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恋人-第7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我也是赛费儿的学生啊!”我尴尬地说道。
这时候,她应该要问我为什么光着身体在这里,或是赶快离开,让我跟阿修碰头才对吧?
“说谎,虽然那天你穿着赛费儿的制服,但学生资料里并没有你的存在,你究竟是什么人?”她强调道。
“大概是你漏看了吧?”我艰涩地笑道。没想到她竟然会去调查只有两面之缘的人……是不是每个接近绯月的人,都要交出身家报告?
“学生资料都有照片建档,别想蒙混,还是老实些交代真正身分吧!
还有,你跟着我们来毕业旅行有什么企图?”
“那个……麻烦你先给我一件衣服好吗?我觉得很冷。”我终于忍不住提醒道。
“回答要简洁、切合要领……”她说教似的纠正,但也在这时终于发现我的样子很“不雅”。
她轻咳了几声,总算如我所愿的问起了一开始早就该问的问题:“你怎会一个人什么都不穿的,待在这空屋子里?”
“我被抢了。”我露出苦笑道:“经过这附近时,我被两个小混混押进了这里洗劫财物,为了不让我太早去报警,他们拿走手机之后,还剥光了我的衣服。”
“我很同情你。”这个没血没泪的女人居然说道:“但我也知道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你想回避问题,把我支开以后再开溜不是吗?”
“怎、怎么可能?”我心里赞佩她的神准,嘴上却死不承认道:“这时间路上随时都有人在,我哪敢上街?不然我现在人早就坐在警局里了。”
“要衣服可以,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
她真是个锱铢必较的魔女。
“要我回答可以,先给我衣服。”我不退让的说道。
但一道流星般的铁芒,让我立刻将她扑倒。
“把你的脏手拿开!”她在我怀中不断挣扎,直到一颗从前门射入的铁珠子掠过她眼前、一半陷进了水泥墙里,她的反抗才宛如断电似的,突然沉静下来。
“那是谁?这么恶劣的玩笑!”
“应该不是开玩笑吧……”我对着她勉强笑道:“我惹上了点麻烦。”
“是方才那帮小混混?”她第一个反应就道。
“林同学,原来你在这。”
我还不及回答她的疑问,空屋里突然冒出了第三个声音。
风华和我自然的往前门方向看去,只见符秀捧着衣服从门前走了进来,表情和善的就像我真是他多年的好友。
“你要的衣服我拿来了。”
“喔……谢谢你。”我惊讶的从他手中接过,配合的成为“林同学”,心里却怀疑他是怎么找到我,又是怎么知道我急需一套蔽体衣物……而方才的铁珠攻击,和他又是否有关?
符秀像知道我疑信参半,又转头对风华说道:“风华同学,我和林同学还有些私事待解决,你留在这里只是徒增危险,还是先离开吧!一会儿我就和林同学一起回去。”
风华看了看我们两人,疑惑更深一层。但见识过刚刚的偷袭,她也不强求着留下来,很干脆的就放我一马了。
和符秀共处一室,我却也跑不了,只有战战竞竞的穿上衣服,心里默默数着。
一个、两个……
“妖物共七个。”符秀一下就算出,数字非常准确,“环绕在你身旁的妖物与日俱增。”
莫非他以为是我造就了世间妖魔横行?
听出他语气里似乎有“除魔先除王”的意图,我立刻说道:“妖魔的数量是一定的,只是被我吸引过来而已。”
才说到这里,远处突然响起了鞭炮般的炸声。
鞭炮?不,枪声?阿修原来是被颓废男子给缠住了吗?
“群聚便会为祸作乱。”
“你说的没错,但也是个大好机会。”望见他右掌举起,我满头大汗直道:“这次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所有妖物联合起来想对付我。你要杀了我当然可以,但我一死,他们又全会作鸟兽散,你不觉得留我一命,反而是个一网打尽的大好机会吗?”
闻言,他沉默了数秒,然后收起右掌。
但却不是因为我的辩辞,而是他发觉了一只乌鸦静静停在两百米外的电线杆上,凝视着我们的一静一动。
“我不会保护妖物。”他对我说道:“但你若想延迟我对你动手的时机,就得设法保住自己一条命。”
……可以把这话的意思,当成是愿意暂时协助我的承诺吗?我不禁窃喜。
此时包围空屋的附魂者已不再按捺,一只杜宾犬从窗口跳了进来,另一名蹬着轮鞋的小男孩则握着填满铁珠的瓦斯枪,堵死了后门。
还有其他人守在暗处。
我心知再留在此处,符秀也保不了我,于是对他大喊了声“保重”,便从前门冲了出去。
符秀牵制住两者,剩下的五名则追着我。看出我想往人多的闹区去,他们立刻试图包围,或把我驱赶到无人的偏僻地带。
没办法吗?
通往闹街的路上,一尾毒蛇横亘在中,我实在不敢冒着被咬的危险从它身上跨过。
但一柄嵌进毒蛇脑袋,将它上下颚一同钉在地面上的小刀,却给了我勇气。
发刀的绯月从暗处跳了出来,充满战斗欲望的双眼,紧锁着毒蛇——
它身体尚在抽搐——以外的四名附魂者。
一只鸟鸦、一只比手掌要大的巨型蜘蛛,还有一对年轻男女。
“你……”
“我是跟踪符秀来的,看来你和他好像都卷进了相同的事件。”情势紧急,她不等我说完便道。
“这很危险……”
“继续往前跑,我会帮你拦住至少两人。那只蜘蛛绝对不会冒险爬到人多的地方,至于那只乌鸦,不会愚蠢攻击的。”
“那你……”
“解释下次再给吧!”
她双腿叉开,上身微弯,回头瞧了我一眼,神态简直变成了另一个人。
“快走!”
一声令下,我的双脚立刻直觉疯狂地往前冲。
威胁性大的附魂者,已被符秀和绯月两人拦了下来,但直到跑到了附近的夜市,我才敢把脚步放慢。
蜘蛛并没有追过来,但乌鸦却还在附近的电线杆上。
天黑、距离又远,我看不出它胸前是否有被箭枝贯穿的伤口,而它今晚又未开口发出声音,实在难以判别。
我还记得,国外曾有一则保育鸟类被调皮学生用十字弓箭射穿身体,却仍无事活着的奇特案例。如果时镜的箭只是穿透它的皮肤而未伤及内脏,那它现在仍好端端的,也并非完全说不过去。
可惜阿修现在不在这里,要不这种事根本不须一再费心去猜。
我假装逛着夜市,心里却像抢劫银行后逃逸的歹徒般,暂时无事、却又惴惴不安。
极限运动社的约是爽定了,现在我要烦恼的是变身时间过后,该怎么回去?
乌鸦暂时对我是没威胁性,但变回原形后可就不一定了,而且我还不晓得逛完夜市后,又会增加几个?
今晚的附魂者还不少,已知的七个,加上阿修对付的一个,一共是八个,数量虽多但应该只能算是先锋。而联军的集结需要时间,不太可能爱莉恩才向我警告完,就立刻攻过来了。
话说回来,到底是谁拟出“联军”这个办法?光想就觉得危险。
但我倒是期待这么多的附魂者在出动前,会先忍受不了巨大的利益而开始互相残杀。
稍微分析一下,就知道这样的活动是危险的——凭着对天界不公的憎恨而抹杀我,反不如毁灭眼中所见的成堆附魂者,还能创造更大的机会。
唆使者不是个笨蛋,就是个另有所图的阴谋家。
我低着头往前走。或许是想得太过入神,当发现音悠与几个朋友说说笑笑着、迎面向我走来时,已来不及避开。
“小摩!”她没错过我的脸,意外在她眼中一掠而过,脸上也顿时泛起红晕。
“嗨……”我笑着打招呼。
“不好意思……”音悠面带抱歉的对朋友道。
就像应和她的希望,无需多言,其他女孩子也都知趣的先行离开。
夜市里人不多也不少,偶尔还有几辆摩托车经过。
“找个地方坐好吗?”音悠说道。
虽然我因为脑袋里幻想到的,是数以万计、拿着各色武器向我偷袭的附魂者,而想站在这里聊天就好,但突然叛逃、投靠“自律”的某部分神经,却迫使我连点了好几个头。
“那么就坐那……里?”我原指向路旁坐椅的手,竟也不顾脑部命令,滑向了她视线所在的公园方向。
好……好你个独立自律神经!
“嗯。”音悠轻声应道,完全没发现我满心的复杂思绪。
不得已走向了距离夜市有一百公尺远的公园,所有的不对劲立即化作了寒颤,让我冷得想跳进火炉里。如果我和音悠的性别互换,不知情的人看了,恐怕以为等会儿可能发生某种惨无人道的犯罪。
没有人。
这是第一个让我想转身调头的原因。
一百公尺外就是夜市,照理说,这里应该坐满恋爱中的情侣,或买完食物到此享用的家庭。但我却什么都没发现,甚至连公园里应有的虫鸣也没有。
走在音悠的右后方,她并未发现我及这个公园的异常。原本有心将她引坐在公园最边缘处,以便危险时好逃跑,却因手一个没牵着,她已经往公园深处走去。
可恶!必要时却没用的东西!
我瞪着自个儿的手,真有种想把它剁下的冲动,双脚却还是紧紧跟着音悠,不敢让她离开我的视线。
“这里可以吗?”大概是见我一路都没说话,觉得一丝不对劲的她突然停下,指着一张看起来还不错的石椅询问道。
“好。”
除了这个字,我还能说什么?要是不同意的话,她只会带着我更加深入。
这里不算好,但至少还不算太坏;虽然没有灯,但还看得见夜市的光线,逃难路线也不算太小条,总体来说是可以了……
不……我推翻结论!
一刚坐下,我立刻发现自己被包围了。
刚好踩进猎食者的陷阱吗……
敌人的气息都很微弱,但数量却让我越算脸越白。这下可好,还是批大军!
蚁多咬死象,我自然不敢掉以轻心,而在“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战前宁静中,我却似乎有些明白这些附魂者为何要附和“讨伐队”这个无聊的召集了!
因为它们都太过于弱小,无法保护自己,又没有足够的力量去破坏其他附魂物,惟有藉由一个指标性的理由团结起来、抵御外侮。
而其中若有心存不良者想残杀同伴,其他人更可以此为由,合杀较己强者,正大光明、理由充足。就是这样微妙的统合与牵制,使得这看似不可能的计画,反而得以形成。
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凝结团体的关键者,不可太易于破坏,否则预见组织崩溃的群体,只会一开始就摇摇欲坠……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以我为饵的理由!
不是因为我能变身,跟天界的阴谋论也毫无关联,仅仅只是因为偷拍狂他们——有极限运动社在背后撑腰,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挂点。
而这也等于是为联军的稳固做保证——弱者们以我为由保护自己,我则以保护自己为由,让极限运动社消灭附魂者。
而唆使者——大概便是那只爱莉恩提过的乌鸦——就站在电线杆上“借刀杀魂”,坐享渔翁之利。
太卑鄙了!
可悲的是,我却也必须受限于这个阴谋。和符秀的约定,使联军的集结与我的存亡划上了等号,也让我无法揭穿乌鸦的“司马昭之心”。
“你有防蚊液之类的东西吗?这里昆虫多,小心别被叮了!”听见四周的爬行声与低语,我若无其事的说道。
“啊,我刚好有带。”她果然不疑有他的,从皮包里取出了一个小罐子。
我看着瓶罐上的说明,露出了笑容。
虽然没石灰有点可惜,但我还是将这罐“樟脑油”,沿着石椅周围淋上一圈,果然附魂者们逼人的气息立刻向外扩散。看来这玩意的气味,可是很有侵略性的。
“小摩?”音悠有些看不明白。
“没事……这是我老家的作法。”我含糊道,然后回到位子上,试图不让她注意到周围的情况。
“上次在现月岛,你的演奏会很成功,只是时间匆促来不及跟你告别,希望你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演奏会那天……你也在吗?”她双颊微红,语气却有丝困惑。
“嗯,不过怕影响你的心情,所以那时我坐在别的地方。”我道:“不愧是水钢琴,让你的演奏会变得更加完美。”
“其实也没你说的那么好……”她话里带着羞意,声音也渐微:“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刻意留下那张纸条……”
“呃?”我愣了一愣。原来她真正在意的是那件事?
她以为我讨厌她,所以送她回房后,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开溜?
她却以为我没听清楚,急忙道:“不,我没说什么。”
“你听我说,那天晚上……”
“不,我知道的。”她打断了我的解释。“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那时候是我太粗心,没顾虑到外人的想法而请你进房坐。现在想起那件事,我……我也……”
她顿了顿,让双颊不再继继发烫,才又说了下去:“若不是你的帮助,水钢琴的事我真的想也不敢想。我……我只是想说……幸好那天晚上没有做出让小澄误会的事……呀!”
她低呼时,我双眼正直盯着疾速飞过的甲虫。那巴掌大的东西拍动着翅膀,将头上的硬角当成骑士长矛,像是想挖走我一只眼睛当晚餐,幸好被我给闪了过去。
但当我低头,却只见音悠被我抱在怀里,面红耳赤的向后仰躺在椅面上,衣服有些凌乱。
“对……对不起!”我立刻向后跳起,双手投降般放在胸前,此刻的震惊亦不下于她。
夭寿,这种行为已经算“扑倒”了吧!
“竟敢对我的室友下手,你这早该天诛地灭的变态!”
狂怒的罪行宣读中,我在高速直坠的球棒下,化作一堆粉尘……
要、要是被漂亮房东知道的话,一定会是这种下场!
“我……的脚不小心滑了一下。”我亡羊补牢的说道。
“我不会胡思乱想的……”她拉着衣服,缓和似的一笑。
见她未有不快,我这才安心的坐回位上。这么看来,反而是我太钻牛角尖了?
“抱歉,吓到你了?”
“不会。”她轻轻摇头,说道:“你不是故意这么做的,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喜欢的是小……”
“别开玩笑了!”
我将音悠往前一拉,左手并起五指,猛然往冲过她原本颈部位置的第二只甲虫背部狠狠一劈。看着坠落在泥地上、瞬间魂归离恨天的甲虫六只脚微微抽搐着,心里直骂活该自受。
混蛋,是不是附魂者都不分清吗?
死了一只,却只是九牛一毛,但杀鸡儆猴多少还是有用,怕死的情况之下,第三名冲锋者的荣位迟迟未补。而这从缺情形持续了一分钟之久,其间竟无虫再攻。
也正是这个空档,才让我抓到时间歇了个喘。但当我把注意力放回音悠身上时……
只见她双颊殷红的靠在我胸前不知所措,几绺发丝落在我臂上,连香味都那么让人心慌意乱。
“抱、抱歉,我太冲动了……”扶正她的身子后,我已经尴尬的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对照前言,她该不会以为我是个始乱终弃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