷可有受害?”暮澜修唇边含笑,想是瞧着秦卿状态也不似被“害”之人。
秦相爷脸色一沉,不及想他会这般直言,顿时老脸挂不住了。立时上前,沉声道:“劳殿下关心,区区一个毛贼,我秦府不会放在眼里。”
“这般便好!”暮澜修负手,轻松言道:“方才那毛贼竟还敢拦本宫的马,大声叫肆,说什么秦家鲜花一点也不香,闻着都没意思……呵呵,本宫想着秦卿的危难,这才叨扰一番。”
“太子言重。”秦相反拜道,“太子心善,想着小女的安危,下官感激不尽。只是那小毛贼人,实在是放肆,定要拿他归案!”
暮澜修闻言,锦袖一拂,上前笑道:“这有何难!本宫愿助一臂之力!况且……”他抬眸看了眼秦卿,凤眸里一道寒光,只听他又道:“只是,这些日子,秦府里总有些贼人闯入,先前是佳人妹妹受了惊吓,如今又有这么一个不知死活的贼人,想来都是冲着卿儿的。卿儿大病初愈,实在是不能够再受到这些人的骚扰。秦相为我朝廷鞠躬尽瘁,如今府上有事情,本宫可没有撒手不管的道理,所以……”
他凤眸盯着不动声色的秦卿,带着丝笑意,道:“所以,本宫欲安排东宫禁卫军,为秦府把守府禁!一来好生震慑那些图谋不轨的贼人,二来也算是本宫的一点私心,护着未来太子妃的周全……”
“这……”秦相一怔,府禁何要他东宫禁卫军来把守,这不是明目张胆的监视他秦家吗?此番一想,竟是左右为难。
秦卿一旁冷眼听着,这点小把戏她自然知晓。难不成太子殿下竟是怕她临时违约,做一个逃跑新娘不成?
眼见秦相为难不已,秦卿索性扶着秦相,不忘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脸颊边含着笑意,道:“多谢太子殿下关怀,我秦家上下感激不尽。”
暮澜修一丝惊愕,不想秦卿竟然坦然接受。倒是不知所措起来,忙道:“哪里的话。如此一来,恐怕本宫就要多有打扰,卿儿不介意便好。”
秦卿闻言,颔首低眉。旁人看来,似乎是害羞一般低头不去见那眼前人,可她那方底下的眸光,忽地一冷。
太子啊太子,当真是怕她逃之夭夭呢?如此明目张胆监视秦府,恐怕皇帝的那道迟迟不来的圣旨,只怕就快到了!
正说着,远远便跑来一人,身披软甲,执剑淙淙。上前便拜在暮澜修身前,沉声道:“殿下,东宫禁军副将刘鹏远,奉命来此!”
暮澜修也不去瞧他,只叫他跪在脚下。自己倒是风轻云淡望向一脸苍白的秦相,笑道:“方才本宫来时,便去命人传刘鹏远来此了。”
言罢,暮澜修才看了刘鹏远,冷声道:“可都安排好?”
“殿下放心!”刘鹏远颔首道:“秦府四门已然安排好守卫严守,定不会再叫外面的贼人闯入,即便是里面仍旧有落网之鱼,也不会叫他逃脱!请殿下放心,我等一定尽心竭力,护秦相爷及其家眷的周全!”
“殿下……”秦相沉脸,暗哑着声音开口道。
“爹!”秦卿连忙上前制止住,扶着秦相软语道:“殿下考虑的周全,秦卿在此再行谢过。这一天爹爹无论是朝中之事,还是家中小事,都已经劳累不堪了。秦卿想先扶着爹爹回屋休息。”
“自然!相爷可要保重身体!”暮澜修忙道,转脸又道:“本宫便在前厅一坐,卿儿可别忘了本宫!”
秦卿一怔,尼玛都来闹了这么久了,你是要闹哪样?还想坐,要她回来再看你的脸色?
心里这么想,面子上还得做足戏份。当即含笑允诺,扶着秦相回后堂。
一路上秦相紧紧握着秦卿的手,心里满是恨意,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太子果真是欺人太甚,明目张胆竟然招来禁卫军监视我秦府!实在是……咳咳!”
秦相一时气急攻心,竟是连声咳嗽起来,整个身子都震动得厉害。
秦卿一阵心疼,连忙抚顺他的气息,软语安慰道:“爹爹莫要生气,这些日子府里确实出了好些事,让他做咱们的看门狗,也是不错的。”
“哼!”秦相还是不屑,狠狠呸了一口。
“爹,你刚才说的秦府担子太重,是否与太子今日之举有牵连?”秦卿亦步亦趋,一边走一边问道。
秦相一顿,站定不走了。忽地回头看向秦卿,他老脸皱纹斑驳,脸颊瘦弱。唯有那双眸子,仍旧晶亮异常,让人顿然起敬。
只听他沉声道:“这些日子,太子殿下在朝中几番上奏,要削贬我的权力,不仅如此,就连各府各地方,我的那些门生,他一个都没有放过!今后他若为帝,我们秦家的日子怕是好不了了!”
“可是爹爹,朝中权衡,已非一朝一夕,能是他一人就能破得了的?”秦卿不免怀疑,难道他一个太子,竟有这么大的权力,除非……秦卿又道:“难不成皇上也站在他的立场?”
“非也!皇上直到现在还是看好暮回雪暮二公子的,只是皇上近日病重,大权竟被皇后所掌握,有皇后在太子身后,而且还有一个不明的力量暗中帮助太子,在朝中排除异党,如此一来,他到底是顺风顺水!”秦相爷默然道。
不明力量?
这种词语,秦卿向来不会错过。闻言立时抖擞了一下,她心中忐忑,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安抚好秦相爷,秦卿正收拾了衣裳,准备去好生会会前厅坐等的太子殿下。
哪里知道才转过后堂花园的假山,方想等会如何和太子过招。却不期然迎面正碰见一人,那人一身女款半青色长衫,姿态妖娆,面颊含笑,遥度春风。
秦卿眼瞅眼前人,气不打一气出,立时粉拳上前,招呼到那人的眉眼上,“好你个蒙蒙雨,看你干的好事!”
那蒙蒙雨之前不防被秦卿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如今可是乖巧了些,哪里会教她再来一拳。眼瞅着粉拳将至,赶紧伸手制止,手腕一转,轻巧地握住秦卿一方软腕。
“人家的小脸可是金贵得紧,千万打不得!”蒙蒙雨一脸笑意,撒起娇来。
秦卿气急,这人的轻功了得,功夫想必不在话下。她一个无功无力靠科技的女子,真打起来,吃亏得怕是自己!
索性收了拳头,狠狠道:“要你多事儿,还眼巴巴地跑到太子跟前吆喝去,你怎么不在双福记的会堂里吆喝啊,好把我秦府的家丑外扬个稀巴烂!”
“唔……”蒙蒙雨却是一脸费解,道:“是这个道理,我当时确实是想跑去双福记的,哪里知道途中正碰上暮家那位的马匹,想着他不是要娶你过门吗?那我就好生提醒一番啊……呀呀,你那肚子里的,可是……”
“你放屁!”秦卿不等他说出口,立时扬声制止住他,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襟,道:“嘴巴严实些,瞧着你这人倒是义气,没把你卖出去!给我管牢你的嘴!”
蒙蒙雨赶紧捂住嘴巴,支支吾吾道:“难道你要上演一出以假乱真,快说说,肚子里那种是谁的,竟是要充当皇嗣入宫不成!真是好玩!太久没碰上这么刺激好玩的事儿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秦卿一头黑线,直流到脚底板下面去了。索性不再搭理他,瞥了眼他身上的衣服,冷笑一声道:“什么人啊,一大老爷们,穿一女装!”
言罢,她一脸鄙夷,甩袖便往前厅去。秦卿方进了厅堂,正见暮澜修一袭华丽紫服,背对着她,指尖把玩着盆栽里的兰花叶子,似乎正细细的为它擦拭叶面上的灰尘,指尖掠过,叶面光亮绿油油的。
“殿下果真是细致入微,前脚被毛贼挡道,后脚就派人来守卫秦府,真是叫人感动!”秦卿上前,悠然坐下,伸手便置了杯茶。
暮澜修自然知晓她进来了,却也不回头,只淡然道:“兰花清雅,向来很少会招惹到虫屑,可是总是有些灰尘无缘无故地沾惹到。知道它是兰花的人,倒会可惜这盆好花,只道是无人供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它是盆无名的小花而已,弃之也不可惜。”
他在谈花,她便跟他说花。
“虫屑自扰,尘埃自定,岂是兰花自己能够选择的。从被搬到这花厅开始,只能待在那里,不来不去。试想若是他人不好好照看,毁了花事小,弄得满屋子里乌烟瘴气,好像也不大好。是吧?”
暮澜修总算回过身来,淡然一笑道:“还是卿儿说的对,本宫倒是显得庸人自扰。”
看着他含笑的凤目,秦卿倒也开怀,道:“太子殿下并非庸人。”
“呵呵。”暮澜修含着笑意,曳服坐在她对面,倾着身体斜倚在一旁,笑道:“这些时日,秦府确实是出了好些事情,让你这般待在这里,本宫倒是真不放心。”
“殿下言重了。我自小生养在这里,哪里有不放心之说。”秦卿反语道。
“那何故当初你失踪一年有余,也无人将你寻回。”
秦卿一滞,忽地冷笑道:“其中纠葛,父亲都已和我言明,只是怎么对您和陛下说的,我还真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和解释。现下我平安归来,理应为秦家做些事情。”
都说这么明白了,就不信你听不懂!
“看来还是本宫多虑。”暮澜修讪笑一下,颇是有些颓然。
秦卿又道:“殿下所顾虑的事情自然多,秦卿懂得。只是日有所长,寸有所短,殿下劳心之时还得细细想想,该当不该当。”
“卿儿所言极是,本宫记下了。”暮澜修一笑,不可置否。
他低吟半晌,忽地又问道:“卿儿在外许久,有些事情又记不真切了。只是可还记得,我南沧皇朝有一不成文的规定?”
“不成文的,规定?”秦卿疑惑不解,追问道。
只见暮澜修站起身,甩了甩大紫华服的袖口,笑道:“凡是入选太子妃的女子,都要入住东宫。”
还真是个“不成文”的规定!
秦卿可没想到过这些,这个规定有什么意思么?是要说凡是要成为你的女人之前,得先成为你家里的人啊,得习惯和你一起生活?
见秦卿沉默不说话,暮澜修又道:“圣旨这几天估计就会抵达,届时卿儿可得随着宣旨的公公一同入东宫才是。”
我这还没嫁呢,就得先去你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况且,她可还有件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