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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一笑封疆+1番外 作者:尉浮生(晋江vip2013-01-23完结)-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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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乍
  起,幽深的苍穹下又飘起了淡粉色的桃花瓣,纷纷扬扬地罩了相拥的两人一头一身。
  此景再美,怎敌怀中人的恬然一笑?
  清辉月色中氤氲着对方的味道,唇齿纠缠中,吻落犹湿的清泪。
  秋水斜乜,情丝缠绕,衣随风走,芳泽相邀。
  转眼鸡啼天明,容笑走不得路,霍去病抱着她匆忙回卧室净身更衣。
  情浓时,人鲁莽了些,不小心泼溅了一地的水,险些连新衣都给毁了,气得容笑自浴桶里将他踹了出去。
  正闹着,式鸾带着霍嬗在外面求见,两个人慌慌张张收拾停当,唤一大一小进入厅房叙话。
  晨曦微透窗棱,厅内明烛高照。
  霍嬗的小脸还是不大高兴,但好歹肯向容笑赔礼了:“昨夜伤人,是霍嬗不对,霍嬗给您赔罪。”
  说完一抬头,这才留意到容笑不止换了美丽的裙裾,就连相貌也翻天覆地般变了个样,不禁奇得倒抽一口冷气,用手指点着对方惊讶得说不出话,但眼珠子倒是看直了。
  容笑心道,虽还是不肯叫娘,然而肯赔礼多少也算个好的开始。
  朝式鸾嫣然一笑,五官显得越发精致灵动:“辛苦你了,嬗儿肯跟我说这句话,必是你的功劳。”
  扭脸看一眼霍去病,使个眼色。
  霍去病想起昨夜的商量,唤人进来,重赏了式鸾,这反倒叫式鸾局促难安,噗通一声跪下哭泣:“美人,啊,不,夫人!您不罚奴婢也就罢了,还赏赐于我,这叫式鸾如何有脸见您?小公子,我求求你了,夫人真的是你生母,你就叫她一声‘娘’吧!你若再不肯叫,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式鸾一向温婉可亲,几时曾经这般声色俱厉?
  霍嬗看得害怕,想改口又不甘心,想坚持又怕式鸾真的出事,眼珠一转,扁扁嘴,又开始了假哭战术。
  哪知式鸾失望地瞧他一眼,提高裙角站起身,转脸看向赤红的圆柱。
  霍嬗怕极了,停止干嚎,伸手疾抓一把,却只抓到了式鸾的衣角,只听“撕拉”一声,式鸾状若疯妇,也不去管摔在地上的孩子,朝着柱子狂奔!  
  眼见婢女要血溅五步,本来端坐着的容笑身形快如闪电,腾空而至,在柱前如仙人般翩然轻落,青葱五指一伸,将式鸾给拦了下来:“哎,式鸾,你这是何苦?孩子要慢慢的教,你今天若真撞死在这里,嬗儿岂非要恨我一辈子?你到底是要我们母子相认,还是要让我们生死不能相容呢?”
  式鸾听得浑身乱
  抖,忙跪下道:“夫人,是奴婢见识短浅,险些犯了大错,但奴婢绝对没有要害夫人的心。真的,真的!”
  容笑颌首微笑:“这个我知道。去病,你可否带嬗儿到外面玩一会儿?式鸾此刻太过激动,我想好好劝劝她,免得她再做傻事。”
  霍去病点点头,抱起看容笑动作看得目瞪口呆的霍嬗,缓步走出了房,又自外面阖上了门。
  听院内没有了人声,容笑这才弯腰俯首,将唇凑在式鸾的耳畔,用只有二人能够听清的气声道:“式鸾,四年了,我不再是当初的容甲员,也不再是什么容美人。四年的时光,足够我去听、去看、去想。当初在未央宫,你与我两次见面,我真的曾经以为那只是巧合,你是上天眷顾,派个好姐妹来安慰我、陪伴我……”
  式鸾身子骤然发僵,手指却在身侧捏住了裙角,指尖泛白,几乎将布料刺破:“夫人你……”
  容笑弯唇瞄她一眼,续道:“后来我仔细想了想,你若真的曾经爱韩嫣爱得铭心刻骨,爱得要守护我这个眼睛生得与他略略相似之人,岂会那般轻易便将满腔情思转到我师父身上?唔,我知你对师父是情难自禁,这也的确不是你的错,生成他那副模样,是个生着眼睛的女子便都会喜欢,否则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一天到晚以假面示人了。当初师父拒绝你,我还觉得他无情,现下想来,他必是早就怀疑你的真面目了!”
  拍拍式鸾僵硬的肩,又道:“听说,陛下最爱幻术百技,你口技如此了得,为人又十分机灵懂应变,那次我们乔装出了寿春城的事就足以证明这一点。别说我了,就连同你素未谋面的淮南太子殿下都在短短的时间内对你喜爱非常,你又怎会被贬至永巷做那寒苦的仆妇多年?这是我第二个不解的地方。”
  式鸾嗫嚅着嘴唇想辩解,被容笑狠狠地捏住她的肩膀打断:“我还没说完,你只管听着。第三,我动身去淮南之前,陛下曾暗示我,他已在寿春埋伏下了细作。四年前,我一直只往李尚的身上想,却从来没想过这个细作也有可能是安插在了我的身侧!刘迁、霍去病,还有我,我们三人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你的眼中,你擅长口技,不只会模仿别人说话,更会模仿飞鸟走兽的叫声,所以陛下用你和李尚,还有其他人传递消息,实在是轻而易举!可笑我一直把你当成心腹,哪知道你真正的主人是当今的陛下,那个一心要铲除淮南的人!我的好式鸾,听我讲了这么多,你现在还想否认吗?”      
  




☆、161陇上横吹霜色刀:假面

    式鸾脸色惨白;默然半晌,突然站起,口发冷笑:“夫人你到底还是少算了一样——当日都城之外,骠骑将军追你而来,奴婢身为未央宫的仆妇,竟然不认得皇后的外甥;难道你不生疑?式鸾后来暗暗懊悔此举不妥,生恐夫人你对我起了疑心;谁料你将满腹心思都放在了迁太子和霍将军二人身上,竟然完全忽略了此事。陛下曾说你心思细密有急智;依式鸾看来,哈哈,不过了了;是陛下太高看你了!”
  听到这种冒犯的言辞,容笑不以为忤,浑不在意地抬起手来,用指绾绾耳畔犹湿的鬓发,彩袖顺势褪下,露出一截冰雪剔透的皓腕来:“原来,戴着假面的人,不止我一个。呵,今日以真面目示人,是不是轻松多了?真没想到,你这样一个骨子里都透着泼辣的女子,竟能装成个唯唯诺诺与世无争的荏弱模样整整五年……”
  “不是五年,是二十三年!”式鸾攥紧拳头,脸现青白,咬牙切齿地截断容笑,“你说得不错,我戴面具戴得很累了!十二岁那年,父亲送我进宫,陛下是那样喜欢我的口技,我满心以为自己可以就此承宠,福泽全族,没承想陛下却要我助他陷害韩嫣。”
  “什么!韩嫣是被你陷害的?”容笑有些出乎意料,两只眼睛盯住了式鸾一眨不眨。
  式鸾斜乜对方,微微冷笑:“怎么,没想到么?其实太后想杀之人,怎么都能杀,不过是要个名正言顺罢了。韩嫣当时在宫中有个伙伴,陛下忙于政事的时候,韩嫣总会去找这个伙伴骑射打猎。依照命令,我潜心练习那个伙伴的嗓音两日,后来扮作他的模样接近韩嫣,诳他到个隐秘的地方商量事情,待他入彀,便撕光衣衫,扑到他怀里。至于太后她老人家嘛,呵,自然是带着众人在那里守候多时了,此刻拿个人赃并获,那韩嫣还有何话好说?后来你知道了,太后以秽乱宫廷之名,赐了韩嫣死罪。我原本以为陛下会重赏于我,哪知他竟将我贬去了永巷做仆妇,一做就是十八年!是啊,是我自己太蠢,竟忘记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陛下肯留我一条贱命,已然是格外开恩了,我怎能不感激涕零?后来总算调我出了那个凄凄惨惨暗无天日的永巷,我如获新生,别说让我当个细作,就是让我杀人放火,我也是肯的!不过,话说回来,见到你第一面,我着实被吓了一跳,险些以为是韩嫣回来找我索命了……现在,你知道了前因后果,尽可以嘲笑我了!”
  容笑阖目凝思一霎,轻声道:“你们真是卑鄙!”
  式鸾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我卑鄙?
  哈哈!我才害死一条性命而已啊!夫人你呢,你亲手斩下多少颗头颅了?那些血淋淋的人头堆在这霍府中怕是都要滚到大街上吧!哪颗头颅后面不是一家老小含泪的脸?说到底,你我都是为了荣华富贵,谁又真的比谁高尚了?而且,你只不过是妖,是嗜血的妖!你连人都不配做,又有何资格来谴责我?”
  黑睫乍分,目光澄澈,容笑凝视对方,平静开口:“是李尚告诉你的?”
  见对方没有否认,她续道:“嬗儿是我亲生的,自然也有妖的血脉,你能不嫌弃他这点,对他亲厚无比,我真心感激,所以想亲口对你说声‘谢谢’!”边说,边鞠了一躬。
  式鸾有些愣神,略一思索,立刻向旁边移步,根本不受这一礼:“休再对我假惺惺的,你是何许人也,我还不知道么?当年寿春宫内,金婵的家奴采葑不过打了你侍女一个耳光,你就将她的手给活生生斩断了。现下被你知道式鸾一直欺骗于你,我岂有幸理?哼,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今日既向你坦白,就没打算活着!所以,你也不必戏弄于我。想再看我泪流满面、跪地求饶的可怜模样?哼,你少做梦了!”
  容笑深深叹息:“采葑所打之人,不是我的侍女,而是我的姐妹,是你啊,式鸾!姐妹被人所欺,难道要我冷眼旁观?式鸾,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由始至终都没怪过你——你也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棋子,一个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可怜人罢了!这些年来,我陪着去病上战场,为的不是什么荣华富贵,而是我心爱之人能够平安归来。他的梦想很大,是天下苍生;我的梦想很小,只是一个人。而你呢?你的梦想和希望其实早就不在陛□上了,而是嬗儿!我说得可对?”
  式鸾咬着唇看着房梁,没有做声,只是眸底慢慢湿润了。
  “嬗儿是你的唯一,我相信你在心里早就把他当成亲生孩儿了,我自问没有能力待他比你更好,所以你比我更像一个母亲。其实,我早猜到了你之所以来到去病身边,也是陛下的安排,是要你将去病的一举一动都禀告给他,以防卫家兵权在手,滋生野心。”
  “那你为何……”
  “那我为何不除去你?很简单。第一,嬗儿有你照顾,我很放心;第二,去病和大将军满心都是边疆、百姓,从无不可告人之私心;第三,除掉你,陛下还会再派人来,与其让一个我不熟悉的人监视去病,我宁愿监视之人是你。好了,现下你我二人都开诚布公地表明了态度,剩下的事情就很好办了。简单一句话,我还需要你照顾嬗儿,就
  像从前一样,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永远都是嬗儿的娘,你不会失去他!”
  式鸾惊呆了,哆嗦着腿向前一步:“你、你说得是真的?”
  容笑颌首微笑:“是真的!他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以后他只是多了一个母亲而已,我并不是要跟你抢他,但是以后,我会对他严加管束,不会再让他这样骄纵下去。这样一来,你以后还可以做你的慈母,他在我这里受了委屈,也不能没有个地方哭诉啊,你说是不是?”
  式鸾终于信了,这回她再也克制不住眼里的泪水,用双手捂着口鼻,哽咽道:“那陛下那边……”
  “陛下那里,你该如何禀报便如何禀报好了,一切依旧。”
  “夫人!”式鸾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数颗泪珠啪啪砸在地上,“请您原谅式鸾的无礼,我是因为……”
  容笑伸手搀扶起她,缓缓道:“你以为我要逼迫你母子分离,所以一心求死,我当你是姐妹,感同身受,又怎会不明白?别哭了,哭得眼睛肿了叫嬗儿看到,反会怪我欺负你啦。”话落,从怀里扯出一条崭新的绢帕,为式鸾拭去泪水。
  式鸾噗嗤一笑,难为情地低下头。
  二人平稳了情绪,打开房门,拉着手走出院落,正瞧见赵破奴牵来一匹小马,霍去病将霍嬗抱到了马背上。
  院外大树下站着两队家仆,领头之人掌中托着墨盘,上面有一大一小两张硬弓,树旁还立着一匹良驹,仔细一认,正是落霜。
  落霜金辔金鞍,斜佩箭囊,中有数支黑羽尾翎迎风微颤,铁蹄轻踏红尘,朝容笑高声长嘶,模样看起来很是神气。
  霍去病不知在哪里给儿子打造了一身小小的铠甲,此刻罩在小孩身上,映着喷薄而出的朝阳金辉,颇显几分英武的气势。
  小小孩童拽着马缰,开心得咯咯直笑,一扭脸瞧见二女携手而出,直着嗓子叫:“娘,你快看我啊!”
  式鸾看得眼睛湿润,想应声却不敢,偷偷瞄了容笑一眼。
  容笑朝她弯弯嘴角,示意她夸赞儿子两句,式鸾这才大着胆子喝彩:“小公子,你这样瞧起来极似将军上阵杀敌的模样,只是小心别摔了!”
  霍嬗嘿嘿一乐,点点头,犹豫了一刹,终于又扭捏着开口:“嗯,那个,爹说以后我要跟你学骑射,你刚才在房里露的那一手功夫,能不能也一并教我啊?”
  容笑没想到儿子会主动向自己开口,激动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霍去病却误会容笑伤
  心,举起手悬在霍嬗的头顶作势要打,瞪着眼睛低声叱责:“什么这个、那个的?臭小子,方才爹怎么和你说的?爹允你骑马,你就叫人,是也不是?不叫,你就给我下马!”
  他以为自己说话声音小,只有霍嬗和他自己听得到,哪知道容笑耳力好,将此番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一想到这父子二人讨价还价的幼稚画面,容笑就忍不住偷乐,于是解围道:“嬗儿,为了区分我和式鸾,以后你还是管她叫娘,嗯,就管我叫‘妈’好了。”
  霍去病和赵破奴都奇道:“妈?”
  容笑捂着嘴,噗嗤一乐:“我只有嬗儿这一个儿子,你们这两个大儿子我可收不起,以后再别这样多礼啦!”
  霍赵二人这才反应过来,窘得差点钻到小马肚子底下,一个两个脸色红扑扑地举头看天看树。
  霍嬗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爹和赵叔叔这种害羞的模样,也被逗得在马上前仰后合,大感这个“妈”有趣,何况不叫她“娘”,也就没了背弃式鸾的感觉,于是大大方方地朗叫一声:“妈!”
  容笑被孩子叫得心花怒放,大声应了一遍,自家仆手中的托盘上劈掌夺过弓箭,翻身骑上落霜。
  万千金光斜射透树,晨风轻拂,容笑彩衣墨发飞舞,偏首嫣然一笑,美得好似林中之蝶,“嬗儿,走,去靶场!妈今天射个连珠箭给你瞧瞧!”
  霍嬗看得有些怔住了,红着小脸道:“妈,你的连珠箭,比得过李敢叔叔么?而且,你还没换铠甲呢!”
  容笑撇嘴道:“箭法跟穿什么衣裳有关系么?你妈我就是穿得跟个乞丐一样,该射连珠箭也还是会射啊!你李敢叔叔的箭法的确是出神入化不假,但我能射到二百步开外,他能么?嘿嘿,口说无凭,今日就让你开开眼!驾——”
  厉叱一声,落霜如脱弦之箭激射而出,急得霍嬗在后面乱拍小马:“妈,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162陇上横吹霜色刀:广殁

    霍嬗得了父母的遗传;颇有些学武的天分,同容笑相处了两个月,竟也把小弓小箭摆弄得有模似样。
  可以料想,假以时日,这位小公子的骑射之术不会在乃父之下。
  霍嬗欢喜之余,同容笑的关系拉近许多;日日夜夜纠缠着她,净讲些孩子气的话;非说要再多学些本事,好早些陪父亲上阵杀敌。  
  见他母子二人的亲情一日浓似一日;霍去病颇感欣慰,将府中之事放心地交给容笑料理,自己则费劲周折;终于得到天子和卫家首肯他和容笑的婚事,于是偷偷在卫府和卫青共同筹备婚期事宜,想给容笑来个大大的惊喜。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忽然一天,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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