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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杀怨-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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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秀慧和魏彩婷见到章宏国正瞄准谢敏良,这才小快步地跑了过来,希望能尽快帮吕辰道止血。
  怎么会有枪声?!秦磊惊骇地想着。
  不管了!他也不管甬道是多么蜿蜒崎岖,就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弯着腰,往前冲刺。手中的手电懂筒随着他的脚步而摇晃,光束“像”鬼魅似的忽东飘西,照在随时变化的岩壁上。不是“像”,而是真的出现不少魂魄,穿着各种时代的服饰、或者僧袍,在甬道的两旁乍现。山风吹拂,阴气飒飒,他们一件件褴褛的袍服随风摇荡,甚至年代过于久远来被风撕裂开来,飘向他的眼前。
  他警告自己不可以看,要专注于凹凸不平的甬道,但是惊骇的视线仍然忍不住掠过一具具灵魂,尤其是一些残缺不全的魂魄。他越看越慌,也越心惊胆跳,一块破裂的衣角随风迎面而来,他急忙伸出胆怯的手拨开。
  阿……他猛然往前趴了下去!左边怎么是一片阴暗!阿……他惊慌地抓住一块山岩,但是下半身却滑下了甬道,更随着冲劲往前摆去。他咬紧牙根忍着痛楚,使劲抓住岩石,双脚则在空中紊乱的踢踏,渴望能在崖壁找到可以支撑双脚的地方,可是事与愿违。
  山风狂啸,原本紧搁在甬道的手肘也跟着滑了下去,全身就悬荡在空中,只靠着双手紧紧抓住随时都可能崩坍的薄山壁。
  他倒吸了口气,脚尖奋力踩在崖壁,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动,希望借着磨擦力将身子拉高,好让手肘能再撑住甬道。可是才往上爬了十几公分,左脚一滑,整个身子差点就掉下悬崖,他更害怕背包会掉落山崖,那一切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阿……一只皮包骨的手猛然抓住了他。他惊着抬头一望,是位体型瘦弱的僧人,破旧的僧袍在他的眼前狂肆飞舞,彷佛告知他大限已到!
  “上、来、吧!”声音从僧人没有张开的干扁双唇中发出。那只乍看随时都可能骨折的手却使出无穷的力量将他提起。
  秦磊的精神随之一振,紧抓住岩臂的那只手奋力撑起,双脚也在崖壁使力,在僧人的帮助他终于气喘嘘嘘地爬上甬道。
  此时他连喘口气也顾不得,就急忙朝僧人双手合十,说声谢谢,随即挪动酥软的双脚,再次往前跑去。这次他不敢一味地狂奔,只敢紧抓住手电筒小快步行走。
  快、加油呀!他在心里鼓舞自己。
  忽地,他又再次摔倒在地。这次他已经有了警戒,疼痛的四肢拼命在地上挪动,尽量朝甬道的内侧滑去。当他要再站起来时,惊觉脚踝怎么有东西,慌地转身一看,居然是一只半腐烂的手紧抓住他的脚,而这只手的主人就站在他的后面,身披残破的戎装怒目瞪他。他奋力企图要拿开那只断手,它却紧紧箝住脚踝,而且力道越来越大。
  这时,他没有恐惧,更没有哀求,而是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举起右手直指那位军人,严峻地厉声说。“谁敢阻挡我,只有死路一条!就算你已经死了,我也要让你永不得超生!
  原本满脸倨傲的军人剎时泄了气,头颅也气馁地垂了下来,散乱的发丝在透着青光的脸庞前面摇晃。同时,那只抓住脚踝的断手也松开。
  秦磊目光凌厉地斜瞪垂头丧气的军人。刚才那位救他的僧人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快点赶路,他这才转身快跑。
  快到了,快呀!他的脑中已经没有自己,只盼望早点奔到寻相的棺椁。



第二十五章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荀相恒摇着头说。“何况,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千古不灭的道理,你何必如此执拗了千年呢?”
  “我不甘心啦!如果不是在山洞的乱军当中,凭你的武艺绝对不会被秦磊那个小王八蛋砍下头颅,应该是你砍他才对!我跟小狗子最后也不会沦为无头冤魂!”
  “都已经过去千年了,更是事过境迁,你这又何苦呢?”
  “师兄,你醒醒好吗?不要被那些假道学的经文所蒙蔽呀!”
  秦磊气喘嘘嘘地紧抓住壁岩,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丝毫不顾旁边就是断崖,迅速走过狭隘的山石,来到摆放棺椁的凹穴。
  晃动的手电筒照在散布在棺材里的骨头,幽明的磷光闪闪,恐惧的寒意立刻将他吞噬,惊惧的颤栗从小腿迅速往上漫延。他的表情僵硬了,却又感到抽慉和麻痹。
  一路上都碰到那么多鬼魂了,甚至还被缠住!如今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他提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踏入棺材,然后急忙拿下背包,手忙脚乱打开。
  此处的山谷地形显得相当狭隘,乍看之下像个颈部,尤其这具棺木是摆在半露天的悬崖,并非甬道里,山风一旦吹拂到此便遽然变得强劲的风势。原本寻相的师父依照两人的性情在两颗头颅上面各贴上不同的符咒,当秦磊将头颅从背包拿出来之际,山风缱绻,随时都可能掉落的符咒剎时被吹飞了起来,他吓得急忙伸手抓回,但是天色阴暗、风势强劲,两张符咒在转眼间已不知道被吹到那里。
  完蛋了,这下子该怎么办?他惊慌地想着。但是此时已不容他花时间去懊恼自责,他随即态度恭敬地捧起头颅,严肃地说。“我不知道你是寻相,还是萧子充,如今我把你安置于你的棺材之内,希望能消弭你的怨气……”
  “师兄,回来吧!我们再一起打天下好吗?”
  萧子充的声声劝诱,逼得寻相头疼欲裂,双手紧捺住太阳穴,身子也急遽摇晃。
  “开枪呀!”“不要,那不是谢敏良!”“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可能死于非命!”“秦磊应该快到了!”“就算杀了谢敏良,他也一样会附身到别人身上,一样无法解决问题!”
  紊乱的声音逼得章宏国不知所措,食指紧贴着板机。
  正因为当那位小孩现身说了那句话,他就深知即使杀了谢敏良也没用,不然他刚才就一枪解决掉谢敏良了。但是,情况随时在变化,心中的一角又嘶喊起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他,矛盾地紧握着手枪,举棋不定!
  “师兄,你知不知道我跟小狗子死的有多惨?!萧子充哀恸地嘶喊。
  ……在幽深的峡谷,只见萧子充的袍服血迹斑斑,数道血痕划破他的脸颊,也不知道是别人喷溅到他身上的鲜血,还是他已经受伤不轻。他急忙转身,避开以千斤之力砍下的大刀,顺势把剑锋往右一递,刺向一位兵士的喉咙,找到宣泄管道的鲜血朝他直射而来,同时左腿也踢向往上挑起的大刀。
  但是他的力气已经用尽,无法迅速闪开迎面而来的长枪。阿……在阳光下闪烁的枪头直没他的胸膛。一把长剑紧接着从他的背后刺了进去,再从腹部穿透而出,阳光照在沾满鲜血的剑锋上,显得格外血腥与悲惨。长枪使劲钻了进去,再奋力一转,然后往上挑起。他的头颅随即垂下,身子抽慉了几下。
  围攻萧子充的人都知道他已经断气,但是从背后刺那一剑的人却狠狠抽出长剑,然后露出狰狞的兴奋表情,举剑奋力挥下,唰一声,砍下他的头颅。
  “爹……”一位小孩不顾周遭全是刀光剑影,以及杀红了眼的士兵,涕泗纵横地哭喊跑过来。
  “斩草除根!一位士兵怒目瞪着小孩。
  “连小孩子你也不放过。”另一位士兵轻蔑地瞅着孩子。
  小孩正张开双手,打算抱住被杀的父亲,那位提剑的男人嘴角微微扬起,猛然一个回剑,从上至下,把小孩斜斜劈成两半。
  两片尸骸顿时掉在腥红的血泊之中,连最后拥抱父亲的渴望也被剥夺,圆睁的眼睛彷佛凝看这群面目狰狞的凶手,烙下他们的容貌……
  秦磊虔诚地放好两个头颅,双手合十膜拜。
  但是,会不会张冠李戴呢?究竟那个是那个?
  他慌了,他乱了,慌乱地不知所措!紧张的视线在两具头颅之间游移。
  山风呼啸而来,在甬道间发出悲惨凄厉的尖叫声,从后方狠狠钻进他的耳膜,更憾动这具蹲在棺材里的身体,手电筒也跟着晃动。
  明亮的光束随之在山石间摇摆,映照出一颗颗冤魂怒不可遏地展现狰狞各异的头颅。光线又掠过了苍白又杂乱的骨头,更扬起阵阵惊悚的寒意。阴风吹乱他的发丝,也扰乱他的视线,刺激他的神经。
  被吓到思绪狂乱的他深吸了好几口气,紧绷着身体不让恐怖的外界再干扰他。他凝神一望,踟蹰了一下,然后把两颗头颅对调。
  最后,他把小孩的骨头凭着印象迅速拼凑摆放……



第二十六章
   “子充,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别再固执了!
  “为什么你要我不要固执,却不说那些围攻我的人呢?”
  “没错,这些人曾经围攻你,甚至砍下你的头颅,杀死小狗子。但是你仔细想想,你这一生中杀死多少人,砍下多少脑袋,你敢说从来没有杀过别人的孩子吗?你给我大声说出来……”他激昂着说。“如此的你,有什么资格报仇呢?你的丰功伟业,比得上我吗?更甭说李世民了!
  “没想到,过了那么久了,你的大道理还是一箩筐,一点也没减少。”
  寻相正要说话之际,身体猛然一震,阵阵莫名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紧紧压迫他的全身,尤其颈部好像被人死死掐住,随后就感觉到解脱的舒坦。
  萧子充也同时急遽晃动,然后阖上了眼,舒畅地吐了口气,陶醉地说。“好舒服呀!”
  所有人看到他们的模样,揣想秦磊应该已经将头颅归位了。
  寻相随即板起了脸,严峻地说。“在乱世,各为其主,彼此相互厮杀,这是千年不变的道理。离开他吧,跟我一起去找师父。”
  “我偏不!
  “你非要我动手才满意吗?”唰地一声,寻相抽出了佩剑,剑锋直指萧子充,圆睁的眼睛盈满杀气。
  “唉……”他不再反抗了,全身剎时崩塌下来,缓缓走出谢敏良的身体。这时的萧子充已不再是无头冤魂了。谢敏良也同时晕倒,抓住他的刑警顺势让他躺卧在地上。其中一位仍然紧盯着他,另一位则跑向章宏国。
  众人这时候才看到他的真面目,可是却比没有看到他的头颅时更加恐惧,不自觉地呆愣祝
  魏彩婷紧盯着这张脸,但是越看越不对劲,眼前的光景逐渐变成一片迷离的紊乱景象,她企图在杂沓的印象中理出个头绪,却是事事好像有理,却又样样彷佛都说不通。没一会儿,她终于恍然大悟,深深倒吸口气,然后慢慢往后退却,惊恐的视线在寻相和萧子充之间飘移。
  “醒醒吧!寻相望着魏彩婷和谢敏良,感叹地说。
  谢敏良猛然一震,幽幽醒了过来,然后重重吐出浊气。他奋力撑起身体,怒不可遏地瞪视萧子充,咬牙切齿地说。“寻相,你居然借我之手杀死管海佩!”
  魏彩婷听到谢敏良的话语,更确定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更没想错方向。
  “究竟怎么一回事?”躺在地上的吕辰道惊愕地说。正在一旁照顾他的秦秀慧也漾着疑惑的眼神瞅着谢敏良。
  “谢敏良,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装神弄鬼!章宏国厉声说。
  “不,他说的是实话!”魏彩婷胆颤心惊地说。“我们从头到尾都认错人了!要追杀我们的冤魂是寻相,不是萧子充。他们刚才的对话应该要对调过来,是萧子充在劝寻相放下屠刀才对,也就是萧子充是好人,寻相是坏人,附身在荀相恒身上的是萧子充,不是寻相。所以,我们这些日子以来,都被寻相给骗了,更被他利用……”
  “什么!所有人惊喊出来!
  “哈……”刚才走出谢敏良身体的鬼魂放声大笑。“最后还是被你发现了!死人的眼睛的确跟活人不一样,但是你发现的太晚了!”
  “什么?你才是寻相,不是萧子充!撑起身子的吕辰道既感到混沌又讶异地直视飘浮的冤魂,而不是荀相恒。
  “呵呵……谁叫你们这样笨,一直被我耍得团团转,连正邪都不分!”寻相利用了别人,还不放过地趁机嘲讽。
  依附在荀相恒的魂魄离开了这具肉身,荀相恒也随即昏倒在地。
  “既然你就是萧子充,为什么会一直用寻相的身份说话呢?”章宏国讶异地瞅着飘离在荀相恒的鬼魂。
  “原本师父在我们的头盖骨各贴了一张不同的符咒,后人在掩埋那个洞穴时不小心把符咒弄掉了,虽然又重新贴上,结果却贴反了,我跟师兄就一直被应属于对方的符咒所控制,因此在你们面前表现出来身份也变成了对方,但是意志和思想仍旧是本人,你们把刚才我们的身份对调,就可以明白了。而且一切的托梦,都是寻相特意搞得鬼!
  “师弟,你跟这群白痴说那么明白干嘛呢?”寻相仍不忘嘲讽众人。
  “就是刚才附在我身上杀人的是寻相,一直想报仇的人也是寻相!谢敏良怒气冲冲地说。
  “唉……刚才一阵风把符咒吹走了,秦磊又把我们的头颅归位,我们就立刻恢复了原来的自我,而不是活在身份错乱的悲剧中,也害苦了你们。”萧子充感慨又扼腕地说。
  众人惊得一愣一愣的。如此说来,刚才出现的无头鬼魂就是要阻止他们将头颅归位,不让盈满怨气的寻相重生。
  “等一下,寻相,你刚才说什么死人的眼睛,究竟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魏彩婷厉声说。
  一名刑警惊魂未定地在章宏国的耳边嘀咕着。“五点多的时候传来消息,在森林里发现魏彩婷的尸体,当地的公安正在森林里大举搜索。”
  章宏国剎时瞠目结舌,根本忘记害怕,而是一味地怔怔望着魏彩婷的魂魄!难道这几天我一直跟不肯认为自己已经死的鬼魂在一起吗?!
  刑警的视线也飘了过去,在对照队长惊讶的表情,直觉想着……难道,这个女人就是魏彩婷!他吓得两腿酥软,一手赶紧搭在章宏国的肩膀,免得吓到跌坐在地上。
  荀相恒抖然一震,也慢慢苏醒过来。
  一名刑警惊魂未定地在章宏国的耳边嘀咕着。“五点多的时候传来消息,在森林里发现魏彩婷的尸体,当地的公安正在森林里大举搜索。”
  章宏国剎时瞠目结舌,根本忘记害怕,而是一味地怔怔望着魏彩婷的魂魄!难道这几天我一直跟不肯认为自己已经死的鬼魂在一起吗?!
  刑警的视线也飘了过去,在对照队长惊讶的表情,直觉想着……难道,这个女人就是魏彩婷!他吓得两腿酥软,一手赶紧搭在章宏国的肩膀,免得吓到跌坐在地上。
  荀相恒抖然一震,也慢慢苏醒过来。
  “我是说,大前天晚上你就被我杀死了!寻相扬起下巴说。
  “不可能!”魏彩婷嘶声吶喊着。“我还好好站在这里,怎么可能被你杀死呢?”
  “你仔细看看你的身体,是不是觉得有点不同呢?”寻相鄙夷地瞅着她。
  魏彩婷立刻用手电筒照着自己的身体,幽幽淡淡的,感觉上好像有点透明。她抬起茫然的眼睛,恳求似的环顾众人,千盼万盼他们能开口说自己还活着,不是已经被杀死!
  吕辰道和秦秀慧这时才发现魏彩婷的身体好像有点不对劲,再定睛一看,彷佛有些透明的感觉。章宏国垂下了头,感概地微微摇着头。
  “告诉我,我还活着!”魏彩婷涕泗纵横地嘶吼。
  萧子充幽幽凝看魏彩婷。“魏姑娘,认清事实吧,你跟我一样已经死了。”然后转身,厉声说。“师兄,你何必要这样做呢?”
  “哈!”寻相扬起刺耳的笑声。“不这样做的话,我能够重生吗?”
  魏彩婷咬着唇,悲愤地瞪视寻相。
  “什么!”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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