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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杀怨-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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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远方传来叫喊声……“章宏国”“队长”“章先生”……
  随时处于紧绷状态的他这才松懈下来,漾起笑容想着,这群整天想着被鬼追的疯子还是有点良心,还知道出来找我。假如换成他们是我,这群都市土包子肯定在森林里迷路,连怎么被害死的都不知道!
  他收起手枪,双手搁在唇边。拱了起来,大声喊着。“我在这里啦……”
  杂沓的脚步声近了。遽然,他一转身凝看森林深处,直觉有些不对劲,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管了,他急忙跑向他们,不想在这片诡谲的森林多待一刻。
  章宏国看到他们了,跑在最前面的居然是谢敏良,而且是一付欣喜若狂的样子!这个家伙到底是怎样的人呢?!他越来越迷惑了。
  “你到底跑去那里了?大家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找你。”谢敏良的脸上仍旧挂着笑容。
  章宏国真想把这张脸皮撕下来,仔细瞧瞧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你不要吓我们呀!管海佩气喘嘘嘘地说。其它人也陆续跑了过来,全都赌气似的瞪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还不是为了要跟踪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孩子,才会跑到森林里面,没想到却迷路,让大家担心了。”
  大家听到小孩子三个字,脸色也跟着苍白起来,也不再埋怨他不说一声就失踪,害得大家四处找人。
  “先离开这里再说吧。”吕辰道沉着脸说。
  “嗯……对了,如果不是集体行动,尽量不要一个人进入森林。”章宏国严肃地说。
  所有人会意地点了点头,只有谢敏良的表情好像更开心了,就像这里的一级保护动物…梅花鹿…跳来跃去的。
  管海佩不悦地斜瞪了他一眼。但是他好像背后长了眼睛,随即往后一瞧,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他却露出浅浅的微笑,没有丝毫的敌意。荀相恒瞧见了,表情像是产妇剖腹生产了,才发现是前置胎盘,又发生死亡率超过一般人想象的泛发性血管内血液凝固症(DIC),忍不住五官揪成一团,无助似的摇了摇头。秦磊的双手在胸前交迭,不时严肃地凝看四周的景致,好像要从脑海里掏出相仿的记忆。吕辰道则沉思那些地方他们还没有去过,而且是事件的关键所在。魏彩婷凝看着秦磊的后脑勺,好像要把脑壳敲破,看看自己的身影是否在里面。秦秀慧不时隔着外套搓揉双手,担忧地四处张望,彷佛小鬼随时都会从树丛里跳了出来。
  章宏国瞅着这几个人复杂的表情,直觉自己应该去进修心理学才对!
  他们回到民宿之后,就开始讨论管涔山风景区那些地方还没去过,再排定先后顺序。因为荀相恒梦见冰洞附近的关系,于是决定再前往冰洞一趟,然后再到石门悬棺。
  不过,他们只在冰洞附近的森林漫步,并没有再进去。原因很简单,就是不想再花钱买门票。秦秀慧和章宏国没有来过万年冰洞,因此只有他们两个进入参观,反正有章宏国保护秦秀慧,他们也就安心。
  在外面闲逛的人走累了,便在林间随意坐躺休憩,样似悠闲,心里却是焦躁不安,直想着那个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托梦,不要再折磨我们啦!
  过了许久,章宏国和秦秀慧才走出冰洞,全身被冻到寒颤颤的,却满脸兴奋地向大家讲诉里面的奇幻景致。只不过他们根本没有心情聆听,因为那个他还是没有托梦给努力阖眼睡觉的秦磊和荀相恒。
  接下来,他们前往位于汾源峡谷深处的石门悬棺。
  此处是长江以北迄今唯一发现的崖葬群,肇始年代不可考。这个地区在古代有许多庙宇,因此一说是埋葬修道未达塔葬之圆寂僧人。二是寡居的老人,由村民代替其子嗣入殓。三是战死沙场的兵士。四为客死异乡者。埋葬方式分别为,洞穴式,悬吊式(将棺材悬挂于崖上),悬桩式(在崖壁凿洞插桩,再将棺材放置于桩木上面),栈道式(即把棺材放于崖壁的栈道上)。
  这里的悬崖虽然并非相当高耸,高度也只有几十公尺而已,但是形势陡峭严峻,危岩光滑。伫立山脚抬头仰望,高度不等的悬棺上不着天、下不触地、犹如飘浮于天地之间。虽然不自觉地会萌生阴森的胆怯,却有着更多的赞叹,古人究竟是如何把这些棺木摆放于悬崖之上?!
  包车的师傅曾经和当地人来过这里几次,于是自告奋勇带领他们观览。师傅所介绍的地点石阶相当陡峭,石滑角缺,走起来那是胆颤心惊,必须紧紧抓住一旁的铁链才敢往上爬行。他们好不容易爬到石阶的尽头,眼前又是另一番光景,那是一条在绝崖砍凿的甬道,一边就是万丈悬崖,另一边则有不少洞窟,里面摆放着不知年代的棺木,大都已腐朽。
  甬道颇为低矮,又是高低不平,必须弯着腰在里面冉冉前进,一不小心就可能撞到上方的岩石。基本上他们都是喜爱古迹的游客,对于这些奇特的悬棺啧啧称奇。只有章宏国和秦秀慧哭丧着脸,在心里嘀咕着这里有什么好看的,更是一不小心就可能摔下去,整天害怕碰到鬼,却又要来看棺材,真的是一群怪胎!
  秦秀慧腰弯到酸了,不自觉地挺起腰身,叩地一声,头撞上了岩石,痛得一手抚摸,一边厌恶地朝秦磊做鬼脸。章宏国则是步步为营,为了预防长城的惨事再次发生,目光紧盯着谢敏良,毕竟这里地形险恶,是佯装意外死亡的谋杀好地方。他搞不懂,已经有毕威的前车之鉴了,他们为什么还要再来这种地方呢?!
  管海佩蹲在崖边,一手紧握旁间的岩石,幽幽眺望崖下的景致。她瞧见一位衣着有些邋遢的当地小孩,站在荒野中远望她们。她也不管小孩子看不看得到,不自觉地漾起微笑。
  “小心点,别滑下去了。”走过她身边的秦磊叮咛着。
  她转身说。“知道了。”然后再回头,已不见那个小孩,只看到一位当地人远远走过。
  是自己眼花了吗?!她不解地微微晃着头。不是眼花了,她又在另一头看见那位小孩,而且盯着她瞧。跑得还真快!她在心里咕噜着。她爬了起来,弯着腰继续在蜿蜒的隧道往前走,兜了一个弯,她不自觉地再眺望山野,那个孩子又不见了,她略显困惑地摇着头。
  魏彩婷在洞外朝一具保存比较好的棺材拍了张照片,然后举起左手撑住上方的岩石,免得头不小心撞上。她往前走了几步,下意识地朝来时路瞧去,瞥见一位中年男子,佝偻着背,双手在后面交握,缓缓行走,然后消失于弯曲的隧道。
  是闲逛的游客或当地人吧!她耸了耸肩,也不管那个人在夏天还穿着棉袄,就小快步朝同伴走去。
  吕辰道感觉阴气有点重,直觉这里是山区,又是沿着山壁开凿出来的甬道,阳光无法射进来,感觉比较寒冷也是正常。他下意识地搓揉臂膀,却感到有点麻痹,彷佛这不是他的手,没有触磨的感觉。或许是一直弯着腰,血液循环不好导致吧!他想着。
  在这里,谢敏良不再兴奋地乱窜,毕竟一不小心就可能滑下山崖。大家都认为他终于有点正常了,也松了口气。
  秦磊对于此处有种复杂的感受,绝不是感叹古人是如何费尽千辛万苦,而是有点踟蹰、熟悉、解脱、以及不解等掺合的感受。尤其有股热血沸腾的冲动,渴望抽出长剑,纵马奔向敌阵厮杀的悸动。忽地,他的左臂扬起牙疼般的痛楚。他蹙起眉头,凝看丝毫没有受伤的左手,咬着牙忍痛,不解地摇了摇头。
  至于荀相恒一踏入这个区域,就一脸沮丧,望着一具具腐蚀的棺材,一阵阵凄凉不自主地涌上心头。他望着苍茫的天地,不禁想着人生在世,所为何事,最终仍是化为一堆白骨。幸运的话,千百年之后就变成后人的观光景点!
  他们绕回到原处,才颤颤竞竞地握住铁链爬了下来,生怕一不小心就直接滚到阴曹地府。他们踏上地面,回首环顾,有种宛如隔世的凄怅感。
  这时,天色逐渐昏暗,也开始飘起雨丝。
  “好在我们下来了才下雨,不然天雨路滑,爬那些石梯吓也吓死!秦秀慧说。
  “虽然不高,但是跌下来不死也剩下半条命,更要用扛的回台湾。”魏彩婷朝她做了个鬼脸。
  “你们别再聊了,快走呀!秦磊在前面喊着。
  “知道啦!”秦秀慧厌烦地喊着,朝魏彩婷摆出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两人牵着手小快步跟上。
  一行人好不容易跑到停车场,钻进小巴里抖落沾附于衣服上的雨滴,没想到车子居然发不动!师傅再试了几次,引擎仍旧一叫也不叫,他只好冒雨下车修理。
  管海佩的随身包包里有件便利雨衣,就随手掏出来递给师傅。但是,他修理了将近半小时,连脸也抹黑了,车子就是偏偏懒得动。
  “天色都暗了,我看我们要在这里窝一晚了。”秦秀慧沮丧地说。
  “嗯。”吕辰道说。“天都黑了又下雨,走山路也危险,而且又不知道还要修到什么时候,你们的意见怎样?”
  大家你看我、我看他,最后无奈地点了点头。不然车子如果开到半途再度抛锚,那就真的要夜宿荒郊野外了。
  吕辰道于是穿起便利雨衣下车,跑到车前跟师傅商量。师傅抬头望着夜色越来越浓的天空,抖动湿漉漉的雨衣,便和吕辰道一起到附近的民居商量借住。
  天色阴暗,他们又不愿浪费汽车电瓶的电,只好让车内就这样暗着。秦秀慧不喜欢这种阴魆魆的感觉,就从包包里拿出手电筒。
  喀……一道光束猛然射出,照在一张僵硬又显得苍白的脸上,她惊喊了一声,吓得拼命往后退缩,却又无路可退。
  大家也被她的惊呼声吓了一跳,全身紧绷,硬生生扭动僵直的身体,胆怯地望向那张脸,心跳随着视线的移动而急遽加快。
  “你……没事照我干嘛啦!谢敏良狠狠瞪着她,拉开嗓子说。“才看完一堆棺材,而且又是晚上了,没事还要被你吓!真的是喔……”
  “对……不起啦!”她低着头,斜睨了他一眼。
  秦磊不敢惹火这个妹妹,只能紧憋着笑意。其它人好不容易松了口气…不是看到鬼,当然哄堂大笑,把刚才的惊吓尽情发泄出来,惹得她的脸更红了。一直神情紧绷的章宏国也松懈下来,只不过他仍然耳听八方,注意里外的动静。
  雨声滴滴答答地响着,笑完之后沉闷就在车里流窜,魏彩婷于是哼着歌,秦秀慧也轻和着,冲散了不少沉滞的气息。
  过了不久,吕辰道和师傅冒雨跑了回来。吕辰道打开车门说。“找到愿意让我们住的人家了,价钱也谈好。快把东西收一收。”
  大家背起随身行李,有携带便利雨衣的便张开,好让没有带的人能一起遮雨,然后尾随他们俩小快步跑向那户人家。
  这一家子人烧了个锅热开水,喜孜孜地迎接他们,心想着,没想到都这么晚了,还能赚笔意外小财!
  他们用完了简单的农家饭菜时,没想到雨停歇了,云层也慢慢散开,像餐盘被砸破一半的弦月也露了脸,几颗不堪寂寞的星星则在旁边闪烁。山区的气候就是这样,说翻脸就翻脸。
  没事做,他们只好跟屋主一家人聊天了,也趁机了解一下这里的民俗风情。这也是旅游的另一项收获,不然只参观景点,没有深入当地的生活,有种只看到表面的憾事。才九点多,这家人就一边说故事,一边忍不住打哈欠。早睡是乡村的习惯,他们只好跟屋主道晚安,回房挤在一起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秦磊冉冉张开眼睛,渐渐地,他习惯了周遭的幽蓝光晕,也感到有些尿意,就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摸起放在身边的手电筒,垫起脚跟悄悄走出去。这家的厕所在户外,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大门,还是发出不小的声响。
  他步出屋外,也松了口气,不必再那样谨慎小心地避免发出声音吵到别人。
  不过,他在月光下瞅见一位老人坐在凳子上哼着曲子,前面放着一盘小菜和一杯热茶。他信步走了过去,微笑地说。“大爷,你好呀。”
  “好呀!你们都市人不习惯这么早睡吧。”老人说。
  “欸……”他不好意思地傻笑。月光下,他慢慢看清楚了老人的容貌,虽然猜不出年纪有多大,但是面善眉慈,有股说不出的祥和与舒畅。
  “既然睡不着,可以陪我聊聊好吗?这阵子老是失眠。”老人摇了摇头。
  “我先上一下厕所再过来。”他朝老人点了点头,就转身走向厕所。
  当他走出来的时候,老人居然拾掇了小菜,朝他招手说。“到我房间聊吧。”
  “喔。”秦磊小快步跟了过去。
  那是一间小屋,里面陈设简陋,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张年代久远的桌子,灶炉在房间的一隅,屋梁都被烟熏黑了,没有家电设备,只有一盏昏黄的电灯泡,不过环境相当整洁干净。
  “随便坐呀。”老人亲切地说。然后从泛黑的橱子里拿出几碟花生和小菜,摆放在桌上。然后蹲在炉子旁边,放了些干草进去,点燃了,再拿着一只像鼓风机的陈旧器物,压呀压,朝炉子底下吹入空气。
  秦磊微笑地拉开木椅坐了下来。“大爷,不用忙啦,坐下来聊天。”
  “呵呵……年纪大了就是不中用,怕冷哦,想喝点热茶,顺便也温些酒。”
  “你在这里住多久了?”他抬起了头,四处张望。
  “好久了,我连今年几岁都忘记了。”老人把一壶开水放在炉火上面,然后走了过来,坐在他的对面。“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过夜呢?”
  “就是来参观悬棺,待晚了,又碰到下雨,没想到车子又刚好抛锚,只好住在这里了。”秦磊见老人挺和善的,话匣子也就打开,诉说下午的所见。
  “其实呀,据说最早的悬葬是在隋末唐初的时候!只是中间隔了相当久的年代没有人再用这种方式安葬,所以大家才认为悬棺大约开始于明朝。”
  他一听到隋末唐初,眼前又出现了近乎透明的战争场面。
  老人起身走到炉灶,也丝毫不觉得烫就用手直接把茶壶提了起来,这个宛如蕴含剑招的利落动作,秦磊乍看之下彷佛是自己提剑扬起。老人在两只玻璃杯冲了两壶茶,然后把热水倒在小脸盆里,随手拿起一只铁制的酒壶搁在热水里温热。
  这些动作秦磊感到有点熟悉,却又说不上来是在那里见过。
  老人把一只玻璃杯推到秦磊的前面。“小地方,不可能有什么好茶叶,你就勉强点吧。”
  “快别这么说。”秦磊便轻啜了一口,虽然不是好茶叶,却也甘纯不涩,口齿留香。“大爷,你挺会享受的嘛,在沁凉的夏夜里一边喝着甘爽的热茶,一边赏月,真惬意。”
  “年纪大了,不像你们年轻人有那么多娱乐可能排遣时间,只好在平淡中寻找惬意了。”
  “对了,你应该对这里相当熟悉吧。”
  “呵呵……我在这里住那么久,当然熟悉喽!”老人拈起花生丢进嘴里。“这里靠近塞外,以前就是战场。草甸平原听说就是北宋杨家将的练兵场,还留有不少当年的遗迹。就说唐太宗李世民也曾在介休城打过刘武周,他的部下甚至在这附近跟叛军发生战斗呢。”
  老人边说,边把温热的酒壶拿起来,秦磊急忙站起来接了过去,将温热的黄酒倒在两盅酒杯,礼貌地递到老人面前。即使他忙着,仍不忘聆听老人的讲诉,最后那一句他当然听得十分清楚,脑子一兜,随即问道。“大爷,这里除了万年冰洞之外,你可曾听过有个可容纳近千人的大洞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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