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田园 作者:寂寞佛跳墙(起点vip2015-03-03完结)-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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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看看右看看,真心不满意,那就继续修剪下去……
后脑勺就赦免了吧,咱也得给人家留些想头儿。
那般美轮美奂的一张俏脸,失去了斜长入鬓的眉毛,和前额上两鬓上的长发,到底能被祸害成什么效果?
估计,王三爷明儿个得剃个秃子才行,这个不靠谱儿的理发师,修理的发型跟被野狗啃过似的乱糟糟……
阿珠还不解恨似的,嘴里反复嘟囔着:“王三强啊王三强,你要是再敢欺压渔民,纵着马师爷那样的东西到处横行,下次可就不给你理发了,咱改成理脖子,再不让你顶着张俏脸儿出去显摆了,姐给你换个丑八怪的五官……”。
就跟自己真的有那本事似的。
这还不算完,给人理发理上了瘾的阿珠,收了匕首验看一下作品,决心再接再厉苦练本领,小手一挥,派小黄带着自己去寻马师爷。
对这老小子可不需要心慈手软,迷药一吹,根本没惊动屋外侍候马师爷的小厮,阿珠就大大方方走了进去。
嘿嘿,师爷有点儿山羊胡,长得不成气候,索性一并割了,看憋一憋会不会生长的茂密一些。
枕头上的脑袋瓜子可不像王三爷那么“秀色可餐”,阿珠耐心操作,不敢存半点穷对付的私心,就当咱是理发馆的学徒,不管顾客美丑,都要最认真的对待,与清理。
☆、第一百七十章 鬼剃头
失去了眉毛跟胡子,马师爷的模样似乎也没那么丑了,再割去头顶上的毛毛儿,这次果然有进步,划拉了十几下,就给剃了个脑门锃亮。
以至于,阿珠甚至有了回头再给王三爷重新加工一下的冲动,一件事儿做了,怎么可以不追求尽善尽美?
只可惜,外面已经开始乱了起来,前前后后各个院子都有了跑动的声音。
阿珠遗憾的耸了耸肩膀,招出小黄,一人一蛇逶迤越墙而去。
三胖儿还在安睡,屋门关的严严实实的,阿珠轻轻敲一敲,门栓“咔哒”一声响,门扉半开,一条闪着金光的蟒蛇游动出来,小黄亲密的迎上去,尾巴从阿珠的手心扫过……
这次半夜梦游,连客栈的老板跟伙计都没有惊动,阿珠悄没声溜回自己的房间,沉沉睡去。
只可惜,睡梦里老是走进理发店为人服务,客人们茂密的头发,怎么剃都不干净……
而不远处的王家大院,又是一番火热的场面,大门二门一道道院门,矮墙高墙一道道院墙,全部被搜了一个遍,只可惜,一直到鸡叫三遍日头升起,都没找出来半点儿异样。
除了,王三爷手心里躺着的一根被烫的半熟的植株,在等待王家山庄的老郎中来鉴定这是什么东西。
老郎中确实老了,两个家丁架着都走不快,被安放在椅子上的时候,依旧气喘吁吁。
然而,生姜都是老的辣,郎中也是越老越值钱。
“哎呀呀——”。老人家发出一声莫名的惊叹,人家认识这植株。
“救命仙草!这是救命仙草!恭喜三爷啦!”
老郎中躬身给主人家贺喜,这救命仙草可不易得,千金难买万金难求,能得到一株的人。那肯定是祖坟上冒烟儿的主儿!
可是,为什么往日里总是披散着一头黑发桀骜不驯的王三爷,今儿改换风格了?一块儿黑色面巾,从眼睛上方开始包过,在后脑勺打了一个结儿。
而且满脸阴寒的发青,看向这株“救命仙草”的目光里面都是憎恶……
难道这仙草成了精儿?半夜里去扒了王家的祖坟?还是把王家的孩子给丢井里了?
老郎中真心多想了。问清了仙草有什么作用,王三爷就摆摆手,负责架着老人家前来的家丁,又原样给架回去了。
热闹还在继续。
睡的舒舒服服的马师爷,起床后没发现自己尿床。很开心。
但是听到动静进屋侍候的小厮,就跟看到妖怪似的“嗷嗷”大叫,并且连滚带爬的又跑到外面去了。
“作死的小兔崽子!彪子!”马师爷被小厮叫的莫名其妙,跟出屋去就是一脚踹到屁股上:“还不赶紧打水洗漱?”
就您这鬼模样,还洗漱个啥子劲儿啊?
小厮摸着屁股继续跑,嘴里连声的渲染着:“不好啦!鬼剃头啦——”!
传说中还真有“鬼剃头”这回事儿,在民间流传已广,还挺恐怖是。被用于恐吓小孩子乱跑不学好最给力了。
说是大李庄有个李员外,家中银钱压斜楼板,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长到十七八岁时,水花白净,光彩照人。李员外夫妻年迈,晚年想身边有个照应,决定招个养老女婿。于是,张罗建一宅新房。为女儿准备婚事。谁知新宅刚刚竣工,女儿突然失踪。再找也找不着,家中所有的事情都停摆下来。
李员外很伤心,半年以后,李员外振作精神,重理家业,家中雇了五个长工,抢收秋禾。长工集中住宿,全都歇息在新宅子里,一天,他们睡到半夜,被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借着月光,看见四个墙旮旯冒烟雾,出冷气。
接着,烟雾里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左手叉腰,右手指着地上长工的鞋子,数道:“一双、两双、三双、四双、五双”,就这样,反复地数,一直数到鸡叫,披头散发的女子转眼就消失了。
长工们连忙收拾东西,找李员外反映夜里看到的怪事,都说新宅子会出鬼,不能住,赶快换地方。李员外不信邪,晚上独自住进了新宅。
夜里,李员外躺在床上,点着油灯,观察动静。约莫等到三更来天,屋里开始呼嗤呼嗤作响,接着,在屋内陆续飘出一个女人的头和身段,还有两只胳膊和两条腿。只见这些东西,时而在半空若明若暗、忽隐忽现,时而在地上抓捞颤跳、屈伸滚动,最后,合并到一起,变成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脸色蜡黄,浑身是血,左手叉着腰,右手指着李员外脱在地上的鞋子,数道:“一双,一双”,女鬼迟疑了一下说:“怎么不是七双呢?”
李员外从床上跃起,厉声说:“别数了,就我一人,你有什么冤屈就说吧!”
女鬼听了,嚎啕大哭,边哭边说:“亲大大,女儿死得好惨啊!新宅竣工了,我去看看,不料七个盖房人,淫心顿起,将我轮*了。他们怕罪行败露,又杀人灭口,肢解了我的身体,并将四肢分别砌在四个墙角的地砖下面,我的头和身段埋在堂屋当门的地下,至今没能申冤,求亲大大务必为闺女报仇雪恨啊!”
女鬼诉罢,青烟一冒,身首分离,四肢异处,各回原地。李员外痛心难耐,大叫一声,扑倒在地,幸好惊了家人,才被救起。
第二天,李员外到大堂击鼓鸣冤,县太爷问明缘由,抓来七个凶犯,凶犯死不认罪,正要动刑,突然,一阵旋风刮进大堂,风息了现出一个女子,跪诉道:“我就是屈死的人。”
县太爷问:“你认识这七个人吗?”
女子回答:“正是害我的七个歹徒!”
接着,那女子站起,冲到包工头前,揪住他的头发,说:“奸我者是他指使的,杀我者也是他指使的,其余六个都是我的仇人!”
受害的女子,边说边指七人头上的秃斑给县太爷看,说:“这是我乘他们熟睡时在他们头上剃的记号,铁证如山,请大人明鉴。”说罢,瘫倒在地,变成一堆碎尸。
到此,真相大白,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喝道:“你们还敢抵赖!”七个歹徒,魂不附体,尿屎直流,齐声说:“我们该死!我们该死!”
七颗人头落地,李小姐的仇报了。
从此民间留下一个说头儿,谁睡觉醒来,头发脱落,现出一块秃斑,人们就说他未做好事,让鬼剃了头,这就是“鬼剃头”的来历。
其实,“鬼剃头”是俗称,中医学病名叫斑秃,多因精血不足和精神过度紧张所致;病发时,应该赶快就医,不要为“鬼剃头”的说法增加思想负担和心理压力。
可是目前“鬼剃头”的概念还徘徊在迷信阶段,所以那个小厮才被马师爷的新发型给吓得连滚带爬,再联想起平日里这位马师爷可没少作威作福欺负百姓,真被恶鬼报复了也不稀罕!
一时间,原本就大部分成了伤病员的王家家丁,再次陷入恐慌状态,被狼咬的口子还疼的狠呢,金疮药的药粉都不够用了,现在又要个个抱抱脑袋,担心自己的黑发也会无声无息的就告别了……
男人们都在意成这个样子,更何况王家大院里面的小丫鬟?连梳子都不敢用了,深怕梳多了次数也会掉落一大片青丝。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引起骚乱的只有王三爷的势力范围,大院里另一片聚居地,王家的老一辈儿和同辈儿的兄弟,并没有被涉及到。
原本满心疑惑的王三强,在听说了马师爷也在昨夜被鬼剃了头,再联想到昨日前来的那两个人跟一头狼,思路上算是明确了些。
“鬼剃头”这事儿确实玄幻,自己和马师爷的脑袋也足够玄幻,王三强阴沉着脸,还是强忍了一口气,安排残余的几个手脚完好的家丁,去山庄的几处客栈查问三胖儿的消息。
这事儿简单,在王家山庄,任何一个家丁都足以横着走路。
没大会儿,家丁回报,那两个外乡人确实住在客栈,叫“恒丰”的地儿,值夜的小伙计说了,客人受了伤,早早的就睡了,刚刚才醒,要了水洗漱呢!
可是客栈里面只有一大一小两个人,那啥子野狼,没见过。
这就越发的扑朔迷离了起来,王三强摸着脑袋上的黑面巾合眼沉思。
甭管昨夜里是“鬼剃头”还是“人剃头”,都肯定跟这两个外乡人有关系,说不定这二人有啥神奇的来历,能够驱使山里的野狼为他服务,那么,还能装神弄鬼剃掉自己的头发眉毛,就更能够解释了。
“走!到恒丰客栈去会会朋友!”王三强狐狸般的眼睛眯起来,双掌对击三声,无声无息的,从暗处现身了两个黑衣人,安安静静的跟在了王三强身后。
这可是王家重金聘请的江湖人士,只听从当前家主王三强的吩咐,据说都是武艺高强、难逢对手的级别。
人家是按出手几次来收费的,所以,王家轻易不肯动用这等级别的人士上场。
☆、第一百七十一章 药方换来保证书
今儿被人在老虎头上拔了毛儿,王三强可是真的动了怒,再加上家丁小厮丫鬟们对于马师爷的“鬼剃头”的议论声,即便大家伙而还不知道主子也遭受了同样的待遇,包着脑袋的“美人儿”也不好受。
吃了我的必须得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必须得给我送回来!
王三爷的步子都不计较是不是款款生风了,身上也不那么香的醉人了,有心的丫鬟发现,三爷面巾子下面露出的些许长发,薄薄的只有一层……
热闹的地点,转移到了恒丰客栈。
众目睽睽之下,阿珠还没来得及找地方放出野狼王或者黄金蟒,三胖儿就被两道黑影制住,半点儿动弹不得。
被王家重金聘请的武林高手,那档次根本就不是三胖儿能够有机会探爪的。
围观者及时散去,连掌柜的跟伙计们都麻溜儿的奔出去半里地远,给这几个凶神恶煞留出足够的空间解决恩怨。
王三爷问话直来直去,而且目标直指阿珠,却不是三胖儿。
这还真令人不习惯,以往不都是三胖儿首当其冲被怀疑吗?
阿珠早忘记了,是自己给人家剃头的时候多嘴多舌废了不少话,才留下这么个声音的线索,再加上惊鸿一瞥,还在温泉池红果果了那么一下下,自然,王三强心底里就有了数儿。
“这根救命仙草,是你掉的吧?”
王三爷眼珠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阿珠,手指间捻着一根蔫蔫的铁皮石斛。
坏了!阿珠心里警铃大作,貌似自己确实曾在温泉池吃了几根石斛止渴的……
不过。出于本能,就跟谈判似的,不得先说一个“不”字,再谈吗?
“不不不——不是——”。
三胖儿凄厉的尖叫声登时传来,不知道那两个凶神恶煞做了什么手脚。
阿珠怒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姐还不撒谎骗人了呢!
“是我掉的,怎么滴吧?”
小丫头小眼睛一瞪,双手虚握成拳,身子也“腾”的直接迈上木凳子站了起来。
一大一小现在个头儿势均力敌,互相瞪成了“斗鸡眼”。
王三爷脑子里剩余的那些隐隐约约的迷信思想,什么“鬼剃头”“狐狸蛇精”啥的全被这么直愣愣的承认给打消了。
留下的。只有更加汹涌的烈火在愤怒的燃烧。
他一把扯下脑袋上的黑面巾,右手采用兰花指的*姿势,尖声质问道:“真的是你?割了我的头发?”
多米诺骨牌效应,在此刻超前的演示了一番。
恒丰客栈里面的桌凳,一层一层歪倒下去。起源地很好找,就是那两个武林高手的身侧。
你们是收了钱的好吗大哥,怎么这么不讲究江湖道义?直接笑了场?嘲笑的对象还是付钱的雇主?
“哈哈哈哈哈哈——哈——”,最后一个声音,像是被人在空中猛地扼住了似的,突兀的戛然而止。
然而反应慢了半拍儿的三胖儿却正好接上了茬儿,趁着那两个人的片刻疏忽走神儿,自己往地上一蹲。抱着肚子继续“哈哈——”起来。
还别说,他这么一笑,王三强倒懒得理会他了。这证明三胖儿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光眉毛啃头发形象,而对面这个瘪着嘴巴丝毫不以为奇的小毛丫头,才是真正的仇人。
“抓回去,看看她是何方妖怪。”王三强出离了愤怒,双手一抖黑面巾,继续慢条斯理包裹自己被蹂躏过的脑袋。
三胖儿边笑边拍打地面。脑子却是清楚的,迭声解释:“就当哈哈——是我哈哈——我做的——!阿珠——哈哈——是小孩子呢——抓我——抓我——哈哈”……
虽然凭打架的本事是抗不过的。但是义气这东西三胖儿不缺。
阿珠双腿往后一蹦,勉强站稳了摆手:“王三强。既然找上门来了,那何不坐下来从头谈谈?昨儿个我可是很有诚意到王家大院的,是你们冒犯了我——”。
王三强怎么可能有耐心听小毛丫头聒噪,愤怒让他的眼珠子都红彤彤的了。
两个黑衣人丢了三胖儿,欺身向阿珠行来,不过,到底觉得眼前的猎物忒小,江湖高手出手的话,有些磕碜身份。
阿珠叹口气,对随后反扑的三胖儿做一个下按的手势,抬头对王三强打个商量:“你要是肯好好听我说话,没准儿,我就开开恩,给你指导一条明路,把你身上的隐疾,给去掉。”
两个黑衣人立刻停止了磕碜身份的举动,回头饶有兴趣的看向雇主。
隐疾哦,这可轻易听不到,王三爷风流倜傥美的不可方物,莫非就正跟隐疾有关?
王三强的眼珠子更红了,如果可以掉出去再装回来,他真不介意再瞪一大会儿。
可是眼前的小不点儿,伸了万般可恶的一根手指,指向自己的腋下,并吸了吸鼻子,做嫌弃状……
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家三爷貌美赛过女子,又偏爱身上染香,已经成为一种有代表性的标志,但是只有这厮自己清楚,腋窝下随着年龄越长越发严重的狐臭,逼着自己必须时时沐浴更衣并用浓香掩盖。
现在,可恶的小孩儿,抛出了能够治愈这个病患的诱惑,让愤怒的王三爷情何以堪啊?
无论有多么想伸出大巴掌把这娃儿搓成肉粉,王三强还是听到了自己怪异的声音:“你们——带着这蠢汉出去——”。
你才是蠢汉呢!三胖儿也愤怒了,但是两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