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 作者:m.达西(潇湘vip2013-3-19完结,女强,宫斗)-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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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须臾之间,窗户微微一动,便见一抹清影,似是故意小心翼翼走向她一般,放轻了脚步。
那人再看清,却见秦卿正睁着水灵灵的双眼盯着他时,才放下戒备般,沉了一口浊气。
声线暗哑,低吟道:“方才你这可有人来?”
秦卿还未及回答,只是小帘子后边忽地一动,惹出好大的声响。
这蒙蒙雨,竟还有心思搞这些动静!
君翊寒当然注意到那动静,正警觉地想要靠近,好生查探一番。
秦卿暗暗着急,忙抬声朝那边道:“小桃儿,你在里面待着,可别出来。小心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丢了性命就不值得了。”
果然,君翊寒站定了脚,不再上前,再回眸看向秦卿。
秦卿耸了耸肩,无奈般道:“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贴心的丫头,你不会杀人灭口吧。”
“不至于。”君翊寒薄唇微动,淡淡道。
那小帘子微微动了两下,便再无声息。君翊寒冷眼盯着那看了许久,才缓缓转过身来。不由分说,上前便把住秦卿的手腕。
秦卿暗暗沉气,这里的人难不成不仅都是武功高手,个个都会探脉这么厉害?
哎,合着她堂堂穿越而来的杀手,丢了枪没了弹,和他们比起来竟然成了任人欺负的小毛娃啦!
心里一阵不爽,被眼前这个男人把着脉就更是不爽。秦卿一用力,手腕一转,挣脱出来。
她低着头,不去看他,也打定主意不去理他。
君翊寒回身走到桌前,秦卿低着头只听见滴滴的水声,忽地止住。
岂知目光之下,那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掌心里一粒药丸。静静地在他的手心里,有种别样的诱惑味道。
那掌心一动,药丸掉进杯中,瞬间融化开来,一杯澄清的水霎时间变成浓浓的臧红色。一股刺鼻的味道弥散开来。
头顶便是他清冷暗哑的声音,似乎堵在喉咙许久才能说出来的话,毫不留情,一丝不挂:“这是堕胎药,喝了它。”
秦卿惊愕地连忙抬起头,他那坚毅的棱角,在他的侧脸上许许舒展,眉间一丝隐忍,眼睫微微抖动——
哼,我还以为你竟是可以这般坦然地谋杀自己的骨肉。
他拿着药丸,以一种不可拒绝的姿态,居高临下。是在命令,也是在恳求。
那么一瞬间,她确实慌了,天知道她有多么想要留下这个孩子!两生为人,终于有了自己的亲骨血,与她血脉相连!
“我从没有求过你什么,可我只希望留下她!”秦卿几乎是哀求,这种滋味是有多不好受,自己的骨血,在她的肚子的一块肉,竟是要这般卑躬屈膝地哀求他人,哀求他允许自己留下孩子!
真是可笑!
秦卿急忙又道:“暮澜修就要娶我了,若是使上一计,将这孩子变成他的孩子,对你不是更有利!”
没听过吕不韦的奇货可居吗?这是多么完美的一个计划,与他,与她都有好处啊!
“不需要。”君翊寒沉声道,带着不可还价的态度。
秦卿立时要坐起来,奈何下腹一阵绞痛,堪堪跪坐在床上,平复下来后忽觉自己这个姿势确实不好,又颓然地坐在床边上。
带着坚持,带着冷傲,有种玉石俱焚的味道。
“孩子是我的,不是你想要她死,就能要她死!”
君翊寒根本不理会她的反抗,端着水杯的手掌又推进了一下,冰寒的声音道:“喝了它。”
“不!”秦卿紧咬嘴唇,抓紧被角,想要向后躲开。
她眸子里的慌乱,手足无措的凌乱,这些是他从来都不曾见过的。竟是这般在乎着这个孩子吗?那么一瞬间,他还是失措了,端着药杯的手微微颤抖。
可是,这个孩子,铁定留不得!
君翊寒暗暗下定决心,一咬牙,仰头便将药杯的药饮尽。再甩手便将杯盏狠狠扔在身后边。
秦卿眼瞅着他将药喝了下去,正惊住。忽地君翊寒猛一上前,一把将她拉起,大手紧紧扣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也不可反驳的扣住她的后脑勺。
不由分说地,覆唇而上。
秦卿被他死死扣住,难以挣脱。唇边泛着药味,心中一急,只能紧紧闭着唇瓣,死活不张嘴。
岂止他狠狠在她唇边咬了一口,趁着她吃痛的瞬间,吻了上去,连同嘴里的药,一股脑全送到秦卿的嘴里。
她还没来得及往外吐,哪里知道那君翊寒扣在她脑后的手上前,一下子压在她的喉咙上,稍一使劲儿,那药一滴不剩地进了秦卿的肚子。
君翊寒喘着粗气,手一松。秦卿身子一软,立时瘫在床上,不再说话。
那帘子后边稍稍动了一下。
君翊寒也不向后看,只抬手抹了下唇边残留的药汁,淡淡道:“你早该出来了。”
V7 你欠我的
帘子兀自飘荡,那抹青衫独立在一边,少了些往昔里的风情万种,倒多了些落魄凄凉来。
蒙蒙雨一改平日里嬉笑的容颜,反倒像个做错的孩子般,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君翊寒仍旧不回头,只盯着瘫软在床上不出声的秦卿,半晌才俯下身想要探她的脉搏,却被秦卿冷冷回绝掉。
他也不生气,只坚硬地直起身子,负手看着伏在床头瘦小的身体。此时此刻,她是这般柔弱,不似马背上恣意潇洒,不似营地里狠心决绝。难得的变得柔弱起来,却叫他的心也跟着难过起来。
忽地,身后人懦懦地说道:“我早该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她体内的毒,我就该知道,和你有关!”
蒙蒙雨言罢,倚靠在墙上,双手抱在怀里,明明是在质问,却又没有底气似的越说越低沉。
君翊寒回身淡淡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再转眸,竟见秦卿明眸正盯着自己。
忽见她微微一笑,竟是别样美丽,带着初晴天气里的梨花笑,连她说话的声音都温润起来,“君翊寒,从今天起,算是你欠我的债,总有一天,我连本带利,一定会要回来。”
君翊寒微微一怔,眉间一丝隐忍,夹杂着难以言明的伤痛。声线暗哑,终是说道:“我等着。”
得到他的回应,秦卿并不多言,只斜倚在床边,不去看他冷冷的俊庞。
真是奇怪,本是要命的药,为何喝下去之后,竟连原先的腹痛也没有了。她不知道这药何时才会生效,只是如今唯一可以的做的,便是等待。等待那撕心裂肺的一刻。
君翊寒再多留也是无益,他回身看了眼不动声色的蒙蒙雨,沉了一口气,道:“你留在这,好生照料她……”
“我不……我……”蒙蒙雨嘟囔着嘴,抱在胸口上的双手更是要展开一般拒绝,可再一眼瞧向毫无生气的秦卿,立时有软了下去,嘟囔道:“恩。”
只是这一个“恩”才从他的鼻腔里出来,那边君翊寒身形一闪,便没了踪影。只留下摇曳着吱吱作响的窗户。
蒙蒙雨气急,使劲儿朝地上跺了跺脚才能解气一般。等到自己累得没了力气,才收拾了一个自己的衣裳,甩着袖子走到秦卿的身边,大摇大摆地坐了下去。
他正要伸手去探她的手腕,却忽地被她反握住。
凌乱的发线里,秦卿的眸子清亮得不像话,盯着蒙蒙雨看了半晌,“你和他什么关系?你们早就说好的?你一个采花贼怎么和他有关系,不要告诉我你也是通天阁的人!尼玛老娘还从来没被人这样耍过!通天阁怎么净出这样的奇葩!”
被她紧紧握着手腕的蒙蒙雨一脸讪然,随即转开手腕挣脱开来,伸手揉了揉被她捏的生疼的肉肉,道:“我看你精气神挺好,一下子竟能说这么多话来,不用看也知道你能挺得过去!”
秦卿冷眼盯着他,“别打岔,说清楚了!”
蒙蒙雨揉着手腕边扭扭屁股,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道:“我怎么早没想到呢,你根本就是那个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月姬,我怎么早就没想到呢!”
“想到又怎样,想不到又怎样?”
“想不到,我这不特地来找你了嘛,我要是想到了,绝对还是会来找你!”蒙蒙雨回道。
秦卿无语,“那不都一样!”
“不一样!”蒙蒙雨极其认真道:“我要早知道你就是那月姬,我……我才不会这般辛苦奔波跑来救你!”
“……”
秦卿一时语塞,这个男人果然是奇葩,连思维都和一般人不一样。果然是和君翊寒熟悉的人,不然不会这么相似,前后两秒就能变一次脸!
蒙蒙雨坐在一旁,也不去瞧秦卿,只使劲捏着自己的袖口,紧紧捏着越发皱了起来,他语气中有丝愤恨,有丝不甘心,“月姬,原来你就是月姬!哼!你可知道,前些日子,因为你,害他寒毒缠身,差点害死他!当时师傅不在沧都,要不是影电找到了我……只怕他就要一命呜呼了!”
秦卿眉毛跳了跳,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凭什么个个都来责怪她!现在受伤的人,可是她秦卿!
“那你可知道,他为达目的,害得我堂堂相府小姐沦落为他阁中的杀人工具,生死不由得自己;你又可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我从来都不晓得,那是他咎由自取;况且那件事之后,他可还将我骗得严严实实,直接把我推给了暮澜修!这等恨,我找谁去!”
秦卿越说越难过,可眼睛里干涩之极,像是严冬里枯竭了的河流,寒冷而干涩。没有眼泪,只有哀伤。
“况且,我的孩子,谁赔给我!”
蒙蒙雨这才挑起桃花眼,细细地看了看秦卿,却见她声嘶力竭,竟无半滴眼泪。一时间心里堵得不痛快,又没办法再说她。他吐了吐舌头,道:“这不能怪他……你这孩子,本就……”
提起孩子,秦卿的心便似决堤的坝,悲伤汹涌,她打断他,道:“我明白,他本来就是留不得的人……”
眼瞅着她坚持了那么久,此时此刻,竟是要流下眼泪来,蒙蒙雨立时站了起来,手足无措地立在床边,对她急忙说道。
“不,不,不是留不得,是留不住。”
他见秦卿呆滞了一下,才缓下语气又道:“你身体脉象本就奇怪,加上前伤为愈,现下怀上孩子,怎有存活之理。若然将死胎留在你腹中,反倒会伤及你的性命,因此……”
“你就扯吧,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一眼便能瞧得出这蒙蒙雨与君翊寒之间纠葛至深,想要帮君翊寒推辞,她秦卿可不吃这一套!
“说了你也不信!”蒙蒙雨低下头,嘟囔道:“这也是他的骨肉,你以为他不难过?”
“他也会难过?你别说笑了!”无论是月邪,或是质子君翊寒,那个男人都不会难过,冷血的人怎么会有这种感情呢!
是她太天真,也是她太无知。早在前世里,就该将自己磨练成这样冷血的人,这样就不会有人再伤害自己了!
蒙蒙雨本不想再僵持下去,只是闻听她这般一说,立时气上心头,“秦卿!我告诉你,无论他是通天阁主,还是君家的人,他都是有心有肺的人,他不会难过,不会伤心?哈!那是因为早在当初,他已经被伤得体无完肤,此刻还能叫你再剜上一刀!”
“……”
秦卿冷眼听着,原也是伤心人。这下可好,伤心人对伤心人,且看看今后的路该如何对招!
她不多做解释,平复了下心情,问道:“方才那药,什么时候能有效果?”
蒙蒙雨一怔,方才还争得面红耳赤,如今一下子软糯了下来,还真不似这心狠手辣的女子的风格。只是转念一想,如今她重伤在身,还有一个死胎在腹中,情况轻重,他自然清楚。
当即也不再冷面对峙,柔和了眸光,上前为她诊脉。只是指尖一抖,俊眉便紧紧皱在一起。
蒙蒙雨盯着她渐渐苍白的脸,问道:“你此刻可有何不适?”
明明脸色早已苍白似是宣纸,可是那眸子竟是晶亮到无以复加。脸颊上尤为突出的一抹潮红,更是匪夷所思。
秦卿精气神确实莫名的好,只是听他这般一问,也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只是方想开口问他。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忽地喉咙里一丝腥甜,瞬时吐了口鲜血,晕厥了过去。
蒙蒙雨大惊,立时上前封住她的穴道,再把脉,方才那汹涌的脉象,不过瞬间功夫,如今竟然寻不到一丝脉搏。
那么一瞬间,他倒是慌了手脚。
要是放在平时,这般有趣的小娘子,他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可如今知道她便是差点害死月邪之人,立马又犹豫不决起来。
女人皆是祸水,留下她,不定能惹出几多祸害!
只是……
蒙蒙雨咬牙,正踌躇间,身后忽地一阵风,眼前一晃,那人便紧紧抱住晕过去的秦卿。
耳边便传来依旧清冷,却是满满地急迫与慌乱,“秦卿!”“几年不见,再见面竟是你快要死的时候……呵,此番再见,竟是她快死的时候。”
蒙蒙雨语气悲戚,有股难言的酸涩之感。
君翊寒的目光只停留在秦卿苍白如纸的脸上,竟是没听见他说话似的。他急迫地探寻她的鼻息,她的脉搏,一切能够证明她尚且活着的证据。
蒙蒙雨叹了口气,又道:“她体内的药物相克,这才导致她这番假死的状态。你只需封住她的任督双脉,护着她的心脉,之后的事情,得看她自己的造化!”
君翊寒现在倒是听见了,淡淡回眸看他一眼,再回身点穴,发现秦卿的任督二脉早已经被封住。当即盘腿坐在她的身后,推掌护住她的心脉。
蒙蒙雨见他和自己商量都不说,直接做了起来。一时气急上前,怒道:“你疯了!用你的内功生生护着她的心脉,你不就当心自己吗?才收拾好的身体,就能让你这般糟蹋!”
那边秦卿晕厥无力,全叫君翊寒生生抵住,他浑身散着寒气,连同秦卿唇边的呼吸也跟着冒出丝丝寒气来。
“你当真是疯魔了!”蒙蒙雨一步上前,抬掌便断开君翊寒的手臂,自己紧步接掌上前,为秦卿守护。
被他推开的君翊寒伏在一旁,顾自吐纳。只这一会的时间,他唇边便是细细的冰珠。寒面脸颊上,微微泛起潮红。
蒙蒙雨为秦卿护脉,忽地收回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玉瓶来,往君翊寒那边一扔,嘱咐道:“赶紧服下!”
君翊寒抬手接住,拔了软塞,倒出一粒直接送进嘴里。入口即化的药丸,流淌进干涩的喉咙,瞬间清明许多。
缓慢地吐纳,原本混乱了的真气开始平稳下来。君翊寒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蒙蒙雨已经将秦卿放倒在床上,小心为其盖好了被子。
再转回头,蒙蒙雨已换上认真的脸庞,将君翊寒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终是不肯确认,却还是要问他:“她就这般不一样,要让你连性命也不顾?”
望着他落拓的青衣孤立,君翊寒吐了一口寒气,斜坐在床边,转头看了眼安安静静躺在那的女子,眉目姣好,脸颊犹红。
再看向一脸凄然的蒙蒙雨,君翊寒不禁叹息道:“她若是同别人一样,你倒能连夜跑到死医那里去寻药?”
“我……我和你不一样!”蒙蒙雨一时语塞,终了还是无奈道。
君翊寒叹了口气,站起身抖了抖蜷起来的衣角,道:“没错,我和你不一样。我身上寄托了太多,母后的希望,还有那个男人的绝望。我要做的事情也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