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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莫失莫忘-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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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审讯最少要两个搭挡,一红一黑,一文一武一唱一合,这个是唱红脸的。我乘机打蛇随棍上向他诉苦,“警察先生,是不是公司向你投诉投标失败是有人彻露标书内容?……,我是被诬陷的,是他们为了掩饰无能找我当替罪羊。”
  “替罪羊?以为我们会随随便便就同意立案?能接触到标案的能有多少人?你是那些设计方案直接负责人!”
  果然,轮黑脸上台露面。我轻描淡写不动声色笑,“啊,那是,我是能接触到所有资料。”
  没有猜错,是Scully。是她在设法逼我就范,那么,也许她真的不知道车子被动手脚的事?等等,如果是Scully,不会就此而已,想要对付我,筹码尚明显不足,一定还有我不知道的招数。

  努力集中全部注意力,温文尔雅恶意嚣张与神探先生玩猫捉老鼠游戏,不断反复思索、各式各样推测,否则,我怕我会就此昏倒或睡去。
  不能去想不敢去想,流川、流川……
  时间慢慢变得没有概念,快要彻底麻木,分不清在这里呆了多久,似乎永无休止的审讯。
  越野说过,疲劳式讯问是最基本的手法,逮人时最好在深夜黎明将至那段最黑暗时分,那是人心理防线最脆弱时候。讯问同样如此,最好从天亮开始,持续到夜里不间断地突击讯问,不少嫌疑人会在那个时点崩溃,否则,警方并无权长时间拘留无限期讯问。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两个警察已经开始轮流交替式询问,他们也会需要透口气。

  时间,越野到我家再到森林,再从森林回警局,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老好越野,别看身为警察还是守法良民,可跟他飚一次车我的朝天发就彻底塌掉一次,一手飞车绝技出神入化,开着警灯时甭管大街小巷好象全是他家后院。
  “那是正常工作记录。……,是,我有时是会把工作带回家去。”
  越野不会开着警灯就此一路闯进森林吧,还有,车开太快路况又不好,会颠簸的很厉害,万一震动流川的伤,万一流川身上有内伤……

  “仙道彰!还要狡辩!连着三次!难道全是巧合?!”
  我纯洁诧异扬起一条眉毛,“商业竟争这么激烈,别说三次,连着十次竞标失败都有可能,就因为这个就说有人泄露商业机密?”夸张地长叹一声,我说,“心理素质这么差,开什么公司啊,真是。”
  时间、时间,到底已经过去多少时间了?
  越野怎么还不回来?流川不肯跟他走吗?还是出了其他岔子?流川的伤势又重了吗?老好越野会不会自做主张送他去医院?
  不,不会,越野办事素来稳妥,何况我那样求他。
  至于流川,……,早晨出门时的样子,小狐狸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了,只要他平安回到森林,那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会在那里养好伤,与他的同伴们在明媚春光下自由自在奔跑嬉戏,一个五百年,再一个五百年……

  时间、时间,一切的错都在时间,没有人是时间的对手。
  多可惜,我没有在十七岁遇到流川,多可惜,我知道那个故事,天女的羽衣。
  “不是,那个不是我,我只负责设计,归档交件由我的秘书做,对,叫明美……”
  快要支持不住了,我温和从容微笑,潜在皮肤下面的疼痛象暴风雨来之前的大海,一浪高过一浪,掀起无数浪花,散入每一根骨髓。
  “是,我单独去过他们公司,帮他们核准数据。”
  弄丢水晶鞋的灰姑娘,王子终于找到他的仙蒂杜拉,童话说的是,王子与公主从此过着幸福生活。可天女的故事说,有个渔夫捡到天女的羽衣藏起,天女嫁给他,天女有了孩子,天女终于找到羽衣,天女披着羽衣回到天上。
  美丽的羽衣惆怅的故事,没有人知道渔夫的结局,其实也不必知道,无非老去后死亡,或在未老前死去,有什么区别?
  石田夫人对我温婉笑,“那是一个错误。”我和颜悦色答,“真遗憾,是错误,就不应当发生。”

  审讯室外的警察招手叫里面这个出去,暂时只剩我一个人。
  我保持微笑不变略略放松,试着抬胳膊,彻底麻掉,仿佛这个器官根本不曾存在。照情况看午饭时间已经到了或者过了?刚才有一段他们轮流出去很少时间,实在痛得厉害,顾不上去细细观察。
  警察又进来了,不知还要玩什么花招,或者体现人道主义精神,先请我吃了大餐再说?
  负责演红脸的走到我面前弯下腰,“仙道先生,我们已获得搜查令彻底搜查,在你办公室有个专用保险柜,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们密码?你的秘书说只有你才知道。”
  他直起身意味深长胸有成竹笑,“当然,如果你不想说出我们也不介意。”

  大片大片的草地,山谷空气清新,两座山峰间还正正架一道彩虹,由不得人喝声彩。深呼吸再深呼吸,新鲜空气充塞胸臆,令人精神一爽,忍不住就想放声歌唱,如果对着远山喊,“仙道彰……,”会有回声一下下传回来,“彰…彰…彰……”
  再喊,“流川枫……”回音接着响,“枫…枫…枫……”
  一声接一声的呼唤,温存叠荡,连绵不绝。

  我低下头,忍不住笑出声,抹一把脸,我抬眼亮晶晶看我面前的正义之神,“没什么,”我说,“密码很好记,119110。”我无法克制想笑的感觉,明美,你说的不错,想不到果然里面藏了十条金砖……
  门忽然推开,探进一颗头,“喂,能不能抽出时间先停一会儿?我这边要找人帮忙。”
  是越野,他不看我,专心跟两名同事招呼。
  门又合上,神探A跟神探B商量,“一起去还是我留在这里你联络出勤?我在这里继续审?”
  我很抱歉地打断他们,“对不起,有件事麻烦一下。”他们齐齐回头,我天真无邪无辜清亮地笑,“恐怕你们得先商量一下谁送我去医院。”干脆利索昏倒。
  最后一根弦绷断。

  ☆☆☆

  有些破旧的篮球场,木制地板被无数次磨擦,很多地方已经露出木头的原色,但是弹性依然相当好。用力踏上时,咯吱吱响,仿佛它也在激动,在不甘心,试图加入我们,与我们一起比赛。
  炽热灯光照下来,球场亮如白昼,空气里充满汗水与火药的味道,我冷静自信笑,稳稳托起篮球,伸出一根手指向我的队友们发出必胜的召唤。
  “啪、啪、啪”,篮球在掌底一下下稳稳拍打着,不动声色游目四顾,观察每一个角度计算每一种可能,人影闪过,灼热呼吸迫在眉睫,擦得人皮肤火烫,汗水从发梢甩过来,溅过来的火星。
  我温和的笑,游刃有余控制着身体与那桔红球体,笑容里隐隐有不易察觉的嚣张,凝霜般的目光扫过,视线对接,眼睛燃烧,居高临下的纯黑色凛洌火焰,“仙道,这打篮球,可不是算算数!”

  错位、返身,游鱼从我身边轻盈掠过,皮肤与皮肤在瞬间接触,磨擦,金属的铿锵声,刀与剑,锋刃与磨石。
  我愕然转身,不能置信地看过去,火红色人影高高跃起,在空中尽情飞翔再优雅滑行,气势凌厉优美莫名,头顶明亮灯光照得人晕眩,汗水四濺折射着光芒,一团团小小太阳簇拥着他,而他在不顾一切追逐着另一个太阳。拥有黑色头发东方面孔,年青英俊的阿瑞斯。
  灌篮!
  落下来,木地板在他脚下隐隐咆哮,他扶住膝,大力喘息,狭长黑眸挑衅看过来,带一丝狡黠与纯真的快乐。
  纯真、纯粹,毫无杂质、心无旁鹜全心全意的快乐。
  我回过神,看着他笑,刹那间的释怀与安然,“那么,流川,这才刚刚开始啊。”我说。
  十七岁的少年,在神奈川的海风里自由奔跑,在长长码头上悠闲坐下来,脚边放一杆渔竿,渔蒌里空空如也。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最后一次看我住了整整十七年的老旧房间,到处杂物堆积,无心再去收拾,留给下任主人由他处置,走到墙角随意踢踢一堆旧报纸,一只桔红色篮球滚出来,我拾起,在指尖滴溜溜转,四下打量,用我的钓渔线,再找小小一张网,把它网在网中,跃起将线系上房顶。
  桔红色球体安静的、孤单单的悬在房间里,不再回头,微笑着合上房门。
  在父亲的墓前摸出打火机,被我无数次打开又折起的纸片,点上火,小小纸条很快窜出火苗。
  阿彰,这个世界一点也不好,甚至很糟糕,但并非完全不值得我们去爱,所以你一定会找到属于你的快乐。
  没有能赶上见父亲最后一面,这是他给我的最后遗言,我烧掉它,眉眼弯起平静灿烂微笑,看着纸灰飞扬转眼无踪。

  流川、流川,为什么没有在十七岁时遇到你?
  我的爱读书的女友说,仙道,你有的,你有很多很多的爱,可是你不肯给我。
  温暖柔软嘴唇落上脸颊,如同轻甜花瓣,星光汹涌喧哗声淡去,世界静止,寒星般的眼睛看着我,小狐狸说,“安慰……”

  ☆☆☆

  猛然睁眼,黑色眼睛看着我,四目相对一片茫然,温热呼吸清清楚楚喷在脸上,近在咫尺,我低低惨叫一把扯起被单蒙住头呻吟,“越野,你在干什么!?”
  越野吓得不比我轻,“怎么忽然说醒就醒了?一点预兆没有?”
  我没好气答,“醒就醒了啊,睡够了当然醒,你以为我是睡美人,要王子深情长吻才能唤醒?——就算我是睡美人,你也离白马王子差太远!”
  越野退离床边,板着脸不理我,医院独有的来苏药水刺激嗅觉,我忽然反应过来都发生了什么,我被带到警局,拜托越野去送流川,被警察讯问,等到越野安全返回,就毫无悬念地昏了过去。
  看来被送进了医院,越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过来陪我。

  按住额头再次呻吟一声,我偷眼看越野的脸色,离白马王子差好远的安全面孔黑得似锅底,老实人三年发不了一回火,发次脾气足够记三年。越野在生气,好在似我这种狼狈样子三十年遇不了一回,俗语说哀兵必胜。
  表情扭曲不大不小低低叫,小心翼翼捧住受伤胳膊,做出夸张十倍分明努力镇定的痛苦状,我问,“我睡了多少时间?”
  果然,过半晌越野不情不愿答,“一天两夜。”
  我吁口气,“这么久。”肯说话恁事好办,我放软表情诚恳微笑,“越野,对不起,刚才吓你一跳,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越野的脸色稍济,“我看你睡了那么久,刚才又听到在不停说呓语,所以过去看看怎么回事,是不是有发烧。”
  我好奇,“我说了什么?”
  “什么狐狸、篮球、钓鱼、太阳、海……”
  我沉默下来。

  病房里很安静,一滴滴的透明液体,我抬眼勉强笑,“越野,那只狐狸……,拜托你送回森林的狐狸,现在怎么样了?一定平安无事送回去了是吗?”
  越野悻悻然答,“当然,我答应的事还用问。”
  此时不拍马屁更待何时?何况是我欠了他大人情,我殷勤笑,“那是,有你做朋友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之一。”
  他不领情,“有你作朋友是我一生少有的灾难之一。”怀疑是跟弥生学的,越野以前没这么灵牙利齿,不过他的脸色更和缓了。
  我略微吸口气,小气翼翼笑,“越野,一路上都还顺利吧?那只狐狸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越野脸色又阴了下来,我的心随之一提,“唔。”他不置可否应了一声,半天没下文。

  我觉得蒙着眼上断头台,台下人群中忽然喧哗四起就是这感觉,分明出了事,可就是猜不出什么事,也许佐罗来救美,也许能屠龙的公主穿着金甲战衣来救心上人,也许只不过上来个比我还要英俊潇洒的刽子手来行刑,对着台下众人冷冷露齿一笑,大好头颅在我手,于是群情激愤玫瑰乱扔……
  还不如早早给一刀干脆。
  “仙道,你怎么会养这种宠物?”终于皇恩大赦,越野勉勉强强开口,可一出手就是问题,直指核心要害的问题,我吞吞口水小心问,“怎么了?”

  越野是压着火去我家的,我忽然出事,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进了警局,本来已经够他吃惊担心的了,然后在我的策划下,他违反警察纪律,瞒过同事与我接触。
  好吧,就算这些都不算什么,可我那般费劲要他作的事,不过是把一只狐狸送到森林去。
  尽管有再多的火气,然而越野就是越野,踏实稳妥的越野,他本来就有我家的钥匙,到我家后径行开门进去,果然在沙发上卧着一只雪白狐狸。
  他依照我吩咐对那只狐狸粗声粗气说,“仙道彰进医院看病去了,叫我来送你。”——根本没指望狐狸能听懂,然后便从茶几上找到地图研究路线。
  越野忽然觉得不对,一扭身,那只狐狸已经站了起来正瞪着他,尽管站的不稳,但是威风凛凛很有气势,越野呆呆望那只狐狸,狐狸傲慢看他一眼后,便不再理他跳下沙发朝窗口跑去。

  狐狸要跑!
  越野反应过来,立时警察的直觉与本能苏醒,抓在逃嫌犯般追了过去,一人一狐,就此展开追捕与反追捕,还好,窗户与门全是关的,而且那只小狐狸明显受了伤,跑起来一瘸一拐,最后越野终于飞起一件衣服成功的裹住狐狸再合身纵上牢牢抱住。
  这个时候,越野已经是满头大汗样子狼狈之极,想想一切的罪魁祸首,越野忍不住咒骂,“仙道小子,……,王八蛋!等我回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衣服底下的小狐狸从喉咙里发出恶狠狠小小嘶吼声。

  越野伸过手,我瞠目结舌看他手背上雪白纱布。
  “不过就说了句王八蛋,被你那只小狐狸狠狠咬一口。”越野余怒未息说。
  咬完之后,明明早就没劲了,地上有血点,毛皮上也有血污,不知哪里的伤口又挣裂了,可那只狐狸居然还敢挑衅地看着越野,一副看你拿我怎么办的神情。
  越野的手抬起又放下,还真拿小狐狸没办法。

  ……,我干笑,“算了越野,这么大人了,跟一只狐狸生什么气,越活越回去了。”十足十的报应不爽,没多久前越野这样劝过我,那只狐狸气人的本事没见过的不会明白。小狐狸?是小,不过五百岁而已。
  越野“哼”一声不理我,“不过好象它那时也相信了我的确是你朋友,所以乖乖让我抱上车一路开到森林。”
  他分明还有话还要说,可是又停了下来,眼里透出些茫然样子。
  我忍,死忍,这年头,人人学会沉默是金,有本事,到是从头沉默到尾啊。
  喝彩声与鼓掌声,杂着少女心驰神往的欢呼声,看样子来的是佐罗不是刽子手。
  “仙道,本来你跟我那只狐狸很聪明能听懂人话我不怎么信。”越野说,“不过现在我觉得你说的多半没错。”他想半天,拿不定主意般再加一句,“要不就是我眼花看错了。”
  我心怀鬼胎耐心等越野,打定主意一句也不乱插话。

  越野一路送那只狐狸,开始还担心狐狸又发脾气乱跑,可是后来慢慢换种担心,狐狸根本没跑的精神,而且越来越萎靡不振,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的样子,越野忍不住腾出一只手去摸,狐狸却立时警觉抬头不许他接近,不过还好,身上很温暖。
  终于到了森林边,越野抱起狐狸下车,照我的吩咐对森林傻傻喊,“樱木花道……,樱木花道快来……”一点动静没有,越野摇摇头,低头看那只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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