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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梨宿江山 作者:mal艾蒿(晋江2013-02-26完结,江山,天之骄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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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彤无助的叫喊,他狠狠的抓着身下的褥子,一口鲜红的血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他的身体开始抽搐,血不住的从他口中喷出,飘雾停下了手,立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飘霜的反应,夕彤扑倒他的身边,泣不成声:“霜!霜,你听得到吗?不要吓我,霜,回答我啊!”,她拖着他的头,血流到她的手上,飘霜再也没有回答过她,夕彤抓起桌上削苹果的刀扑上飘雾,飘雾扣住她的手腕,道:“你给我记着,是你杀了霜!”,夕彤哭着摇着头,飘雾看了看她的肚子,喃喃的道:“真怀疑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霜的,他有这个能力吗?”,话毕便把她推到一
  边,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了,夕彤捂着自己的肚子,哭着将飘霜扶好躺在床上。
  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夕彤扯下自己的面纱,面庞上的刀疤很是明显,“飘雪,划伤我自己并不只是叫你停止追查,也是要摆脱他的淫威,你没必要再自责下去。”夕彤道,飘雪闭上眼,又恶狠狠的睁开瞪着飘雾:“你竟然眼睁睁的看着霜死,不只是霜,恐怕连父王都是死在你的眼前!”“哼!单凭一个疯女人的一面之词,你们有证据吗?”“证据就是先帝的药单!”葛布走了进来,铃铛紧随其后,乌阙道:“血红花是凝国专门用来喂养蛊虫的,你竟然用去除药的苦味来做掩饰,将它加到先帝的药中,让先帝的内脏做了蛊虫的食物!”,飘雪指向飘雾道:“你!枉称为人!”,飞身击向飘雾,可是,飘雪低估了他,夕彤侧身道:“今天就叫你给霜陪葬!”,扑上前去,死死的抱住飘雾,只见从从她的身体里似乎爬出了些许的蛊虫,铃铛突然想起在凌心宫看到的满地的血红花,葛布想起了若梨用那血红花烧了药茶给飘雾和伏嫣,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大叫道:“不要!”,乌阙情急之下朝他们两个撒了一把黄色的琉粉,只见那些个虫子都自己烧成了灰,可是,夕彤全身上下都烧了起来,烧成了灰,乌阙愣住了,飘雪落下了眼泪:“对不起,夕彤。”,飘雾已经吓得躲在一边不停的呕吐,飘雪下令道:“来人,把他抓起来。”,飘雾大叫着:“飘雪!你杀了我!杀了我!”“不是我不想杀你!是你的命我说了不算!”飘雪道,铃铛突然说:“飘雪殿下,伏嫣才是祸源,不除不可啊!”,一边的一个侍卫道:“长殿下,嫣娘娘已经不在凌城中了。”,飘雪很是镇定的说:“她跑不掉,她会尝到若梨所承受的所有的痛!”
  惠城的城门打开,段翔扶着伏嫣下了马车,伏嫣却甩开他的手:“飘雪活着回去凌城了!”,段翔愣了一下,伏嫣不再理会他,径直走进府门去,段翔皱了皱眉:看来飘雾必死无疑,我还有必要保他吗?
  夜已深,伏嫣垂着头放了一杯热茶到段翔的桌上:“对不起,白日是嫣儿急昏了头,并无意怪罪将军的。”,看着伏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段翔取了那茶,喝了下去,伏嫣笑了笑:“如今嫣儿的命都交到将军手上了,嫣儿还怎么敢奢求别的呢?”“娘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了。”段翔道,伏嫣小心的伏在他的肩上,道:“夜都深了,我们的事明日再议嘛。”,段翔大胆的抚上她的手。


☆、事端又起

  飘雪一行押解着飘雾前往落花的营帐,此时的飘雪已是昭告天下的凌国君主,只是,他几次昭示驻守惠城的段翔都没有得到答复,保险起见,他也只得绕行,铃铛坐在马车之中,显然一副贵宾的模样,葛布也随行着。
  路边的一个小茶铺,飘雾不住的叫喊着:“给我水喝!给我水喝!”,骨肉血亲,即便是他再惨无人道,飘雪也无法坐视不理,他下令道:“大家赶路也累了,就在这小茶铺稍作歇息吧。”,店家很是热情的招待着,铃铛却并没有要下马车的意思,葛布端了碗茶水送到马车前:“铃铛,喝完茶吧。”,一旁马上的乌阙朝四周望了望,铃铛刚要接过去就听到碗落地摔碎的声音,侍卫们纷纷倒下,飘雪忙跃上马,退到马车边上,乌阙道:“葛大人,快上车!”,葛布敏捷的跃上马车,策马疾驰,忽的,茶铺里跃出了些许的兵,将飘雪和乌阙团团围住,两个人伤人却不杀人,迟迟无法脱身,此时,逃掉的葛布却遭到了伏击,一把刀砍向他,一道碧光闪过,一支玉箫击中了那人的腹部,落莘抓住玉箫狠狠的击在那人的颈上,从草丛中突然出现的兵打了个措手不及,葛布忙道:“落莘殿下,快去救飘雪和乌阙!”,落莘刚刚调转马头就看到两个人狼狈的逃了过来,见到落莘,飘雪很是愧疚的垂着头不肯直视他:“飘雾被劫走了。”,落莘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满脸疑惑的表情,突然皱起眉头,那一条缝的眼透露着担忧:“不好。”
  “二殿下,我们被围攻了!”侍卫来报说,落花猛的站起身,屏风后的若梨也从床上坐起身跑了出来:“花。”“梨儿,在营帐里哪儿都不要去。”落花道,若梨点了点头,落花便随着侍卫出了去,可是,落花离开营帐不久便进来了两个侍卫抓住了若梨,“你们要做什么?”若梨大叫道,“娘娘,得罪了!”穿着凉国侍卫盔甲的段翔道。
  “殿下,国师带着我军将士已经退离这里了!”“不用管我,快离开这里!”落花道,“可是……”侍卫想说什么却被落花冰冷锐利的眼神逼了回去,落花边抵挡着攻击,边朝着营帐的方向去,“落花!你要找的人在这里!”段翔马上拖着若梨出现在落花面前道,若梨被拖的摔倒在地上,费力的站起身,满身的灰尘,落花眼中的杀气一下子不得控制,可是他却只能站在那里,这个时候,伏嫣带着飘雾也到了这里,看着孤立无援的落花,飘雾觉得很是大快人心:“落花,你也有今天。”,落花只是满眼杀气的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事到如今你还是这样高傲啊,不过,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叫自己的女人跑来做我的妃子?虽然只是一
  夜春宵,这也不是你能忍受的吧。”飘雾得意的道,落花握紧了双拳,骨骼咯咯作响,“不要听他胡说,娘娘根本就没有侍过寝,那晚是我替娘娘侍寝的!”铃铛的声音突然的响了起来,乌阙和落莘杀了进来,飘雾一愣,怒道:“你们是来送死!”,落花早就抑制不住杀戮之心了,他踏步上前,伏嫣微微一笑,朝身边的侍卫示意了一下,只见落花直逼上若梨的身边,忽的,一把把石灰粉飞扬起来,落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花!”若梨惊叫道,“落花!”落莘不再镇定,击退围上来的人到了落花的身边:“我来做你的眼睛,听着,一直朝前去。”,落花点了点头,乌阙护着铃铛和葛布,无法抽身,飘雪却很是突然的飞身出现,斩断束缚若梨的绳子,将飘雾踢下马来,伏嫣一惊,忙叫道:“段翔!”,落莘的玉箫出手,和那个段翔过起了招,若梨扑到落花的怀里,手指轻抚着那双被石灰迷了的双眼,落莘丝毫不留情的将段翔斩杀,随后,凌厉的目光逼向伏嫣,飘雪将飘雾押到落花的面前,道:“他的命,你说了算!”,若梨拾起地上的一把刀,放到落花的手中,握着他的手,挥剑砍下飘雾的头颅,一声的惨叫下,血溅沙场。
  惠城的士兵被飘雪带离了出去,葛布为落花清理了眼睛里的石灰,道:“娘娘,只要每日换药就会没事了。”,若梨点了点头,葛布嘱咐道:“娘娘,相比之下您的伤重了些,要小心调养啊。”“梨儿。”落花唤道,若梨坐到他身边,落花抓过她的手:“现在起,一步都不要离开我身边,我……真的怕了。”,若梨靠进他的怀里:“我答应你。”,铃铛扯了扯葛布的衣袖,示意他出去。
  铃铛边走着边嘟着嘴说:“经历了这么多,殿下和娘娘可以安静几日了。”,葛布看着她调皮的样子出了神,忍不住的抓住了她的手,铃铛看向他,对着那双神情的眼眸,铃铛有意的避开了,“铃铛,可不可以做我的夫人?”葛布道,铃铛摇了摇头,皱着眉,挣脱开他的手:“你胡说些什么。”,看着铃铛走掉的身影,葛布很是不舍。
  夜晚,烽火的味道渐渐淡去了,惠城恢复了往日的生机,铃铛独自坐在月下,眼泪溢出眼眶,看着满天的星辰:“星星啊星星,我这样有如何能接受别人的爱呢?只希望他能遇到一个值得他爱的人。”“你已经走了进来,要我拿什么去爱其他人?”葛布淡淡的说,铃铛转过身,只见葛布朝她走过来:“不要说什么值不值得,爱都爱了,要我如何收得回来。”“你又何必呢?”铃铛说,葛布握住她的手:“你不能不理不睬,你怎么能人心看着我承受相爱不能相守的痛
  呢?”“可是……”“没有任何的可是,我只想要你做我的夫人,只是你。”葛布把她紧紧的拥入怀里,“铃铛,若是不想让我觉得亏欠你什么,就答应他。”若梨突然出现说,落花也跟在她的身后,小心的摸着,落莘将自己的手搭了过去,飘雪点了点头,“娘娘,好,我答应。”铃铛笑着说,葛布为她擦了擦眼泪,飘雪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我们明天就喝喜酒!”


☆、梨王妃

  欢闹的婚宴过后,若梨将铃铛送到城外,“娘娘。”铃铛唤道,若梨笑了笑:“不必担心我,现在的你是我最想看到的。”,铃铛也笑了笑,只是说了:“娘娘保重。”,便上了马车,飘雪看了看若梨,道:“启程!”
  相安无事,落莘也带着落花和若梨回凉城去了,飘雪习惯骑马,坐起马车来显得很是不自然,“停!”落花慌乱的跳下马车,摔在地上,若梨忙跟着跳了下来:“花。”,落莘摇了摇头,乌阙跃下马车,将马卸下,牵到落花身旁:“殿下,可以吗?”,落花摸索着,乌阙扶他起身,他摸了摸马,点了点头,乌阙帮助他跨上马去,落花朝若梨伸出手:“感觉不到你我不安心。”,若梨把自己的手递过去,被扯到马背上他的怀里。
  回到久违的凉城让若梨觉得很轻松,站在凉夜宫的门口狠狠的伸了个懒腰,看着满园盛开的梨花,落花摸索着到她身边,从身后抱住她,“只是去见父王,不必担心的。”“说好寸步不离的。”“就只是一下下而已嘛,我很快就回来了。”若梨安慰他说,落花放了手。
  若梨跪在大殿之上,“乌阙封御前侍卫统领,居凉雀宫!”岳临道,“乌阙接旨!”乌阙道,接了圣旨后他起身站到一旁,垂着头,落云看着跪在那里的若梨,道:“逃出大牢,谋划救出飘雪,花儿亲口许诺的王妃,身陷凌国帮飘雪复位,你说,要朕拿你如何?”,若弛忙道:“老臣教女无方。”“你是够无方的,你那二女儿若棉竟然勾结凇国,莘儿,将她就地处决了!”,若弛抖了一下,强忍着欲落的眼泪,跪在地上,道:“还请陛下恕罪!”“现在朕不是恼你,而是你这个叫朕不知如何是好的三女儿!”落云道,落莘看了看若梨,袖子掩上口,道:“父王,儿臣有个办法。”“哦?莘儿说。”“罪要罚,功要赏。”落莘道,众人投去好奇的目光。
  “二殿下,长殿下把娘娘押去刑场了!”乌阙突然跑进凉夜宫道,落花猛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朝外面跑去。
  落莘站在斩台上,道:“罪要罚,功要赏!私自逃出牢狱当死,可是,她救了我们两国千千万万的子民,使我凉国免受战乱,大功一件!”,落莘拔出宝剑,一挥,若梨闭上眼,发丝飘落,断发掉落斩台,“斩发断头,若梨已死,现在,她是我凉国的梨王妃!”落莘道,众人点着头,纷纷跪在地上:“臣等恭迎梨王妃!”,若梨笑了笑,看向落莘:“谢谢你。”,落莘笑着跳下斩台,伸出手将若梨扶下,这时乌阙扶着落花闯进了刑场,“梨儿!”落花大声唤道,若梨忙抓住落花的手臂:“花,你怎么来了?”,
  落花把她抱在怀里,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可又觉得哪里不对一样放开她,手抚上她的发,一下子明白了一切,落莘看着一旁迷惑的乌阙,道:“乌阙,你这是在怀疑本王的为人吗?”,乌阙别过头去,假装没听到,落花握住落莘的臂弯,落莘看着他,笑着说:“眼睛好了要喝喜酒的哦。”,落花哼了一声,似乎是在笑。
  若梨小心的拆下药布,落花闭着的双眼睁开,依旧是那样的冰冷深邃,只是多了一些情愫,“花?”若梨凑到他跟前,那只已经恢复了往日纤细的手在他眼前摆来摆去,忽的,落花抓住那只手,猛的拉她进了自己的怀里,“啊!”若梨吓了一跳,捶打了下他的胸口:“讨厌!”“我们去王府,不喜欢住在这里。”落花说,若梨看着他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对着若梨的眼,不禁吻上她的唇。
  凤冠霞帔,若梨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笑面如花,连脸庞的印记也像是开了一朵银色的梨花。
  大殿上,落花第一次脱掉了一直以来的黑色衣袍,一身红装,两个人并肩站着行着普通的婚嫁之礼,满朝欢贺,落莘有些失落的说:“若梨,看在今天你是新娘的份上放过你,可惜了这次宴席上没有你的舞。”,若梨笑了笑,走到他的案前,举起一杯酒:“那若梨就以酒谢罪喽。”,话毕,一饮而尽,落莘站起身,举起酒杯,也饮尽了,落花拿起一旁的酒杯:“你们两个喝酒不带新郎。”,落莘调笑道:“这算是吃醋吗?”,落花被说的脸颊竟然红了起来,落云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三个年轻人,摇头笑了笑,自饮了一杯酒。
  若梨独自坐在凉夜宫,吃着桌上的糕点,落莘很是突然的走了进来,嗅到了他身上略微的酒气,若梨好奇的看向他:“怎么了?”,落莘晃了晃,若梨忙扶稳他,落莘手里握着玉箫,用那萧挑起若梨的下颌,笑了笑,又转身出了去,搞得若梨一脸的茫然:这是怎么了?
  没多久落花就回来了,看着在那里吃糕点的若梨摇了摇头,若梨一脸委屈的说:“饿死了啦。”,落花一直盯着她,若梨奇怪的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兄弟两个是要做什么啊?落花竟抱住他,伸出舌头舔下了她嘴边的碎渣,若梨一下子推开他:搞什么?他什么时候传染上落莘的毛病了?还是,根本就是兄弟,只是花比较潜在啊。落花看着她的样子抬起了手,只见他手里提着一个饭箱:“知道会这样。”,若梨扑到他身上,挂在他的脖子上,道:“真是爱死你了!”,落花摇了摇头,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为她倒了杯茶水:“小心点儿。”“对了,刚刚落莘来过,样子奇奇怪怪的。”若梨边
  吃边说道,落花只是说:“我们要先去凉莘王府。”


☆、凉莘王府

  没有任何的侍卫跟随,两个人只是牵了两匹马走出了凉城,虽然落花依旧是没有表情却也不觉冰冷了。
  繁华喧闹的街上,有两个人吃一根糖葫芦的身影,若梨跑去买各种各样小东西的摊位上摆弄着,落花到她身旁,拾起一颗用鱼线串着的紫色的珠子,系到她的脖子上;官道上,两匹马儿并着走,若梨折了一根柳枝拿在手里甩来甩去,欢喜的唱着歌;夜幕下,落花升起了一小堆篝火,两个人烤着刚刚从河里抓来的鱼,落花解下自己沾湿了的衣袍挂在支起的竹竿上,怀抱着被火烤的暖暖的若梨;河面上,落花立在船头,船夫稳稳的划着船,若梨坐在船边,调皮着用手划着水面,她把头凑上去,像是在照镜子,忽的,水面上出现那个卷头发的自己,和方辰划船落水穿越的种种挤进她的脑子,她猛的回身,跌坐进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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