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当家 作者:风雨琉璃(晋江vip2013-10-21正文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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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雷下来了，大虎的窝头掉地上了！口水也下来了！配合着瞪大的眼珠子，一脸的不敢置信。
　　　　作者有话要说：




☆、17借口和练武

“妹妹，学武？你？这怎么可能？你那里来的秘籍？做梦吗？”
　　　　大虎伸手往付清的额头摸了摸。
　　　　“不烧啊！”
　　　　付清让他的这番折腾弄笑了，挥手拍下了大虎的手，然后整了整表情，很是
　　　　严肃的说道：
　　　　“大哥，是真的，就是，就是那天，那个爹不见的那天，我在这里摔了一跤，你记得吧！那天我额头破了，流了好多血，回家的时候，你还给我包扎了的。“
　　　　大虎眉头一皱，那天，那天是他们家最倒霉的一天，他怎么可能忘记，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时候家里的一切都变了，他也是在那一天一瞬间长大的，明白了什么是责任，什么叫长子。
　　　　付清看着他的样子，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那天早上，你们都不在，就我一个，在这时候，就有一个一个老道士从这里经过，好像很累的样子，我就招呼着，让他歇息了一下，后来他就坐在那里和我聊天，后来说起了你，我说你力气很大，反正就这么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就说道了武功的事情，他来了兴致，就教了我点东西，让我背诵了些练习的法门，说是相遇就是有缘什么的，就是这么来的，可是后来，家里出事了，我就把这事忘了，知道昨天，我看到那把刀，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这个，如今我们有银子，能打猎，家里也愁吃的了，我们要是练武也是可以的，而且，说不得以后你能更厉害，到时候，就是家里的人参卖了钱，也不怕人来偷了。“
　　　　付清说了这么多，其实最终的目的就是这个，让大虎有一种保护家人的意思，这样他一定能很勤奋的练习，这不管是对家里，还是对于大虎自己，都是有好处的。
　　　　果然，大虎一听，立马激动了一下，随后又疑惑起来，问道：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你干嘛说不让说出去？“
　　　　付清低着头，绞着两个手指，很是不安的说道：
　　　　“我是想着，这毕竟是爹不见的那天的事情，要是说了，让娘又伤心怎么办？再说了我们得到了那个荷包，虽然不好对别人说，娘总是会知道的，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能合在一起说，就说是今天我们在这里遇上了仙人，然后人家可怜我们家的遭遇，所以想帮我们，这才给了一个荷包帮着我们省力气，给了功法让我们强大，还有那把刀，也是给了你防身，保护家人的，这样即使现在你不能拿出来，以后长大了，也能拿出来用了，这不是两全其美吗！至于另外那个，我们就当做最后的秘密，娘也不让知道，以后可以把值钱的，不好拿出来的东西都藏在那里，这样多安全！那里的银子，金子，也当做我们最后的保障。大哥，你说好不好？“
　　　　什么好不好，简直就是太好了，把所有的一切都圆了过来，这样一来无论是那个袋子，还是武功，就都有了出处，娘听了也能放心。大虎欢喜的差点蹦起来，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付清的脑袋，笑呵呵的说道：
　　　　“妹妹，你真聪明，对了，那，过了这么久，这武功你还记得吗？“
　　　　“记得的，我记性好着呢！“
　　　　付清翘着小嘴，仰着脑袋，一脸傲娇，大虎听了一点也不着恼，忙拉着付清，让她把武功练一遍给他看，两个人连窝头都顾不得吃，就在雪地里比划开了。付清是边练边说，大虎是边练边问，交流的不亦乐乎。不一会儿两个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大虎没有意识到，就是这样一圆，其实等于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人身上，不单是付清这武功的来历有了出处，就是那两个荷包一下子也有了来历，只要家里人统一了口径，以后就是遇上和这大刀，荷包有关的人士，基本也能圆过去了。这是他没有想到的，至于付清？她虽然没有想到这么多，但是她下意识的认为这样做对自己有好处，也许这也是多年看书写出得出来的经验了，毕竟写书吗！那就是想能人所不能想，什么拐弯抹角都能挖出来掰扯上，圆谎更是属于基本技能啊！
　　　　说来，这清屏山山势高，这繁花县海拔也不低，在加上靠近北方，一年倒是有三四个月都是冬天，雪也能有三个多月在山上覆盖，随着天气越来越冷，雪越来越厚，进山的人明显越来越少了，所以大虎他们的收获也是越来越顺利，虽然这一天他们没有找到有用的药材，或者说是付清觉得能认识，又扫描到的药材，还有套子让人拿了去，但是这一天却依然收获了七只兔子。大虎第一次用荷包装了五只，只拿了两只放到了背篓里，两个人还是拖了一堆的柴火回家，倒不是他们不想放到荷包里去，而是付清提醒道，他们以前每天都是这么回家的，要是今天不拖着柴火回去，那岂不是反而显眼？再说了既然他们要练武，那么这也是一种历练，最起码能锻炼力气。大虎听了很是认同。
　　　　不过当他们回家，在睡觉前，偷偷喝付张氏说起他们编好的关于今天的奇遇，付张氏惊呼了起来，要不是边上睡着二虎和小妹，付张氏下意识的捂住了嘴，估计连隔壁都能听到了。
　　　　当付张氏看到那东西从一个小小的荷包里进进出出，看到两个孩子在屋子里煞有其事的连着拳法，她的眼泪突然就留了出来，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冲着石场的方向，狠狠的磕了几个头，双手合十，小声的感谢着：
　　　　“菩萨保佑啊！好人啊！真的是仙人慈悲，让我们家孩子有了这样打的造化，仙人慈悲啊！我一定给仙人立长生牌位，天天供奉，感谢您的大恩啊！“
　　　　说道这里，付张氏突然对着两个孩子问道：
　　　　“对了，这道长叫什么名字，不多是什么道号？咱们要恭敬的供上才是。“
　　　　这一说，大虎傻眼了，他真不知道怎么说啊！这孩子说谎没经验啊！忙不迭的转脸看向了付清，因为他们借用的就是妹妹说的那个老道人的形象啊！他觉得妹妹估计知道，能不回头看吗！而付清呢，那是立马一脸沮丧，垂着脑袋说道：
　　　　“娘，我们没问，人家也没说，不过那些仙人都是神仙，可能不在乎这些，居无定所，有缘见，无缘散的，要不咱们供奉三清道祖好了，也是一份心意啊！再不成去清虚观添上些香油钱？“
　　　　付张氏听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狠狠的在两个孩子脑袋上各敲了一下。
　　　　“你们这两个糊涂虫，这也能忘了问，真是忘恩负义啊！这可怎么好，算了，只能像你说的这么办了。“
　　　　说完又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大虎和付清正好偷眼看付张氏，被这一眼看的浑身一个激灵，妈呀，这都什么事啊！
　　　　不说这清虚观因为这莫名的事情突然多了五十文的香火钱，也不说这付家正屋供着的观音突然改了变成了三清像，反正这一天之后，两人早上一起来，就开始练拳，为了这个，家里打猎来的猎物，付张氏也会留下一个，争取每天给孩子吃肉，让他们多些力气，好不辜负人家仙人的一片心意，反正这付家的伙食一下子上了一个台阶，而二虎则得到了大哥的承诺，等他五岁，也可以开始练拳了。至于那把刀？付张氏想法和付清一样，如今这刀还太打眼，家里也没有保护的力量，还是藏起来的好，只是地方变了，变成了东屋的炕柜后头，也让大虎和付清知道了付张氏的私房钱藏匿地！
　　　　当看到的第一时间，大虎和付清对视了一眼，得，他们家藏私房钱的习惯原来是全家都有啊！
　　　　作者有话要说：




☆、18年前

付清坐在付张氏的身边，一个一个的数着铜板，大虎，二虎，还有那个什么
　　　　都不明白的娃娃音儿都神情专注的看着，听着，看着付清将每一百个铜钱放到一处，由付张氏拿着绳子穿起来，打上结，边上已经放了四个这样的钱串，还有几个小小的碎银子。大虎的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和自豪，这些都是自己和妹妹挣回来的呢，自己也是个很能干的大人了。
　　　　好一会儿，付清总算是清点完了，对着大家乐呵呵的报告起来。
　　　　“银子有五两八钱，铜板有一千七百文，总共起来就是七两五钱银子，大哥，咱们抓兔子，采药还是很挣钱的，这才两个月呢！除了咱们自家吃的，送人情的，就有这么多，过了年咱们可要再努力了。好给家里添些家当，买上把弓箭，竖个靶子，好练习射箭，等没有学了，咱们就没有下套子的地儿了，还是要正紧打猎呢！”
　　　　付清说话脆生生的，表情严肃，付张氏看的眉眼弯弯的，捂着嘴就想笑，这孩子，过了年也不过是八岁，可这架势，到像是个什么人家的大家主母一样，真是可乐。
　　　　而大虎呢，一听妹妹说练习射箭，要买弓箭，眼睛又亮了，自从他开始练习拳法一来，他几乎每天都能感受到自己再一点点的变强，不单是手脚力气大了，身子灵活了许多，就是上山走路，也觉得自己比以前轻快了不少，他如今坚信，要是自己能好好的把这个射箭的本事再学学，以后就是不当石匠，当个猎人也是能养家糊口的。
　　　　“成，买，过了年，把钱攒攒就去。”
　　　　大虎说的是钱攒攒，但是兄妹两个不约而同都想到了那支人参，等卖了人参，家里就有了余钱了，至于如今这些，那是过年用的呢！
　　　　这里他们在想着过年要买些什么，另一边付张氏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粗布钱袋，哗啦啦的，铜钱又一次铺上了桌子，
　　　　“这是我做荷包绣花挣得，你们也数数，合在一起看看有多少，往年你们爹在家的时候，每次都会给你们做件新东西，不是新鞋，就是新衣，今年咱们也按着往年的样子做。”
　　　　付清抬眼看了一眼付张氏，见着她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微微放下了些心，帮着开始数钱，不多会儿，一共七百三十文被数了出来，加上前面的，家里的余钱有了八两二钱零三十文，付张氏一听这数，立马很是欢快的对着孩子们说道：
　　　　“这可好，家里如今有米，有面，还有两只冻着的野兔，一只野鸡，西屋养着的一窝小兔子也长大了好些，今儿隔壁还来说有人想买了去，能卖上一百五十文，这样下来，今年过年的日子那是真不错呢！你们爹要是回来看见了还不得狠命的夸我们那！”
　　　　一听付张氏的话，付清立马明白，如今这付张氏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照顾着家里，不是她心里不想丈夫，不担心丈夫，而是她自己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念想，定了一个目标，那就是丈夫一定会回家，而她就要在丈夫回家前让家里过的好好的，不让丈夫失望。
　　　　不说这想法是不是自欺欺人，对于付清来说，只要付张氏能对生活有了奔头，能好好的不在自己折腾自己，那就是好事，而大虎呢！听到这里眼圈又红了，他跟着爹时间最长，感情自然也最深，听着付张氏的话，心里也满是赞同，觉得爹一定会回家的，于是狠狠的点了点头，
　　　　“恩，咱们都好好的，爹回来一看，肯定高兴。”
　　　　说话间，他有点忍不住想掉泪，匆忙的就转身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遮掩的说道：
　　　　“我去弄点柴火，炕都有点不热乎了。”
　　　　看着他出去的背影，付清心里有点心疼，这个哥哥，那是真把自己当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了，如今连落泪也不想让人看见了，看着他瘦弱的背影，付清真的觉得心酸。好在如今家里也算是能吃的饱，住的暖了。至于穿？他们那不是弄了碎皮子吗！自从这第一次把碎皮子缝到了衣服里头当衬，并发现这样很是保暖，他们一家子就开始把家里人所有的冬衣都补上了这么一层，就是鞋子也不放过，付张氏是个手巧的，愣是按照付清连比带划的形容，做出了古代版雪地靴，里头用碎皮子愣是拼出了长毛靴的效果。至于什么护膝护腕，雷锋帽，手套，更是已经风靡了整个繁花镇，成了穷人们的御寒首选。与此同时，王老爹家的碎皮子一时间也畅销了起来，愣是卖出了十个铜板一袋子的价格，和碎布一样能换钱了。让王老爹笑呵呵的乐了很久，
　　　　说起王家皮子，他们家是整个县里，硝制皮子最有名的，几代传下来的手艺了，说是百年老店也是可以的。常年除了自家收的皮子，慕名而来的，想要他们家帮着代硝制的更是不少，这硝制皮子，必然是要规整形状什么的，这样一来，这切除些周边的碎皮子就成了必然，常年累月的，家里积攒的碎皮子那是能堆成一间屋子。
　　　　往年他们总是用这碎皮子当棉絮，缝个被子褥子也就是了，从没想过，这碎皮子居然也有能卖钱的一天。那可不就是意外之喜吗！那王老爹看着大虎他们的眼神都透着喜庆。倒是帮着大虎他们挡了好几次的麻烦。
　　　　你说能有什么麻烦？这么两个小孩子，每天都能送些猎物，卖些毛皮，这样的事情能不打眼？能没人妒忌？能没人打听？
　　　　好在不论是王老爹，还是齐掌柜，心里都可怜他们，想着帮衬一二，所以一般都是直接替他们说，是他们让这两个孩子帮着去收猎物，一斤一文的差价，挣个跑腿钱，这才糊弄了过去。大冬天的，谁愿意到处收货啊！走上一天还不知道挣不挣得到十文钱呢！这忒受罪，忒辛苦了些，于是，传了几回，也就没有人再去招惹了。当然也有几个脑子灵活些的穷人家听说了，去询问能不能让他们也做做这收货的活计，倒是让齐掌柜乐了，他还真是得来毫不费功夫，这活计，本来是他的一个徒弟干的，这不是要过年了吗，人家回老家了，他本想着反正有大虎他们送来，倒是少些也无所谓，只是大虎他们送的总是兔子，别的东西少了些，他心里也觉得有些遗憾，只是这收货一般倒要各个村子去，有些远，他又走不开，只好罢了，没想到这有人来帮着收货！还有什么不行的？
　　　　于是乎因为大虎他们，又有人受益了，齐掌柜多了货源，好几家穷人有了冬天的活计，能多吃几碗饱饭了。
　　　　话题说远了，在转回来，这付清看着大虎出门，她迅速把银子铜钱都收了收，然后也跳下了炕，
　　　　“娘，我去做豆浆了，一会儿临睡前好喝一碗补补。”
　　　　说完，付清就利索的往厨房走，说起这个豆浆，那是家里有了些个余钱后，付清折腾出来的，老实说，她也就是个精贵命啊！没肉吃的时候馋死，可是这一单每天能吃上了她又开始嫌东嫌西的了，这每天的兔子肉，不是红烧就是炖菜，吃的她觉得有些腻味，于是就开始想法子了。
　　　　冬天北方，那就是没有绿色能看的见得，家里除了些夏天存下的野菜干，那真是没什么东西了，不然当初他们也不会总是去集市捡东西不是。想了半天，付清就是没能想出什么新菜来，倒是最后在无意中看到黄豆想起了豆浆，磨豆腐什么的，她不会，当然要是问有问必答，肯定是会的，但是她听过一句话，好像是说什么世上最苦的三样行当之一就是磨豆腐的，他们家已经够苦，她实在不想在多一样苦楚，于是她最后决定，豆腐什么的，那就算了，最起码如今她是没有这个想法，豆浆还是可行的，最起码不但能换换口味，还能补充一下身上的营养不是！
　　　　付清理由很好，黄豆也不是什么贵的，又听说是对身子好，当然家里人也就没有什么不同意的，等喝了豆浆没多久，家里人一个个都觉得身子似乎真的有了些改善，一个个惊喜不已，于是有了这每天全家喝豆浆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