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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帝姬如玉 作者:璇玑小篆(潇湘2012-7-19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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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该死。”
  宁赐背对着苏逸清,不耐烦的拂拂袖子,语气清冷下来,“本来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肆意横行就结下了不少仇家。如今更是恣意妄为,连军饷都敢私扣。大越律法里这是必诛的罪过,又有哪个大臣那么不识眼,这当口给他下保命的折子?只怕先前吃过他亏的此刻一发全来要债了,朝里朝外多少人巴不得瞧他人头落地呢。”
  苏逸清放下茶盏:“可是姐姐,那豫州府里的作乱还甚,怎么不见你动他?”
  “不是不动,是暂时不动。”宁赐转过身,到桌边坐下,端起另外一盏茶随意抿着,眉间微蹙,“吴中郡连着凤阳郡,郡守是朝廷要员。现在还没有合适的人选,难道要让郡守空着不成?更何况,那郡守明里是两不依靠,暗地里却是白家的人,我且留他在任上,白菊君若是识好,也该管管他的奴才们了。”
  “可是我听说,那个吕郡守最近愈发放肆了,满街骑马乱跑,口里还嚷着连皇太女也不敢动他。”
  “由他跑。”宁赐冷冷一笑,“本宫若要动他,必一招致命…。在此之前,让他且多活两日。”
  “是。”苏逸清垂下眼睑,恭敬的应声。
  宁赐端着茶盏,抿了几口,若有所思地望着桌上的白梅。几支招展,颇为素丽。苏逸清正在沉默中,只听宁赐轻声道:“你回罢。今晚上还有焰火晚会,莫要误了正事。”
  天色已晚,苏逸清恋恋不舍的起身。将宁赐袖中金黄小枣一并搜刮了去,悉数揣在自己袖中,这才笑吟吟的道:“如此,我先去瞧瞧——”
  话未说完,身后两扇门轻轻开了。温亦儒身着白金色长袍,头戴碧玉冠,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到苏逸清微微一笑:“逸清皇子也在。”
  苏逸清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不屑的哼了一声。却听到身后宁赐略带惊奇的声音:“亦儒?你怎么回来了?”
  ------题外话------
  今日两更,估计会停一小段时间,大修前边。




☆、十二、昭瑜不孝

  “那边的事已经处理好了。”温亦儒微笑踱步进来,解下身上雪白披风,接过宁赐递过来的手炉,笑吟吟望着她:“莫非你还不想我回来么?”
  宁赐连忙辩解:“说甚么,我不过是好奇罢了。你这么快就回来,莫非也是被老人家赶回来的,连一口茶都没有喝到?”
  温亦儒刚要答话,却听到身旁站立的苏逸清狠狠一跺脚,愤恨的道:“宁赐!”
  “嗯?”宁赐抬起头瞧向他。
  苏逸清不甘心的眼光在她和温亦儒之间来回溜达着,心中一把怒火腾腾越烧越旺。刚刚积攒起来的好心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顿了顿足,狠狠一拂袖,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我就在府门口等你一刻钟。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自己去主持烟火盛典!”
  宁赐哑然。望着少年愤愤摔门而去的身影,一时间哭笑不得。倒是某人毫不在意的低低一笑,声音淡定,尊贵,优雅,波澜不兴:
  “逸清长大了。”
  “长大的人,怎会有这种小孩子脾气?”
  宁赐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继而询问温亦儒:“怎么样了?”
  温亦儒依旧在微笑,可是那笑容里有着一丝更深的意味:“自然是成了。我命人准备车马钱粮分派乡里,一品诰命夫人之礼迎接斯母,街坊四邻都在观看,人言可畏,她怎能不答应……斯惟云公子自然是遵从母命的。我已替你约他后日去吴中郡郊外绕云山一游。彼时你们可以细谈。”
  宁赐不由得大喜,站起身来三两步抢到温亦儒跟前,连连作揖:“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兴国安邦重业有公子足矣!”
  温亦儒含笑顺势将她拉入怀中,一如小时将她揽在怀里,笑道:“殿下谬赞。亦儒不求有功,但愿无过。”
  宁赐下意识揽住他,笑得合不拢嘴:“哪里哪里,公子奔波辛苦,功不可没。”
  接着,她就听到温亦儒似笑非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此——小姐是不是该奖赏在下些甚么呢?”
  宁赐一个念头没转完,忽觉眼前一暗,淡香微袭,四周气息如醇酒般流动,某人惊艳绝伦的脸已经压了下来,长而整齐的睫毛在她脸上刷下一小片阴影,他眼眸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宁赐僵在那里忘记动弹,怔怔看着那点带着淡香的阴影在自己眼前不住放大……片刻,一个轻柔的吻缓缓落到额头上,他的声音如同春风十里,醇美醉人:“赐儿……。我究竟何时才能娶你过门?”
  “轰”一下,宁赐的脸烧着了,红的如同蒸蟹一般,平日语言流利口齿清晰的皇太女殿下,此刻说起话来居然结结巴巴,好不容易才蹦出几个字:“你……你……”
  温亦儒轻笑一声,慢慢俯下头,长长的睫毛刷过宁赐粉嫩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我怎么了?自十岁起陪伴小姐已将近十年……小姐若不怜我一片赤诚,这大好韶光便生生虚度了……”
  宁赐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你,你先起来…。咱们慢慢商议……”
  她的挣扎纯粹只具有象征性。温亦儒不费丝毫力气足以阻挡她的行动,一只手揽住她的身躯,有微凉如玉的手指伸过来,轻轻抬起她光洁美好的下颌,眼光流荡,似笑非笑:“宁赐……世间有好多事是无法商议的。譬如喜欢,譬如情之一字。”
  宁赐强装镇定:“你说甚么?”
  “我说,我喜欢你。”他似笑非笑的瞟着宁赐,半晌低低道,“十年来,我可曾对你说过这两个字?”
  窗外疏梅淡月,假山上流过潺潺泉水,泻入翠玉般的池中,月色卧在那一池清漪里,娟娟如静女。
  这夜如此静好。如此温醇。
  温亦儒的声音和这夜半从窗缝里掠过来的风一般的低,而柔。
  “宁赐,总有一日,你会懂得。”
  黄昏的寝阁,寂静无声。甚至能够听到窗下梅树花瓣上仿佛落下一两朵雪花。
  却突然炸出一声带着笑意和微怒的低喝:
  “你这登徒子!险些着了你的道!”
  倏地一声,怀中人的身影已窜至门外。某人的声音自窗外飘过,带着一丝心虚和强装出来的理直气壮:“阿清在等我,再不去就晚了。”
  片刻之后人已走远。只留下屋内的温亦儒直起身子,俊美脸庞上露出微微苦笑——这个煞风景的小东西……。不过也无妨。反正,这就快了。
  温亦儒眼底的笑意散去,他注视着远方消失的身影,默然不语。片刻,身后飘出一个人影,悄无声息。
  “殿下……君后大人病情日益加重,已派人来询问殿下何时能回去……”
  那一刻暗影清楚地看到,他的主子温润眼神中,有了一丝从来没有过的焦虑。他跪在地上的身躯微微一震——没错,从来是波澜不惊优雅尊贵的太子殿下,在听闻父亲病重的时候,完美的表情终于破裂。
  时间静默。
  片刻之后,温亦儒随意抚了抚衣袖,抬眸注视着眼前灯火,口气飘渺低沉:
  “回奏父亲大人,昭瑜不孝,一时三刻,尚且回不去。”
  昭瑜不孝……
  昭瑜不孝……
  谁懂得这四个字之后的辛酸?
  映着流水样的月光,温亦儒静静伫立在芙蓉树下,微抬眸看着淡淡的疏离月光从翠叶中流泻而下。不远处,烟花烂漫竞放,绚丽了西方的天空。他就这么一身秋衣静默凝立在夜空下,望向西去的方向,心里渐渐浮起一丝恍惚怅然。
  ------题外话------
  纠结抓狂暴走无语含泪问苍天中……我的前几章需要改,可惜死活没有头绪。




☆、十三 狐狸见生人

冬一月十六,越瑢女帝生辰前五天。
  下马车,驱散随身侍卫和侍婢,只留下御风数人和苏浣花,宁赐与斯惟云登上了南越绕云山。
  绕云山位于南越吴中郡主城西南四十里处,以弘扬佛法的绕云寺和宣扬道教的真武宫而出名。山脊绵延而成的两尊天然睡佛,逶迤相连,面北脚南,相传为佛陀显化而成,方位与释伽佛祖当年圆寂方向一致。山脚下的真武官为前代建筑,木匾上“真武官”三字为当今南越殿阁大学士,左丞相宣砚亲临手书。在冬日暖阳照耀中金光闪闪,熠熠生辉。
  宁赐和斯惟云举步入殿,正殿中塑全副武装、身披铠甲、手执宝剑,雄视前方的真武祖师像,左右两廊为十大元帅,正殿背面与真武祖师一墙之隔的是慈航真人。最上面的小山上建有老君阁,以八卦造型,雕梁画栋,古朴典雅,亭中石像演绎老子骑青牛西去化胡的故事。南越历来奉行三教并存的统治政策,越瑢女帝虽然好战,但对于臣民们崇敬佛道并不排斥,甚至曾经从国库中拨款建造了一部分寺庙道观,如今这“真武宫”便是出自于此。
  兴致勃勃的点了一束香递给斯惟云,看他默默祷告片刻,将手中香恭敬插到香炉上,宁赐笑吟吟挑一挑眉:
  “我听人家说,真武宫后山的风景独特险丽,咱们去瞧瞧?”
  绕云山后山多水,暖阳融了溪间的冰。众多溪流发源于绕云山各峰之间,逶迤秀丽,闪现于绿树丛中。龙溪上有五龙瀑,飞泻龙池,喷雪跳玉,极为壮观。又自弄珠潭,激流直下,浪花似珠玉四处乱弹。舒溪三瀑相连,注入上、中、下雪潭,断崖飞帘,如卷雪浪。宁赐与斯惟云边走边赏,赞叹不已。
  终于时近中午,一行人寻了处积雪尚浅的地方停下休息,宁赐饮一口从御风溪中取来的水,笑望斯惟云:“惟云,下了这独秀峰,后边就是绕云寺了。寺里的住持大师法名释嗔,是我母亲昔日好友。久闻令堂日日礼佛,你要不要去为母亲求个平安符?”
  斯惟云显然兴致很好,平素沉默寡言的他这次居然点了点头:“自然。释嗔大师佛法宏达,能求得他开光的平安符,是家母长久心愿。”
  宁赐笑了笑,伸肘捣一捣坐在身旁的御风,不怀好意的凑了过去:
  “我说,小师哥……我听他们太子阁侍卫前些日子私底下讨论,你在醉红楼新近认识了一个叫做小嫣的姑娘,好的如胶似漆难分难舍……你不趁机也给人家求一个平安符?”
  御风一口水喷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泪流满面:
  “冤枉,天大的冤枉!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向你告状——管好你家的那只温亦儒!”
  他磨了磨牙,狠狠瞪了一眼宁赐,“小嫣明明是先跟我好的,怎么每次见了那一只都会当着我的面向他抛媚眼!”
  周围人哄然大笑。宁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前仰后合:“你……你……你魅力不到……快叫我们斯惟云公子教教你怎么获取佳人芳心……”
  斯惟云一怔,满脸通红连连摆手:“不不,在下才疏学浅,怎么会——”
  太子阁中的御水一边烤着手里的鱼,一边瞧着他笑道:“斯公子,这与才学没有关系。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这句话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笑声盈满山谷树林,久久回荡。
  就在此时,宁赐觉得衣袖被人轻轻拉住。微微侧头,身旁御风使了个眼色。宁赐顺着他的目光瞧去,不远处的密林中,有几个黑色身影倏然闪过——快的不可察觉。以宁赐的自幼屡次被刺杀的经验,她自然明白对面的密林中藏了些,不太美好的东西。
  侧过头去,众人仍未察觉。宁赐维持着满面的笑容,望着正在整理着装的御风,笑吟吟道:
  “御风,我刚刚记起来,释嗔大师是不是叫你传话给斯惟云公子呢?”
  御风会意,立刻大声道:“不错,正是如此。释嗔大师说昨日早就给殿下和斯惟云公子备下了护身符,问斯惟云公子有时间能否亲去取一趟,释嗔大师顺便给公子瞧瞧面相。”
  “可惜呢,我正想在这多留一会。山间活水口感甚好,不如命人装些带回去。”宁赐不无遗憾的道。
  “那好办。”御风笑嘻嘻瞧向一旁正在烤鱼的御水,“叫御水先陪斯惟云公子过去就是。你喜欢这里的水,咱们大可以多装些带回去。”
  “哦?那太好了。”宁赐没有温度的笑了笑,望着御风将御水拉到一旁叮嘱着甚么,她转头瞧向斯惟云,笑的慵懒:“惟云,要不你先过去?反正释嗔大师给你相面,也没我甚么事。”
  斯惟云略一思忖,并没有意识到宁赐话中的不妥,于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好,那我在绕云寺等你。”
  “好的。”宁赐笑得眉眼弯弯,“要不了多久,我就过去和你会合。”
  御水得了密令,率领三位侍卫带着蒙在鼓里的斯惟云先行离开了。宁赐与众侍卫依旧闲散打笑,可是渐渐的一股凝重的气氛弥散开来。众人都注意到了对面密林中不同寻常的变故,虽然依旧装作欢笑,可是手指已经悄无声息的摸上了袖中淬毒的短剑。
  宁赐身边的太子阁侍卫还剩下八位,而对面丛林里影影绰绰,至少不低于一二十个人。
  估摸着御水他们已经走远,宁赐靠近御风,轻声道:“如何?”
  御风不回答,比个她一个放心的手势。
  “唰”一声抽出袖里软剑,斜斜指向对面丛林,清声道:
  “太子阁——上!”
  方才还在嬉笑的太子侍卫片刻间已站好队列。方才的闲散荡然无存,听到了御风首领的命令,如同焦鹰出穴,猛虎下山,直扑向对面丛林。显然对手没有预料到他们反应如此迅捷,一个个慌了神,手忙脚乱冲出来应战,哪里是久经严酷训练的太子阁侍卫的对手,冲杀的阵势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这场战役毫无悬念。
  宁赐皱了皱眉,眼角突然一瞥,注意到密林中一个红色的身影。那身影快的如同一抹流星,若非刻意观察,根本没有人能够注意得到。这顿时勾起了宁赐的兴趣,朝战斗圈中的御风遥遥比一个手势,她运起轻功,“嗖”一声人影已在数丈之外,徒留背后的御风惶急大叫:“你——”
  捏了捏袖中从三哥哥阎君那里顺来的墨玉佩,宁赐定了定神,朝丛林更深处走过去。高大厚密的森林里潜伏着各种奇异而危险的动物,那里有大量传播疾病的昆虫,植物上爬满了咬人的大蚂蚁。地面潮湿的树叶层下经常是又滑又软的泥浆和腐烂的木头,一团团的藤蔓和乱七八糟匍匐的植物使行走变得更加困难。宁赐皱着眉头瞧瞧自己绣花的衣摆沾染上些许泥泞,抬眼打量了四周片刻,目光锁定在一片干燥的草地上。
  那是一片坚硬厚实的绿草地,匍匐在一棵盘曲古树下格外显眼。宁赐小心翼翼走过去,先从袖中摸出一小包防虫粉小心翼翼的撒一圈,接着迈步进去坐下,环顾四周没有甚么古怪东西,这才轻轻松了口气。伸手去揉着脚腕,那里方才被不知名蚂蚁咬了一口,虽然宁赐百毒不侵,然而伤口处却略有些麻痒,让她不自觉地轻轻活动着脚腕,试图减轻这股不适感。
  可是渐渐地,宁赐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伤口似乎越来越麻,渐渐有些失去了知觉。宁赐心中大叫不好,急匆匆脱下鞋袜仔细一瞧,伤口处皮肤殷红似血,竟然有扩散的迹象。她心中一凛,不及细想,方要将袖中解毒丸取出来吞下去,只听背后传来一个男子笑嘻嘻慵懒的声音:
  “哟——居然在我这林子里见到生人了!”
  宁赐一惊,豁然转头。
  ------题外话------
  在修文,修的头昏脑胀想死的心都有。




☆、十四 狐狸墨如卿

身后立着一红衣男子。
  那男子有高挑秀雅的身材,不知何时出现在宁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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