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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罪犯 作者:象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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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有特战队员过来拿走武器,还有人蹲下身去检查刘昆的伤势,跟着对他进行急救,房间里忙成一团。秦琢就那么坐在那没动,看着地上的刘昆在费力的呼吸还有血已经把他的外套染红,他心里忽然觉得很难受,如果这个人会死的话那就将是被他亲手所杀。
  他觉得脑子里空荡荡的,就现在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也不要再在这看着一个人如垂死般挣扎。他撑起身子摇晃着往门外走去,居然没人理会他,几分钟前这个房间里的主角现在却好象是多余的。
  到甲板上才知道这里已经被完全警戒,游艇上岸上都有特战队员守卫,岸上停着五六部黑色吉普车车头一齐指向这边。现在一切都结束了,秦琢这才从刚才的搏斗中清醒过来,他忍不住抬头展开双臂任由那带着咸味的海风灌进身体,痛快的迎接那种好象重获自由般兴奋的感觉。
  “秦琢你的电话。”负责指挥的上尉军官在旋梯那喊他。秦琢回头看他一眼走过去接过电话,不用猜都知道是刑刚。
  刚“喂”了声刑刚就埋怨起来:“你怎么开枪打他?还好没打中要害,否则我们所有线索就要被你这一枪打飞。”
  秦琢楞住,心说我不开枪还不被他剁了?他忍了忍没吭声,自己还有尾巴被他捏在手里,能不能回家还得看他放不放没必要怄气。
  这边不吱声刑刚也不好再说,其实就他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他微微一顿问:“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想回家,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刑刚忽然有些舍不得,不过眼下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想想就答应了:“你可以走了,你今天立了大功,谢谢你。”
  “呵呵……不用谢了。”秦琢轻松的笑起来。
  “我派架飞机送你回去。”刑刚不等他犹豫就已经挂断。
  回到艇沿边双手扶着护栏看着那些忙碌着抢救和准备转送刘昆的人们,秦琢心里升起些异样的感觉,不久前还是他们中一员,大家一起承担责任共赴危险现在却要离开。他心里觉得很奇怪,明明刚才还怕得要命,可现在却觉得是那样的……刺激,好象自己本就很符合那种环境,自己完全可以应付,而之前的恐惧不过是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忽然飘起“朋友”两个字,可自己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那些端着冲锋枪身穿身蓝色战斗服戴着头盔,头盔下拥有一双机警眼睛的战士们,这一刻心里居然是那么渴望能成为他们中一员。
  回到家后家里的情况变了,自从那夜一架直升机把他送到家门口开始便引来无数人的猜测,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强盗的儿子在外边都干了些什么。有人猜说是发了大财,更多的很肯定他是走上了秦沿的老路,要不怎么会变得那么快?还有的更离谱,居然说是伴了某大款,这是回家炫耀来了。有人不懂就老怀宽慰似的说:大款要他那也是本事,也算是个正途。
  那边答应:正途个屁啊!人家伴的是女的,吃软饭!
  得,这回有人明白了,于是更多人因为更新鲜的话题凑到一块。
  秦琢不在乎这些,他已经被那些人骂惯“小杂种”,可他唯一的亲人亲爷爷却受不住,言语似刀杀人不见血啊!老人家这段日子咳嗽得更厉害了。这天早上秦琢忽然起了个大早,从老爷爷的手里抓过农具,转身就往自家田里走。老人楞在那里,这么多年孙子从没这么做过,他成天睡懒觉要不就是惹是生非,还把学校那个很好的老师给气走了。
  从前学校里的武术老师们早就不是他的对手,经常鼻青脸肿的来找麻烦,都是乡里乡亲的谁能丢这个人呢?到后来他就更加不象话了,村里镇上那些不三不四的小子成天混在一起,在老人家眼里他就是秦沿的翻版,早晚是要犯罪的,犯大罪,被枪毙。可老人家除了自责什么都做不了。
  老人家站在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依旧什么都没说,他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到院子秦琢回身,低头舔了舔上嘴唇犹豫下对老人说:“爷爷,我这次出去没干坏事。”
  准备回屋的老人再次楞住,等醒悟过来秦琢已经去地里干活了,他连连点起头来。从这天开始老人休息的时间多起来,秦琢那继承两种血统的皮肤却越来越黑,冬天的活并不多,可对他这么个新手来说却相当吃力。
  老人家心情一好身体也好了很多,只是外边的流言依旧没停,只是换了个说法:看来他是被富婆给踢了,可怜啊!年纪轻轻就落成这个样子,这娃还不如他老爹呢。于是忙完了的人又开始凑成堆西西哝哝的讨论起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到四月初正是个草长莺飞的时节,那架曾经满载过流言蜚语黑色夜鹰直升机又来了,还是降落在秦琢家小院门口。这次从上边下来个身材高大穿着便装三十多岁的人,一起来的还有个五十多岁样子的胖警察,挺直警服肩上扛着一枚银色松枝和两颗银色四角星花。
  小村子沸腾起来,警察来抓人的消息用远超过互联网的传播速度传到这里所有人的耳朵里,然后乡亲们扶老携幼子从妇随纷纷赶来看热闹。还有张家的猪陈家的鹅也冒出来打趣,于是抓的抓吼的吼,那热情远比看戏台班子还要高涨。
  青年人和胖警察进院子就看到个老人家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们,那样子颤巍巍的感觉立刻就能倒下,这两人赶紧上前左右把他扶稳。青年人脸上堆满笑容,客气的说:“老人家你别怕,我们是来找秦琢的,请问他在家吗?”
  老人抖得更厉害,哆哆嗦嗦的半天才答应:“秦、秦琢没在……他……没回来过。”
  “他说谎!秦琢回来过,现在在地里!”
  有人吼了第一声立马就有人接上,同样大声喊着:“对!那个小杂种就在地里!”
  “……”
  后边的声音更加混乱了,嘈杂着喧哗着一个个惟恐自己的声不够大。
  青年人和胖警察互相对看了眼,他们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两人都没理会那些村民,胖警察从旁边抽过条矮靠背凳,青年人扶老人坐下,又老实的在一侧蹲下身,那样子全是晚辈孝敬老人的姿势。院外的声音小了很多。
  “老人家您能带我们去找他吗?我们找他有事。”青年人依旧保持着微笑,显然他根本就没在意老人之前对他的谎言。
  “是啊,老人家别担心,您那小孙子可能干了,我们这次是专门来给您老报喜的!”胖警察接过话头,故意用很大声说:“秦琢现在是警察!是个人民卫士!”
  张玉茂做行政管理已经好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安抚村民的情绪那是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他这一出口框框条条的说话就跟重磅炸弹抛下去立刻震住全场,同样也震住了身边这个曾经满心愧疚的老人。
  “你、你说什么?你说秦娃是、是什么?”
  张玉茂呵呵一笑,柔和声答应:“我说秦琢是个警察,老人家。”
  “真的?”
  “真的!”老人家忽然站起来,老眼盯住张玉茂的肩膀,再看看那警帽上的国徽,不信渐渐转成相信。
  “你们看!我孙子是好人,他是警察!是好人啊!”老人上前几步,好象是象冲到院子门口向村民们宣布。多少年没有的眼泪和着多少年的期望流了下来,伴着颤抖的声音不可节制的夺眶而出。
  门口的人熙涌一阵向两边让开,秦琢扛着农具到门口站住。短短三个多月不见他又长高了,虽然依旧是一米七的样子可感觉居然来得那么明显。而且他脸上多了些泥土的颜色,正是这种颜色融化掉很多第一次看到他时候的那种混混的骄横不可一世的感觉。他皱起了眉头:“你们怎么来了?”
  “呵呵,你好象不欢迎啊?那么不想看到我们?”刑刚大步上前,微笑着向他伸出手掌,好象对待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一样。不想?秦琢自己知道这些日子里只要一合眼,那一夜所发生的事情就汹涌出来,他不能克制的对所发生的一切一个个一件件的重复。也别是单独去对付刘昆被枪顶住脑门的时候,想起就格外兴奋,甚至还会去想当时应该怎么样出拳,应该怎么样去抢枪,怎么样才能不让自己打出那几乎闯祸的一枪等等。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秦琢迟疑下还是跟刑刚握了握手,说实话真的不太习惯。老人这回彻底相信了,他看着孙子的眼神回到好多年前那种疼爱的样子,另外还更多了一份骄傲。
  “我们去屋里说吧,到你这一亩三分地也不好好招待,刚进门就给我们脸色看,我可没脸再杵这了。”张玉茂一厅级干部受冷遇可是不爽,不过他的脸上却没有恼火的意思,那神情就跟现在的刑刚一样。
  进了屋老人家就忙活起来,那意思比秦琢可是积极很多。两不速之客忙手忙脚的拦住,刑刚呵呵一笑指着秦琢说:“让他来伺候我们吧,您老坐下休息。”
  “切!”秦琢可不吃他这套,就张椅子坐下老实不客气的问:“直说吧,找我什么事?别忘了,你那些要求我可是都完成了的。”
  刑刚和张玉茂互相看了眼,为他这种抵触情绪微微摇头。刑刚也不再说笑,正了颜色直奔主题:“那天你完成任务挽救了一个城市,你不单是可以将功补过而且还有功,很大的功劳,今天我们是特地来接你回去的。”
  秦琢楞住,品位出他话的意思问:“要我回去干什么?”
  “我现在需要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当警察?”
  “警察?”秦琢不相信的看着刑刚的眼睛,好容易才确定他没在开玩笑。
  不知为什么他却低下头去:“我不做警察,我不喜欢警察。”
  本以为他会高兴得跳起来,甚至是用那种慌忙失措的样子接受这个邀请,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还好来的两位都是老狐狸,秦琢那表情稍微变化在他们面前等于是把心事都抖出来。
  刑刚没生气,虽然从这小子进门开始就尽给难堪他都不在意,他很相信自己的眼光,在看到秦琢那晚所有表现后就有招收这个人加入部队的想法。当然这会有个过程,他得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塞警校里去摔打摔打,最好是是把他扁得不成人形了,那么他的‘阴谋大计’也就能开始实施。
  至于张玉茂完全是受了刑刚的诱惑,听说要去找那晚的卧底小子聊聊这位见惯世情的人物居然也动了心思。用他那话说应该是:这么好的苗子要留在警队该多好。
  用刑刚的话说应该是:说什么都要把他弄回国安局。司法部和国安局两大头在大大头们不知的情况下正在展开一场争夺战,谁都别抢谁也不能管,就这两位动了真那是谁怕谁啊。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因为你的父亲,因为你过去的那些事,你怕自己不能,怕自己做不到。不过我看你是别无选择。”刑刚从包里掏出一本证件递给他:“拿着,你已经是正式警员,这是你的证件。”
  “我不是说了我不愿意吗?”秦琢皱眉瞪眼。
  刑刚也吼了起来:“那你为什么不问问他是不是愿意!”
  老人家惶恐的看着他们,他不明白自己的孙子怎么着就把两个客人惹火了,怎么着两个人就吵了起来,很多不明白让他只能瞪眼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老人的样子刺进秦琢的眼里,那是远比真正刺进眼球更深刻的痛。每次老人被乡邻责备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那时侯他只有抽把刀把威胁的人捅死的情绪,因为那全部都是因为他。
  这个样子应该早就习惯了,可今天出现的时候却会这么难受,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觉。那刺痛感让秦琢慌忙不知所措的回避,他匆忙低下头去。那一夜,同样是匆忙的一夜赋予他的改变已经太多。刑刚的话正好打在他最难过的地方,他不会注意到就这会旁边两只老狐狸连眼睫毛都笑起来。
  直到第二天秦琢才正式告别父老乡亲,这回是满带着大家的嘱托和空气里鞭炮的硝烟味上路的。按刑刚的意思立马走人,谁也别说也不告诉。可张玉茂不肯,说什么都要闹得满城风雨,要通知县政府举行欢送会,要通知新闻单位,要让这里所有人都知道。问题很明白,国安局最忌讳抛头露面,再是个角色露了底就不能再用了,这是保护国家机密也是保护那些特工们自己。
  可警察显然不同,越大越好嘛,用他的话说应该是:这是建立警察在人民心目中的大事。
  用刑刚的话说应该是:去你大爷。
  不过刑刚这次是失败了,有老人家一心要正名的渴望还有那大小官吏蜂拥捧场,不败?才叫怪。上夜鹰前秦琢抱拳作揖告别家乡扬眉吐气的样子让刑刚气不打一处来,那个恨铁不成钢啊!于是这位暗暗发誓,终其一生也要把这个满脸得意的小子整到客死异乡,最好是尸骨无存死无对证。
  他那个恨啊!恨死了。
  就这样秦琢被送到湖南司法警官学校接受再教育。这位一进门肩膀上就有两颗十字星学生的特殊性当然不用提示校方都明白。在一个非常复杂而相对独立的系统内部自有他们一套适用规则,秦琢是属于必须品学尖优毕业的那一类,应此他也必须受到很严苛的‘照顾’。而这一切当秦琢走在去学院毕经的两边栽满树木的大道上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
  秦琢确实觉得那夜的经历很过瘾,那种激动一直推动着他让他自己都以为可以回到甚至是童年时候求学上进的样子,可没过多久这种感觉就跟柳树下飘起的多彩的肥皂泡,冉冉升起时候漂亮可爱,但一旦碰到哪怕是一片初生嫩叶便啪的一声破灭。他根本就不能再溶入那些芸芸学子当中,那窗明几净的课堂绝不能让他重新萌生哪怕是一点点求知欲,所能给的不过是昏昏欲睡和哈欠连天。此刻第一个哈欠就当着那位正在滔滔不绝演讲的校长的面长长的打出来。
  阳光下操场上所有学员新装整齐,偶然一个人在队列里东倒西歪无精打采的样子会很明显,校长尽量回避可目光依旧忍不住不时的在他身上打转。他很快想起那个年轻人的来历,公安部指定培养对象,受到很多人关注的人物居然会是这么个样子。
  校长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秦琢那晚的行动依旧是高度机密。
  不管怎么样校长和几个训导主任都开始特别留意他,而秦琢新的学生生活也就从此开始了。学员入校都要从最基本开始,在这里他们将了解整个公安系统从下到上的现行机制及其来历,系统了解其各部门职能,这是为满足在以后的实际工作中的需要。
  当然还有主要针对中国宪法刑法的学习和部分行政管理学科,所有这一切都需要死记硬背。当警察自然少不了学习刑侦科目,这个大科目下还有如现场采证验证各种侦破手段等等一系列内容。这还只是其中一部分,实际上作为警察部队其思想政治课不管你是否愿意都必须上,当秦琢知道这些后他躺在宿舍小床上两眼瞪着跟天花板叫劲。
  “上当了,被骗了,被骗到卖了身……”这个念头在脑子里盘旋不去:“就知道他们没安好心,刑刚个混蛋都是他花言巧语,要不是他忽然搬出老爷子我能来吗?他爷爷的!”
  假如那些教官们都是校长那样孜孜不倦该怎么办啊?他已经深刻体会到上了贼船的滋味。就这样不到一天时间秦琢所有的兴奋所有的上进心全都被捏扁撮圆砸了个粉碎。日子是一天天痛苦的挨着,日月轮盘的轨迹无情的把他拉进谷低,现在他只希望回家扛着农具下地干活。好一个胸无大志的想法。
  到第六天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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