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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绝地风暴-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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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医生也面露忧色:“怎么回事?不是说来人考查了吗?我也跟医院领导打了招呼。”    
  李东阳皱起眉头,手去摸香烟,听到门铃响,又放下手中的烟,像抢着一样起身去开门。    
  门开了,戴墨镜的向明和吴秘书站在外边。    
  向明摘下墨镜:“我闻到菜香了。”    
  “把我吓一跳,请进,请进!”李东阳很吃惊地将两人引进门。“真是稀客。青青,快倒茶,有客人来了。这是向伯伯,这是吴叔叔。”    
  “向伯伯好!吴叔叔好!”李青叫了一声去倒茶,谢医生也迎了出餐厅。    
  “青青都长这么大了,岁月催人老啊。”向明与谢医生握手,“唉呀,小谢,你还这么年轻呀,跟以前几乎一个样。”    
  “向厅长真会夸人。”谢医生和向明虽然不熟,但很早就认识了。“你们坐,我去加两个菜,马上好。青青,来帮忙。”    
  向明略显疲惫地坐上沙发:“别太复杂,我看加两个面就行了。”    
  厅长来做客,李青最高兴,在厨房里边洗菜边说:“妈,我爸刚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也猜不透。”谢医生在用微波炉做菜,“肯定不是顺心的事,你看他那张脸。别再问他了,要说他自己会说。”    
  “我长这么大,只看见我爸犯难过一次,就是前几年发不出工资那会儿,胡姐快跑咱们家吃饭来了。今天厅长到访,我看不会有什么大事儿,妈,你就放心吧。”    
  “反正你在外边别再说你爸调动的事,省得到时自己闹笑话。”谢医生本来是很担心丈夫,可厅长来到家里,她也踏实一点。    
  “笑话已经闹了,都怪胡姐。我们同学给我送礼物了呢!难道我再还回去?喂,妈,其实我爸有什么难处应该跟你商量的,瞒在心里,说明他也不信任你。”    
  谢医生一怔,说道:“死丫头,你想挑拨离间呀?”    
  李青调皮地笑道:“嘻嘻,谁叫我爸说什么有个幸福的家庭拖他的后腿,那让他有个不幸福的家庭好了,这样恐怕他就能调去乌市了。”    
  谢医生冷笑:“哼,你说得轻松,这个家庭不幸福,最倒霉的是你。”    
  李青吐出舌头做个鬼脸,学台湾腔道:“最好不要这样子了。”    
  在乌市的某个角落,有一间破旧的清真寺十分显眼。清真寺的伊玛姆几年来都在为修整寺院四处奔走,虽然政府有拨款,但全疆清真寺太多,政府不可能面面俱到,这个清真寺既不是古迹,又不在市中心,规模也不大。每次分到的拨款,只够保证寺院不至于倒塌。而且,这一带的穆斯林都不富裕,尽管他们遵照安拉的旨意,赚到的钱三分之一给安拉,三分之一给穷人,三分之一留给自己。由于他们仅仅是能解决温饱,所以,给安拉的那份,也就是给清真寺的捐资,自然也少得可怜了。    
  这几天,清真寺的伊玛姆认为,安拉终于眷顾到他了,因为有一位贵人要来捐资,捐资的数目,可以让整个寺院焕然一新。    
  “安拉保佑你,阿布杜拉阿吉。这是捐资证书。”伊玛姆很激动,他是在电视上见过这位维族人中最有钱的人。    
  “安拉也保佑所有的忠于他的人。”阿布杜拉自己也记不清捐助过多少个清真寺,他只在旁边的媒体记者频频闪动快门。    
  “我代表咱们这一带的穆斯林兄弟,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谢!”伊玛姆很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我也是安拉的子民,这点小事,是我应该做的。”阿布杜拉并不是想在这个地方呆太久,等记者们离开,他也钻进他的豪华汽车。    
  “消息发出去了吗?”    
  亲自骂车的凯日答道:“发出去了,在等回音。”    
  阿布杜拉点头不语,闭目养神。    
  从南疆回到乌市,凯日一直忙个不停,原以为阿布杜拉要详细过问他所奔忙的这件重要的事,特意支走司机,自己开车。谁知阿布杜拉却一语带过,反让他摸不着头脑,许多疑问憋在心里十分难受。    
  车子默默行走了几分钟,阿布杜拉像瞅着了,凯日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会长,我、我有点担心,这样公开以你的名字去跟这么多个组织接触,万一有些组织是共产党操纵的,那……。”    
  阿布杜拉还是闭着眼睛,凯日又侧头向后,说:“我、我觉得太冒险了。”    
  “这是你死我活的事,能不冒险吗?”阿布杜拉开口了,语调阴森森的,“我让你联系的这些组织,他们的首领,有的先人跟过我父辈闹独立,有的是我的同门师兄弟,有的还是我以前带过的塔里甫,就像我和你的老师或者我和你的关系一样,你说,你会把我出卖吗?”    
  凯日惊出一身冷汗:“我就是死了也不会那么做。”他的老师跟阿布杜拉同在一个讲经点习经。    
  “那你还担心什么?”阿布杜拉又闭上眼睛。    
  凯日松了口气又问道:“会长,如果他们都愿意听您的话,您是不是要跟他们见面。”    
  “没错!”阿布杜拉突然精神起来,“不单是见面,要把他们集中起来开个会,这个会,将载入我们维族的历史。这么多年来,大家四分五裂,互不往来,谁也不服谁,虽说都是为了独立,可有些人只知道相互拆台!南疆北疆这么多个组织,像一盘散沙,难成气候。只有成立一个全疆的组织,统一行动、统一指挥,我们才有可能争取独立。”    
  凯日也激动起来:“是,是,除了要有统一的组织,还要有一个掌舵的领袖。会长,你这一次一定要站出来领导大家了。”    
  阿布杜拉叹息道:“唉,是要站出来了,以前我以为我老了,让年轻人来挑这个担子,可惜等了这么多年,也没等到一个有前途的,我再不出山,恐怕大家都把独立的事忘了。”    
  “是不是通知他们到乌市来?”凯日跃跃欲试。    
  “不,去和库。”阿布杜拉再一次闭上眼睛。    
  凯日还想问什么,不过这不敢再开口。    
  南疆有十几个县,和库县算是比较富裕的一个。这里自古以来盛产玉石,民间也偏重经商,开放以后,和库的玉石除了一如既往地畅销全国,境外也打开了市场。在玉石经济的带动下,和库县城也不断扩大,流淌了数千年的库河上,一桥飞架东西,两岸的现代化建设此起彼伏,站在最高的和库宾馆往下望,很难找到那个千年古城的踪迹。    
  县城的一条街道上,商店毗连串接,阳光透进临街的玻璃橱窗,各式各样的玉石玉器光彩夺目。行人中,有戴着圆帽、戴七彩头巾的当地人,更多的是国内国外的游客。    
  一辆出租车驶到一家玉石商店外停下,紧接着又有一辆跟后停车。    
  前一辆车上走下戴墨镜打领带的海达尔,商店里跑出一个笑嘻嘻穿着长袍的胖子,头上的圆帽显得稍有些小。    
  胖子亲热地与海达尔拥抱:“安拉保佑,大表哥,你们总算来了,这么长时间了,咱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    
  透过海达尔的肩膀,胖子向后面下车的巴提力克等人挤眉弄眼,算是招呼。    
  海达尔拍拍胖子微笑道:“生意还好吧,司马义表弟?”    
  胖子司马义摇着头:“惨淡经营。惨淡经营!进来说话,进来说话!”把众人一起迎进商店。    
  玉石商店后面有个小院,小院旁有一间办公室模样的屋子,一行人真像回到家一样,横七竖八或坐或躺在椅子和沙发上。    
  司马义殷勤地端茶倒水,完了点头哈腰搓搓手:“都没吃吧,给你们拿吃的去。”像老鼠一样溜出门。    
  “他是阿布杜拉的人吗?”巴提力克对司马义的亲热并不买账。    
  “他是我的人。”海达尔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你还想去找阿布杜拉?”    
  “你不相信我?”从北疆出来,巴提力克一直很克制,虽然心里窝囊,但对海达尔的神通广大,胸有成竹,不得不佩服。    
  海达尔目光如电,淡淡地说:“这话应该由我来问。”    
  巴提力克怒道:“你、你想要我怎么样?我、我……”突然抽出一把短刀往肩膀插去,刀口在离肩膀不到一寸处停住,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巴提力克的手腕。    
  “艾尔,你他妈给我放手!”巴提力克心惊的是,抓他的人居然是他带回来的艾尔,而他死党库西却袖手旁观。    
  海达尔起身夺过巴提力克的刀:“好了,我们不需要伤兵。”    
  这时,司马义端进来几只烤羊腿、一摞馕,还且大壶奶,笑迷迷地说:“慢慢吃,各位表弟,你们回到家了!”看到巴提力克羞愤的表情和海达尔手中的匕首,圆鼓鼓的眼睛眨了眨,“一定是饿极了,切肉的刀子都准备好了。来,给你一只最肥的。”    
  巴提力克抢过一只羊腿,狠狠咬了一大口,眼睛瞪着艾尔,艾尔像没看见,拿了一张馕,坐到后面去。    
  “没错儿,这儿就是你们的家。大家随便点儿!”海达尔的派头才是像是个主人。    
  库西提和另两个一直表情紧张的人松弛下来,也抓起羊腿和馕,大吃大嚼。    
  海达尔倒了一碗奶,亲手递给巴提力克,笑道:“慢慢吃,吃饱以后,谁想要女人,找司马义表哥。”    
  巴提力克接过奶碗也轻松起来,高举啃了一口的羊腿:“我要!”    
  库西提和另两人也举起手里的羊腿或馕大叫:“我也要!”    
  “都有份,都有份!”司马义笑得眼睛只剩一条缝,“按照咱们穆斯林的规矩,一人四个,每天一个。”    
  几个人欢呼雀跃,狼吞虎咽大吃一通,纷纷嚷着要司马义带路,连一直不出声的艾尔也跟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海达尔一个人在自斟自饮。    
  “这么多人都去,安全吗?”    
  司马义再次回头,海达尔刚刚吃饱。    
  司马义给海达尔添茶:“放心,是咱们自己开的美容院。嘿嘿!”    
  海达尔冷冷地说:“你没有误会我的意思吧!汇过来的钱都花光了?”    
  “没有,没有,只花了一半。”司马义略显紧张,“我是想,啊,我是想钱生钱,咱们总不能老是拿着枪去搞钱,对不对?嘿嘿!”    
  海达尔微微点头:“赚钱是对的,我也有这个意思,因为没钱,我们什么都得听阿布杜拉的……老家伙居然想赶我走,真是异想天开!”    
  司马义兴奋起来:“就是,就是,我们要是有自己的买卖,以后就不用求那老家伙。我在想,能不能让哈桑从那边儿弄白粉过来……”    
  “现在不是时候,你明白吗?”海达尔的心思从不在钱,“摊子不要铺得太大。你呀,老是想当巴依老爷,不要忘记我们回来是干什么的?”    
  司马义像讨了没趣:“啊,啊……不过,我们撇开那个老东西自己单干,哈桑能同意吗?”    
  “你以为哈桑愿意听那老东西的?哈桑也明白,那老东西只是把我们当工具使,用完就扔掉,我们的命在他眼里还比不上一只羊。再说,他那一套早就过时,再干几代人也别想独立!”一路上,海达尔已经想好他的南疆计划。    
  司马义还是有疑虑:“可是,我们,啊,我们,资金比不过他,人也没他多,他在各个组织还很有威望,我怕……”    
  “怕什么?”海达尔厉声历色,“他老了!他的威望,还不是我们这些学生拿命给他拼出来的。资金我可以自己去搞,实在不行的时候,我也有办法让阿布杜拉拿出来!关键是人,懂吗?阿布杜拉手里有的是人,只要他脑子稍微好使一点儿,与我们好好合作,不出五年,全疆都会翻天覆地。可惜他的胆子太小,只想小打小闹!”    
  司马义钦佩地点头:“对,对,凭我们这几个人成不了气候。这个老东西,不但有人,赚钱也有一套。”    
  海达尔拿出一根烟:“你找到买买提师兄了吗?”    
  司马义边给海达点烟边说:“已经打听到他的下落。他前两年就离开和库,你找他……    
  对呀,买买提手里有人。”说完拍起大腿,小眼睛兴奋地睁大望海达尔,像是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没想到呢?南疆几个县他都开过讲经点,据说前几年在和库,他比县长还吃香,可阿布杜拉老师,啊,那个老东西却突然让他离开和库……”    
  海达尔打断道:“老东西怕买买提势力太大,才故意要他到处跑。唉,知道了吧,老东西对谁都信不过!”    
  “买买提对老东西一定也很不满,但又不敢不听……哈哈,我们这个时候去找他,正是时机啊,你、你……”司马义又一次钦佩地望海达尔。    
  海达尔起身在屋里踱步,在墙边一份工商执照前濉,突然叫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用自己的名字注册,别忘了你已经失踪两年多了。”    
  司马义先是吓一跳,听完他的话笑道:“谁说我失踪了?我在内地做生意,发财了回家乡投资。”    
  海达尔也笑:“嗯,你心里不忘家乡,政府一定会优待你的。”    
  司马义从办公桌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涨达尔:“这玩意真不好弄,不过,总算找到了!”    
  是部海事电话,海达尔开盒子看了一眼,满意地点头:“好了,去参观一下你的美容院吧。”    
  吊扇发出轻微的响声,在低档上不紧不慢地摇着头。漆皮的办公桌后,艾买江像是在认真地读报,其实眼睛已闭上,老花镜也滑落到鼻翼下。年纪大了,下午上班不知不觉就会打盹,有时开会到半也一样。镇里的人知道艾买江这个习惯,即便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也会等他醒来后再说。    
  “你找谁?”    
  艾买江打盹是很惊醒的,这天,才合上眼,就听到脚步声,他不用看就知道是外来人。    
  “大叔,你不记得我啦?我是万喀村的尼亚孜。”一个身穿维族长袍的中年人站在办公室里。    
  艾买江放下报纸摘下老花眼镜,起身与尼亚孜握手,边倒茶边说:“老喽,忘心越来越大!请坐,请坐。”    
  尼亚孜接过茶笑道:“大叔,我看你身体还很好嘛,怎么有人说你快退休了呢?”    
  “是快退休了,明年吧?”艾买江摸了摸脑袋,“哦,刚才你说你是哪个村的,我没听清,唉,耳朵也背了,对不住。”    
  “没关系,大叔,我是万喀村的尼亚孜,你上个月去过我们村呢!”    
  “万喀村的尼亚孜?”艾买江突然警觉,“嗯,对,我想起来了!你是村长,那天我左右等不见你,听说你很忙,你们村的人也很热情,非要把我留下不可,幸亏派出所的同志来了,才把我接走。”    
  尼亚孜像是一点也不在意艾买江话里有话,说:“大叔你还记恨我们村呀,我今天特意来向你解释的。”    
  “哦,好啊,我洗耳恭听。”艾买江原以为他是来检讨的。    
  “那天你们走后,我马上召集了大家开会,大家都觉得做错了。我自己和支书也做了检讨,还批评了那几个围攻你们的青年。这是我和支书写的检讨书,还有那几个青年的检讨书,你看一看。”尼亚孜还真的交来一份检讨书。    
  艾买江接过检讨书,戴上老花镜,心平气和了许多:“嗯,你能主动来承认错误,这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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