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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缀花的尸体-第12章

小说: 缀花的尸体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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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持好感等等,我已作成调查报告,但,像他那样的涉嫌人我还是头一次遇见。”
  “这对你将是个很好的经验。我最感兴趣的是,山室律师将采取何等手段,我想二疋相当有看头。虽然你不会败给他,但仍旧小心为要。”
  草间的意见令城户心情一阵不安,毕竟山室那种强迫性的态度还是相当难缠。但,点燃香烟抽着之间,城户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了,因为他知道江崎推事头脑敏锐、判决也严厉,不管律师何等能言善辩,应该都无法蒙蔽审判长的慧眼。
  城户的生活恢复了悠闲。对于小事件的处理,不必要花费特别苦心,像已拘留在押的嫌犯之事件,只要偶尔传讯、制作调查报告,并整理关系人等的调查报告即可。至于嫌犯未被拘留的事件,更只要在较空闲时传讯即行。另外,每周出庭二、三次,依既定模式的讯问证人,对被告论告求刑就了事,没有任何感动,也不必浪费脑力。
  城户的生活恢复到每天翻阅调查报告、决定是否将嫌犯起诉的状态。
  下班回家的时间也提早了,又能阅读自己喜欢的书。
  “城户先生,你也该早点讨个老婆了。”女房东说。
  “我打算明年若调职东京,届时就会结婚。因为,到东京后,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两年调职一次,生活也能安定下来。”
  2
  十月三十日。
  城户一到办公室就整理调查报告和证物,在差五分钟十点的时候,他已坐在第三法庭的检察官席。
  山室也已在辩护律师席上,斜眼瞪了城户一眼,唇际浮现一抹微笑。
  城户收回视线,将记录排列桌上。
  人见十郎被法警带入庭来。
  人见和山室对望一眼,咧嘴笑了笑。
  法警打开人见的手铐。
  城户望着后方的旁听席。柿本美雪在最后一排,身旁坐着中里常子。富美夫在第二排,左侧是深町源造。最前面一排坐着片冈绫子、黑川总经理和中野会计主任。
  城户感觉到今天法庭上的气氛和平日不同,大概是所有旁听者皆是事件的关系人吧!
  旁听席通常是观众所坐,只是来看法官、检察官、律师和被告演戏的观众,因此,法庭习惯被分成两部分。伹,今天的法庭并无此种区分,所有旁听者皆竖起耳朵、睁亮眼睛,集中精神注意法庭上所有的人说的每一句话。
  江崎审判长和两位陪审推事入席了,一瞬,整个法庭静寂无声。
  “起立!”法警发出军队式的口令。
  所有的人站起,向审判长行礼之后,坐下。
  “被告请起立。”审判长叫人见。
  人见望着辩护律师席。山室伸手向前,指示人见站到被告台前。
  人见站在围有圆栅的席前,缓缓低头。
  “姓名?”
  “人见十郎。”
  “本籍?”
  “仙台市东五番丁一百十七号。”
  “出生地点?”
  “相同。”
  “住址?”
  “东京都丰岛区巢鸭二丁目两千三百十五号南风庄第十二号房。”
  “出生年月日?”
  “昭和六年七月三日。”
  “职业?”
  “公司职员。”
  人见的声音很诚恳,丝毫没有对城户吼叫的那种不逊。
  审判长向被告宣布审理杀人事件之要旨,然后催促城户宣读起诉书。
  城户拿着印好的起诉书站起,轻咳一声后,开始朗读:
  “被告是昭和六年七月三日出生于仙台,父亲为人见顺市,被告是长子。人见顺市是仙台市政府官员,和妻爱子之间育有三名子女,家境虽不富裕,却过着安定的生活。被告于市内的小学毕业后,进入学艺大学附设中学,然后升上附设高校,毕业于此。
  “毕业的同时就来东京,进入H大学经济系就读。昭和二十八年四月毕业后,进东京都日本桥的富士山食品股份公司,不久担任柿本高信董事长的秘书。昭和三十年春天离职,进东京银座的深町商事股份公司。
  “深町商事经营金融业,被告在深体深町董事长之心意的情况下工作非常出色,去年秋天升为营业经理,负责公司一切营业。被告为求提高业绩,设法自多方面邀集融资,因知柿本高信在资金方面有余裕,被告即接近对方,成功交涉让对方答应提供公司资金运作于短期高利贷放。似此,被告自三年前就接受委托运作巨额资金贷予客户,同时也接受柿本高信之妻美雪委托,运作其持有之款项于高利贷放。被告且对柿本美雪抱持好感,屡屡制造两人单独见面之机会。
  “柿本高信和秘书片冈绫子有染,打算和美雪分手。正当此时,本年九月十七日,柿本高信交付一笔两千三百万圆款项给被告运用,在拿到这笔钱之后,被告一方面因憎恨被害者高信打算和美雪离婚,另一方面为求吞占这笔巨款,遂决心杀害柿本高信。
  “九月十八日午后十时三十分左右,被告至市川市真间町二丁目四十二号的柿本宅邸,在客厅趁着与柿本谈话之间,以一旁的青铜花瓶殴击其后脑,导致柿本因颅内出血而当场死亡。被告之行为已符合刑法第一百九十九条的罪行,予以起诉。”
  城户朗读结束后,坐下。他心想,自己已是相当心平气和的朗读了。
  “辩方对检方所朗读的起诉事实有意见吗?”审判长问。
  山室站起身。“辩方要求解释起诉书。第一,被告对柿本美雪有好感,屡屡制造两人单独见面之机会,请解释所谓好感是否意味爱情。第二,柿本高信打算和美雪分手,请解释是否认定被告知悉此事。第三,被告憎恨柿本高信,请检察官说明这是否以被告知道柿本美雪将要被迫离婚为前提。”
  城户心想:山室是针对起诉书的盲点了。
  在审判长催促下,城户站起。“检方回答。第一点的好感,希望能照字面解释。第二点则认定被告知道柿本高信打算和美雪离婚。第三点当然是以被告知道为前提。”
  “被告认为刚才朗读的起诉书内容是否真实?如有不同请陈述。”审判长说。
  人见的上身一阵强烈晃动。“不是,我并未杀害柿本先生。”
  “那么,起诉书中有哪些部分是错误?”
  “只有我的经历以及本年八月分之前受柿本先生委托运作款项于高利贷放之部分是事实。”
  “辩方是否有意见陈述?”
  山室再度站起。“辩方现在陈述意见会有所不利,因为调查结果皆在检察官手中,辩护人无从窥知内容。在公开审判开庭之前,辩护人曾恳请检察官答应复写记录,却遭检察官严词拒绝。本来,辩护人是希望知道检察官以权力搜集的调查报告和证物内容,以求知道辩护人的主张有何不同,在了解争执重点之后来面对审判,无奈却不被接受,因此,很遗憾无法在此明确陈述本案的争执重点。
  “不过,在审判长提示要在短期内审理终结的情况下,辩护人怕因此造成拖延审理时日的结果,所以至今天为止已数次面会被告,乃能针对方才检方朗读的起诉书内容,披沥直陈,俾便审理。
  “检方认为被告对柿本美雪抱持好感,根本是毫无实据的单方面推测,被告纯粹为营业利益才接近柿本夫人,因此检察官所谓的杀人动机并下存在。第二,被告并未收到柿本高信的两千三百万圆。第三,被告并未杀害柿本高信。在今天的阶段,辩方只争执以上三点。”
  城户心想:山室的言词相当有压迫力,在法庭的折冲也很有一套。
  律师对审判官表示超乎寻常的敬意,对检察官之做法则锐利指责,原本是理所当然之事,城户内心并无不安。
  “请检方提出证据调查的请求。”
  江崎审判长在法庭上的指挥能力确实干净利落!
  城户站起时,瞥了一眼柿本美雪。
  “检方要求以柿本富美夫、中野亘、片冈绫子、中里常子、深町源造、黑川武之、柿本美雪为证人。至于求证事项,要求富美夫证明美雪和高信曾谈及离婚,以及九月十八日夜间十时三十分左右、目击被告走在真间川对岸的事实;要求中野亘证明柿本高信挪用公司的两千三百万圆款项,以及同日深夜十一时过后在国府台车站目击被告的事实;要求片冈绫子证明高信和美雪夫妻的感情、以及高信打算和美雪离婚之事实;要求中里常子证明受被告委托对命案发生之日的不在现场证明作伪证的事实;要求深町源造证明持续三年接受柿本高信委托运用款项予以高利贷放、但是九月十七日的两干三百万圆并末收到的事实;要求黑川武之证明富士山食品公司的公款两干三百万圆被柿本高信挪用之事实;要求柿本美雪证明她和被告亲密交往、以及高信提出离婚而她予以拒绝之事实。
  “至于询问证人之顺序则依请求顺序。”
  审判长征询辩护律师意见。
  山室回答:“可!”
  审判长宣布下一次公开审判日期为十一月二日上午十时,上午传讯柿本富美夫,下午一时开始传讯中野亘和片冈绫子。
  第二次公开审判
  1
  这天,城户一回住处,津田来访了。
  “我去旁听了。”
  “我并未见到你。”
  “开庭之前我在外面等待,不愿被关系人见到。山室律师实在是可恨的家伙,真希望你在起诉书上直接写明人见对美雪有爱恋之心,不,应该是有丑陋关系!但,真相或许是那样,却苦无证据,你一定恨得牙痒痒的吧!”
  “这就是问题重点!”
  正谈话时,女房东来通知:“富美夫来了。”
  两人对望一眼。津田准备站起身。
  “你在场也好。富美夫下个月二日要出庭当证人,而证人和检察官单独见面并不公正。伯母,请他进来。”
  富美夫进来了,说:“公开审判之事令我耿耿于怀,只好来见你。”
  富美夫在座垫上盘腿坐下。
  “不必太在意,只要依你所知的回答我的问题。”
  “城户先生,为何在起诉书上不提美雪的丑事内容?”
  “不可能再用更强烈的措词了。”
  “离婚的见证人好像是请船桥的家叔柿本正己,是家父的亲弟弟。刚才我去见他,他曾提及。”
  城户记下柿本正己的住址和电话号码。“或许会请令叔以证人身分出庭。”
  “关于遗产继承方面,美雪拒绝委托公司的水町律师,改委托山室处理,由此已知山室的作用了。水町律师正制作财产目录时,美雪和他吵了一架,吵架原因似为了律师的酬劳。美雪将委托书交给山室,我则委托水町律师,彼此已成对立。”
  “我们也早知柿本美雪背后有山室撑腰,可能答应给对方巨额酬劳吧?”
  “我本来就非常厌恶她,却因有继承问题存在,每天要回真间的家,有时甚至还留宿。美雪现在虽是全副武装戒备,但是终究会露出马脚的。”
  “我想最好避免太尖锐的对立较能早些解决继承问题。”
  富美夫似想说什么,但又顾忌津田在场,只说了声“公开审判时请多多指教”,就告辞离去了。
  “这人的个性似有点怪!”
  “从事文学工作的人也许都有些古怪吧!”
  “检察官先生,刚才我来这里时,见到深町源造的宾士轿车停在柿本宅邸前,可能是在商议公开审判时要采取何种对策吧?”
  “山室律师很可能也在一起。不管他们谈什么我都不怕,我绝对本着良心行事。”
  “他们也许在讨论人见若被判无罪的代价吧?对律师而言,没有比处理遗产继承更好赚钱的差事了。照这样看来,为了让人见无罪获释,山室也会拚老命了,毕竟让寡妇的情夫被判处死刑,就拿下到酬劳。”
  “所以,在起诉书上,我将行凶动机一分为二,至少总会和一边有关联。金钱方面有收据字条,却未能证实人见将该笔钱流向何处:至于奸情方面,也只有推定是这样的证据。不管如何,我想又会要你奔波一阵了。”
  2
  十一月二日,第二次公开审判庭上。
  柿本富美夫接受过审判长的身分证实询问后,宣誓:“我发誓基于良心陈述事实,毫不隐瞒,不说谎。”
  富美夫在宣誓书末端签名捺指印。
  审判长警告:“既已宣誓,必作诚实证言,如果作伪证,将受伪证罪制裁。”
  城户开始讯问。在问过证人的经历和柿本家的家族关系后,城户问:“证人是柿本家的独生子,但,为何离家独自生活?”
  “说简单些,是因为讨厌家父续弦之妻美雪。”
  “讨厌美雪的理由是?”
  “根本上,我不喜欢她的个性。她是个在说出来的话语背后会想完全相反的事情之女人,个性复杂、城府很深。当时我是K大二年级的学生,念了相当多的书,也以自己的方式思考人生或人类的存在等问题。
  “在我眼里,家父绝非值得尊敬的人,但,我无法恨他。家母在世时,我虽恨折磨她的家父,但在家母去世后,那种憎恨的感情已告消失。家父虽是相当精明之人,也自认为以功利为重地行事,却还是有弱点存在。
  “他玩弄过相当多年轻女性,表面上看来是毫无节操,但他却能由衷爱着每一个女人,不,或许应该说是沈迷较为适切。沈迷之后他会耽溺于女人的肉体,然后逐渐转为失望,结果和对方分手。
  “依我的观点,家父似是不停在追求女性所具有的无私的爱情,在此种意义下,他等于非常愚蠢,换另一种说法,也许可称之为单纯!
  “家父让美雪进入家庭里,不到半年,马上就失望了,因为,美雪内心有着冷酷的盘算。而,这样的女人,即使只是一天,我也无法忍受和她在同一屋檐下生活。”
  富美夫抓住证人台的围栅,仿佛朗诵剧本般,以抑扬顿挫、情感丰富的声音继续说着。
  江崎审判长脸上浮现微笑。他那已年过五十、头发花白的头颅往前倾,眯眼静听。
  “证言有些过于抽象,希望能具体陈述讨厌柿本美雪的理由。”审判长提醒富美夫。
  城户很满意审判长的态度,因为,这表示审判长想要充分听取证言。
  “若要举例多得是,第一,美雪对金钱不干不净。从家计开支上揽私房钱已不足为怪,每次我向家父要生活费时,她最少会向家父要两倍以上,至于三餐饮食更别说了,从未让家父或我吃好一点的东西。家父和我的衣着如何她漠不关心,却拚命替自己买昂贵衣物。
  “我讨厌她,几乎每天和她起争执,最后甚至几天互相不讲话。美雪也为了我的事责怪家父,不停和家父吵闹。家父无数次决心想和她离婚,却因为怕她而不敢付诸行动。”
  城户望向旁听席。柿本美雪坐在第二排,紧咬下唇,如箭般锐利的视线集中在富美夫背部。
  “你知道令尊为何对和美雪离婚之事不敢付诸实行吗?”
  “因为美雪威胁家父说会‘杀了他’  。那是在我离家之后不久,家父曾告诉我说‘富美夫,也许你会笑父亲,但,我又挑错女人了。我想和美雪分手,告诉她时,她都嚷着说要杀我,有两、三次更拔出短刀威胁我,我根本无法甩掉她。’我认为家父在遇害之前,一定不断考虑着要和美雪离婚。”
  “令尊在遇害之前和美雪的关系是何种状态?”
  “在家父遇害前约莫一个月,我和家父见面相当频繁,那是由于我参加的文艺座剧团财源困难,陷入即将解散的窘境,所以有必要得到家父在财力上的支持。虽然剧团也有不少负债,但只要有个三百万圆左右,就能重新站起来,而家父拿出那笔钱了,是九月三日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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