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天心月圆+番外 作者:绿雪依梅(晋江2012-04-03完结)-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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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嘛!”小哥拽住她的衣领,一把把她提起来。
云顶天宫护城河沟底。
“不悃。”梁倩裹着军大衣,使劲摇头,“你不是赶时间么?快点走吧。”
小哥坐在她旁边,没有作声。
梁倩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真没事,我不想拖后腿。”
小哥仰起脸来,闭上眼睛:“我要睡会儿。”
梁倩闭上嘴巴,不多一会儿,头一点一点的,很快身子一歪,向小哥倒去。有卡车上的经验,小哥侧了侧肩,伸臂扶住了她。
梁倩睡得很熟,看来是累得狠了。
小哥翻过她的手,厚厚的手套掌心已经被磨出深深一道口子,应该是刚才顺着绳子溜下来时磨的,还好手套够厚,并没有伤到手。
小哥把梁倩的手摆回原来的模样,把她有些脱落的帽子向上拉了拉,低下头来,闭上眼睛。
2004年,年三十。
南宁火车站旁边。
卖年画的摊主正要收拾收拾东西回家,一个背着大包、风尘仆仆的年轻人忽然站在他面前。
“要年画么?最后几张了。”虽然并不抱什么期望,摊主还是问了一句,正在卷年画的手也停下来。
“这张贴在门上的,看着多喜庆!猴年了,金猴报春。这张买的人最多了,这是最后一张了。”发现那年轻人似乎并没有马上离去的意思,摊主顺势多说了几句,“回家过年吧?买一张回去呗!”抬头看了看那年轻人背上的大包,摊主又加了一句:“这么大老远的,好容易回家一趟,买一张吧,过年了,讨个好彩头。最后一张了,算你便宜点。”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街上没有多少行人,零星开过几辆车,也都带着几分归心似箭的味道。
小哥站在门前,手里拿着一张卷起来的年画。
门上的锁似乎是挂了很久了,已经在门板上留下一层淡淡的锈迹。
春联还是去年的,当时应该很鲜艳的红色,经过一年的风吹雨打,在路灯的照耀下,已经渐渐发白。小哥怔了怔,翻身跳进墙里。
干枯的长草及膝,很久没人来过了。
屋里一片黑暗,没有灯。
推开房门,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小哥打开灯。
屋里的主要家具都被罩了起来,上面都蒙了一层灰。
确实,很久没人来过了。
拉上灯,屋里恢复一片黑暗。小哥解下包,默默倚坐在沙发边上。
手机那头传来甜美的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外面鞭炮声响起,隔壁隐隐传来电视机里春晚的声音,歌舞升平,一派欢声笑语。
通教寺。
“自午夜十二点就要开门准备。正月初一是弥勒菩萨诞辰,半夜就会有不少信众过来上香。明天是祈福法会。”一位面目慈和的尼师向梁倩解说这天的行程。
“嗯。多谢师父。”梁倩一身尼装,双手合什,躬身作礼。
五观堂前的腊梅悄悄开了,寒风中隐隐送来一缕幽香。
正月初六。
苗寨里也洋溢着节日的气氛。芦笙、踩堂、斗马、斗鸟、串村走妹,各样活动皆是热烈欢喜。
小哥拉了拉双肩包的背带,转身正要离开,忽然看到旁边有一家卖银饰的铺子居然已经开了门。
店主欢乐的和他打招呼,说了一大通吉祥话。
小哥低下头,瞄了两眼,从镯子堆里翻出一只双鱼戏莲花样的银镯,递给店主。
“哟,你眼光真不错,这个花样,师傅不大常做,可每回做了,卖出去的可快了。”店主接过来看了看,笑着开口,“要不要刻几个字?很快就好。有岁岁平安,平安一生,连英文字母都有呢。”
小哥想了想:“好。”
抬手写下两个英文字母。
“L”;“Q”。
“正好,镯子两边接口一边一个吧。”店主拿出模具,开始镌字。
通教寺,夜,供灯法会。
整个寺庙,成了一片灯的海洋。虽然通教寺偏僻些,也照样有不少相熟的信众,前来供灯祈福。
梁倩点燃一盏莲花灯,双手合什。
“弟子明慈,愿以此供灯诵经之功德,回向给……张起灵,愿他所有苦难,悉皆消灭,早日得脱苦海。”
正月初九。
邮递员站在那个明显很久没人住的家门前,迟疑了一会儿。
他手里有个包裹,昨天来送过一回,没有人。今天这模样,看来也不会有人了。
罢,留个条子吧。
邮递员正要转身离开,忽然看到远处有个年轻人,背着大包,径自走向那个没人居住的院子。
“哎,等等。”邮递员停下脚步,叫住了那年轻人,两步赶了过来,“你知道这家人去哪儿了么?”
年轻人停下来,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是这样的,有个包裹要人签收。”邮递员拿出包裹,“可我昨天送过一次了,没人啊。这是EMS的,要签字。”
年轻人终于开口:“什么包裹?”
“诺,上面写着,收件人叫张起灵。”
“我就是。”年轻人伸手接过包裹,拿出身份证,在要求签字的地方签下名字。
包裹,应该是陈文锦寄的。当时拿鬼玺时,他留的地址就是这里。
事情看来又有进展了。
小哥打开床头的暗格,把年画和银镯都放进去,背起包,转身出门。
佛殿上香火缭绕,梁倩低下头,一颗颗念珠从指间数过。
邀云水月拂还在,向火飞蛾死未休。孤负如来传法意,拈花一刻有人愁。
××××××××由于时间跨度太大而增加的分割线×××××××××××××××番外(三)
北京大学第一医院。
小哥坐在病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胖子。这个胖子已经来过好几趟了,每次都拎着些东西。一来就大呼小叫地说话,似乎和他很熟的模样。
“话说当时在雪山上,幸好你胖爷我反应过人,这才……”胖子滔滔不绝地说了一些所谓“过去的事”,然后开口:“小哥,想起来没?”
小哥面无表情看着他。
梁倩耸耸肩:“行了,胖哥,你说的这些,他肯定想不起来。因为根本不是真的。”
“切,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党和人民养你这么大,是让你来拆台的么?”胖子鄙视道,“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懂不懂,要活泼。”
梁倩一脸无奈地摊手:“前面那严肃您吃下去会消化不良啊。”
小哥淡然地看着这两个人,那个胖子,确实有些眼熟。
雪山,山洞,似乎确实有过这么一个胖子。
值班护士过来,叫了梁倩过去,说是有关小哥的情况,梁倩赶紧跟了出去。
胖子把自己带来的东西往小哥面前一摆:“吃的,用的,穿的,都有。你胖爷我仗义吧?”
小哥淡然看着他一个人在那里显摆,抬眼看了看病房的门。
“哟,不理我?”胖子不满,顺着小哥的目光看过去,“人在这儿的时候怎么不说话呢?”
梁倩坐在椅子上,听着对面的大夫滔滔不绝地讲小哥的近况。
“总之呢,病人近期的情况有所好转,已经记起了一些片断。假以时日,应该能够恢复。”大夫做总结陈词。
“真的……能想起来?”梁倩微微皱眉,“可是……为什么有的人能想起来,有的人想不起来?”
大夫拿着病例,看着上面那些奇形怪状的字思考了半天,才道:“你们可以和他重新认识啊。未必是想起来,但首先认得了,然后再慢慢想啊。”
“可是……”梁倩张了张嘴,却又点点头:“好的,谢谢您。”
走到小哥的病房前,正好看到胖子收拾了东西要出来。
“胖哥要走了?”梁倩迎上去,“多待一会儿吧。他和你还能说两句话。”
胖子伸出两个指头:“两句,还真就两句,不愧是明慈师太,不带打诳语的。”回头掩上病房门,朝梁倩点了点下巴:“丫头你过来,我有几句话和你说。”
小哥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看见梁倩和那个胖子从楼门出去,又绕过另一栋楼,再看不见,这才又仰起脸来,看着天花板。
十分钟,二十分钟,梁倩还是没回来。
“就是这间了。”门外走廊传来错杂的脚步声。
病房门打来,小哥看了一眼,来的不是梁倩,而是几个陌生的外国人。
被簇拥在中间的,是一个身材高大而消瘦的老年外国人,他拄着手杖,走到小哥面前,脸上的皱纹堆成一个笑容。
“你好,我是裘德考。”那个外国人伸出手来。
小哥坐在病床上,梁倩拦在裘德考前面。
从小哥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她的背影,有些单薄,但很坚决。
有一种奇怪的陌生感和熟悉感。
小哥把目光转过去,继续盯着天花板。
裘德考走后,梁倩又搬过手提电脑,屏幕背对着小哥,开始看什么东西。
她的眉头,偶尔紧皱,偶尔轻扬,偶尔抬头看向小哥,小哥又把目光转向天花板。
这个人,每天都会过来,大部分时候还会带饭过来,然后整天坐在那里,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但是……她到底是谁?
她说她的名字叫梁倩,以前认识他,后来和胖子、吴邪等人一起和他经历过一些事情。
可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小哥抬手揉了揉眉心。
梁倩也抬手揉了揉眉心。
她今天有些心神不宁的,看了看时间,果断把电脑合上,道:“饿了没?吃饭吧。”
晚饭是她带来的,有荤有素有汤。汤是小鸡蘑菇,熬得火候甚好,但盐加的不是太多,喝起来倒也还好。
小哥喝了一口,隐隐有些失望。
这个味道,有些陌生。还是以前曾经带过的那个菠菜豆腐汤,喝起来比较熟悉。那种突如其来的熟悉感,甚至曾使他一时端不稳汤碗。
胖子、吴邪,古墓,零碎的记忆片断渐渐在脑海中泛起,但每一个都支离破碎,似乎少了些什么。
似乎有些很重要的东西,很严肃的承诺,被锁在角落中一个匣子里,偶尔能够碰触到里面溢出的一丝温暖和熟悉,却总找不到打开匣子的那把钥匙。
在那些事情还没想起来之前,大约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妥当吧?也许。
“那我回去了。晚上好好休息。”
梁倩看着小哥吃完,收拾了东西,转身离开病房。
小哥看了看表,时间还早,外面天还没有黑。
透过窗子,看见梁倩背着双肩包走出楼门,一路低头踢着路上的小石子,慢慢去得远了,转过一个弯,再也看不见。
小哥仰起脸来,揉了揉眉心,一直揉到眉心有些痛。
作者有话要说:……
真心不想写番外,好崩坏的感觉。
番外番外,于是如果小哥崩了,请把它当作无责任番外吧。一切以正文为准……
山行
事实证明,任何美好的设想最终都会落空。梁倩并没有如愿地去睡觉,因为湖边传来潮声。根据潮声,众人推测湖底应该与地下河相连,有虹吸现象,所以产生潮声。于是他们在湖岸边找不到的那些东西,很可能被虹吸吸到湖底去了。
第二天一早,众人开始结草绳编筏子,忙活了大半天,终于编成一个两张方桌那么大的筏子。上面能承受的人不多,最终还是吴邪、胖子和小哥三人上去。为了下水,三人都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小哥的内裤上居然画着两只小鸡。
云彩笑得打跌,梁倩瞪大眼睛,看向胖子,却见他捂着嘴笑得一脸贼相,站在小哥背后指指点点的,十分得意。
梁倩白了他一眼。早知道这个,胖子送去医院的那些东西,她应该一一检查的。
那三人坐上筏子,划到湖的中央,吴邪和小哥各自深吸了一口气,抱着块大石头,迅速潜入水中。
过了一分多钟,吴邪在离筏子三十米远的地方露出头来,然后游向筏子。又过了一分多钟,小哥在筏子旁边也探出头,手里拎上来什么东西。梁倩在岸边,远远看到似乎是个黑色的东西,忽拉打开,吴邪和胖子向后倒了倒,似乎里面有些东西不怎么美好。他们并没有拿到岸边来看,大约是怕有什么东西,不好让阿贵他们看见。
“他们捞了什么上来啊?”云彩望着那边,开口问道。
“谁知道啊。”梁倩淡淡回答,“这几个人最能闹了,看到什么新鲜东西,都想去戳一戳,也不知道在湖底发现了什么。”倒不是她有意再骗云彩,只是……面对这么一个花季少女,你让她怎么说呢?难道这么说:“二十几年前这里发生过抛尸案,他们下去捞尸体看了,这会儿捞上来的,八成是具泡得发胀的浮尸,很恶心哟。”想想都觉得很反社会反人类。
因为梁倩有过骗人的经历,云彩也不大信她的话,从鼻子里轻笑了一声,就不再问。
那三人下了一次水,身上的绳子已经泡得不经用,体力也有些不支,就把筏子又划回湖边。
梁倩赶过去一看,只见筏子上放着一个臭气烘烘的黑色大包,其他还好,只有吴邪,不知看了什么,鼻血横流。
胖子指了指吴邪:“上浮得太快,血管爆掉了。”
梁倩“呀”一声,暗自吐吐舌头,连忙给他治疗,伸出右手,在吴邪鼻子两侧揉了揉。等云彩拿着布条过来,要给吴邪止血时,他那边已经没事了。
“你们捞了什么上来啊?”云彩一脸好奇。
“诺,自己去看吧。”胖子指了指筏子,看来并不是太过于反人类反社会的东西。
不一会儿,云彩回来了,捏着鼻子:“呃,真恶心。”说着,看了梁倩一眼,看来已经有些相信她的话了。
吴邪他们在水下发现了一个瑶寨,这的确是一件很让人诧异的事。莫非这就是考古队要寻找的东西?而这一切,与小哥又是否有关?
不管众人心中多少疑惑,目前的装备,也是无法下水的。商量之后,决定由吴邪和梁倩跟随阿贵出去采办装备,小哥和胖子继续留在这里,试着打捞东西。
出去的路上,梁倩一路搬石头画记号,吴邪看着十分诧异:“你做这些干什么?反正我们来回都是要跟向导的。”
梁倩讪讪地没作声。她应该怎么说呢?反复迷路已经让她有心理阴影了?
等回到瑶寨,先去附近的县城买了些游泳用的东西。因为在山里经常都是阿贵打猎,梁倩只能吃点米饭之类,所以看见压缩饼干又买了一堆。另外大件的装备,就要出去,找潘子帮忙置办,梁倩跟去也没多大用处,而且进山出山来回折腾,吴邪想了想,就让她带了东西先和阿贵回去,装备由他置办。
带了东西回到瑶寨,本来要运去羊角山,可梁倩生理期到了,若去水边野营,各种不便。后来想了想,她去了那边,也没什么特殊用处,不如在瑶寨等两天,等吴邪运了装备过来,再同去不迟。那压缩饼干口感不佳,阿贵也没一起带过去,说到时候梁倩自己可以带去。
阿贵寻了村里人帮忙,把东西运到羊角山那里,家里就只有梁倩和云彩的姐姐阿妙。
阿妙的性子的云彩截然不同,比较温和寡言,每天就是默默地编簸箕编筐子,或者刺绣。梁倩寻她说了几回话,但她回的都极简短,风格与小哥倒有些相似。想想那位身穿猎装、英气勃勃的云彩小姑娘,真不知道这一母同胞的亲姐妹,怎么会有这样天差地别的性子。
另外,阿贵那个可能是残疾的儿子,一直都没有露面,梁倩留意了一下,发现阿妙做的饭菜,也只有她吃的,并没多出一个人的份来,夜间木楼上面也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