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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九把刀电影院系列之精准的失控-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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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干嘛啊?”方琳心中嘀咕。
   身为值日生,无奈的方琳只得将黑板仔细擦了一遍,用抹布沾湿把黑板沟槽里的粉笔灰清干净,再将有点凌乱的桌椅大致排好。最后将讲台上整叠的作文簿依照学号排好,放在班导师的桌子上。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吧?
   将课本与铅笔放进书包﹑正要将电灯通通关掉的时候,甘泽还是坐在教室后面如凶神恶煞般瞪着她。方琳迟疑了一下……电灯跟电扇还是等最后走的甘泽自己关了吧?
   不……还是自己等甘泽出教室后再走,免得最后走的甘泽恶意将教室弄得乱七八糟的,明天又害自己被班导师臭骂一顿?甘泽那混蛋一定会这么做的。
   方琳瞥眼见到甘泽。不,不想。不想跟那种人共处一室那么久。
   不管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正当方琳背起书包要走的时候,甘泽突然大叫:”李方琳!你搞什么鬼!”
   “!”方琳吓了一大跳,半张脸瞬间麻了。
   甘泽慢慢站起来,将教室的后门关上。
   
   这不是平常的恶作剧。
   
   
   ……甘泽的眼神流露着没有底线的疯狂,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一边走,一边沿步将所有窗都拉了起来。
   “你干嘛?”方琳警戒地看着甘泽。
   这短短三个字恐怕是这一年半来,方琳第一次开口跟甘泽说话。
   甘泽将前门关上。上锁。
   为什么要关门?上锁?窗帘通通都拉上又是怎么回事?
   甘泽的肩膀抽动。
   这一刻方琳汗毛直竖。
   “李方琳,我知道了……是你搞的鬼。”
   刻在甘泽眼窝上的黑眼圈,像是要将他理智吞没般越来越深。
   此时从甘泽口中吐出来的话,犹如班导师恶意针对方琳的胡扯翻版。
   “我要回家。”方琳快步走向后门。
   才走两步,方琳便觉脑后一阵剧烈的晕眩,往前踉跄跌倒。
   晕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火焰在方琳的后脑勺快速烧了起来……好痛!
   好痛!
   刚刚是甘泽打的吗?他疯了吗?
   倒在地板上的方琳可没时间恼怒甘泽的无理举动,她马上得面对的是……
   “李芳琳!”
   甘泽蹲下,快速挥下第二拳。
   这次直接、正面、完全没有保留地砸中方琳的脸。
   方琳还来不及闭上眼睛,后脑就重重撞上了后面的地板。
   “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不说!别想我会放过你!”
   砸!
   甘泽完全失控了,根本没有让方琳有回话的机会,第三拳、第四拳、第五拳狠狠打在方琳的脸上,将方琳惊恐的尖叫声通通给打回她的嘴巴里,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呻吟。
   “……”方琳视线模糊地看着甘泽。有两个……两个半甘泽?
   眼睛也挨揍了吗?还是脑部受到了重击?方琳迷迷蒙蒙地想着。
   然后是第六拳,正中鼻梁。
   咚!
   方琳的后脑勺再度敲撞在地板上。
   “你爸爸当初杀了那么多人……你现在也想有样学样……对吧!”甘泽用力扯住方琳的头发,恶狠狠地说:“说,你到底想怎样?想对我做什么!”
   “我……不要……”方琳害怕的连哭都忘了。
   “你不说,你当然不会说……不然我知道以后,你就不能那样那样对付我了哈哈!”逞凶的甘泽竟露出异常恐惧的表情,足见他的意识已混乱不清:“没关系,我先杀了你,这样你就不能对付我了!”
   第七拳与第八拳间隔一秒重重落下。
   这里是四楼,是这栋教学大楼的最顶楼。
   如果没有非常特别的事,否则其他楼层的学生不可能往上走动,有时就算工友也懒得爬上来巡楼,随便广播呼叫同学快点回家便了事。如果同一楼层的其他班级学生没有恰巧经过这间教室,就不可能发现方琳面临的危险。
   机率?
   放学钟响后已十五分钟了,对一间跟升学主义完全无关的学校来说,学校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吸引力,这一层还有其他学生走动的机率几乎于零。
   该绝望了吗?
   鼻腔蓄满了浓稠的鲜血,不时倒灌,呛到令方琳快要无法呼吸,更别提大声呼救了。话说若真的大叫起来,甘泽更狂暴的拳头马上就会将她打昏。
   模模糊糊的视线中,她看见了难以置信的画面。
   甘泽将裤子脱下,也将方琳的内裤从裙子里硬扯了出来。
   “原来是白色的。”甘泽将内裤丢在一旁,愤怒低语:“如果你那天给我看内裤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你要我死!我就要你死!”
   ?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说要你死!”
   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
   方琳的眼泪夺眶而出。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跟自己想象的一样吗?
   甘泽的脸贴住了方琳的脸。
   那颗又丑又肥的黑痣黏上了方琳的鼻。
   下体被粗暴地撑开,浇灌上猛烈的极灼热。
   痛。
   好痛。
   小腿被什么东西给抓住、机械式地拉开,毫无防备的阴户就这么被撕裂。
   绝对不要睁开眼睛,绝对不想记住他的脸。绝对不要……
   二一二,二二四,二三六,二四八,二五十,二六十二,二七十四,二八十六,二九十八。三一三,三二六,三三九,三四十二,三五十五,三六十八,三七二十一……
   
   方琳打了一个冷颤。
    
   “三七二十一……”方琳闭着眼睛,仿佛又听见了那通电话。
   
   黏腻的汗水滴在她的脸上。
   坚硬的愤怒下体撞击着她的阴户。
   
    三八二十四,三九二十七。四一四,四二八,四三十二,四四十六,四五二十,四六二十四,四七二十八,四八三十二,四九三十六。五一五,五二十,五三十五,五四二十,五五二十五……
    
    “方琳,把拔给你说。”
    “嗯?”
    “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把拔变成什么样的人,你都要记住把拔现在说的话。”
    “……?”
    “你知道吗,人的一生中,我们会碰到很多很不开心的事,遇到很多很不好的人,但偶尔也会发生很好的事喔。”
    “我听不懂。”
    “一定一定会有好事发生的,我们就是为了遇见那些好事才努力活下来的。”
    “好。”
    “好乖。”

    好事呢?
    把拔,你答应的好事呢?
    
    方琳不怪爸爸。
    意外的很歉疚。
    歉疚着自己没能如爸爸约定地遇见好事。在另一个世界遇见爸爸的时候,爸爸一定非常非常的抱歉吧。其实不用啊爸爸,是我自己的运气不好。
    紧闭的双眼,再睁开的下一刻就是自己的死期了吧。
    ——总希望在死之前,能对这个欺负自己一年半的超级王八蛋……
    施展愤怒!
    忽地下体一阵哆嗦。
    不,是缠趴在自己身上的那块邪恶肉体发出了坚硬的哆嗦。

    一股强大的热气在自己饱受侵略的阴户间沸腾开来。
    犹如一座巨大的火山在方琳的胯下大爆发,鲜红的处女之血化作熔岩与灼浆,以远远超过光速、超越五感所能体验的极速度喷射出来——

    触感消失了。
    被粗暴撑开的下体,顿时失去了屈辱的充实感。

    没了。
    不见了。
    空荡荡的。
 
    许久。

    方琳缓缓睁开被打肿了的眼睛。
    脸上兀自的残留着那恶心的汗水。
    鼻子上仿佛还有那颗肥痣留下的压印。
    疼痛的下体连一滴白濁液体也没留下。

    甘泽消失了。

    “……”方琳看着天花板。
    一动不动的悬吊式电风扇叶片,静静地,孤独的停留在她的视线里。



    8
    
    距离那声震撼全校的巨响,第七天了。
    DNA检测结果出炉,死者确实是甘泽。
    但甘泽消失了。
    或者应该说,另一个“还活着的甘泽”消失了。
    没有回家,也没有来学校。没有任何人看见甘泽的行踪。临近学校的每一台监视器都没有拍到甘泽的身影。他在线上游戏里惯常使用的两个账号都没有人动过,巴哈姆特网站上的账号也无人登陆。
    去了哪?
    还能去哪?
    警方铺天盖地搜寻了一个礼拜都没有发现。
    “说起来也……该怎么说呢……既然有这份DNA比对报告……”
    负责找人的警察看着甘泽在学校的空位,又看了看手中的检验报告,说出似是而非的结论:“这孩子就是死了吧?两个礼拜前就跳楼死了不是吗?”
    绝对是硬干到底了。
    也绝对是合情合理,百分之百证据确凿的结案。

    再五分钟就放学了,不少人开始偷偷收拾书包。
    前座的男孩暗暗替方琳感到高兴。
    几天前从楼梯“失足跌倒”的方琳,脸上的重伤好了大半,心情多半也因此变好了吧?心思仔细的男孩感觉到坐在后面的方琳有了一点点的不一样。
    或许比一点点还要再多一点点吧,总之是好事。

    今天整整八节课,方琳一直一直在教室的最后面偷看。
    看着许国贤,露出甜美芬芳的微笑。


   chapter 3 
   背包客旅行的意义
   
   2020
   
   1
   吕旭大今天特别刮了胡子。
   理由是什么,他自己也不十分清楚。尤其今天要与他见面的并非女性。
   由于太久没刮,手涩了,生锈的刮胡刀在左脸颊上留下了一道伤口,他简单用肥皂水清理一下。破伤风他倒是不怕,最后只用ok绷随意贴上了事。
   大中午的阳光将每个人脚底的影子压缩到极短。
   捷运大直站附近公车站牌下好几张长长地候车椅,满身大汗的吕旭大挑了最右边的位置坐下,将笨重的登山背包放在脚边,打开拉链,背包里满满的都是干粮与矿泉水瓶。
   吕旭大旋开了一瓶,将温温的水灌进喉咙里。
   
   七个礼拜前,博诩自杀了。
   所有的罪恶感只剩下他一个人承担。
   意外难免,病痛也难免。
   如果博诩是被一辆酒醉驾驶的砂石车给横腰撞烂,或是被从天落下的花盆给砸死,或是得重病给现代医学凌迟死,吕旭大的感觉会好很多。
   可偏偏是自杀。
   
   嘴角还残留着水沫,吕旭大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矿泉水瓶,持续他最擅长的发呆。
   这发呆的习惯已经持续练习了整整二十三年。
   发呆的一片空白中,博诩那躺在红色浴缸里的想象画面又出现了。
   虽然已经二十三年没交谈了,但……博诩大概是认为,自杀也是对“那件事”一种负责任的表现吧?既然博诩以死清偿了他该负担的那一半,那么剩下的一半理所当然全压在自己身上。
   是这样的吧?博诩……
   
   约定的时间到了。
   吕旭大远远就看见老邓走过来,老邓也是一副全副武装,登山防水鞋、防晒帽、装满各种求生小道具的多口袋背心、脖子上还挂着一架莱卡望远镜。有点离谱的是,手里还拎着一件笨重的GORE…TEX材质的军用御寒外套。
   而老邓肩上的背包整整比吕旭大的要扎实两倍,显然里头装载的补给品也是多了两倍,空间是压缩再压缩,搞不好里头还有一顶伸缩帐篷。
   “嗨,学弟。”老邓热情地打招呼。
   “……学长。”吕旭大没有站起。
   “护照带了吧?”
   “爬山为什么要带护照?”
   “那带了吧?”
   “带了。”
   同样满身大汗的老邓打量着吕旭大准备了一夜的装备,似乎有点不大满意。
   “学弟,你好像有点太轻视了……等一下要发生的事。”
   “我其实一直搞不懂要带多少东西。”吕旭大老实的说:“我还以为这样已经很足够了,有缺的话到当地再买也行吧?”
   “或许很足够,但……”老邓指着自己肩上的背包:“就算是准备到我这种程度,还是很可能撑不过去。你啊……果然跟第一次体验时候的我一样轻率。”
   “到底是要体验什么?”疑惑的吕旭大问了跟上个礼拜一模一样的问题。
   而老邓的回答,也是跟上个礼拜的答案一模一样。
   
   “哈哈,我还真不知道你会体验到什么……”
   
   2 
   对吕旭大来说,老邓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人。
   老邓大吕旭大五期,老早就是从一起共事的大医院退下,自己在森林北路开了一间妇产科诊所,生意兴隆,积攒了很大一笔钱。可惜在欧洲金融风暴的时候股票跟基金赔了七七八八,小他六岁的老婆也莫名其妙外遇……还是跟小孩的数学家教,那数学家教还是个大学生!老邓问小孩要跟爸爸还是跟妈妈,小孩说,他比较喜欢家教老师,因为家教老师会陪他聊天……
   窝囊到了极点的人生,老邓选择了吞药自杀。
   好笑的是,老邓跟那些想自杀又不想真的自杀的脓包一样,在吞药以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打电话给好友一一道别,搞得警察破门而入,将他扔进医院里洗胃,整整躺了一个礼拜才出院。
   出院后,老邓有好一阵子不见人。
   正当大家都以为老邓偷偷溜进深山里上吊时,老邓出现了。
   像是脱胎换骨,老邓容光焕发地在原址重新开业,还娶了一个娇滴滴的越南新娘,这次一口气小他二十三岁。偶尔老邓还是会大玩失踪游戏,谁也不晓得他跑到了哪里,可隔一阵子老邓又会出现在大家面前……风尘仆仆,带着无比神秘的笑容。
   
   博诩的告别式上,老邓也出现致意。
   众人轮流上台致词的时候,坐在老邓旁边的吕旭大忽然重重叹了一口气:“老邓,真羡慕你又重新活了过来。”
   “……”老邓眯着眼,打量着这个满脸愁容的小学弟:“……羡慕啊?”
   那眼神像是两把磨光的刀,直接穿进吕旭大因连日失眠而失焦的双瞳
   “怎么,不能羡慕吗?”吕旭大有点不自在。
   “学弟,你觉得……呵呵,生命为什么有意义?”老邓竟然在严肃的告别式上笑了出来。
   只是一个连国小生也会脱口而出的问题,就让吕旭大整个人如遭电击。
   这个问题,曾几何时是吕旭大最常拿来“盘问”病患的利刃。
   比起盘问,吕旭大更喜欢提供另类的解答,而现在……
   “我不知道。”他老实地说,其实也不想继续讨论下去。
   “我也不知道。”老邓两手一摊。
   “?”
   “以前的我自以为知道,现在的我反而不确定了。”老邓像是逮到了机会,叨叨絮絮起来:“应该说,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我他妈的根本不在乎,只是我很清楚知道——活着是多么快乐的事!”
   “嗯。是吗?光是这样就很了不起了。”真是空洞啊,吕旭大心想。
   “哈,如果你曾经濒临过真正的死亡,就会了解我在说什么了。”
   “是指自杀那件事吗?”吕旭大看着博诩的遗照。
   黑白化的博诩,五官更加立体,更加阴森。
   也更加的懊悔。
   “呸,那算什么?吃个药洗个胃而已,只能说是身体不舒服,比感冒还严重一点点的那种不舒服。”老邓不知道在拽着什么劲:“我说的可是,彻底的绝望,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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