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颠覆者 作者:小魔在钓鱼-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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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个,你知道的,某人向来动静不小,最近又勾结了几个倭寇在闹事。朝中的大臣,也被他杀了几个,无非是示威么,如果你无视老四的安危,也可回去试试……”
绝对风淡云轻的语调,然后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不能走。
“或者,你想出去之后,再被他关个更‘淫靡’的地儿?”他挑了挑眉,唇角意犹未尽的轻舐——□的表情。“我真的不介意,再来一次英雄救美哦……”
我只能,“呸!”转身便走。
他在身后幽幽的说,“我们,所有的人,都只需要一次契机,或者‘某些人’死,或者‘某些人’亡的契机。”
朕的手心
自康熙四十六年秋,至康熙四十七年春,这大半年来,每个人都别扭的很。
小心翼翼者、欲言又止者,急不可耐者,皆不备述。甚至当我饭后消食慢慢悠悠溜达时,偶尔也能碰见候在乾清宫外的大阿哥、三阿哥,二人每每采用惊疑的态度默默打量我,眼神中更写满了“此女子为拒绝往来户”的戒备。
好像那曾经的……长时间迸发的惊艳与如种马般强劲的性欲,恍如我的错觉。四爷的小妾,可以调之,戏之;御前的小答应,可以幻想之;那如今这种情况呢?
我对老华采取的手段很好奇,不知是采用旁敲侧击还是□裸的威胁?
四爷说快了,快了。
八爷说快了,快了
甚至某日连十爷都趁老华不在的时机,偷偷摸摸的溜进来,神秘兮兮的抛给我几句:“溶儿,你再忍耐些时候,快了,快了。”
他们的“快了”,便是让我等到谢了秋红,腊梅花开,直到新年夜的晚上,还不见“快了”的踪影!流水席,大红灯笼,呵出白气的夜色,吉祥喜庆的窗花。乾清宫的筵席,刚刚开始。
想去年同样时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且不论那“燕瘦环肥”(燕瘦者,小九也。环肥者,十爷当仁不让),光那一桌子喜气洋洋、眉眼动人的阿哥已是颇为养眼。再瞧今儿,一个个愁眉苦脸,谨谨慎慎,望人的眼光都如同小偷似的,眉眼官司打起来铿铿锵锵,一会是八爷暗里挑了太子的刺儿,一会是十四同大阿哥言语不和,一会是十三恶狠狠的瞪着七公主,一会是四爷冷冰冰的斩断胤禟情意绵绵的目光。
而老华,笑呵呵的接受嫔妃们、格格们前赴后继的敬酒,显然心神皆爽。最惨的是我,尴尴尬尬的坐着,迎着无数悲痛的目光,来往的女眷,又都用锋利的眼刀剜上来。
拈酸的宜妃,虽不爽我的位置,却还自持身份,不过用酸溜溜的口吻说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儿罢了,可那些年富力强的贵嫔们,竟趁敬酒的机会,推推搡搡,又是憋死人的香粉味儿又是气死人的小动作,简直是……三字经之中最经典的代表!
哼!当老娘是好欺负的?思考了几个方案,首先否决了作千娇百媚状依偎在老华怀里的举动。诚然,此举可将女人们气的七窍生烟,也能将老华的儿子们气的面如青鬼。
再不然,对哪个女人大打出手?比如那个偷偷掐了我好几下的魏嫔?活动了几下手脚,就让那个女人的鲜血,祭我今日穿的花开富贵的粉锻旗袍吧!
猛地起身,一手拿碗,一手拿筷。众女人倏然停了哄闹的娇语,皆疑惑的望着我。静悄悄之下,更显得我来势汹汹的气势。或许她们瞧见我面色不善,在猜测我是预备拿筷子戳了谁的眼,又或是将满满一碗的烹虾段、焖羊肉倒在谁的头上?又或者,直接拿瓷碗磕在谁的旗头上、砸一脸血沫子?她们的眼神越来越惊恐,身形也越来越漂移,我冷冷一笑,碗沿更是急不可耐的在桌边磕了几下。
我朝老华冷冷一瞥,眼底透露出威胁的意味。我可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他正端着不知谁的酒杯,却微微一挑眉,接下我的威胁。甚至还耸了耸肩,眉宇之中凝了几分“悉听尊便”的怂恿。
竟然还怂恿!
一口怒气郁在胸口,果然是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我倒是很想掀了这桌席面,就怕他再指着嫔妃那桌,拍着手大叫:“不要漏了那桌!不要漏了那桌!”
这事儿,他也真干的出来。
哼!
转身,走人。碗筷抱稳,花盆底儿也踩的四平八稳,径直回了自己的住处,狠狠一摔门!大不了,我自个把那烹虾段包圆,你想营造其乐融融,我还不赏脸呢!
果然,耳听得老华摔盘子砸碗,许是又像掀龙案一样掀了席面。混迹乾清宫多时,对他的喜好还是略知一二。又有几声断断续续辩解的腔调,像是魏嫔和丽贵人。管他的。
有饭无酒,纵伴着远处的咆哮声声,也寂寞。我是不指望阿哥们能偷偷溜过来安慰,只那一头咆哮的狮子,就让他们躲闪不及了吧?
眼泪真的快下来了。
抽了抽鼻子,我才不给自己机会做那些惆怅的事儿。本就郁闷,若再对着灯花长吁短叹,反倒显得自己更孤苦伶仃。抽了本书,捧到烛火下,先夹一筷子虾,嚼吧嚼吧,再瞅一眼书,正是西游记里孙悟空大闹天空的桥段。
本姑娘今日,也搅了某人的蟠桃宴呢!
门上先是笃笃的敲了几下,紧接着某人磨磨蹭蹭、徘徊良久,终得不到那“请进”二字,便索性推门而入,一把夺了我的筷子。
“溶丫头是怎么了?”他愕然的揩去我眼角的泪痕,对我一脸抽筋似的大笑不得其解。
“乐得。”我懒懒的窝回床上,拿被角蹭了蹭唇上的油渍。
他摇了摇头,“除夕之夜,你倒打算做个小邋遢鬼?也不陪朕守岁了?”
我冷笑,“谁倒是答应你了!”
他嘿嘿一笑,除了靴子也爬上来,“丫头,往里边点,朕都快被你挤的没地儿躺了。”领口松了松,他翻过身来望着我,目光紧锁,“可不是朕惹你不高兴的。”
他的指腹很暖,轻飘飘的在我脸上游弋,又是调戏,又是勾惑。沉哑的声音,在我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唤着,“溶儿?溶儿……”
泪花,又一次的汹涌。
我见他手忙脚乱的拽过被角,气闷道:“油不油啊?我刚擦了嘴的!”
他怔住,又大笑:“这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个?喏,你别嫌朕的手油乎乎就是了!”
话虽如此,承接那颗颗泪珠的,却是炙热的唇,他的唇。
即便不想缠绵,却敌不过他持之以恒的吮唇、撬齿,被他找出口中柔软的蜜舌,一次又一次的共舞。
不是没有惑然,那好闻的麝香气息,那温柔如水的深眸,那珍惜慎重的邀请。
“如果,有月光宝盒就好了。”
他动了动英挺的眉梢,在我颊边呢喃:“你要什么宝贝?朕找遍天下,也给你寻了来。”
“我只要,月光宝盒。”
丝丝的恼意,在他眸中泻出,“溶儿,牵挂太多,可不是好事。”
再也掩饰不住的悲伤。心房很小,承载太多。如果只是自个一人,在做了那般任性之举后,又何必计较谁的怒气。可如今,任性不得。
永远也不会忘记,他有多么会威胁、会迁怒。
扶着我的头躺在他臂弯中,他轻轻的说:“孙悟空在如来佛的手心,而你,永远在朕的手心……”
指婚准备
新年刚过,宫内便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混乱。
老华早定了五月去木兰围场,自二月初,便指派七公主作前锋,打点一切事宜。
坏小子走的那叫一心不甘情不愿,耍无赖、撒泼打滚、又上千次的强调其在紫禁城护卫中的核心位置,以及其武力之高超。
最后一次对峙。
“老爷子,您要是撵我走了,谁来哨探江南粮价?”
“曹寅。”
“谁来负责分拣情报?只指望小李子是不行的。他身兼多职,忙着呢!”
“有小岳子啊。”
惊愕的声音。“小岳子又是哪位高徒?”
“岳钟麒啊。嘿嘿,溶丫头向来这么叫,朕不过借来一用嘛。”
某人咬牙。“好!好!那内务府呢,难不成您也要夺权?”
“嗨,正好有个机会让十二历练历练。小子,要懂得放权,把机会让给年轻人嘛。哎,要学会让贤!让贤,懂不懂?”
“凭什么叫我让贤?老四的户部,老八的刑部,老九的工部,老十四的兵部,哪个不能历练、不能后浪前浪的滚成一堆?叫我让贤?想得美!”
某华搔了搔头,计上心来。“大不了等你回来再还你就是了,多大点事,值当的吗?”翘起二郎腿,慢悠悠的饮了口茶。
“老爷子,你这是过河拆桥!”俏丽的眉眼开始扭曲,嘴里一阵乱沫横飞。某七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老七啊,朕怎么可能做那种缺德事儿?朕的人品你还信不过?放心去吧,再等仨俩月,你不就能见着溶儿了吗?”
“哼哼,您的人品,还真没什么说服力……”眼见着老爷子阴了眉眼,这才放软了声调,“要不,让老五去吧?他就是一个万事通,八面玲珑,保准给您打理的舒舒服服,万事俱备。我一小毛孩儿,哪懂得这些?您不嫌我毛躁,我还嫌自个没担当呢。”
“朕充分相信你的能力!”某华郑重的拍了拍某七的肩膀,如同交付千金重担。“去吧,朕的身家就托付给你了!太子那里蠢蠢欲动,老四几个又让朕不省心,还有小丫头,天天吆喝着要回去。朕除了你,还有哪个可以信任的?”抬袖作抚眉状,异常的痛心疾首。
“哪……”某七张口结舌,老华说得毕竟是实情,倒也无可反驳。“那,这事一了,您可得兑现您的承诺!”
“什么承诺?”某华开始装傻,用无辜的眼神望着儿子。
“您的七儿媳!!!!”某七暴跳,“等老二的事儿一了,您就得给我指婚!您可别说您想自个留着享用……”凤眼威胁的眯起,瞪着作无辜状的某华。
“哦,你说那事儿啊,忘不了,忘不了!必定给你指婚的,你可安一百二十个心!”某华大包大揽,很憨厚的拍了拍胸脯。
“那,我去跟她告别了……”某七留恋不已,终究却无可奈何。
“去吧去吧。时辰长点没关系。”老华挥手送别,心底异常轻松。
“哼!”某七在心底想,“相信你的人是傻子!”
“哼!”某华在心底想,“想抢朕的宝贝丫头?小子,你还太嫩了点!”
“我需得这般如此,如此这般,到时这婚不指也得指!”某七开始暗自谋划。
“哼哼,到时把谁指给你,还不一定呢!”某华很奸诈的抚颌阴笑。
此事告一段落。
再说宫里那喜气洋洋的忙乱,皆因为老华要在秋狩期间,为十五格格和十六格格指婚,首选自然是那蒙古王公中的青年才俊。
故而,有关这蒙古科尔沁部博尔济吉持氏的台吉多尔济的一切,陆陆续续的送到老华面前。
首先是一副画。李德全慢慢摊开卷轴,蒙古俊男那特有的粗狂与豪迈跃然纸上。我凑上前去瞅了瞅,相貌自然是一等一的,难得是英挺的眉眼之中,有藐视一切的霸气。
“果然不错。”老华啧啧称叹,又侧头瞧了瞧我,“溶丫头觉得怎样?”
“果然帅啊……”虽不及七公主的俏丽,十二的精致,小九的风流,却别有一股……“男人的气息。”
“哼,”老华拧起眉毛,做了个射箭的动作,“骑马射箭,朕可是一把好手,非一般的毛头小伙可及。”
李德全凑上来笑道:“陛下的箭法那可是百步穿杨,曾三箭红心,让蒙古人惊叹不已呢。”
“切,多少年前的事儿了,陛下您也好意思提?”我顶瞧不惯他俩对他的吹捧,老华的自吹自擂是必不可少的了,尤其那老李头,牛皮能吹到天上去!
老华怒了。“走,走,咱们这就去射箭场校验一番,再让你小瞧朕!朕可从不夸海口。”
我笑,“人说马上射箭才见本事,倒不如等到了围场,老华你拉弓射箭,表演表演就行了,何必当真?”
“哼……”他气呼呼的别过头,“什么表演!那可是真刀实枪的本事,才不是十八他们玩的小把戏!”
“喂……”我捅了捅他,他背着我坐到一旁的绣墩上,两手一叉腰,不再理我。
“吆,还真气着了?”我扯起画轴,仔细打量了一番,又道,“这多尔济长的倒是不错,却不晓得那床上功夫,是否也令人称道?”
“你!”老华回头瞪我,见我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又是气又是笑,“你!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哦?您可应准了?”我做惊喜状。
“没门!”他咧嘴大笑,“朕是说,你来试试朕的‘本事’如何!一向是,‘令人称道’呢!”
“无聊,”我红了脸,画卷一掷,“您就爱把话题往那事儿上扯!”
他欺过来,一手随意拨弄着我旗头上的穗儿,明亮的眸子神采奕奕,“我想要你,很想很想。你到底,还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等不及的想要我?好啊。”我笑嘻嘻的撑开他,“不过有个小小的条件。而且是‘后付’的那种。”
“永不回宫?”
“不愧是一代‘明君‘啊!洞察先机!”
我做捧心状,用崇拜的眼神杀死他。
“没门!”他猛地一拽我的腰,圈进怀中,热腾腾的唇瓣贴了上来,“朕可不放!一辈子不放!”
这次,换我说,“没门!”
可爱十八
草原,真是个诱人的魔窟。
所有的心神,都被一望无际的花海征服,心中莫名的激奋,哪怕看到一星点的野花野草,我也要赖着上去打个滚。
那种无以伦比的,自由!
老华抚颌,笑望着我的撒泼,一面吩咐下去,宿在这片无名的花海。一溜溜马车纷纷停下,各位贵主们矜持的扶着宫女的手,缓缓聚在老华的四围。管她眉眼里是什么神情,我只顾自己兴奋的吆喝、空翻,又或是猛的将身子往地上一砸,急得老华大叫:“溶丫头!溶丫头!”
我嘿嘿笑着,从花海中伸出一只手,随意一摇,鼻子恨不能拱到泥地里去,被漫天的花香所淹没。
“美人姐姐……”小十八迈着短腿儿,蹦蹦跳跳的冲过来,十七自他身后加速,袍尾一卷,瞬时超过,还不忘回头做一个得意的挑衅,惹得十八一阵怒吼:“老十七!你休想!”
少年一阵风跑,又缓缓停在我面前,唇角一勾,抱着胸瞧我的糗样。我大字样的摊在花地里,朝他兴奋的大喊,“快来快来!神仙般的享受!”
英俊帅气的脸上,有一种莫名的东西蔓延,我揉了揉眼,不确定这种东东叫做欣赏还是□。
“你……才几岁啊!”我嗤之以鼻,他晓得我话中的意思,鼻子哼了哼,颇为自豪的说:“昨儿,内务府给我派了两个女官。”
瞧他那鼻孔朝天的样儿,就知道不是啥正经事。“然后咧?”我懒洋洋的问。
“然后?”他猛然一撑,脸孔对着我,“我才懒得理那种女人呢!”
“你骗人!”终于赶上来的小十八毫不留情的挤开十七,又被后者弹了个暴栗。十八捂着光脑袋,气恼的大叫,“你就是胡说嘛!明明小传子说你每晚睡觉都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
十七的脸立刻就绿了,脖颈以下却是红成一片,耳后根烧成飞霞状。
“你看看,你自己都承认了吧!”十八振振有辞,小萝卜指头翘着,指着十七的鼻子异常得意,“哼,别怪我在美人姐姐面前揭穿你,明明是你自己行为不检点!”
“检点?毛还没长两根,你懂什么叫检点!”绝对恼羞成怒的口气。
“我有长毛!”十八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