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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重生之嫡心计 作者:明日(文秀网2014-04-08完结,宅斗,宫廷)-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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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夫人却是抱住那娇小的身子,“身为娘亲,怎么能让未出嫁的女儿去解决那些腌臜人呢,祥丫头好好的与静丫头照顾老夫人,母亲一定会为傅府讨回公道。”
傅祥贞却是挣开崔夫人的手,发出的声音鼻音很重,“娘亲,孩儿犯了错就要自己去改,不能躲在长辈的身后,让长辈替自己善后。”说罢,抬起头来,眼光闪烁着深深的悔意望向崔夫人。
至此,崔夫人放开手,傅祥贞脱离了钳制,立即扬长走出西暖阁,墨书紧跟在身后,来到正厅,傅祥贞无视镇国公夫人,走到院子门外,吩咐守门子的婆子唤几个粗使婆子和小厮来,并准备几乘马车,一般小厮是不进内苑的,傅祥贞这么一吩咐,婆子立即感觉失态异常,赶紧跑去不提,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来了二十个小厮,十六个粗使婆子。
傅祥贞率着众人返回延福堂,命令三个粗使婆子、四个小厮看住镇国公夫人,其余的将那厅中的东西搬离到府外,镇国公夫人哪受得了这么低下的对待,不管前面自己的疯狂举动,叉腰怒骂起来。
傅祥贞冷笑,这贱妇现在在她的地盘,她是可以将着贱妇往死里折磨,但是,这么做只会让事态往镇国公府有利的方向倒去。只是也不会让她随口喷粪,看了一个婆子一眼,素手一抬,那粗使婆子立即用腰间擦洗马桶的抹布径直往镇国公夫人嘴里塞去,剩下的婆子也机灵地将镇国公夫人绑住。
看着曾经她使劲讨好,却是只有在问她要银子时才给的一个笑脸,最后狞笑着将她往火坑里推的镇国公夫人,此时此刻瞪着充满恨意的大眼,狼狈地跪在地上时,心里真是畅快啊!只是还有更畅快的在后头……
菱萍与荃儿本就对镇国公夫人没有好感,此时只能假装怕得倒在地上,厅上的拜仪搬完后,傅祥贞又命人将菱萍与荃儿押到马车上,自己则返回蒹葭阁,只是为带上墨画,因为接下来有一仗要打,红绡看着大姑娘面色惨白,双眼红肿,不免关心问起来。因这一问,傅祥贞想起了不久前,镇国公夫人派菱萍来傅府的事,虽然自己判定是来借银子的,但还是由红绡口中证实一下,以策万全。
那次镇国公府之行实属不愉快的回忆,红绡记得真切,为了缓和气氛,还打趣笑说那张借据还在自己手上,只是话毕,却见大姑娘目光炯炯地看向自己,心里不由得发慌起来。
最后傅祥贞怀揣借据带着墨画,墨书,并二十个小厮六个粗壮婆子,拉着镇国公夫人送来的拜仪浩浩荡荡地前往镇国公府去了。
路上,傅祥贞看向菱萍与荃儿,慵懒道:“你们若是照我说的做,我保你们脱离那白氏贱妇的魔抓,反之,你们应该知道白氏受了今日的耻辱,回去会怎么对待你们,难道你们还要继续服侍那个动不动就拿烫得滚烫的铁片折磨人的魔鬼么?”
此时已经是午时了,镇国公府内各院也是炊烟四起,赵长宣斜靠在五角凉亭内,白玉脸庞枕在消受的胳膊上,面容平静地望着水里摆尾来去的鱼儿,这座五角亭子是仿照豫亲王府内的建造的,一样是建在碧水湖中,三面围栏都造有白玉座位,亭中又设了一个圆桌,四周围着坐面呈圆形的石墩,栏杆,廊柱都是红漆漆上,五角亭上是绿琉璃瓦,上好的油漆在明亮的阳光下闪烁着它们的鲜艳明快,彰显着富贵人家的豪奢。
碧澄的湖面因偶尔的鱼只摆动而泛起一圈圈涟漪,赵长宣一直紧盯湖面的眼眸里的波纹随着那涟漪而荡漾开来,心内也是如此,一时感慨,微启开唇畔,清凉的声音四处荡开,“日沉红有影,风定绿无波,可怜欣赏处,其爱独游何。”
语落,身后一阵掌声响起,来者便是赵长平,赵长宣仍是看着寡淡的湖面,不因突来的声音而惊诧回身,赵长平习惯了赵长宣向来目中无人的举动,自顾自地抬脚走进亭内,捡了离赵长宣不近不远的位置做了下来,“诗虽好,后两句却是让人顿生空寂落寞之感,不知二弟是有感而发还是随口吟咏?”
赵长宣回头看向赵长平布满笑意的眸子,一副淡然道:“大哥中了秋闱第一名,这两日周旋于官员老师同年之间不得间隙之休,好容易得了空,不好好歇息,如何便来与我这闲人扯淡了?”
“二弟,你也十七了,过了年便是十八,到时候便得封军职,不能再这么庸庸碌碌,该是时候提起心思在成家立业上,镇国公府只我们两位男儿,振兴国公府的重任在肩,若是我们不一肩挑起来,府外分了家去的伯父叔父有的是愿意回来的,你可知道,前日我出去喝同年请的贺酒时,无意听得大伯父那与我一般大的长子、叔父的次子和三字也是桂榜有名,还都是是前二十,所以我们更要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将镇国公府撑起来……”赵长平这几日意气风发,在同年老师面前赚足了称赞,正是英雄气场,激昂文字的时候,便不回答赵长宣的话,而是仗着兄长的身份说教起来。
赵长宣心境淡然,随意地勾起唇角,“劲往一处使是可以,但某一天我真的与大哥心往一处想,大哥能放心吗?”
赵长平不防赵长宣这么直白的话语,将打好腹稿的长篇大论咽了回去,嘴角抽搐地看向那张白玉似的平静的面容,虽然赵长宣的话不好听,足以让人跳脚,但是当赵长平望着那双无波的眸子、漆黑的瞳仁时,身上的恼羞成怒就好似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瞬间无影了。
赵长宣没有嘲笑他,也没有讽刺他,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他总是这样,不管是什么事都能泰然处之,似是这个世上没有值得他牵挂的事,他来这里不过是为了享受悠闲的人生。
赵长平因那双淡然的眸子而在内心松了一口气,镇国公之位,他有把握与那些庶出伯叔的子嗣争夺,唯有这个弟弟,他一丝把握也没有,虽然外人看来他是嫡长身份,继承爵位名正言顺,只有他知道,他是庶出身份,而且生母的真实出身是完全见不了人的。
就在赵长平暗自谋算时,月亮门外一个小厮匆匆跑来,面上尽是仓皇失措,“大爷,不好了,府里出事了,你快去正厅看看吧。”
赵长平的心似是漏跳了一拍,见小厮明着叫自己,直觉想到与傅祥贞有关,立即起身,将直裰整理平整,正打算快步走去正厅,又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看向淡定的赵长宣,鬼使神差道:“二弟不去瞧瞧?可能是与傅府有关呢。”
赵长宣见赵长平走了,正想继续看湖赏鱼,忽然听见赵长平的话,低头想了一下,也起身同去,赵长平只是随口一问,见平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赵长宣竟然跟着来了,心内惊诧了一下。
两人来到镇国公府招待客人的正厅安慈堂时,只见堂外乌压压的站着二十来人,穿着统一的蓝布衣裳,心内打了个醒,待进到里面后,便见三抹娇小的身影直挺挺地站在厅中央,而三人身后跪着菱萍和荃儿,打头是一个身穿月白长衫,梳着单镙发髻的女孩。
而宽广的堂中一块空地上,摆满了很多黑漆箱子,赵长平知道那是什么,是母亲今日亲自拜访傅府为他说亲的拜仪,心里一沉,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两人给端坐在主位,面色阴沉的老夫人请了安,老夫人却没有让他们就坐,只是阴沉着脸点点头。
赵长平在灯会时就看到了傅祥贞对他母亲的冷眼相向,以为傅祥贞不满婚事,亲自来退婚。对这个女子不知礼数没有德行的举动埋怨不已,想到傅府出了个淫|妇,眼眸更是冰寒,果然是臭味相投,一丘之貉,他不该抱希望这精明的大姑娘是特别的。
傅祥贞感受到赵长平的眼神,不禁好笑,不过懒得理他,先在最主要的是处理那白氏贱妇的事。
老夫人不察两位哥儿都来了,暗骂那些不省事的小厮,皱眉道:“不是让你去找老爷回来的么?”
那小厮明显地打了一个颤儿,抖擞着嗓音回道:“老夫人,奴才在府上都找遍了,没见老爷,想是……有事在外面,奴才已经分别派人出去找了。”
老夫人哼了一声,对着两位公子怒道:“你们母亲做的好事啊,将傅府的老夫人打得躺倒了床上。”
镇国公府两位公子闻言俱是神色各异的望向傅祥贞,傅祥贞明显看到赵长平的眼神只有怀疑,只是冷冷道:“鄙府已经去请了太医了,事情的经过贵府的两位婢女也是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贵府的老夫人,两位公子若是想知道,可以垂询。”
不待宋老夫人说话,傅祥贞赶紧把话说透,“小女子今日所以来,不过是将这些拜仪归还,小女子没有那么尊贵的福气享用,未免折了小女子的寿,不过贵府夫人的所作所为,小女子是一定要告到顺天府尹,让朝廷还给傅府一个公道!”

☆、第六十九章

镇国公府的宋老夫人内宅经验丰富,也是个精明的主,听的傅祥贞这么说并未害怕,而是眯缝着一双下三白眼,上下打量起从容不迫、唯有一双红透的眼眶显示娇弱的傅祥贞,不禁思量起来,如果这傅府的大姑娘真想告到顺天府尹,此刻就不会站在这里与他们说话了,她到底想要什么?银子吗?不过,就她所知,傅府因姻亲的关系,应该算是朝廷中资金比较雄厚的。
傅祥贞前世今生第一次见这位镇国公府的老夫人,只第一眼照面,便觉得不好惹,那眼睛太过阴鸷冷冽,就算不说话,只这么冷冷地瞧着人,也会让被打量的人倍感压抑。不过死了一次的人害怕什么,前世虽然与这个老夫人没有见过面说过话,但是她傅祥贞的死未必不与其有关系,镇国公整日流连花丛不知进取,镇国公夫人愚笨不懂里家还是个破败神,镇国公府依然是光光鲜鲜展现在京师众人的眼中。
这个老夫人是个简单的才有鬼!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冲动呢?那蠢妇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老身一定会狠狠地惩罚她,为傅府老夫人出口气。现在至关重要的是贵府老夫人的身子,以后所用的药材无论是人参鹿茸抑或是灵芝等等名贵药材,要多少的尽管来镇国公府找我。”
顿了一下,接着道:“如果还有什么要求,你就与我说,我也会尽量的满足。何必就将这事闹得尽人皆知,让两府成为京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毁坏你我两府的名声。”宋老夫人语气轻柔和蔼,隐约有安抚晚辈的慈爱之情在里面,只是仔细得看着那双阴鸷的黑瞳,却又不由自主让人打了一个冷颤。
宋老夫人话里话外透着一个讯息,傅府就是趁此来打镇国公府的秋风的。傅祥贞冷笑,故意用那么温暖的语气来说那么暗藏偏锋的话语,她傅祥贞若是被迷惑而答应下来,并真的来镇国公府讨要药材,将来成为京师人茶余饭后谈资的就是傅府了!
并且她也不会认为宋老夫人真的会惩罚白氏,最多是罚跪祠堂,因为镇国公府如今的境况太过萧条,不能再得罪白氏身后的侯府。
傅祥贞故意缩缩肩膀颤抖起来,眼眶哗哗地落着泪,喉咙如卡着一根细小的鱼刺般,说出来的话暗哑哽咽,“祥贞多谢老夫人盛情了,老夫人所说的药材我们傅府倒是不缺,只是我祖母是被国公夫人推倒,如今真是生死未卜,现在哪是说什么药材、什么要求的时候,小女来不过是将这些拜仪退还罢了,在奉上一句话,我们两府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国公夫人因何拜访傅府的事……却是难以再续。”
傅祥贞也是以牙还牙,暗藏偏锋的回击宋老夫人,宋老夫人闻言立时全身僵住,按住拐杖的手也使了大力,傅祥贞字里行间的还击,她不在乎,她最在意的是那句‘我们两府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国公夫人因何拜访傅府的事……却是难以再续’。
她当然知道白氏因何拜访傅府,就是为了银子!先不说这傅府大姑娘的娘亲留下来的嫁妆,前日皇上赏赐的就够让人眼馋了,那是多少个十里红妆啊!因而她默许了镇国公夫人的行为,并助其一臂之力,今日抬去傅府的拜仪所需的六百两银子还是她出的!
就是为了将傅祥贞这个大财神迎进来,填补镇国公府的窟窿,并为镇国公府将来的繁荣贡献力量。
傅祥贞当然知道镇国公府打的如意算盘,所以她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打消镇国公府这个龌蹉的念头,还有,让白氏贱妇命丧九泉!
为了将傅祥贞迎进来,看来要做做样子惩罚白氏一番了,打定主意后,宋老夫人向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识趣地搬来一个圆墩放到傅祥贞身后,并恭请傅祥贞坐下,傅祥贞连忙侧着身子,口里连连不敢,还移动两步远离那楠木圆墩,似是上面插了钢针一般,看着傅祥贞明显地扫她的脸,宋老夫人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只是傅祥贞此时周身如镀了一层金般闪闪发光,惹得宋老夫人单单望一眼,就气焰顿消了,要不说一句话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赵长宣静静地看着傅祥贞,这个女人却是不简单,与张温德一般聪明,却没有张温德身上的嚣张跋扈之气,她虽然处处显示柔弱,却是气质沉稳,仔仔细细的反驳回击他祖母的话,有两次,他偷偷瞥见到了一向镇定自持的祖母眸间一闪而过的赤焰。心里暗道:怪不得……
赵长平早就对傅祥贞不冷不热中带有的轻视态度不满,此时更是认定傅祥贞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脸不要脸,口气凌厉直斥傅祥贞,“你既然这也不想要,那也不想要,现在站在我们镇国公府是为了什么!不过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故意掩盖真实目的罢了!我告诉你,如果你要告状,顺天府尹的大门敞开着,尽管去!若是不认得路,我们镇国公府的小厮愿意代劳引路!”
那鄙夷的眼神毫无掩饰地迸射过来,不过,傅祥贞早已在那场大火练就了阻挡赵长平的铜墙铁壁,只是她身边的墨画可没有那么好脾气,冲喳喳地上前要给这个贱男一拳,傅祥贞连忙伸手拦住,眼神却是澄澈地看向赵长平。
她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他如今是秋闱解元,又出身高贵,只要过了春闱,那将来展现在脚下的便是康庄大道。此时她傅祥贞却带着镇国公府的污点过来,明显是阻碍他发展的绊脚石!
傅祥贞将澄澈的眼神转向宋老夫人,那闪着点点泪光的眸子昭彰着宋老夫人表里不一,心里不满她傅祥贞,却是人前装出慈眉善目,和蔼可亲,放任自己的孙子来做这个恶人,对她傅祥贞进行语言上的肆意*。
宋老夫人被那控诉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喝向赵长平,“住口,这是一名大晋堂堂解元该出口的话吗?”
赵长平闻言,脸色胀得如猪肝色一般,却是识相地闭上了嘴,大厅彻底地安静下来,傅祥贞才抽抽噎噎哼出话来,“小女都说了只是来还拜仪的,赵公子何以为难小女呢?难道小女家中遭遇这样的事,还要按照贵府主子的想法行事才是正确的行为么?”
宋老夫人连忙安抚道:“大姑娘别委屈,长平不过是太过担心他母亲,也是他的一片诚孝之心,我这就亲自去贵府看望老夫人,并衣不解带照看直到贵府老夫人病好为止。”不过是跌倒在地,又有什么严重的?定是不知从哪里打听来的他们镇国公府是个空架子,才紧抓住这件事不愿意嫁过来。
宋老夫人从头到尾的开脱,和眸子里挥之不去的算计,让傅祥贞恨得咬碎银牙,果然是这两个女人一起谋划的我,前世因轻信姨母,让你们得逞,这世岂又会傻傻地再入火坑?宋老夫人,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就在镇国公府的主子被傅祥贞噎得说不出话,却是要吐血的时候,这安慈堂跑进来一个小厮,也许是遇上了很重大的事,不停地摸着额头的汗水,言语间止不住的惶恐,“大老爷,三老爷并各府上的夫人都来了,还有……”话到这里抬头看了眼主位上的宋老夫人,宋老夫人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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