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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穿越之醉梦千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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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渐渐大起来,带着诡异的语气,“我的母妃死了,我当然好,当然好!”我痛苦的咬着嘴唇,望着年幼的殇儿身影慢慢淡去。白雾重新袭来,我低头呜呜哭着,不经意的一抬头,白雾里只有木流光的身影,他温和的有些哀怜的看着我。“流光,你不要走。”我扑上,紧紧搂住他的腰,把脸贴着他的胸膛。“都走了,全都走了。流光,你不要走好不好?”他没有推开我,温和着笑道:“该走的都会走。”我眼睁睁的看着最后一个熟悉的人影消失不见。
  忽的坐起来,大脑一片混沌,赶紧躺下,鼻端嗅到一丝异样的气息。扭头望去,床边站着一个黑衣人。还是昨夜的他,露在外面的眼瞳泛着同样深邃的光芒,不过这次,他眼中的仇恨浅淡不少。没有匕首,只有一双眼睛灼烧着我,仇恨、依恋、不舍交替在深不见底的眼中流转。
  “还是你?”我轻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冥主?”他虽然蒙着脸,但狭长的眼睛,深沉的目光,还有冰冷的气氛,让我猜测到他的身份。
  不例外的看到他身躯一震,却仍是不说话,如同雕塑一般笔直的站着。
  “怎么不说话?”我继续问道。他还是沉默,如果不是眼睛里透着太过矛盾犹豫的情感,真与木偶无异。
  轻笑一声,闭着眼睛继续睡觉。他武功如此厉害,在森严的守卫之下还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我的玉轩阁,想要杀我,我定逃脱不掉。既然他没有杀我之心,我又何必害怕。不愿费心去和一个怎么问都不说话的人交流,还是睡觉比较合适。
  毕竟还有一些担忧,分不清是敌是友总归让人心生不安。而且,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入睡,心里有些发毛。我提醒自己保持清醒,闭着眼睛假寐,看看他到底有何企图。等待良久,不见任何声音,心里的防备越来越弱,最后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天已经大亮,暗自懊悔自己大意,小心的查看床四周,没有异样,放稍稍放下心。寻思他定不是普通的刺客,是不是要在休息的内阁安排些高手。转而想到即使刺客不来,这么多人盯着,我更加睡不好觉,便放弃这个想法。随他去吧,我倒要看看,他打的什么主意。
  此后每天晚上他都会出现,如同忠实的侍卫一般守候在我床边。开始我还有些提防之心,闭着眼聆听他的声音举动。不过木偶一样的人,一个地方一站便是一宿。虽然我仍是有些不安,但也能做到无视他的存在。
  一晃,婚期只剩下一个月。
  此刻我方体会到新婚前的紧张激动,整日待着阁中试穿嫁衣,挑选首饰,母后不厌其烦的每天派人到玉轩阁,带着一堆衣服首饰,又使宫中老嬷嬷给我讲身为人妇应该做的,无外乎是要三从四德,温良贤淑。如何牢牢抓住夫君的心,不要让夫君纳妾。我嗤之一笑,又是三从四德又是不要让夫君纳妾,真是够矛盾的。何况,木流光才不是那样的人,哪用我担心。不过嬷嬷毕竟是母后派来讲教,如果有些懈怠,母后会生气吧。忍了又忍,终是把笑意忍进肚中。
  不过今日已经午时,母后派遣的人还是没有到来,我不由疑惑起来,思之最近母后好像越来越反常。便吩咐如意给我收拾东西,自己独自来到母后的飞凤宫。
  “再派人去,一定不能让那个孽种进宫!”母后的吼声在门外就听得清楚。我顿住脚步。
  孽种?能被母后称为孽种的出来殇儿还有谁。压抑住怦怦乱跳的心,我抬手阻止了门外公公的传报,站在门外听着。
  “皇后娘娘息怒。”小草的声音道,“恐怕不行,皇上已经知道庆王爷在国都,杀手行动多有不便,而且前几次派去的杀手都不是庆王爷的对手,幸好事先服过毒药,逼迫血液从伤口迅速流出,让人无从查起,否则招认出娘娘就大事不妙。”
  “那个孽种!”母后恨恨道,“算他命大,不知怎么回事学得一身武功。一路追杀都没成功反而让哀家的手下损失惨重。竟然还敢回皇宫刺杀哀家!如果不是惊动皇上,定会要他的命。”
  真的是殇儿,我激动的几乎跳起来,殇儿要回来了,殇儿要回来了。转念一想,刺杀母后,岂不是那个冥主?莫非冥主就是殇儿?那么说……每天晚上在我床边的就是殇儿?是啊,只有殇儿会流露这种眼光,他恨我毒杀他的母妃,却又下不了手杀我。殇儿啊,你每天都这么为难吗?可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什么地方不对呢?拍拍有些胀痛的脑袋,一时也想不起来。
  顾不上再进去见母后,我低声对公公道:“今天本公主没有来过,知道吗?”
  “是,是,奴才谁都没有看到。”他也低声答道。
  我满意的笑笑,转身轻轻离开母后的宫殿。

  恢复身份

  在床上坐了半天还在消化冥主是殇儿的消息,几乎有些不敢相信。八年了,终于有了他的消息,可是这个消息却让我有不好的预感。冥主,掌控着青国的幽冥帮,一个杀手组织。按照欣儿的话,殇儿在十几岁便打败上届冥主,手段毒辣。如果冥主是殇儿的话,那以他对母后的仇恨,肯定不会刺杀一次不成就放弃。他武功高强,即使增加侍卫也没多大用途,每晚不都是准时出现在我床边吗?他对我下不了手,说明他还顾念我们的亲情。可母后,我也不希望母后受到伤害。唉,怎么又是这种局面?我到底该帮谁?或者,仍是谁也不帮,最后眼睁睁看着其中一方如同破败的木偶一样倒在我面前?
  不,我接受不了。都是我的亲人,都是我想用生命保护的人,为何会落得互相残杀互相争斗的场面?烦躁的心都要裂开,我甩袖一挥,床头矮桌上的首饰盒被我拂到地上,叮叮咚咚的滚落一地珠宝。
  扑通,明月绕过屏风跪下,应该是从来没有见我发过火。
  我呵呵笑道:“不小心把首饰盒撞掉了。”见她跪在地上慌张的拾地上的珠宝,我拉住她的手,“明月你先下去,我自己拾,不用过来伺候。”
  明月依言退下,我蹲在地上,捏起一颗珍珠,准备放进盒中,忽然,我两眼一亮,不对,殇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虽然殇儿有了幽冥帮,但是刚刚当上帮主两年,势力还不是很稳固,而且,青国的朝廷虽然忌惮幽冥帮,但忌惮不是听从,而是威胁。殇儿应该在青国内培养自己的势力,等到把青国控制住才该向紫国发展,何必如此慌张的亲自来国都。如果说殇儿是急于报仇,但一共只刺杀了一次,而且只杀死一个宫女,以殇儿的武功,即便他的属下不如他厉害,也不至于失手如此。除非,他本不愿意杀母后,或者,现在不能杀母后,这样做,只是为了某个目的?
  外公不简单,母后自然也不弱,我已经知道母后的眼线遍布国都,殇儿一旦回来要不了多久肯定会暴露。母后不会放过他的,从上次我亲眼见到的刺杀还有偷听母后的话得知,刺杀殇儿的就是母后,那么殇儿还要来国都干什么?虽然杀手不是对手,但总归每日都要提防万千。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殇儿不顾一切的就回了国都?
  心冰冷的厉害,草草拾起地上的珠宝,放下帷幔罗纱,躺在床上发呆。可能是明月告诉其他人不要打扰我,等我清醒过来已经渐黑。索性也不起身吃饭,拉着被子继续等待殇儿到来,我有太多的话想要问他。
  朦胧间觉得有人影一闪,熟悉的气息袭来。我脱口道:“殇儿。”
  黑影一晃,眼见便要逃走,我一把扯住他的衣角,轻声道:“别走。”
  他不着痕迹的脱离我的手,站远些,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对不起,殇儿。”我柔声说道,不管怎样,我希望他能原谅我和母后,我不想他一直活在仇恨中。
  他转身,背对着我,看不出表情,只有微微颤抖的肩膀告诉我他的心里在矛盾的挣扎。
  “告诉我,你这些年在哪里?过的好不好?为何一直不与我联系?”干脆下了床,笈着绣鞋,想要靠近他。
  他背对着我前进几步,拉开与我的距离。叹口气,我顿住脚步,缓缓坐在床边,继续问道:“前几天是你刺杀母后吗?为什么呢?”
  他不语,默然的如同雕塑。背对着我,黑色的身影显得如此孤寂。我也不再说话,内阁静悄悄的,连外面风吹动树叶的声音都听的清楚。
  东方发白,天微微放亮,这一夜他还是不和我说话。失望潮水般涌上心头,脚尖轻轻的踢着地面,目光却流转在窗外和他的背影身上。
  就在我以为他马上会消失离开时,他低沉的声音说道:“别嫁给木流光,你不会幸福的。”
  他的话就像沙漠中的绿洲,让我找到希望,我多么想留住这份亲情,留住与我血脉相连的弟弟。他说这些,是不是还在为我着想?他到底还是关心我的。
  我站起走向他,这次他到没有后退。
  “谢谢你殇儿,不过,你误会了,流光是个好人。”我轻笑着转到他面前,对上他深邃的黑眸,“谢谢你关心我……”
  “我昨日见过父皇,令他知晓我的身份。他今日便会下诏恢复我的封号,并赐我封地缘州。不久我便启程去封地。”他打断我的话,冷冷的说道,使得我的微笑僵在脸上。
  我问道:“你要走?……”不待我说完,他身影一晃,失了踪影。他还是这么冷淡,还是这般仇恨,仿佛刚刚那句关怀的话只是我的梦境。
  心里满不是滋味,坐在床上,毫无睡意。
  “姐姐,”屏风外传来欣儿的声音,接着帷幔拉开,欣儿脸色凝重的走进来。我还是昨天的衣服,微乱的头发还没整理,脚踩在绣鞋上,呆坐床上。
  抬头示意欣儿坐椅子上,问道:“怎么了?”
  欣儿攥着桌上的茶杯,轻声说:“姐姐,紫殇回宫了。”
  我微微蹙眉:“紫殇?欣儿,你该叫哥哥吧?”
  欣儿忽然变了脸色,变成平日调皮模样,苦着脸,撅嘴道:“不要,才不要叫他哥哥呢。我只有姐姐。”见我皱眉想说话,接着道,“好吧,叫殇哥哥也行。不过姐姐,父皇早朝时已经恢复他庆王爷的身份了,还给他封了紫国除国都外最肥沃的领地。于是母后又大怒,一大早就把我叫去责骂一通。”
  欣儿委屈的眼神楚楚可爱,我点点他的鼻尖,笑道:“这样也好,毕竟今天你不用去太傅家学习了。”
  “呵呵,我也这样想的。”欣儿调皮的笑道。
  缘州,的确,父皇这几年来对如妃母子的愧疚足以让殇儿坐稳王爷,有最肥沃的领地。母后也无可奈何,想要刺杀殇儿没成功,反而让殇儿与父皇父子相认,重新封王,这足够母后生气发怒好久。殇儿离开皇宫去封地也好,避开与母后针锋相对,离开让他悲伤仇恨的皇宫,他的愤恨会缓和许多吧。
  这夜,殇儿没有前来。也是,殇儿已经是庆王爷,怎么还能半夜皇宫里到处游荡。
  第二日,第三日……均不见殇儿身影。自从殇儿回宫欣儿倒是空闲不少,每日赖在我这里喝桃花酿。问及殇儿,欣儿也摇头说不知。婚礼渐进,我也不便出去打听,想着婚礼上还会见面,也不急于一时。
  终于,明日便是婚礼,我整颗心狂跳不止。以前我还自以为性情冷淡,原来只是未到紧张时。连带的,明月、如意、小李子……整个玉轩阁几乎都一夜无眠。除了欣儿,他吵嚷着早睡早起,明日一早起床看我漂亮的样子。为他拉拉被子,轻点他的鼻尖,幸福溢满胸腔。我的亲人,我的爱人都陪在身边。我要牢牢抓住,不再放手。

  婚礼

  紫国长公主大婚是二十年来紫国最盛大的典礼,当日的壮观景象让每位在场的民众叹为观止。琉璃的花轿顶,镶金花轿边,豪华壮观的花轿由八批雄壮的白马威风凛凛、整齐稳当的拉着,随从的宫人侍卫从街道一头排到另一头,锣鼓声响彻云霄,极尽喜庆气氛。
  我坐在梳妆镜前,任由十几个宫人慌张的为我梳妆。满屋子的红色,晃的我心狂跳不停。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流光,终于能成为你的妻子,走进你的生活。
  “哎呀,公主,不要笑,嘴唇还没有染好色。”一个小宫女说道。
  “公主,喜服快换上,驸马就要到了。”
  “还有凤冠,凤冠。”
  她们叽叽喳喳,吵的我累的真想倒下就此睡上一觉。昨晚由于激动,睡的很晚,可今日一早便被众多宫人叫起梳妆打扮。没想到就是这梳妆打扮竟然这么费时费力,现在太阳都快上正中。结婚真累啊,我无奈的随着她们涂抹,暗自期待早点结束。
  终于完成了,我顶着沉重的凤冠,打扮妥当,换上喜服,对镜望去,当真是人靠衣装,不知是因为婚礼心情好还是打扮得当,一身嫁衣,衬得我雪肌娇颜,润白如玉,还有嘴角浅浅的笑容,黑白分明的眸子,红艳柔嫩的樱唇。流光会喜欢的吧?都说女子最美的时候便是出嫁穿上嫁衣之时,果真不虚。
  “公主,驸马已经来迎亲了,快披上盖头。”如意急急递过红盖头,给我小心的盖上。
  眼前一片红色,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众人簇拥着出了玉轩阁。看不到路,只看到几双脚不停的移动,我紧紧抓住如意的胳膊向前走去,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不知走了多久,如意顿住,我也注意到脚下的路由石子小路变成花岗岩石,知已经到了议事殿。如意扶我跪下,我向殿上拜了三拜,清声道:“父皇,母后。”
  “哈哈”父皇笑道,“好,朕的小公主要嫁人了,朕还真有些舍不得。流光,朕的玉儿可是交给你,你可不准欺负朕的宝贝女儿。”
  木流光,我捏着盖头一角,很想掀开去看看我的夫君。思及议事殿还有外国使臣,不想坏了规矩,终是垂下手。
  “皇上宽心,微臣定会善待公主。”他朗声道。
  心甜甜的,如同偷吃到蜜的孩子一般,我偷笑出声,流光这个温和的人怎么会不善待我,父皇真是多虑,他会欺负我?我还真想看看他是如何欺负人的。
  父皇稍后又宣读了什么我都没有心思去听,心里一个声音喊着出嫁了,出嫁了。仿佛做梦一样,晕晕乎乎,心底柔软的如同一张网缠绕住我。
  “……庆王爷今日一早便离开国都前去封地,不能参加紫玉公主婚礼,倒有些遗憾……”恍惚间,听到父皇提及殇儿。走了?他还是走了?失望铺天盖地袭来,原本以为他会参加我的婚礼,没想到,他竟然还是提前走了。
  “玉儿”母后有些哀怨的声音在面前响起,“以后多回宫看看母后,别有了夫君忘了母后。”
  “母后”我微嗔道,嘴角却勾起来,心里又是温暖又是悲伤。既已出嫁,便离开父皇母后,离开皇宫。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终有些不舍。嫁人,果真是喜悲参半啊。
  一声尖锐的声音道:“皇上,吉时已到。”
  父皇高声笑道:“好,驸马赶快带公主回府拜堂,朕和皇后稍后便去。”
  如意搀着我出门,不多时,立在花轿前,守候旁边的宫人七手八脚的扶我坐进去,放下珍珠帘子。
  只听一句“驸马上马”,花轿便向前移动起来,乐队奏起喜乐,吹吹打打出了宫。
  还要游城一周,轿中果然安稳,反正游城用时不少,在轿中也无事,迷迷糊糊竟然靠着花轿睡着了。
  再醒来就听到如意的声音:“请公主下轿拜堂。”
  以下轿手中便被塞了条红绸带,另一头不用猜也是在木流光手中。他牵着绸带,带我穿过外堂,来到大堂。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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