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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夺宠 作者:茴笙(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8-23正文完结)-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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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想了想,“昭容,对这婢子的指控,你有什么话说吗?”

    姚嘉若泫然欲泣,“臣妾知道自己性子不够柔和,这些年在宫里得罪了不少人,早在母亲出事时,便已猜到会有今日。他们恨毒了我,千方百计要置我于死地。臣妾若果真无法洗刷罪名,只能在此辩驳一句——我从来没有做过欺骗陛下的事情!臣妾对陛下的忠心,可昭日月!”

    皇帝不置可否,对彩珠道:“如果确如你所说,秦御医早已被姚昭容收买,那么此等欺君灭族的大罪,他既然做下了,不到最后关头是绝不会承认的。你如果没别的证据,恐怕一会儿对质时就得被他们翻盘了。污蔑宫嫔是什么罪名不用朕多说吧?到时候该怎么办,你应该很清楚。”

    彩珠镇定道:“当然,奴婢……奴婢当然还有别的证据。”

    皇帝闭上眼睛,似乎有些疲惫,“呈上来。”

    彩珠从衣袖中取出一个信封,姚嘉若一直死死地瞪着她的动作,当彩珠把信封递给高安世时,叶薇清楚地瞧见她跪在地衣上的膝盖动了下,似乎想扑过去把东西抢下来。

    信封递到了皇帝手中,他展开雪白的信纸,凝视着上面的内容,辨不出喜怒。

    恰在此时,去传秦御医的人也回来了。甫一瞧见殿内的情形,这年过四十的御医便脸色剧变,在殿内跪下恭请圣安。皇帝看着信纸不说话,贤妃等了片刻,不得不代替他把传秦御医过来的目的说明白,那边立刻大声喊冤。

    “陛下明鉴,微臣向来对陛下忠心耿耿,去含章殿伺候姚昭容龙胎也是听您的吩咐,又岂敢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微臣不知此人为何要冤枉于我,但臣德行清白,问心无愧!”

    皇帝终于抬起头,“‘德行清白?’希望卿看了这个东西,也能继续问心无愧。”

    秦御医有些惶恐,却还是从宦官手中接过了信纸,扫到上面的字迹后立刻大惊失色,“陛下……”

    “其实朕有些没看明白,不知道这上面写的药草到底有什么作用。但这字迹是秦卿你的手笔,这点朕却很确定。另外,这道方子也并不是用来稳固龙胎的。”

    彩珠道:“陛下英明,这药方原是用来伪造怀孕的假脉象,以此蒙蔽别的御医!”

    秦御医冷汗顺着淌下,“陛下,微臣不知道这药方是怎么回事……这确实是微臣的字迹,但臣没有写过这样的东西,陛下明鉴!”

    “你说你去毓秀殿伺候姚昭容是听从朕的吩咐,不错。不过朕也是因为姚昭容素来信任你,才会派你前去。你们如果事先便有勾结,这一切也就可以解释了。”

    姚嘉若摇头,泪如雨下,“陛下,您真的宁愿相信一个满口谎言的贱婢,也不肯相信臣妾吗?臣妾服侍您多年,是您血脉相连的表妹,您真的不肯信我?”

    “姑母还是父皇一母同胞的妹妹,不一样胆大包天、欺君罔上?”

    太上皇原本被姚嘉若的泪水弄得心头难受,正欲说些什么,就被皇帝的话打得僵在原地。众人噤若寒蝉,只有皇帝神情淡然,也不说怎么处置后面的事情,继续问彩珠道:“听你刚才的话没讲完,‘还有’,还有什么?”

    彩珠顿了下,“还有,这回用暖情香陷害慧昭仪宫人的事情,其实也不是大长公主的本意。是……是昭容娘娘多番哀求,太主扛不住,才不得不答应的……”

    这消息与众人的认知截然不同,大长公主跋扈狂妄谁都知道,此番事发,大家理所当然将她视作主谋。后来的发展也一如众人猜想,姚昭容清白无辜,只是没能及时察觉母亲的罪过。

    怎么,事实竟不是这样?

    “陛下如若不信,可以审问毓秀殿别的宫人,还有璎珞姑娘,奴婢相信,一定会有人扛不住说实话的!”

    沁婕妤与贤妃对视一眼,凉凉道:“如此说来,适才姚昭容的自首认罪,竟不是在做戏?合着是良心发现?”

    “什么自首认罪?以退为进罢了。当众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却偏偏让众人以为她是在代母顶罪、纯孝过人,谁能想到,真正顶了罪的,其实是她的母亲呢?这样的‘孝女’,亘古未有……”

    亲妹妹和外甥女比起来,太上还是更在乎妹妹,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厉声道:“还拖拖拉拉的做什么?把这些人都带下去,连同毓秀殿和太主身边的宫女,给朕一个个地审,谁都不许放过!”

    姚嘉若一直紧绷着的肩膀忽然松下,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支柱的木偶,烂泥般瘫坐在众目睽睽的大殿中央。

    。

    慎刑司果然是最近宫中最热闹的场所,紫微殿的宫人刚出去没多久,就接收了毓秀殿的宫人,还顺带赠送了大长公主的侍女。刑具上的血迹还没干透,新的犯人已经躺了上去,锻炼拷打,阴森森的斗室里是无休无止的噩梦。

    妙蕊对那边的情形很关心,比较起来叶薇就淡然多了。打从猜到皇帝不想要孩子后,她就开始怀疑姚嘉若的龙胎根本就是假的,只是那会儿她已打定主意离宫,便懒得揭穿这些。妙蕊出事后,她把所有的细枝末节在脑袋里过了圈,毅然决定从这里入手。哪怕没有证据,只要她找人当众捅破,皇帝势必会顺势审问。

    只因他一定能猜到出手的人是她,如果不定了姚嘉若的罪,那么反咬一口时,就很容易把她牵连出来。

    制定计划的时候并不觉得,等到此刻回想,才忽然有些肝胆俱寒。究竟是谁给了她这样的自信,让她确定但凡涉及到他,他便会设法维护?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真正相信他会全力保护她,哪怕她要动的是他从前的宠妾?

    她觉得自己简直是魔怔了。

    用凉水泼了下脸,她被冻得脸颊通红,却感觉到久违的清醒。彩珠在她意料之外,当她跳出来指控姚昭容时,她第一个感觉是,皇帝居然抢先动手了。

    不想让宫嫔怀孕的人是他,那么姚氏传出有孕后,第一个察觉不对的人自然也是他。然而全过程他什么也没说,直到姚氏小产,直到那个本就不存在的孩子离去,他都没有露出半分破绽。

    隐忍不发,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如果姚嘉若胆大包天到从宫外偷孩子回来冒充皇子,他便有如山铁证可以将她们母女置于死地。

    这个男人,心机还真是深沉,她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

    皇帝早有准备,姚嘉若自然措手不及。璎珞扛不住酷刑,在狱中咬舌自尽,秦御医却在一天一夜的锻炼后吐露口供,承认自己确实是收了大长公主和姚昭容的好处,暗中为她们办事。

    “假怀孕那次,微臣一开始也是不肯的……只是微臣从前帮昭容办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儿,她以此威胁,我没办法,才不得不受她胁迫……陛下处死微臣吧,请千万饶恕我的家人……”

    口供送到永乾殿之后,也抄录了一份送到建章宫。到这个时候,叶薇才真的觉得太上对这个妹妹实在是仁至义尽。事情闹得这么大,他却因为大长公主尚在病中,虽然自己不肯见她,却也吩咐了宫中众人不许传话,免得害她病上加病。

    因为触怒了上皇,她不再像从前那般可以住在建章宫,而是在宫中随意选了间宫室住着,方便御医过去诊治。她的亲信宫人都被送到了慎刑司,剩下的要么不管用,要么不尽心,叶薇费了些周折,便把她们都引开,独自入了殿阁。

    一掀开帷幕,就闻到浓郁的药香,酸苦异常。叶薇面不改色地走近,慢慢看清了榻上的人影。

    不过五六天的功夫,她居然老了这么多。保养得宜的面上有了深深浅浅的皱纹,原本乌黑的长发也露出了灰白,在灯光下格外扎眼。这在沉睡中还不住咳嗽的女人不再是从前那个不可一世的中年美妇,已经全然是个老妪了。

    听说她的病很严重,打小娇养的身子经不起长时间的跪拜,更何况还在冰寒的冬雨里淋了那么久。御医说她现在不能受刺激,否则很有可能气血逆转、出现大问题。这也是太上不让宫人告诉她外面情况的原因。

    叶薇在榻边站了一会儿,大长公主到底没睡实,果然睁开了眼睛。好像还弄不清状况,她看到她时愣了愣,不可置信道:“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叶薇轻笑,“自然是走进来的。臣妾叶氏恭请大长公主安,祝您福寿绵延、荣宠常在。”

    大长公主冷笑,“你无需讥我,事到如今,孤承认此番是失策了。可你如果认为自己便稳操胜券,那便大错特错!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看看最后是你这个昭仪娘娘能耐强,还是孤这个大长公主本事大!”

    “太主误会了,臣妾哪敢讽刺您?臣妾是实心实意来祝贺您,恭喜您的苦肉计奏了效,太上相信此番设计臣妾婢女的事情不是您主使的,您只是代人受过。”

    明知道她的话不能信,大长公主还是因为这个露出了些许激动,竟撑着床板坐了起来,“你说什么?太上真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薇笑吟吟地走近,“您生病的时候,宫中又出了桩大事,有人出面揭露了些事情,所以太上现在不那么怪您了,转而去怪别人。您说,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喜事么?”

    大长公主到底是病糊涂的人,强敌当前竟也露出了喜色,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皇兄他果真……他不怪我了,不怪我了……”

    叶薇冷冷地凝睇着她,慢吞吞补充道:“当然。如今宫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以暖情香损伤太上龙体之事,乃是姚昭容一手为之。她目无尊长、藐视纲常,如今已被打入永巷,只待事情查完,便要问罪呢!”

    大长公主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叶薇冷笑,她便如被刺中要害的母猫似的,歇斯底里道:“你这个贱|人,是你做的对不对!你害了嘉若,对不对!”

    “太主别急,臣妾还没说完呢。冒犯太上只是其中之一,姚昭容的另一个罪名也很惊人呢!假孕争宠、欺君罔上,更在事后连同宫中道士,以流产之事嫁祸宫嫔……您说,这两桩大罪加起来,够不够让陛下将这个尊贵的公主之女赐死呢?”

    大长公主口齿发寒、头上冒汗,整个人都变了样子。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叶薇,忽然笑着摇头,“不对,你在骗孤。这些消息孤为何从未听到?你在说谎,你以为孤会上当?”

    “臣妾哪里编的出这样的话来。若非事发,谁能料到姚昭容竟胆大包天至此?假装怀孕,之后还说自己流产是巫蛊诅咒,此等行径简直骇人听闻。您觉得臣妾有这个本事,可以打听到这些秘闻?”

    的确。若不是事发,这些事情叶薇根本不可能知道。所以,嘉若她真的……

    失魂落魄地往后一倾,她扶住了床柱,“为什么……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太上下了命令,谁还敢说?他老人家大抵是怕了您这个妹妹了,之前便又是磕头又是淋雨的,没脸没皮、不知自重,若姚昭容的事情再让您知晓,为了女儿恐怕连更过激的事都做得出来。所以,太上才让大家瞒着你,等到事情尘埃落定,任凭你哭喊哀求,都无济于事了。”

    她的话仿佛最无情的鞭笞,让大长公主整个人都委顿了下去。苍白的右手冒着青筋,她支撑不住弯下了身子,痛苦地干呕。

    叶薇温柔地笑起来,轻轻替她拍着背,“没想到吧,尊贵无比的吴国大长公主,居然也有今日。其实我原本不想和你闹成这样的,可谁让你非要逼我?你害死了悯枝,这笔账不还,怎么可以?”

    “那不过是个卑微的婢子,孤碾死她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你为了个婢女来跟我讨公道,可笑不可笑?”

    “是,她只是个卑微的婢女,轻贱如蝼蚁。可我偏偏就要让你——金尊玉贵的大长公主,去给这蝼蚁似的婢女偿命。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你记住,千万要记得清清楚楚,就算是闭眼前的最后一刻,也不要忘记。你,还有姚嘉若,都是因为本宫的婢女而死。她叫悯枝,正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们,下去可要替我问声好啊!”

    说完,她笑吟吟地往后退,走到帷幕边时才悠然转身。大长公主一直瞪着浑浊的双目看她,待到那身影快要消失,才忍无可忍地爆发出一声咆哮。

    “孤要杀了你,杀了你——

    “啊——”

    。

    半个时辰后,吴国大长公主因病情加重、急怒攻心而呕血的消息传遍后宫。还没等到御医赶到,她便在无休无止、含糊不清的咒骂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延和五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也在同一个夜晚纷纷扬扬地落下,迷乱所有人的眼睛。


卷四·此情如何寄

 第97章 颐妃

    垂下的明黄纱帐上是纠缠不清的折枝莲;屋子里炭火烧得很旺;暖意融融如同春日。苦涩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即便是整夜没睡的人闻到这气息都会清醒许多,叶薇长长舒口气;感慨自己能保持清醒还得多亏了这药味。

    这里是紫微殿的东殿外;三重纱帘垂下,她立在外面;身边是沈蕴初和沁婕妤,对面则站着睦妃和璟昭媛等人。大家都是眉头深锁;在帘幕掀起的时候不约而同地抬眼;却见皇帝和贤妃先后从里面出来。

    “陛下,太上怎么样了?龙体可安好?”睦妃轻声问道;神情关切。

    贤妃微笑,“太上洪福齐天,自然不会有事。只是这回的风寒有些棘手,恐怕得再将养些日子。”

    这便是病得很严重了。大家彼此对视,都没有讲话。

    此时距离吴国大长公主病逝已过了大半个月,太上皇在听到消息当晚便大受刺激,居然亲自赶到公主的住处。瞧见遗体也没有避讳,握住她的手在殿内坐了大半个时辰,吓坏了跟去的一众宫人。

    第二天一大早,太上便吩咐为公主风光大葬,叶薇当时并不在场,但据亲眼看到全过程的贤妃讲,太上在交代太主葬仪的具体事宜时,神情颇为悲痛,几度说不下去。

    到底是他宠了这么多年的亲妹妹,虽然活着的时候犯了大错,可如今人都不在了,再计较那些也没有意义。他不再怪她,风风光光送她入土,就当是尽到身为兄长的最后一份责任。

    事情传达下去之后,他也疲惫了。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本就不好的身体越发虚弱,终于再次一病不起。宫中立刻人仰马翻,有点身份的宫嫔又被召到紫微殿侍疾,连皇帝本人也守候在侧,生动地给大家展示了番什么叫孝子楷模。

    。

    又说了几句,皇帝提步朝正殿走去,诸位妃嫔紧跟着他,以免谈话的声音吵到太上。待到了正殿后各自落座,贤妃坐到了皇帝左侧,道:“陛下,臣妾有事禀报。”

    “什么?”

    “是关于大长公主的丧事。太上虽交代了要风光大葬,可如今已是十一月中旬,再拖下去就要到十二月了。年关将至,如何能行丧葬入土之事?所以臣妾以为,必须在这个月将太主的遗体出殡。只是如此一来,便没办法停够七七十四九天的灵了……”

    皇帝想了想,“停不够就停不够吧。你说得对,不能在过年时办丧事,没的招来晦气。父皇那边朕会去讲,该怎么办你盯着点。”

    “诺。”

    皇帝打量她神情,又道:“还有什么事?”

    贤妃犹豫片刻,道:“姚都尉远在靳阳,不一定能赶回来。大长公主膝下唯有一女,出殡那日,是否准姚昭容以孝女的身份扶灵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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