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醉梦千年-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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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什么？”老鸨问道，“我如何相信你？”
　　“这个我可以保证，能让海棠成为原城第一。而且对妈妈也没有任何损失。”
　　沉默片刻，“好，一会你就去海棠的海棠居。”老鸨站起，扫视我一眼，冷笑道，“不过，如果你不能让海棠出名，妈妈我的手段可不是你能忍受的。”
　　她们走了，我长长嘘口气，腿有些发软，勉强站起。还好，还好，这个老鸨，很不简单。
　　一个丫鬟模样的小姑娘走过来，道，“妈妈让我带你去海棠居。”
　　点头，随小丫鬟一起向楼上走去。
　　“你就是新来的丫鬟？叫什么名字？”刚进门，清脆，但是有些淡漠的声音问道。
　　抬头看去，海棠穿着一抹白色衣裙，头发戴着一朵白色海棠花。明眸皓齿，淡雅不失俏丽。
　　“姑娘好。”我跪下行礼，低声道，“奴婢叫羽儿。”
　　“羽儿？听说你在妈妈那里夸下海口，说要让我红遍原城？”海棠好整以暇端坐在镜子前，淡淡笑道。
　　“是。”我应道。“本来我只有八分把握，现在我有十分。”是的，海棠不愧是花魁，真人远比我想象的要美上几分。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起来吧，地上凉。”她转过身，继续补妆。
　　而我，却为她最后那句关心感动起来。虽然她看起来冷淡，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姑娘，奴婢帮您。”我拿起胭脂，给她细细涂在两颊还有唇上。
　　“你很有眼色，不错，也许你的确有些方法。”海棠说完，不再看我，摇手道，“给我端杯茶。”
　　我端上茶水，她抿一口，放下茶杯，坐倒床上，“你下去吧，不用伺候了。”当我施礼欲走之时，她忽然道，“后天就是我登台的时候，希望你赶紧准备。”
　　只有两天，我吃惊望去，海棠已经拉下帐子休息。
　　怪不得妈妈如此爽快就答应下来，原来是海棠在两天后就要表演，老鸨此举正好趁机试试我是否有能力让海棠走红。然后决定怎么处置我。
　　真狡猾，我忍不住咒骂一句。
　　时间紧迫，容不得我耽误，我赶紧想演出的节目。要适合海棠的淡雅性格，还要展现海棠的特色。我已经细细询问过带我前来的小姑娘小丫，她告诉我，海棠最擅长舞蹈。
　　有了，就弹奏《让她降落》吧，凄美而又迷离。配合海棠的舞蹈，定能达到轰动效果。
　　趁海棠休息，我把歌曲谱成曲子，让小丫递给秋月楼最好的乐师。然后开始编排舞蹈。
　　一夜未眠，不过幸好海棠也没有让我伺候。当我第二天让乐师把谱好的曲子弹奏给海棠听时，她只是惊讶的看看我，点头道，“不错，就这个吧。”
　　排练预演，一切都很顺利，很快，海棠演出的日期到了。
　　我给她挑了一抹艳红似火焰的衣裙，头发斜挽，插上一支金步摇。最后，给她蒙上一块红色面纱。笑道，“姑娘，可以了。”
　　海棠端视镜中自己，忽然回头看我，状似无意道，“羽儿不是普通人吧？”
　　心里咯噔一下，笑道，“姑娘说笑了，羽儿只是个农妇。”
　　“你不用担心，我没兴趣知道你的事情。”海棠站起来，向外走去，“我要开始表演了，不去看看你的成效吗？”
　　在吵吵嚷嚷的大厅找了个角落，耳边都是嫖客的污言秽语，不屑的揉揉耳朵，期盼海棠能够一鸣惊人，不让我失望。
　　海棠那一抹火红的身影一出场，就引得众人惊艳的呼声，却见她手一挥，伴随叮咚响起的音乐，翩翩起舞。
　　大厅之上，落针可闻，只有音乐的声音。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注视台上的海棠。透过帘子看到，在后台的妈妈，都震惊的变了颜色。
　　目的达到，我轻笑一下，擦擦手，回到海棠居。接下来的事情，与我无关。
　　果然，海棠迅速红遍原城，甚至连四周之人都慕名前来。而我，却是在等待蓝逸风到来。
　　是的，我让海棠跳舞，还有伴奏的音乐，早已经传遍四周。而这些音乐，蓝逸风听过，所以肯定知道我被困在这里。这也是我一箭双雕的计策，一方面稳住老鸨，另一方面求救。
　　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蓝逸风还没有等来，却等来官兵。
　　距离海棠献艺不过短短五天，海棠的名气刚刚达成，就有一队官兵包围了秋月楼。
　　“官爷，这是干什么？”老鸨惊慌道。
　　“海棠呢？让她出来！”领头的将领大喝道。
　　见势不妙，我赶紧隐身在房间内，透过门缝，打探大厅上的动静。
　　“什么事？”从门缝看到海棠蒙着面纱，从楼上下来，走到老鸨身旁，冷冷问道。
　　“你是海棠？”将领问道。
　　“找我有事？”海棠打量众多士兵说道。
　　“带走！”将领大手一挥，上前两个士兵一左一右架起海棠，便向门外走去。
　　“放开，你们干什么？！”海棠挣扎道。
　　“官爷，官爷！这是做什么？”老鸨拉住将领连声问道。
　　“这是上头的命令！从国都直接传下来的！”将领不耐烦推开老鸨的手，带领一队士兵迅速离去。
　　国都？我喃喃道，那就是紫殇了，莫非，紫殇发现我的行踪？不，如果是这样，那他会直接捉拿我。他既然带走海棠，定是因为海棠登台时唱的歌曲《让她降落》。对了，紫殇也听过我唱这首歌，就在他还是王爷的时候，在国都郊外的梅园。
　　没想到紫殇的消息这么灵通，仅仅五天，就知道远在原城的事情，还是青楼的事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鸨捶胸怒道。望着海棠的背影，忽然道，“那个新来的羽儿呢？让她过来！”
　　我顿时感到不妙，这个老鸨不是蠢笨之人，能在急迫慌张之中想透彻事情原委，知道我是关键。
　　眼见几乎所有人都在四处寻找我，在屋内躲藏不得，便打开门走出。笑道“妈妈找我？”

　　再遇魂

　　呼啦，所有人把我围起来，有人惊讶，有人憎恶，有人漠视。
　　老鸨从分开的人群走到我身旁，睁圆眼睛，啪，打了我一耳光。
　　我头被打的偏向一侧，脸颊火辣辣生痛。
　　“你个贱人！说，你到底是什么来路？！”老鸨指着我骂道。
　　“妈妈，我只是个丫鬟。”我平静回答道。
　　“海棠献艺那天的曲子是不是你谱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里面有问题。”老鸨恨恨瞪着我。
　　“我想，应该是官府里的人误会了，把那首曲子当成反动音乐。或者，官府中有人只是想听海棠唱歌跳舞呢。”摸着被打的脸颊，微笑说道。
　　“少在这里糊弄我！”老鸨暴跳如雷，吓的四周姑娘瑟瑟发抖，但是都不敢离开。
　　“妈妈，要不我们打赌，如果海棠完好回来，你放我离开。”直视老鸨眼睛，我开出条件。
　　“好！如果海棠回不来，你就等着瞧！”老鸨咬牙说完，瞪视周围姑娘一眼，“都回去！谁也不准出来！”话还未说完，众位姑娘登时散了精光，大厅之上只剩下我和老鸨。
　　“哼！”她重重哼一声，转身离开，料想今天气的不轻。
　　慢慢踱回海棠居，紧紧抿嘴，坐在海棠的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熟悉而又陌生的平凡面孔。知道不会有人敢来打扰，便小心撕开易容面皮，赫然发现半面脸颊红肿一片，衬着我白皙脸庞，更显恐怖。
　　用毛巾沾水，轻轻擦拭，冰凉的触感使疼痛缓解不少。
　　等到脸颊疼痛不再明显，我又把面皮戴上，坐在凳子上想自己的处境。
　　海棠，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其实我是个自私的人，为了不陪客，我想法让你轰动原城，却不知，给你引来祸端。现在，为了让老鸨放心，不找我麻烦，也为了拖延时间，让蓝逸风早点救我，明知道你在国都有危险，还是说你会完好回来。
　　苦笑，紫殇的性格我怎么能不知道，他以为海棠是我，所以把海棠带回国都，一旦发现海棠只是个普通青楼女子，而且还与我有关联，怎么会轻易放过她，恐怕还会严刑逼供。紫殇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我早就知道。
　　我错了吗？镜中人苦笑的笑容越来越大，眼角也湿润起来。不，我没有错，我只是自保，只是自保而已。虽然，伤害到无辜的人。
　　叹息，继续叹息。逸风，快点来救我吧。
　　三天过去了，我还是被软禁在海棠居，连门都出不了。老鸨吩咐过，如果再过两天海棠还不回来，就是我赌约失败的时候。
　　蓝逸风还是没有来，我知道，他不会丢下我，既然他来不了，那一定是有事情羁绊。我是逃不出去，希望我死的时候，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还有最后一天，拖延时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躺在床上，想着我从小到大的经历，仿佛是做梦一样。是啊，一个从前世开始做的梦，现在，也该醒来了。我不是公主，只是一个普通的孤儿，无情无爱，孤独的躺在医院病床上。
　　“砰！！”门被撞开，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冲进来，然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谁？！”我翻身下床，顺手拿起床边的烛台，小心上前查看。
　　冷风从大开的门呼呼灌进来，可是外面看守我的人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先绕过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凑近一看，浑身是血，已经昏迷。稍稍放下心，又从打开的房门向四周看了看。看守我的几个打手还有姑娘已经昏倒在地，像是被黑衣人打晕。
　　赶紧关上门，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先看看黑衣人是谁。扶起地上的黑衣蒙面人，猛然拉开他的蒙面布，大惊道，“魂！”
　　既然是魂，那我肯定不能坐视不管，连拖带拉把他从门边转移到床旁，红色鲜血拖拉出深深痕迹。
　　顾不上避嫌，匆匆脱掉魂身上的黑色夜行衣，里面是个白色的衬衣，但是被鲜血染成红色，从伤口看，是刀伤，而且伤口不下六道，都深可见骨。
　　几天前，我见到的魂还完好无损，冷漠疏离。可是今日，他却重伤成这样。
　　心颤抖的厉害，不知是害怕还是懊悔。如果那日，我叫住他，是不是他就不会受伤？如果，我叫住他，我们都会好端端的。
　　没有时间考虑这些，现在他的身体冰冷，鲜血还在不停的流，我必须冷静下来，做些什么。
　　拉开海棠的各个抽屉，柜子，终于在床下的盒子里发现一盒伤药与白布。有些嫖客喜欢虐待姑娘，所以每个房间都会有伤药，这也不稀奇。
　　如同获得救命之草，我从桌上还算热的茶壶倒上茶水，想了想，还是把魂上身最后的白衣脱下，用手绢沾着细心擦拭完鲜血，然后把伤药一点一点涂抹上去，最后用白布层层缠好。
　　给魂盖上被子，只是可惜，他太重，我没法把他扶上床。幸好地面有一层绒毛地毯，不至于太冷。
　　收拾完这一切，我又用破布把地上的血迹仔细抹去，直到再也看不到血痕。染上香烛，使得空气里的血腥味也消失无踪。
　　坐在地上，望着魂惨白的脸，心里涌起莫名情绪，想要抬手摸摸他的脸。
　　魂，魂，心里默默念着，手伸过去，却苦笑一下，还是缩回来。
　　“紫玉……紫玉……公主……”昏迷中的他忽然喃喃唤道。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沉重却带着笑容。他向来以属下自居，服从我的命令，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一个亡国的公主有什么可效忠的地方。他对我的称呼尊敬，却带着疏离。
　　“紫玉，我多么想和你在一起……”他皱着眉头翻个身，仿佛在受煎熬，脸上的表情痛苦而矛盾。
　　不想再听下去，尽管揪心的痛楚使我站立不稳。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在我想要喜欢他的时候，他告诉我，我会错了意，他根本不爱我。蓝逸风，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给我帮助，正如我说的，我不是铁石心肠，我已经爱上他。所以刚才，我只是对当初稍微的心动感到留恋。
　　“可是我不能……对不起……”他还在喃喃呻吟，身子不停扭动，使被子滑落下来。
　　微微一笑，把被子重新给他盖上，都过去了，我现在过的很好，没人打扰，自由，安静，是我一直向往的生活。我和蓝逸风很恩爱，这也够了。生命里多出来的人，就让时间慢慢淡忘吧。

　　回到山谷

　　天空已经有丝亮光，黎明到了。
　　“唔……”魂在地上挣扎两下，缓缓睁开眼睛。
　　我一夜不曾入睡，看他醒来，说道，“喝水吗？”
　　“紫……公主？”他眼睛瞬间迸发出光彩，急忙做起来，却牵扯到伤口，痛苦的皱皱眉头，还是强忍道，“公主？是你吗？”
　　我赶紧扶住他，瞥见白色绷带已经又有鲜血溢出。伤口裂开了。
　　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熟练的拆开白布，从干净的手绢把鲜血擦去，上好药，重新从白布缠好。
　　他不声不响望着我，一直望着我，仿佛眼睛一眨，我就会消失一样。
　　“怎么发现我是公主的？”给他重新包扎完毕，我淡淡问道，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我的声音，没有掩饰。
　　不是我忘记，而是，我想要魂带我离开。今天是老鸨给我的最终期限，蓝逸风没有消息，肯定是凶多吉少，我怕他出意外。但是我被困在楼里，哪里也去不了。现在，只有魂能救我出去。
　　是的，我是在利用魂，或许利用他对我的感情，或许利用我的身份，或许，利用我对他的救命之恩。我别无它法，只能如此，才可以离开秋月楼。
　　“公主的声音，一点都没有变。”魂恢复平静，垂下头，恭敬说道。“只是公主，为何会在……在秋月楼？”他的头低下，看不出表情。
　　“我被人拐卖进来的。”我淡淡笑道，却不想继续解释。
　　“公主，属下带公主离开。”魂缓缓站起，被子滑落，魂脸上一红，赶紧穿衣服。
　　“好，”我没有询问他是否还有力气，是否还能安全逃出，只是淡淡说句好。我很卑鄙，我暗自说道。
　　门外看守我的还没有醒来，魂换好夜行衣，在依然有些昏暗的黎明，抱着我，逃出秋月楼。
　　踏在镇外郊区的草地，耳边传来魂急促的喘息，抬眼看，他的脸颊更显苍白。
　　“放我下来。”我着急道，连忙挣扎从他怀里出来，手一扯，掀起他的衣服，见包扎的伤口又都裂开。
　　赶紧扶他就地躺下，幸好临走的时候随身带的有伤药，赶紧给他重新包扎。心里愧疚更加明显，我欠他，也欠了不少，如果可能，来世再还吧。
　　“属下没事。”魂强忍着说道，可是额头豆大的冷汗却不停滚落。
　　我没有说话，手脚不停，把伤口处理好。
　　“公主……”魂忽然说道。
　　“魂，欣儿还好吗？”我打断他的话，问道。
　　“是，太子殿下很好，还是被软禁在王府，只是，他担心你一年，暗中派了许多人寻找你，可是都没有消息。”魂禀告道，勉强站起，稍有紧张道“公主是否想要回国都见他？”
　　“不，”我马上说道，既然欣儿没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我的好。“不，”我放缓口气，轻声道，“别告诉他吧，让他过自己的生活，再说，有你追影楼的保护，他不会有事。我扶你回家。”
　　我猜测蓝逸风出了事，心急如焚，想要立即回家查看。可是我也不能丢下魂，就让他先暂时待在我们家吧。
　　“家？……”魂低低重复一句，道，“好。”
　　他身上的伤势不轻，所以我们走的很慢，上山路上采了些野果吃，也不觉的饥饿。走走停停，在傍晚时分终于到了我熟悉的家中。
　　打开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