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403特种部队绝密档案-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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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好赖不知啊,人家邵年好心问问你,你怎么这个样。”“不是,你瞧他,说话就不能跟个爷们儿似的啊,哈尔滨能有这样的人,打死我都不信。”邵年一笑,“看样子是好了,说话底气足。”“行了,行了,你跟我出来……”他拉起我就往外走,谁知道他又搞什么鬼,就跟着走到了寝室后面。“当当当,看,这是什么?”他居然拿出一盒红双喜。我赶紧环顾了一下四周。“赶紧的,都他妈憋死我了。”“急什么急?”连野把烟拆开,我们两个人分了。“省着点,我可没多买。”“那你怎么不多买几盒啊。”“没钱啊。”“钱呢?”“呵呵,请小妞吃饭了。”“为什么不给邵年?”“讨厌他,看着就烦。”“都是老乡别这样,你再给我三根。”“一人十根,你干吗多要啊?”“我出四根,你出三根给邵年。”连野极不情愿地又抽出三支烟递给我。
晚饭后……
“组长,不看电视去啊?”为子凑过来。
“不去了,你们去吧。”
“对了组长,我听说咱们快要拉出去了。”
“基地大便干燥了?”
“哎呀,我是说拉练?”
“别瞎传,赶紧看电视去吧……为子,你那些脏衣服也不洗啊?”
“洗了还脏,不洗了。”他消失在门口。
连野这小子就是有福气,刚一回来正好赶上最苦的野外生存训练,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把为子的迷彩服压在盆里,手还没来得及擦呢,就看见连野冲了进来,“我他妈说我是特种兵她们怎么就不信呢?”“咋呼什么啊你?”“我给那些医院的小护士写信,我说我是特种兵,你猜她们说什么,说我骗她们,一看地址就知道我是后勤兵,我怎么成了后勤兵了。”“你是不是疯了?保密规定你忘了,在外面忽悠什么啊。”“你的意思,永远没人知道我们,是吧?”“我不知道,听队长说,其他的特种部队也是这样。”“那这兵当不当有什么意思?”“那你的意思就是得让满世界人知道,是吧?”
眼看着深秋将至。四周本来就是一些荒山,没了树木绿色的点缀,整个营区更显得凄凉。今天晚上我们又是流动哨,我让邵年跟我一组。大兰觉沉,睡着了很难叫醒,所以我让他第一班岗哨。九点多,他们几个拎着枪,穿好衣服出去了。想想一会儿就上岗了,我索性穿着衣服躺在那里想心事。房间里已经可以听到呼噜声了。黑暗中,一只手碰了我一下,我一摸,是邵年递过来的一支烟。“你怎么还有啊?”“我一直没抽。”我们俩躺在床上聊天。
“你属于很内向的人吗?总感觉你心里压着好多事儿。”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跟家庭有关系吧。”
“你家怎么了?”
“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被人冤枉进监狱了,关了十多年才放出来,出来的时候,人已经坐轮椅了,我母亲身体也不好……”
两颗烟头忽明忽暗的,我们俩低声聊着。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他们几个已经巡逻回来了。“有什么情况吗?”我问张振鹤。“没有。”大兰接了一句。我接过大兰的枪,把为子叫起来,我们三个就向营门外走去。
我们刚下公路没多远,就看见了有车灯向这边照过来。“谁啊?这么晚了。”我们三个急忙返回公路。果然是三辆越野吉普车。我打开冲锋枪的保险,举手示意车停下。车子远远地停在那里。“你们是谁?”对方喊道。“不是部队的人。”我急忙通知他俩。1号早就说过,基地方圆两公里属于军事禁区,地方人员车辆一律不准进入。为子和邵年马上左右分开,车上下来几个穿便装的人:“我们是警察!”我看到邵年和为子已经埋伏好,我就向车慢慢走过去。“这里是军事禁区,退回去。”“什么他妈的军事禁区,这是老子的辖区。”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警察骂了一句。我把冲锋枪提起来,手指抠着扳机。“整个中国都是我的辖区,少放屁,退回去。”“你有枪我们没有啊?”说着那个警察也拔出手枪,你他妈那也叫枪,我心里骂道,将枪口抬起来对准他们。我向旁边看了一下,我们三个已经把几辆车夹在中间。车里下来一个人:“别吵了,小同志,能不能问一下你们是哪个部队的?”“不能问!马上退回去!”那个人向我走过来,手里拿出证件:“小同志,我们是嘉峪公安局的。”“有什么事儿?”“能不能见见你们领导?”我接过证件看了一眼原来是什么刑侦队长。我递给他说:“这里是军事禁区,不管你们是干什么的,现在必须退出去。”“小同志,我们真的有事,麻烦你转达一下。”说着他就向我身后看,我拦住他的视线。“你们在这原地等待。再往前一步,别怪我们不客气,为子,回去找队长去。”为子得令突然从车队的右边地上站起来,向营区跑去。一个警察面带惊讶:“这里什么时候还有个人?”三辆车原地熄火,“你们是特种兵吧?”那名队长问。“无可奉告!”这个时候几个警察围过来,我向后退了退。“肯定是特种兵,你看他们穿的,跟电影里的一样。”“这里是我们的辖区,我们怎么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部队啊?”“无可奉告!”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你看看人家的枪,再看看咱们的枪。”一名警察感慨道。我一听这话,心里舒坦,腰板挺了起来。
很快,我看见郎队带着几名战士向这边跑过来。“你好,有什么问题吗?”郎队敬了一个礼。那名刑警队长急忙还了一个礼,那动作真他妈欠踹。“这是我的证件。”郎队接了过去。“事情是这样的,青海冬川监狱发生暴动,有迹象表明有几个犯人朝这边来了,我们是来这里设伏的,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一个部队。”郎队把证件还过去说:“这里是军管区,你们要在这里设伏,好像不太可能。这样吧,我请示一下上级。”郎队又回去找1号去了。现场只剩下我们,“粘瓜过来吧!”邵年从车队的左边的地上站起来,向这边走过来。“我操,这边还有一个呢,他们把我们包围了。”一个警察指指邵年非常意外地说,“你们还有几个?一起出来吧。”我没搭理他。
营门的灯亮了起来,我看见1号、2号他们向这边走来。也许是大虎同志的少将军衔把那位刑警队长吓着了,这一次是这个队长先敬礼,1号用左手还了一个礼。我看到那位队长愣了一下,接着他们握握手。“情况我知道了,需要我们配合吗?”1号面无表情地说。“你们配合?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们正愁着人手不够,而且这一次跑得人多,这里离边境又近……”1号打断他的话说:“具体情况你先说说,我们布置一下。”
从始至终,1号都没有让一名警察进到基地内。
“去个人把地图拿来!”
“地图?我们车上有,这个地方很难走,绕了好几个小时了。”刑警队长吩咐手下人拿来地图。摊开一看,1号一摇头:“这个不行。”“这个怎么不行了?”1号没回答他,回头对郎队说:“派个人把地图拿过来。”为子奉命去拿地图。空闲的时候,那个刑警队长问道:“你们这儿有多少人?”“不多!”“哦,我是担心你们人也不够,要不在其他分局再抽调点人上来。”1号立即答道:“我看不用了,这个区域最好是不要有人来。而且这次配合你们,我不希望外界有一丁点关于我们的报道。”“意思一下还是要的嘛。”“不用了。”
1号把2号叫到一边,两人耳语了几句,我看见2号不住地点头,我们站在一边。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看见为子拿着地图跑回来。车灯亮了起来,1号把地图铺在地上。“那个监狱在什么方向?”“你这个地图我也看不懂啊?”其他几个警察也围过来,都摇摇头。“这边是北……”1号指着地图上说。
“大概部署就是这样的,你的人把车隐藏起来,然后跟在我们部队后面,负责指认犯人就可以。”“他们有武器吗?”“好像抢了几把枪。”“什么叫好像?到底有没有?”“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十分太了解。”“可以击毙吗?”1号一边卷地图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这个……还是尽量要活的,特殊情况下……可以击毙。”那位队长好像有点不太确定。“好吧,先这样吧,你们先准备一下。”然后转身对郎队小声说:“大队集合!”
急促的哨音在基地里响起,各分队紧急集合。几分钟后,全部集合完毕。1号站在队伍前:“同志们,今天晚上我们要配合当地警方抓几个越狱的犯人,具体人数还不确定,抓着几个算几个,各分队长一会到指挥部开会。再有,犯人手里可能持有武器,一定要注意安全。这次是我们403第一次参加实战,抓着了回来我请你们喝酒。”一说酒,真就像是扎了一针吗啡,在这里根本见不到酒的样子。各分队组长都跟着2号去弹药库申领弹药,其他队员原地待命开始伪装。当我们抬着一箱子弹回来的时候,郎队他们已经开会回来了。“一会儿子弹发下去,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狙击手按照平时训练的寻找制高点位置就位,不要轻易开枪。如果犯人拒捕,果断处理。”“我还没杀过人呢!”连野感慨得很不是时候,郎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今天是我们第一次接触实战,虽然对方不是什么正规军人,但也是亡命之徒,而且有武器,所以大家一定要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采取行动,各组长一定要负起责来。绝对不能出现我们的士兵有受伤或者死亡的事故。”“不就几个逃犯吗?小意思了。”我自己心里想。“组长,可以杀人是吧?”我一回头吓一跳,大兰满脸都涂上黑色的油彩,一双眼睛一眨一眨的。“你他妈干吗抹成这样啊?”“怎么了?为子给我抹的。”我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为子,那小子此时在那里偷着笑呢,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队伍悄悄摸出营区,四散而去。警卫连也是全部上岗。整个基地笼罩在一种特别紧张的氛围里,远远看去,整个基地没有一丝灯光。已经是深夜了,我们按照事先部署到达指定地点,呈防守状态潜伏下来。警方派了一个人跟我们在一起,我蹲在树下,拿着望远镜看着周围的情况。空旷的山野,什么都没有。警察小声地问:“你们是特种兵吧?”“尽量别说话。”风轻轻地掠过安静的山丘,四周一片沉寂。那警察伸出一只手:“给我看一下。”我把望远镜递给他,“红外线的啊,看得真清楚,你们可真先进啊。”我一把抢过来,“你能不能不说话!”那警察呵呵一笑:“好,好,我不说话。你们这些小兵还真厉害啊。”所有人像一群准备伏击猎物的狼,安静地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
时间过去很久了,连个人影都没有,那警察有点趴不住了,一会动一下,一会动一下。“组长,我想尿尿。”我身边的为子说。“就地解决。”为子一侧身解开裤子……“真他妈臊!”“嘿嘿,憋死我了,也没时间上厕所啊。”我用望远镜看了看在我们前面树上的邵年,他倚在树枝上,像一只变色龙,手里那杆狙击步枪来回地在旷野中扫视着。突然我听见一阵呼噜声。一看那警察趴在那里睡着了。我赶紧用枪捅了捅他,他睁开眼睛:“不好意思啊,为了抓这些越狱的,好几天没睡觉了。”渐渐地我也感觉困意来袭,旁边的为子下巴垫在枪托上盯着前方。我拿起望远镜,去看其他几个组,结果找了一圈,什么也没看到。是伪装的太好了,还是根本不在这个区域里。按照地图分配,我们每一个组基本上负责半径大约是一公里左右的开阔地,几个山顶也设立了暗哨,所以各分队距离都比较远。
眼看着天边已经泛青了,别说犯人了,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困倦感再一次袭来,我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下,“组长!”我听见为子小声地喊了我一声,我看过去,为子指指树上的邵年。我用望远镜看了看邵年,他用手指指了指我们伏击圈的右侧,果然有俩儿人影向我们右边的树林走去,我拿起望远镜小心地探出头。两个人身着便装,行色匆匆。其中一个男人戴着眼镜,身上背着一个背包。“你看一下,是不是?”警察拿起望远镜瞅了半天,“不像,他们的头发都太长了。”“那这两个是干什么的?”警察犹豫了一下,“这个时候,在这儿出现,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人,抓!”“抓?到底是不是越狱的啊?我们是抓越狱的。”“坏人就要抓。”“那可不行,我们是要执行命令的,你这样变化,我是要汇报的。”“你怎么汇报啊,再说了如果放走的是坏人,将来危害生活,你又怎么解释呢?你们军人有时候太固执。”眼看着两个人就快要钻进树林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一次野猪事件已经把我搞得像惊弓之鸟了。“组长,抓吧,管他什么玩意儿呢。”“好吧,这样,副组长带着大兰、为子从前面抄过去,我们不到不要动手,我跟邵年和警察从后面跟过去……如果,我是说如果出现特别情况,果断处理,明白了吗?”张振鹤带着他俩向4点方向摸去。剩下我们三个急忙顺着他们的路线追了上去。警察手里拔出枪,一边跑一边说:“咱俩儿能不能换一下枪,我还没开过冲锋枪呢!”“开什么玩笑!”在距离那两个人不到一百米的距离时,我们放轻脚步,我在估计张振鹤那组到达的时间。那两个人突然放慢了脚步,左顾右盼,最后卸下背包,好像翻看什么。我们一点一点地靠过去,树林低矮,而且茂密,满地的落叶发出被踩踏的惨叫声。
在距离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我们停下了,注视着前方的动静。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人站起来,看看四周,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蹲在地上的人后脑就是一枪,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我们吓了一跳,第一次看到直播的杀人现场。心“怦怦”直跳,嘴里发干。邵年一直用枪瞄着。还没等我做出决定的时候,那警察突然站起来,“不许动,警察!”我跟着冲了过去,那小子扔下背包夺路而逃,跑了不到二十米,那小子突然一下子摔倒在那里,手枪抛出去好远。大兰一个擒拿将他按在地上:“哪儿跑,手挺黑啊。我让你黑!”说着将双臂反剪过来,猛地一压,那人“啊”的一声。我过去一看,奶奶的,两只胳膊都断了。我瞪了一眼大兰,因为这个动作是郎队亲自教的,那时候郎队就强调过,要遵循国际上关于战俘的处理原则。警察拎着包走过来:“是捣腾文物的,不是越狱的。”“赶紧撤回。”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在位,整个伏击圈就会出现漏洞。如果逃犯从我们的口子里逃脱,这个责任我是承担不起的。我们扔下那个一直惨叫的现行犯。拎着枪赶紧往回跑,经过那个死人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头栽在地上,后脑上一个眼儿,并没有出太多血。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这么新鲜的死人,有些佩服自己,因为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
我们急忙钻出树林回到原来的设伏位置,还好旷野还是那个旷野,没有一个人,此时天已经大亮了。还能听见零星的虫子叫,也能听见清晰的肚子叫,饿了,趴了一宿了。地面变得冰凉难耐。为子用舌头舔着枯草上的露水,又冷又饿,握枪的手都是惨白的。没得到通知就只能在这儿等待。那个想当英雄的警察也不知道去哪了,半天也没见他回来。不是拿着文物跑了吧?邵年依然趴在树上,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晚上隐藏在树上还可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