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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仙流]毒药 by viper-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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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见了。”男人的声音似曾相识,象冰一样冷。 
  他?仙道大惊。 
  不是没有想过会再次看到他,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流川枫、加迪的形象设计师?自己为什么会不问清设计师的名字就冒冒然跑到这里来? 
  “来,我来介绍一下,仙道彰,我的男友,流川……” 
  仙道没有听清松野所说的话,他只是看着眼前的人,被震惊堵住了咽喉。 
  那男子是流川吗?一身白色西装看上去并不是往日的纯真,相反,利刃一般的压迫感透出来,有种说不清的邪异之感,尤其是那双眼睛,黑色的,深沉的,不见底的黑色,象是吸取一切的黑洞。 
  松野会爱上他也可以想象。象这样的人,就是用来记在人心中的一抹异梦,永远美丽,却总是无缘攫取。 
  仙道下意识地看向他的腿,但在西服的掩盖下看不出半点倪端。 
  流川只是冷漠地点了点头,走向屋子的一个角落。 
  松野完全忘记了仙道的所在,只是看着白衣的人影,却不敢走近。 
  而仙道只能看着这两个人,象是局外人一样被排除在外。那两人之间的世界让人害怕到不敢进入。 
  
  第二天在家中足足睡了一日,打算忘记这一切。 
  到了周日,忽然象想起什么,打电话找秘书,“加迪的设计机为何来日?” 
  “不清楚,听说是公事,但加迪方面并没有动态。”秘书以为老板要与加迪做生意。 
  仙道知道那人去了哪里,他挣扎良久,终于再次拿起电话。 
  “松野吗?” 
  电话的那一边没有声音。 
  “松野?”仙道略有些紧张。 
  “彰”那声音夹着哽咽,有气无力。 
  “你没事吧?”仙道站起身来。 
  “不,我没事,不用紧张……”但电话掉下去,传来话筒摔在地上的闷声。 
  仙道大惊,连电话都不及挂上,提起外套就冲出门。 
  松野的家中没有人。在仙道正准备破门而入时,邻居探出头来,“出了事,进医院去了。” 
  仙道的心拧得发痛,“哪家医院?” 
  “好象是城北吧。” 
  事实上邻居听错,是诚百,刚好是两个方向,等到仙道彰赶到时,听到的消息是已抢救回来,过了危险期。 
  仙道有点支持不住,靠着医院的墙缓缓呼吸,想平息心中那份惊悸。 
  他并没看到屋子的一角,一双漆黑的眼睛一直盯着他。良久,眼睛的主人转身走远。 
  仙道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苦等。 
  过一会儿护士出来,“咦?送他来医院的人呢?” 
  仙道抬起头来。 
  “换了衣服么?”护士不确定地问,走向仙道。 
  仙道怔住,是谁把松野送到医院? 
  护士打开记录簿,仙道彰三个字写得干净利落,象是设计好的签名。 
  仙道张大嘴,半晌不知答话。末了乖乖跟着护士进病房看松野。 
  松野并不答话,一双眼睛空洞而且呆滞。 
  不知为何,仙道想起多年前的那个早晨,面色苍白的少年静静地坐在病床上,沉默着,双眼没有焦点地看着远方。 
  可是,两人是不同的。流川挣扎着要活下去,而松野却是自己选择了死亡。 
  仙道的心猛地警觉起来,不,自己爱的人是松野,两人不可以比较。 
  从始至终,仙道不认为自己爱过流川。那时的眼泪与彷徨只是年少时的冲动,只不过是失落了习惯之后的不知所措。 
  他自上向下看着松野。 
  “我很傻,是不是?”松野的声音极轻。 
  仙道握着他的手,不敢搭话。 
  “他是不会来的,我打电话给他?天,我怎么会打电话给他,明明知道他最讨厌轻漫生命的人。彰,你如果不打电话来,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仙道怔着,想说:“不是我送你过来。”但没有出口。 
  “我真是没用。”松野垂下眼睛,看上去是累了。 
  仙道轻轻松开他的手,想让他好好休息,但松野却抓住他不放。 
  “听我说个故事好吗?”
  
  仙道干脆在床边坐下,“好吧,不过你先睡一觉,我坐在这里等你醒来。” 
  松野露出感激的神色,终于睡去。 
  仙道在床边一直坐着,可能是昨天睡得太多,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月亮一点一点爬上天际,那月光已变得清明,不复周五的凄迷。 
  松野终于醒来,转头看向他,没有血色的嘴唇泛出一个笑意,“彰,你不该爱上我。” 
  仙道低头看了看他,笑了,“现在说已经太晚。” 
  “不,有一天你会忘记的。象你这样的人,应该娶一个好女孩子,过正常的生活。”松野的目光飘乎不定,不知落在何方。 
  仙道轻轻抚摸着他的发,那发丝十分轻柔,有点象流川。 
  想到这里,忽然想起当年的流川因为同一个理由离开自己。难道自己看起来这样象正常人吗?仙道苦笑着。 
  “就是这笑容啊,象阳光一般。”松野感慨,“我们终其一生,都只是想抓住一缕阳光而已。” 
  “可惜你的阳光不是我。”仙道自嘲地说。 
  松野不答话,良久开始说: 
  “他的世界没有阳光……” 
  '他生活在冬季里。这是松野第一次看到流川时的想法。 
  那时他到伦敦艺术学院进修,而流川当时不过是一名做描图的设计师助手。但是,流川的气势完全不象是一名挣扎于人下的助手,有时候,有的人出名是天注定的,看到流川的第一眼,他就知道此人不是池中之物。 
  流川是自费的旁听生,冷冷地,不与旁人打交道。松野有一种感觉,那个人象是十七世纪的骑士,寂寞地守着自己不为人所窥知的灵魂。就这样被他迷住。 
  接下来听到的消息却完全两样,流川根本就不象他的表面一样,是个冷冽而自尊的人。 
  “他是出来卖的,只不过价钱好一点而已。”同学的人不屑地撇撇嘴。 
  流川在圈中极其有名,据说他从不做固定的客户,而按小时计算的时间,开出的是寻常人等无法想象的天价。那是松野无法做到的价钱。 
  即便是爱,松野并不敢接近那个人。 
  两人真正的相识是因为一幅油画,松野不由自主的拿流川做了主角,并没有刻意地美化,但不知为何,添上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那张画在学园展中受到一致好评。 
  流川找上门来。 
  松野有些吃惊,因为画中人并不象流川,他记录的只是自己的一份情感受,并不是写实的画面。 
  “可以把画送给我吗?”流川提了在别人看来是很无礼的要求。 
  “为什么?”松野不能不问。 
  流川并不答话,象在看着远方,末了轻笑,“怎么样?你想不想拥抱我呢?” 
  说这句话时,已经不再是平日里的流川,那笑容无比诱惑,让人移不开双眼。 
  松野张大了嘴,挣扎半晌,仍旧摇了摇头。因为流川的眼神中是一片空茫,没有半点生气,就象是活的人偶……' 
  “我,并不是他的情人……因为爱他……”
  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松野了。那一天早上拖着疲惫从医院出来时,天已点着昏沉的亮光,一弯残月还在天边挂着,心中填塞着的,不知是些什么。 
  下午再去时,松野已经出院,留了字条给他,“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 
  就这么简单,仙道苦笑着。令人惊奇的是,自己适应得比想象的要好很多,松野的名字响起时,不是彻骨的痛,相反,是一片理不清的迷茫,压着、拧着,让呼吸不畅。 
  所以再次见到他时,就这样呆住了。 
  松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他的身边站着一名高大而貌美的男子。 
  “嗨。”看到仙道,他淡淡地打着招呼,拉过身边的男子,“我的男友。” 
  仙道怔住,然后挂起惯常的笑容,点点头。心中象打翻的调味瓶,已分不出是什么滋味。 
  松野淡淡地笑着,眼中却有压不住的失落,与仙道擦肩而过。 
  那高大男子用奇异的眼光看着仙道,象是要从他的笑容下看出点什么。 
  仙道忍不住,终于问,“流川呢?” 
  那两人都是一怔,高大的男子放开了松野的手。 
  松野低下头,叹了口气,再一次做介绍,“这是我表兄,流川他,回英国了。” 
  回英国?是啦,他是加迪的设计师,本来就应该回去。仙道黯然望向松野,“你现在好吗?” 
  松野忽然笑了,那笑声中有点什么让人觉惶惶不安。 
  “不坏,你呢?” 
  “过得去吧。”仙道并不想撒谎。 
  “那么,再见。”松野再次挽住了那男子的手。 
  “等等,”仙道轻轻皱起眉头,“你去哪儿?” 
  松野又笑了。 
  不错,两人见面的地点是在飞机场外,仙道当然不会自以为是地认为松野是来接自己的,仙道出来的地方,恰好是松野要进去的门。 
  “为什么?”仙道的心拧得发痛。 
  “我也不知道。”松野拉起那男子的手,向仙道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那男人看着松野,然后看了看仙道,苦笑着,满眼都是怜悯的神色。 
  仙道向后退了两步,终于转身离开。 
  “我以为就是他。”看着仙道的身影,松野身边的男子轻声说。 
  “怎么可能。”松野是落漠的。 
  “这是个危险的男人,你要小心。” 
  “小心?”松野好象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我还有什么可小心的?” 
  那男子叹了口气,陪着他走进机场出口处。 
  那天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仙道出面与对方的公司谈生意,看到了多年没有接触的熟面孔。 
  那男子依然留着长发,随随便便地扎在脑后,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仙道自然走上前握手,“多年不见。” 
  三井寿却是诧异的,似乎没想到会见到这个人,脸色有点难看。 
  仙道摊开面前的资料,摆开了谈判的架式。 
  三井吸了口气,“我还有点事,周君会留在这里,他说的一切都可以代表我。” 
  三井家是真正的财阀,仙道来之前已知道是三井寿主谈,没想到在这时候生出变故,他有点诧异地看着长发的男子。 
  三井冷笑两声,甩袖出门。 
  仙道不明不白地就丢了那笔大生意。他弄不明白,本来两家都做了相当多的工作,只差几个细节和签字而已,但三井集团一意孤行,硬是中断了谈判。 
  势在必得的生意上失了手,仙道有些灰头灰脸。这样的事可一不可再,再有一次,自己的前途便完了。 
  又过了两日,三井那边突然来了消息,要仙道过去一趟。 
  仙道不明所以,带了助手前往。 
  谈判桌上的气氛十分诡异,三井寿一言不发,只是盯牢仙道,大小事物都交与手下人。 
  合同最后签下来,仙道松了口气,两人做为双方的首席代表站起身来相互鞠躬。 
  “去喝两杯庆祝一下好吗?”三井忽然问。 
  仙道虽然惊异但并没有拒绝。 
  结果三井寿找了借口把两人的手下都支开,同仙道一起找了家安静的馆子坐下。 
  此时仙道自然明白他是有话要说。 
  “真没想到你也在这里。”三井笑了笑,为自己满上酒。 
  “因为是小员工罢了,三井兄又怎么可能注意得到。” 
  “前几日真对不起,我情绪有点波动,让你为难了。” 
  仙道只是笑。 
  “近来有见过流川吗?”三井忽然问,仙道吓了一跳。
  
  “流川?不是回英国了吗?” 
  三井怔了怔,笑了。不再与仙道说话,自顾自地饮着酒。 
  仙道不知如何是好。 
  两人就这么带着尴尬的气氛沉默着对饮,直至散席。 
  从酒吧出来,远远地看到有白色的高挑身影。三井的眼睛一亮,忙迎了上去。 
  仙道只有张大嘴,那可不是松野一直在等的流川枫。 
  他远远地听到三井的声音,“还是这般任性。”然后便笑了,意气风发的那种笑容,十分有阳光气息。 
  不知为何,仙道妒忌起来,他还记得松野所说的关于抓住阳光的句子。 
  流川连眼角也不曾看他,与三井一同上了辆黑色的车子。 
  对了,加迪的Dark 
  King,限量出售的高档车,前两年让不少手头有点闲钱的人抢破了头。 
  仙道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些东西,他只是看着那辆车在夜色中走远, 
  不明白心头萦绕的那份失落是什么。 
  等到后来明白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 
  由于是单身,仙道反而更少参加那些同事们的酒会,大多数时候他回家很早。 
  那一天因为三井与流川的缘故,虽然已有了一两分酒意,但还是更想再喝一点点。于是去了以前常去的一家店子。一进店门,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居然是无比熟悉的背影。 
  “松野?”仙道诧异。 
  松野回过头来,眼睛有些肿,好象是哭过,他的手中还握着半瓶白酒。 
  “怎么了?”仙道小心地问。 
  松野只是笑,自顾自地饮着酒,并不开口。 
  仙道怔了怔,叹口气,在他身边坐下。 
  “我是不是很笨?”象是完全不用经过大脑,松野又问了这个问题。 
  接着反应过来,苦笑着,“对不起,我不记得自己已经问过了。” 
  不知为何,仙道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叫了口味淡的酒,陪着他喝。看得出仙道进来时,松野已喝了不少酒,这时候更象是灌酒一般。 
  “喂,醒醒。”仙道小心地摇着松野。 
  酒吧间已经要关门了,松野也醉得不醒人事。 
  犹豫了半晌,仙道把他扶上了计程车,自已也坐了进去。 
  有很久没有去松野的家了。 
  把松野安顿好后,仙道在客厅坐下来。那屋子的摆设并没怎么变,暗暗地,画稿四处散落着。仙道笑了,他记得在美术展前夕,赶不出画稿的松野一反常态,气冲冲地把铅笔的构图草稿扔了一地。 
  因为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仙道并不想离开,他弯下腰,开始收拾地上的画稿。 
  只不过捡了三四张,仙道便呆住,他加快了速度,心却象撕裂一般的痛起来。 
  那是流川的素描稿,画得很是随兴,但冰冷的气息已经透出来,画面上的人是各种不同的姿态,可是无论如何,都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象是最初,神奈川县那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少年。 
  仙道叹口气,把画拿到工作台上。 
  如果说刚才是心痛,现在便是震惊。工作台上正在进行的画面是一系列汽车造型构图,透明的质感与色彩,是松野一向来的风格。可是,汽车商标示意图上却明明白白地是加迪。 
  仙道的头象要炸开一样,他靠着工作台坐在地上,呆呆地,几乎不会思考。 
  也不知坐了多久,房间的灯灯突然亮起来。 
  “你发现了?”松野悲哀地声音传来。 
  “为什么?”仙道象是耗尽了全身的气力。 
  松野笑了,“不会吧?我听说你是认得流川的,他曾是有名的篮球选手,你不会以为一个篮球天才转眼间就会变成艺术天才吧?” 
  他的笑起空洞且剌耳,让人想掩住耳朵。 
  “你真的认为有人可以象他一样,在各种完全不同的设计风格中跳跃,还能一直保持着最高的水准么?” 
  “这是丑闻。”仙道的声音哑得自己都几乎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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