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四爷儿媳妇 作者:少辛(晋江vip2014-08-31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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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瑾想着只要弘晖愿意说,肯定不成问题,但也没想到弘晖真就帮她说了,她抬起眼眸笑着道谢:“那实在是谢过爷了!”
弘晖从未这么清晰的看过牧瑾的眼眸,那仿佛一块上等的宝石,闪着某种神秘的光泽,又好像是三月的池水,清澈温暖晃着太阳一般的光泽,让他有些躁动的心也安静了下来,他忽的心情大好的问牧瑾:“你狐假虎威,借着我达成了你的愿望,就只这么一句?”
牧瑾瞪大眼看他,他原来什么都知道,她到有些慌乱,手上揉捏着身上盖的丝被,期期艾艾的问:“那爷说,该怎么谢?”
怀里的猫儿好奇的四处张望,也难得安静了下来。
弘晖低头,握住女儿揉柔软的小手:“自然要你说,才算是真心实意的谢我。”
弘晖低了头,牧瑾看不来他面上的神情,只好试探着问:“那我孝敬爷几道好菜?”
弘晖抬头挑眉看她:“这到也行,只是,若有一道爷不喜欢,你自己掂量。”
牧瑾苦了脸,心里想,才觉得这人还有些人情味,怎么突然就变了?弘晖看牧瑾的神情,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心情愉悦,自己还有事,便起了身:“三天之后爷就要见。”
弘晖一走,牧瑾愤愤的捶了几下炕,果真是前世的冤家,片刻都不让她消停!但她也不敢慢待,因为她越发的感觉到,在这男权的社会里,丈夫的重要性,喊着夏青:“备纸墨!”写菜单!
张廷玉的长子张默儿子周岁他没去成,张默早喊着他去喝酒还有五成兵马司的孙乾和步军副尉额尔图一起,他才换了衣裳要出门,有小厮就来传话:“王爷从马上摔下来了!福晋要大爷去正院!”
弘晖惊了一声冷汗,也不及详细问小厮,急忙就往正院跑。
胤禛的袍子上还有摔到地上时沾的污渍,他眉头微皱,看着四福晋还有些颤抖的手不住的念佛。十三站在一旁问常太医:“怎么样?”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不过是歪到了脚踝,擦了膏药,好好休养几天就好了。”
十三这才出了一口气,四福晋吩咐着丫头下去取药,又接了丫头手里的帕子给胤禛擦手脸:“怎么好好的出了这样的事?爷怎么能平白无故的从马上跌下来?”
十三看了一眼胤禛,才要说话,弘晖已经到了,焦急的问:“阿玛可好?”
儿子的样子虽然有失规矩,但也正说明对他这个阿玛的担忧,胤禛难得的没有呵斥:“没伤到骨头,没有大碍。”弘晖又看自己的额娘,见自己的额娘点头,一颗心这才安稳了下来,又规矩的向十三行礼。
十三笑着点头,接着刚才的话头说,面上也渐渐严肃了起来:“都是十弟,说是骑了一匹新驯的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后来又冲向了四哥,惊了四哥的马,这才从马上摔了下来,万幸是没有大事,只是。。。。。。。”
他到没在往下说,皇上要胤禛去河北主管开仓放粮,救济灾民的事情,说是苦差,但也确实是一件的名声的好差事,如今眼看就要出门办差,这却扭到了脚,只怕是去不了了。
四福晋垂了眼,见丫头拿了膏药进来,自己又接过来亲自给胤禛上药,见那脚踝高肿,又是叹气:“在不说别的话了,只要人安安稳稳的就行。”
十三等着给胤禛上了药,看着一时无事,就先回了,后院的人又都来看,福晋都一一打发了,又特意让人去给年氏传话:“王爷安好,年侧福晋只管养好自己的身子就是。”
忙忙乱乱的福晋的屋子到了点灯的时候才安静了下来,胤禛叫了弘晖在跟前说话:“今儿的事,你怎么看?”
弘晖斟酌片刻:“自打八叔出事,九叔十叔几个就把账都算在咱们头上,说是十叔积怨已久也可以,说是十叔不想阿玛去赈灾抢了这好名声也是对的,只在儿子看来,皇爷爷年纪越大,性子越发执拗,自然能看出这其中的端倪,如今皇爷爷龙体欠佳,咱们越发不能这个时候为这事情闹,到还要反过去安皇爷爷的心,只说您一切都好,只赈灾的事情迫在眉睫,怕是要别人去做才好。”
胤禛看着不过十八岁儿子,如今已然老练有成算起来,这一番话入情入理,也看的真看的透,感觉甚是宽慰,眼里带着赞赏,只是面上不显:“我听着这话还没说完?”
弘晖一笑:“咱们还要说这赈灾的事情要九叔和十叔去做,阿玛为人皇爷爷不是不知道,并不是软弱可欺的人,这次一反常态,自然有原因,阿玛一向孝顺,皇爷爷定能明白阿玛的苦心。”
胤禛几乎击掌赞赏:“好个以退为进!”皇上越发执拗,越觉得胤禛为他忍让,越不能让十阿哥如愿!
四福晋听着父子两说话,为儿子感到骄傲,心里又不禁念了句阿弥陀佛。
☆、第12章 差事
康熙听说十阿哥把胤禛撞下了马,面上冷笑:“朕倒要看看,他们兄弟要闹个什么?!”
十阿哥前头就来喊冤:“儿子实在不是故意的!不过是一不小心惊了四哥的马,谁知道四哥这骑术这么差,立时就从马上跌了下来!”
康熙坐在炕上看奏折,眼睛抬都不抬一下,真是个混人,这倒会说,听着到成了胤禛的错,他冷脸将个奏折扔到十阿哥脚下:“你自己看!”十阿哥知道四阿哥上奏折了,所以才过来闹,不闹的老爷子心烦意乱,连四阿哥也一块收拾他是不会罢手的。
他拿起奏折,看是四阿哥的就嘟囔:“为这事他也能上奏参儿子,哪有半点兄弟情义!”
康熙扫了他一眼,看他那理直气壮的样子,到是气的笑了一声:“你先看了在想想你刚才这话放在谁身上合适。”
十阿哥在不敢言语,拿起奏折看,看了一半就出了一身冷汗,他递了把柄给胤禛,没想到胤禛跟本就不理睬,反倒安慰皇上说自己无事,还要把赈灾的差事给他,他憋红脸,心里恨恨的想,果真阴险狡诈!他如今这副作为在皇上眼里该多么无情无义,而这个时候的皇上却也最最厌恶这种事情。
康熙看他低着头不说话,问他:“怎么不说了?啊?朕不过是给他个赈灾的差事,你都看不过去,闹的天翻地覆,这是非要闹的朕驾鹤西去了你猜甘心?啊?!”
这话说的诛心,十阿哥惶恐的磕头:“儿臣不敢!”
康熙冷笑:“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朕今儿这话就摆明了,赈灾的事情就是胤禛去不了,后头还有个弘晖!朕早想要他出去历练历练了,这次刚好!你要是在让他有一心半点的事,朕一定让你好看!”
十阿哥立时傻眼了,怎么到闹到了这一步?!
康熙下来旨意,就是胤禛也有些意外,不过心理也确实高兴:“这件事的主意是你出的,若不是你的办法好,还不能这样出奇制胜,皇上即给你机会,你就一定不要让皇上失望。”胤禛看着到是不担心弘晖办不好差事,可见心里也确实是很肯定弘晖的能力的,四福晋在一旁道:“他到底年纪小,爷还是要好好交代交代。”
胤禛点头:“这个自然。”
弘晖出了屋子,四福晋也跟着出来,嘱咐他:“有空就多听听你阿玛的话,还有几日就要上路,回去也好好收拾收拾。”
弘晖笑着应是:“额娘的话我都记下了。”
钦天监很快就来了人,四下看了,将厨房的位置定在了东面后罩房一块,这到也省事,看了日子说是等府上两个孩子过了满月的第二日就可动工,日子也看的不错,牧瑾让人去给福晋说了,福晋道了声知道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武氏那日的精心侍候,胤禛连着几日都找了武氏在跟前侍候,武氏看着竟是恢复了荣宠的样子。
李氏听着丫头说弘时屋子里的事,听了半天就只觉得烦躁,栋鄂氏看着是得了福晋的喜欢,但说到底也没得一件好差事,还把弘时迷了个神魂颠倒,她自己就想插手进去都不能,一时又想起武氏。
白梅低声道:“当时可是说好了的,一人一头,如今她到不知道什么手段笼络住了福晋还得了爷的宠,有些话可还是要问问的。”
李氏一把就恰掉了一朵开的正好的牡丹:“让喜美去打探打探。”
“是。”
又听说弘晖得了个体面的大差事,气的让人叫了弘时过来骂:“不成器的东西,多大年纪了,整日都只知道围着女人转,也不知道做几样体面事,让你额娘我也长长体面!”
弘时对着李氏只不说话,李氏拿他没办法,又骂着他出去:“快出去!”
弘时回了屋子,见栋鄂氏正在绣花,凑在她跟前看,栋鄂氏也知道弘晖得了差事,看弘时还是一副浑浑噩噩的孩子摸样,不免心里也犯愁,想了想笑着同他说话:“大哥出门办差,不若爷去跟阿玛和大哥说说跟着一道出去,见识见识也好。”
弘时立时就拉下了脸。
栋鄂氏一怔,见他气呼呼的出了屋子,自己心里又难过了起来,她妹妹在家里多不如她,虽说不过是嫁了个侯府,但架不住夫婿有本事得了体面差事,家里的人见她妹妹如今比见了她还要讨好恭敬,她越想越觉得不甘,收了手上的活起来:“去额娘那坐坐。”
武氏正在福晋屋子里帮着给胤禛做衣裳,福晋笑看着她低头做针线,面上露着满意,拉了她的手坐在自己身边:“你是个知趣懂事的,我看着你就觉得喜欢,如今爷是亲王,身边还能有侧福晋,你可要加把劲,生了阿哥,你的位子我给你求。”
武氏听的欢喜又惶恐,忙跪下磕头:“奴婢做的都是分内事,哪里能得这样的体面。”
四福晋看她恭顺,似乎更加满意:“年侧福晋自进门,爷还没有在谁的屋子里连着过过夜,你是头一个,只要你侍候的好,以后升分位是必定的。”
武氏隐约明白福晋这是要用她来制衡年氏,便也算是信了福晋的说法,又磕头道:“奴婢如今的一切都是福晋给的,不管何时自然都是唯福晋马首是瞻。”
四福晋仿佛是掌握着生死大权的佛祖一般,微笑着微微颔首,眉眼之间还带着上位者的仁慈,却也同样的不可侵犯,让人臣服。
李氏这边很快就得了消息,她冷笑着道:“就她也想生儿子,想飞上枝头?白日做梦吧!已经有个年氏就够人受的了,难道还要一个她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白梅忙着劝慰:“主子何必把她放在眼里,如今的她只要主子伸个手指头就能把她碾死,哪里还用等到日后。”
李氏面上渐渐露出残酷的笑意:“可不就是你说的这个话。”
正说着,丫头报栋鄂氏来了,李氏不待见她,阴阳怪气的道:“她还能记起我?这道难得,让她进来吧。”
李氏就是故意说给栋鄂氏的听得,外面的栋鄂氏听的几乎气红了脸,又觉得委屈,说白了,她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弘时,她强忍着心里的委屈进来,好似没听见李氏说的一般,笑着行礼。
李氏要她坐下,栋鄂氏便在挨着炕沿的椅子上坐下,笑着问候李氏,又说了些家常,李氏听的不耐烦:“我知道你有事,若要说,就快些。”
栋鄂氏确实还没遇上过这么直接的对手,又是婆婆,不敢有什么反驳,只得忍着道:“媳妇听着大爷出门办差,就想着求额娘去到王爷跟前说说,不若让二爷也跟着出去历练历练,二爷本就是个聪慧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展现,如今跟着大爷出去得遇机会,必能有所作为,到时候王爷看着二爷能干,也愿意替二爷谋个正经差事,这样是二爷的幸事,又何尝不是额娘的体面。”
婆媳两忽然就有了共同的利益目标,李氏又听着栋鄂氏确实是一心为弘时谋划,到是瞧着栋鄂氏顺眼了不少,跟栋鄂氏说话也柔和了很多,栋鄂氏自然能感觉到,她是个人精,立时就能把握住机会,迎合着李氏说话,又奉承又恭维,到把李氏哄的眉开眼笑,又商量了一会改怎么跟胤禛说这事,直到说妥当了栋鄂氏才走。
牧瑾一面要给即将出门的弘晖收拾衣裳物品,一面又跟身边的人商量着厨房的事,她一共有五家陪房,当时兆佳氏样样都考虑到了,周方家的以前就是专门在厨房管事的,如今正好要她来管厨房,她笑着同周方家的说话:“这是我接手的第一件事,这事我托付给你,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
周方家笑着连忙答应:“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跟着您一块到这王府,您的事就早成了奴才们的事,奴婢原不敢说大话,奴婢是家生子,打小就是在厨房长大的,后来配了周方,又成了厨房管事,别的不敢说,只说厨房里的事有多少弯弯绕绕,奴婢心里必定是清楚的,所以奴婢说,厨房的事,奴婢没有办不稳妥的。”
牧瑾听她这样说,笑着点头:“有你这话我就安心了,你只按着你的想法做,若有事自然有我。”
又要从其他陪房那里找几个帮手,厨房里不能都是自己的人,这样做就有些太过的,但如今这是安排下来,自然还是要确保自己在厨房的绝对地位,这在牧瑾看来就是自己的革命根据地了。
才说着话,商量着人选,弘晖便过来了,他这几日忙,到后院的时候都少,今儿有了空闲,想着就要出门了,还是要跟牧瑾说上几句话的。听见弘晖来,周方家的几个跟弘晖见了礼就都退了下去。
弘晖在椅子上坐下,把玩着桌子上新出现的一对陶瓷娃娃,憨态可掬,到是胖嘟嘟的好看,只是到底粗糙了些:“怎么,下头人就送这个求差事?”
说是要给厨房挑人,牧瑾这没少来人求,想来弘晖猜也能猜到。
牧瑾轻笑:“爷这话说的,我小时候的玩物,自己又喜欢,出嫁都带了过来,前儿让访蔓找了出来,因此就摆上了。”
弘晖到仔细的又看了看,瞧着果真是有些年头了。
又四下打量,见多宝阁上多了个蓝色珐琅瓶子,墙上多挂了几个比目鱼的配饰,知道牧瑾喜欢些小巧好玩的东西。
牧瑾看了弘晖,又斟酌了片刻才开口说话:“爷要出门,我到是有几句话,只是说了又觉得是白说。”
弘晖却起了兴致:“也不过是家常闲话,有什么你说就是了。”
牧瑾瞧着弘晖神色,觉得他应该心情还不错,便笑着开口道:“我自己往常也看书,对外头事也知道一二,出门赈灾是个苦差事,但若做的好也确实是搏名声的事情。原说只要将领将下属用的得当,即便不事必亲躬,却也能事事妥当,只我看来,赈灾这事不能,若要安抚民心,定是不行,若事情都是下属去办,民众看来,爷也不是办实事的,必定不能服爷,若在有人煽动闹事,只怕就是大事。。。。。。”
牧瑾在弘晖的注视下说着话,渐渐的到不得不停了下来,弘晖的眼渐渐亮了起来,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牧瑾,仿佛不曾认识,又仿佛发现了一处让人惊艳的宝藏,让人心头都发颤。
弘晖目光太过灼热,让牧瑾不自在,只是实在觉得他不像是生气后宅女子多管闲事的意思,往后躲了躲,垂了眸,又小心翼翼的看:“爷瞧什么呢?”
弘晖收回目光,面上带着笑意,笑容里带着一些牧瑾看不懂的东西,连语气似乎都变得跟以前不大一样:“你的话我听着到是有意思,你说完。”
牧瑾听他这样说,只得缓了缓,接着道:“我说这话,意思便是,在救济灾民这事情上,爷若是想要有所成就,必定要亲力亲为,且能多到灾民中走动更好,再好的说辞也不及灾民口口相传的口碑来的实在。”
弘晖几乎抚掌,似乎有某些情绪要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