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进了骨头里 作者:小醋(晋江2013-03-21vip完结)-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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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套衣服多少钱吗?够给她开一年的工资了!金光闪闪的苏夙要是在我这里磕着碰着了,我拿什么赔给人家啊。”
苏夙纳闷地走过来一看,顿时愣住了,只见精美的包装盒里静静地着一件浅绿色的波点长裙,还有那熟悉的丝质背心。
下班宁谷来接她的时候,苏夙有些沉默,宁谷却没发现,一脸期待地看着她,等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我的礼物,喜欢吗?”
苏夙胡乱点了点头,看着窗外。
“等会儿穿给我看看,我特意让人到F国的巴格曼的总部让原设计师定做的。”宁谷亲吻着她的脸颊柔声说,“你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不一定吧,我的气质可能驾驭不了这套衣服,”苏夙淡淡地说,“脸太圆,胸不够,个子也欠高。”
“不会,我让他们按照你的身材定做的,”宁谷兴致勃勃地说,“做的不好,那就不是巴格曼了。”
怪不得他前两天一直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原来在量尺寸呢。苏夙有些烦闷,不想再提这件事情,岔开话题问:“今天晚上吃什么?”
“我让人买了你最爱吃的鲈鱼,回去帮你清蒸一下。”宁谷想了想说,“还有芦笋和小酱蟹。”
苏夙没有吭声,只是靠在他的身上闭上了眼。
一到家,宁谷便跑到厨房里去了,阿姨早就把菜都弄好了,只是宁谷这几天一直喜欢自己亲自动手,所以一等他们回来,阿姨就识趣地告辞走了。
以前苏夙总喜欢和宁谷一起呆在厨房里,帮着他递递菜勺,擦擦盘子,可今天她却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盯着墙上的几张照片看。
忽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苏夙一看,是好几天没联系的花小朵打来的,劈头就问苏夙和那个林子相处得怎样了。
苏夙想了半天才想起那个林子是谁,这才有些愧疚地说:“好像他打来两次电话,不过我前几天很忙,被我挂了。”
“你——”花小朵在电话那头气得跳脚,“你知道现在男人多抢手吗?你知道现在剩女有多少吗?你知道现在只有小学生谈恋爱才算是早恋了吗?”
苏夙被她说的头都有点发昏了:“好了小朵,我真的不需要,其实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谁让你摊上我这么好的一个朋友呢,我告诉你吧,你这每天波澜不惊的,就是少了爱情的滋润,”花小朵俨然一个爱情专家,“放心,姐明天就帮你再介绍一——”
话还没说完,手机被一只手夺了过去,宁谷沉着一张脸对着话筒说:“小朵,不牢你操心了,苏苏现在是我女朋友,马上就是我的未婚妻了。”说着,手机就被他按掉了。
手机又丁零零地响了起来,显然是锲而不舍的花小朵打来的,宁谷盯着苏夙看了好一会儿,苏夙接起电话,简洁地和花小朵说了两句话便挂了。
宁谷闷声说:“我讨厌听到相亲两个字。”
苏夙啼笑皆非:“那不是和你分手的时候吗?难道现在我还会去相亲?”
“那天我在车里都看见了,我真想下来给他一拳。”宁谷想起那天看到的情景心里还是有点发酸。
“那你还有你的蔺蓝呢,人家可对你一往情深。”苏夙挖苦说。
宁谷揽住了她的肩膀:“你还有秦时、田朴峰,真想把你锁在我身边,不让别人看到你。”
苏夙轻轻地挣脱了他的手,低声说:“菜好了吗,我饿了。”
就算宁谷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今天苏夙的心情很不好。
苏夙原本就不太爱说话,一旦心情不好,更是惜字如金,一顿晚餐下来,一共说了几个字:“嗯”、“好吃”、“还行”。
一开始宁谷还没话找话逗苏夙开心,后来渐渐地也没了声息,做完所有的事情后,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苏夙则跑到书房,在电脑上和花小朵聊了起来,既然瞒不了了,她就只好向好友坦白了事实,好马吃了回头草,她苏夙就这样栽在了宁谷的手里了,这一载,估摸着就是一辈子了。
花小朵自然把前因后果仔仔细细地询问了,灵魂交换的事情太过离奇,苏夙只是含糊地一带而过。末了花小朵有些感慨:“小酥饼,看这样子,宁谷是爱惨你了,你就不要太欺负他了。”
这话让苏夙有些汗颜,她想了想,走出书房,便看到宁谷有些沉闷的表情。
“你怎么了?”苏夙坐到他身旁,抬眼又看到了自己以前的照片,不由得眼神一滞。
“我在想我做错什么了。”宁谷有些苦恼,“你是不是不开心?”
苏夙本能地想摇头,可是一想到花小朵的话,终于开口说:“为什么送我那套衣服?难道你希望我变回苏暮安的模样吗?”
宁谷愕然:“你不是喜欢巴格曼吗?这件衣服不是你最喜欢的吗?我以为你会想要重新拥有它。”
“我……可是你也看见了,我根本不适合它,你送给我,让我有种错觉。”苏夙咬着嘴唇说,宁谷的表情让她觉得自己成了小说里无理取闹的刁蛮小姐。
“你没穿过怎么知道你不适合它?”宁谷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再说了,如果不适合,那就扔了呗,我不在意啊。”
苏夙的脑中忽然浮现出了这样的句子:当恋爱中的女人为了一件事情反复纠结,前后思索,甚至到达了要不要分手的高度时,男人往往会很困惑,睡一觉吧,第二天就没有烦恼了。或者,从这件事情可以看出,她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苏夙开始冷静地反击:“你看你送给我的东西都是我以前喜欢的,薰衣草、青铜器、巴格曼,还有,鲈鱼是我以前喜欢吃的,我现在很喜欢吃烤肉,清蒸是我以前喜欢的,现在我喜欢红烧,你看看墙上,你挂的是我以前的照片……”
宁谷定定地看着她,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梦幻的表情:“苏苏,你这是在吃醋吗?你真的在吃醋了?”
苏夙有些羞恼,佯作冷淡地说:“谁吃醋了,我是在和你讨论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宁谷呆了半晌,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一把把她扯进了怀里:“苏苏,你别骗人,我知道你是在吃醋,吃那个叫做苏暮安的女人的醋,对不对?”
苏夙终于忍不住颓然把头埋进了宁谷的胸膛,闷声说:“宁谷,你确定你喜欢的是现在的我吗?可能我永远都不会是那个完整的苏暮安了。”
宁谷忍不住闷笑了起来,在她的脸上轻轻啃咬了几下:“傻瓜,你的脸变了有什么打紧?看着看着就习惯了,相比以前我发疯一样地找不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你的这个身躯,苏苏,别疑神疑鬼的,相信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你永远都是我心里的小安,心里的苏苏,不会改变。”
可能恋爱中的人都带着一些傻气,苏夙听着听着,心忽然就定了下来。
不一会儿,宁谷松开了她,大步走到照片前,凝视着照片里苏暮安那张优雅娴静的脸,缓缓地伸出手去,把它摘了下来。他轻轻地擦拭着上面的一些浅灰,郑重地把它收进了柜子里,仿佛把曾经的过往也锁进了回忆里。
“明天我们就去拍照,拍订婚照,明天就挂新照片。”宁谷意气风发地说。
“想得美,”苏夙瞥了他一眼,“想要订婚,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宁谷顿时振奋了起来:“别说一个,一百个都行,什么条件?”
“把腿治好了,治好了我们就订婚。”苏夙迎视着他的目光,微笑着说。
作者有话要说:宁少你好丢脸,苏苏吃个醋你就高兴成这样!!
☆、53
被宁谷拖延了这么久的事情终于搬上了议事日程;李医生的动作很迅速,很快就联系好了M国的老师,手术日子安排在一个星期后,两个人准备赶赴M国。
宁谷有些患得患失,有一天半夜,苏夙口渴起来喝水;忽然发现宁谷居然还没睡,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对着电脑屏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夙揉了揉眼睛;有点不敢相信:“宁谷;你不会是在怕动手术吧?”除了这个理由;她想不出来宁谷还有什么事情会这样失眠。
宁谷有些尴尬地站了起来;连连否认:“笑话;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会怕一个小小的手术?我这就去睡。”
看着宁谷走进他的卧室,苏夙有些好笑,过了一会儿,她跟了进去,见宁谷半靠在靠垫上,神情有些迷惘。
她跟着钻进了宁谷的被窝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轻声问:“在愁什么?能告诉我吗?”
宁谷犹豫了一下,声音有些发闷:“苏苏,要是这腿治不好怎么办?要是我一辈子都是个瘸子了,你会不会有一天嫌弃我?”
苏夙吃吃地笑了,轻轻地抚摸着他的伤腿说:“放心,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就在旁边陪着你,看着它一点点好起来。”她停顿了片刻,声音轻柔得如羽毛般划过宁谷的耳膜,“就算有个万一,以后,我就是你的另一条腿,两个人一双腿,也挺好。”
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也是这世界上最坚定的表白,宁谷心中的顾虑就好像泡沫一般被挤到了空气中,渐渐破裂,渐渐消失了。
困意袭来,苏夙也懒得再去自己房间了,靠在宁谷的怀里便沉沉睡去。
两个人抱着睡在一起仿佛特别得香,一觉醒来看看窗外,阳光已经从窗帘的缝隙里射了进来,这么多日子都是九点钟上班,苏夙立刻惊醒,挣扎着想要脱离宁谷的怀抱,却换来宁谷的一声闷哼。
苏夙以为碰到了他的伤腿,立刻停止了动作,不安地说:“怎么了?哪里痛,我帮你揉揉。”说着,她探手往下摸去。
宁谷一下子便抓住了她的手,凑到她的耳后,声音喑哑:“别揉,我怕我忍不住。”
身后仿佛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她,她顿时明白了过来,全身的血往上涌,满脸通红,浑身僵硬着,再也不敢动了。
宁谷在她的脖颈上细细密密地浅吻着,带着急促的呼吸,也带着□的□,好一会儿,他的呼吸终于平静了下来,这才松开了搂着她的双臂。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温暖的怀抱骤然离去,苏夙有些失落,低声说着,声音几不可闻。
宁谷颇有些意外,留恋地看她一眼,却坚决地起了床,笑着说:“苏苏,你别诱惑我,我现在的自制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底线在哪里。”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苏夙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居然已经九点多了。
“苏夙,你怎么还不来上班?你这是要炒我的鱿鱼吗?不要啊,没有你,我哪里去找工作的乐趣啊!”老板的声音如泣如诉。
“来了来了,对不起,我睡过头了。”苏夙一叠声地说,手忙脚乱地把衣服往上套。
“这还差不多,快来,不然我不准你假去M国了。”老板一听,顿时又趾高气扬了起来。
挂了电话,苏夙总觉得好像有件事情被她遗漏了,她一边刷着牙一边想,忽然她扬声问道:“宁谷,你去M国的机票定了吗?”
“急啥,出发前一天定也来得及。”宁谷慢悠悠地说,“你要是着急,我让他们今天就去订,护照拿来……”
话音刚落,苏夙忽然就愣住了:护照!现在的她不是以前的苏暮安,她没护照没签证!
这下宁谷才着急了起来,打电话查询了好久,护照、签证最快也要半个月,肯定赶不上宁谷的手术了。
两个人都傻了眼,半晌,宁谷才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地安慰说:“算了,省得让你看到我躺在病床上任人宰割的模样,你到的时候我一定都差不多好了,活蹦乱跳地给你看。”
宁谷走了两天了,由于时差,两个人只能在深夜的时候通电话、聊视频。这几天苏夙一直和他腻在一起,一下子有点不太适应了起来,起床的时候会想起他的早安吻,走路的时候会想起他的劳斯莱斯,下班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搜寻他的身影,晚上的时候对着一室冷清,寂寞便不由自主地萦绕在心头。
花小朵应邀来陪苏夙过夜,两个人一起窝在书房里说悄悄话。
“真打算和他定下来啦?其实像他这样的身份,你要嫁给他,还是需要一点勇气的。”花小朵难得正经了起来。
“怕什么,他要是变心了,我分走他的一半家产,离婚做个单身贵妇。”苏夙笑着说。
“好,到时候我让冯楠帮你查他有多少资产,心疼死他。”花小朵阴险地说。
苏夙立刻惊诧地说:“什么时候和冯楠暗渡陈仓了?赶紧老实交代!”
花小朵有些羞涩起来,一头扎在桌子上,发出了“咚”的一声,半晌才闷声说:“他死皮赖脸的,都跑到我家里去了,赶也赶不走,我也拿他没办法。”
“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冯楠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登堂入室!花阿姨没有把他赶出去吗?”苏夙有些不可思议。
“我妈就吼了两嗓门,没一会儿就好像看金子一样地看着他,丢死人了!”花小朵忿忿地说,“她每天就想着把我嫁出去,一看到冯楠,眼睛都直了。”
苏夙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冯楠这个人是不错,可是他带你去过他家吗?”
“他家?”花小朵有些茫然,“他是说要我去,可我想我还这么小,不着急吧?”
苏夙噎了一下,良久才说:“冯楠有这个心就好,不过,不去就不去,还是先谈好你们俩的恋爱吧。”
“你呢?你是不是快结婚了?我那天看到宁谷了,他们开了个新闻发布会,他眉飞色舞的,原来挺深沉一人啊,怎么碰到你的事情就变成这样。”花小朵忍不住撇了撇嘴。
“他说什么了?我去瞧瞧。”苏夙心痒痒的,打开电脑便搜索了起来,不一会儿,网页上便显示出了好几个视频。
打开来一看,是电视台实况转播的宁氏集团新闻发布会的一个视频,因为宁氏前一阵子的股票波动和风波,所以宁氏对此次宁谷出国治病表现得十分谨慎,特意开了一个发布会,邀请了电视台、网络媒体和各类纸媒参加,算是宁氏集团对广大股东的一个通报。
“宁总,其实我也是宁氏的一名股东,虽然只持有了几千股。”主持人笑着说,场面气氛看起来挺轻松的。
“那我建议你多持有些,一定能把娶老婆的钱赚回来。”宁谷也开着玩笑。
“回去我就赶紧增仓。不过在此之前,能不能透露一下病情,让我们广大股民也能放心啊?”
“没办法,向女朋友求婚,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把瘸腿的毛病改了,宁氏的股票不会因为我求婚不成去看病而应声下跌吧?”宁谷的表情带着戏谑,“还是赶紧请我们宁氏的发言人来把实际情况正式发布一下吧。”
主持人一脸的恍然大悟,紧追不舍:“原来如此,让我们祝愿宁总早日康复,抱得美人归,能不能透露一下女朋友的身份啊,哪位女孩这么幸运,让宁总这么辗转反侧,求之不得?”
宁谷的眼睛盯着镜头,仿佛越过了时间和空间,落在了苏夙的身上:“不,相反,我觉得我实在是太幸运了。”
……
看着屏幕中的男人,苏夙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心里甜丝丝的。
“真会甜言蜜语,嘴上抹了糖了。”花小朵酸溜溜地说,“冯楠每天只会耍贫嘴,我规定他每天要对我说一句我爱你,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
“他说小白脸才每天把爱啊爱啊挂在嘴边呢。”花小朵一脸的忿然。
两个人说笑着,忽然,苏夙的眼神一僵,飞快的把鼠标点在了停止键,又反复地快进、快退了一下,最后定格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