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酷-然后怎样-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
体内某一点被触碰,引发每一个细胞的颤栗,身体不自觉痉挛。
男人刻意拖延给予,将酷拉比卡逼入狂乱的绝境。
“告诉我,你想要的。”沙哑的声音浸透出库洛洛此刻同样的欲望。
“你还不够用力。。。”
话音的末尾,酷拉比卡回以一笑,沾染上情欲的弧度,媚惑妖娆,顿时令体内的生物涨大了几份。
“呵呵。。。”
男人回以下身更有力的挺进。
酷拉比卡拉过男人头颈,狠狠吻上去,切断他张狂的笑声。
伸手怀抱住面前的人,用力贴近再贴近,直至没有缝隙。外面早已是漆黑一片,不经意掠过窗户,印在上面自己的脸,笑得好疲惫。
闭上眼,不敢看,那个过于真实的自己。
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库洛洛,明明已经变了质。。。
“小酷,这周末是你生日对不对,去郊游怎么样,约上旋律他们一起。”
“好啊。”
“我来组织,你想想有什么地方想去的。”
“嗯。”
小杰奋力在键盘上飞快打字,一旁,酷拉比卡则陷入了回忆。
那天醒来的时候,库洛洛已经离开了,没有留言,没有属于他的衣物,只有枕边精美的钥匙,和桌上已然清空的酒瓶。
深呼口气,努力将惆怅排出。略一偏头,被隔壁一桌簇拥的人群吸了去,他们围坐一堆,似乎在交换着什么。
看了一会儿,也觉无趣,刚要回头,却意外听到话题中心的一句开场。
“你们知道吗,妮翁原来是库洛洛学长的未婚妻。”
第二十六章 痛 I
“不会吧。。。”
“是本人亲口说的。”
“怎么可能,库洛洛请了假期,根本不在学校。”
“我知道,我是听妮翁说的。”
“你认识那位大小姐?”
“算吧,家族生意,见过几次。昨天在操场碰到,就聊了两句。我问起她怎么会来这儿,她说是因为想跟未婚夫在一起。我好奇问了句竟是库洛洛学长。后来跟纽约的朋友通了电话才知道,在纽约,他俩的传闻早已不是什么新鲜话题了。”
“库洛洛怎么会娶诺斯拉集团的大小姐?”
“就是,相差太远了。”
“我也是这么问的。他告诉我,有传言说库洛洛是克里夫&;#8226; 金的私生子。”
“那个意大利船王?”
“对。”
“耶。。。怎么会?”
“千真万确,听说还有血液的比样报告可以证明。”
“那为什么要等到船王死了,才出来认亲?”
“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恩。我朋友还说,船王身边的人都想除掉库洛洛,可后来不知怎的,他跟妮翁订了婚,加进了诺斯拉集团的帮助,身份才被慢慢认可。”
“好复杂。。。”
后面的话,酷拉比卡没再仔细听,脑中反反复复那三个字——未婚妻。
不是没有揣测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可当事实来临时,却依然缺少份真实感。
等到意识过来时,人已站了起。
“小酷?”旁边小杰不解询问。
“我想起点事,离开一下,晚点回去。”
俯下头,他尽可能轻松的回答,转身出了教室,他不想呆在那个空间,哪怕再一秒,都压得他喘不过气。
步子越走越急,转瞬便奔跑了开,一路至属于他作业时间的教室,只有看到撑满整面墙壁的画卷,他似乎才平静得下来。执起笔,他埋首作画,去涂抹,去勾勒,炭笔在手中越握越紧,纸上的颜色越来越深。他明白这近似发泄的行为一点不像他,但停不下来,就像一根弦,绷紧着,不敢有一丝倦怠,也许稍一疏忽,它便会断。
“啪!”
笔在指尖一折为二,断的不只是笔,是自欺欺人的表象,是终于摆在眼前的真相,断的是他的心。
扔了笔,他拿出手机,从未播过的号码健,一个个,分明按下。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为您转接语音信箱。”电话那头重复着提示音。
突然,他笑了,从最开始的无声,一点点加重,直至教室回荡出他的笑声。
坐在地上,他环抱住自己,不停得笑,对着空气,对着那幅画,对着窗户上那个无用的自己,仿佛只有那样才得以解脱。直到笑累了,一点力气也没,才罢休。
抬起手臂搁在额头上,他似乎听见有个声音在心底不断嘲笑着说:
这样的结果你是否满意,酷拉比卡?
传言的威力确实可怕,不过几天功夫,库洛洛与妮翁之间的传言便散布校园各处。久了,酷拉比卡发现自己开始习惯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联系在一起,以及与妮翁时不时的不期而遇。
4月4日那天,他哪里也没有去,编了个牵强的理由谢绝小杰等人的好意,把自己关在库洛洛送的那幢房子里,入幕起,拿一分一秒来等一个明知不会来的人,一个明知不会响的电话。
等,原是那般一种味道,足以消磨意志的沉重。
75年的Ch。Latour,拿到手中才发觉, 索性开了木塞。
难以入口的青涩,与Patricia Kass 忧伤的声音出奇合拍,
if you go away as i know you must
there is nothing left in this world to trust
just an empty room full of empty space
like the empty look i see on your face
and i’d have been the shadow of your shadow
if it might have kept me by your side
if you go away, if you go away, if you go away
他任自己沉沦,一杯接着一杯。
直到,瓶见了底;直到,胃不停翻搅着酸液;直到,人摔倒在浴室再也无力站起,直到。。。
醉了,他告诉自己,不然怎么会看见那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露出疼惜的眼神,为自己清理污秽。
温柔难尽,爱恋难清。
闭上眼,他想,这次怕是真的醉了。
“你醒了。”
逆着阳光,站在窗前的侠客似乎长舒了一口气。
撑着身体坐起,头痛得厉害。好不容易搞清了状况,一杯浓茶已送至眼前。
“喝了它,可以帮你醒酒。”
微点了头表示感谢,酷拉比卡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果然,一会儿工夫,头痛减缓了。
“谢谢你。”
过分沙哑的声音显然是昨夜纵酒的结果。
“小事而已,你既然醒了,那我就先走了。”
走到门口,侠客似乎是想起什么,回头又加了句:“昨天你喝了不少,再睡会儿吧。”
酷拉比卡一怔,手不觉握紧了被褥。
“昨天,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其实。。。”手拉着门把,他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情。”
他笑容有些滞,略带了叹息,可惜低着头的人看不见,也体会不到其中的深意。
侠客走后,酷拉比卡昏昏沉沉又睡了一会。再次醒来时,已近日落。想起无故缺勤了一天,小杰定是担心,连忙下了床。
这才发现床边一套崭新的衣裤,以为是侠客留下的,便拿了往身上套。大小正好的尺寸带给酷拉比卡一瞬间疑惑,不过很快念及起学校那边,匆匆扫了眼房间,合上大门。
入夜的贝拉维格依旧热闹,随处可见成群结伴的学生。
信步人流中,酷拉比卡不想那么早回寝室,他怕小杰的询问,更怕自己无力装饰的表情。
于是绕道去了操场,那里,仍旧有人在挥汗运动。许是照明灯太过通透的缘故,以至于他那么凑巧注意到对面走过来的男女。
心里有个声音催促着自己躲起来,或是干脆离开,可脚却生了根,死死定在原地。
他看着,男人由始至终专注的目光;他看着,男人对怀里的女孩微笑,和煦而充满感情。
比灯光更刺眼。
几步路,库洛洛带着妮翁从身边擦过,一眼也吝啬给予。形同陌路,想必是此时最好的形容。
那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破了,一块块的脱落。
酷拉比卡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回学校,要经过这条路,要碰见那两个人。
他慌忙逃进黑暗,只有那里才是安全的,无论悲伤快乐,都没有人看得见,包括他自己。他才可以骗自己说不痛,真的不痛。
他想笑,笑刚才库洛洛的自然,笑自己的镇定。
可,终究没有笑出来。
角落响起他的喃喃,一遍又一遍:你不可笑,可笑的是库洛洛,你只是可悲,酷拉比卡,只是可悲。。。
第二十七章 痛 II
“你最近好像很累,常常走神,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啊。”
避开旋律的视线,酷拉比卡自口袋中摸索出一把钥匙交给她。
“你完成了?”
“嗯。”
“那画呢?”
“搬回去了,总不能一直占着教室。”
“我还没看过你就收走,太不够意思了吧。”
旋律佯装恼怒,并没有纠缠下去的打算。
两人并排站在走廊边,此时正是午间休息时间,从窗口看下去,随处可见踏着午后阳光,悠闲散步的人群。
“对了,这周末,在斯坦利剧院有一场演出,我客串小提琴独奏,有没有兴趣来捧捧场?”
“好啊,我带小杰一起去。”
“行,我去准备票。你是喜欢内场,还是二楼包间。。。小酷?”
少年眼神停滞,呆呆望着远处一点。
旋律循着方向过去,一对男女依偎在树荫下,男子枕在女孩腿上,不时把玩手中发丝,间或与之女孩厮磨,旁若无人,甜蜜的气息感染四周,引得路人侧目。
“那个。。。 小酷,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去找个地方坐坐怎么样?”
旋律慌忙提议,扯了酷拉比卡便是要走。不料手却被反抓,金发倒映在阳光中形成光晕,挡住了少年大半张脸。
“你早知道他的存在,对不对。”
旋律没有回答,他没有用疑问,而是肯定。
“在伯明翰,你急着带我离开也是因为看到他,对不对。”
“小酷。。。”
“奇牙告诉你的?”
“不是。”
闻言,酷拉比卡转头,满脸诧异。
“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玛奇和我同间宿舍。”
“呵呵,室友啊。”牵起苦笑,酷拉比卡悠悠吐出,“这我到是真的没有想到。”
旋律想继续说些什么,却找不到话题,只好陪着一起眺望远处的人。
整个过程,酷拉比卡都出奇平静,即便是目睹库洛洛轻吻妮翁脸颊,他也不曾更换过表情。一直到男人起身,拉着少女消失于视线。
这使旋律不禁怀疑酷拉比卡对于库洛洛的感情,或许,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深。
“后天我去找你拿票,没问题吧?”
“啊?哦,可以!”
“那我先走了。”
“拜。”
目送酷拉比卡一路下楼,旋律发现自己错了,他紧拽的手掌,他虚浮的脚步,怎么可能不爱,如果不爱,他的背影又怎会看起来如此落寞,落寞得叫人心疼。
周末的街上本就人多,加上斯坦利即将开演的剧目,人群更是络绎不绝。和小杰约在门口见,可过了时间,依然不见小杰人影。
不知是谁经过时擦到,酷拉比卡一个踉跄,握在手里的票子吹落路边。生怕风会将它越吹越远,酷拉比卡连忙绕过围栏,俯身去拣。
起身时没有留意到后跟的台阶,一脚踩了空,眼看人向后摔去。
幸好,一双手及时扶住他。环绕的距离,酷拉比卡闻到空气中一股再熟悉不过的香水味,未及站稳便慌忙回头。
身后站着的,确确实实是库洛洛没错。
“库。。。”
才唤出口,就被远处叫喊打断。
“库洛洛,快开场了。”
妮翁站在街的另一端,朝这边挥手。
“来了。”应着声,库洛洛毫无留恋放开他。
“当心点。”极轻的一句话,伴着库洛洛经过的身体飘过,明明是随口的一句提醒,却足以令酷拉比卡压抑在心底许久的感情崩溃。
意识在那一刻脱了指挥,仿佛有股力量驱使着自己,等到反应过来时,人已迈开步子,朝着街对面的方向,库洛洛与妮翁的位置。
过去做什么,说什么,这些他没有时间去考虑,他只知道要过去,要站在那个人面前,哪怕只是看着,哪怕再次擦身而过。
只要,有一点,即便只是一点,他看着自己,承认认识自己,就够了。
身后谁叫了起来,尖锐的声音,预示某种不寻常。但酷拉比卡没时间在意,他的眼睛里只有街对面背对自己的两个人。
直到妮翁转身,一脸慌张看着他,酷拉比卡才有所醒悟,停下脚步,余光依稀捕捉到右侧的车体,夹着强风呼啸而来,已是躲无可躲。
对面,库洛洛也回过了头。
命悬一线的当口,他却似失了魂般定在原地,在肩上承袭的重力同时,他清楚看清了那人投过来的眼神。在疼痛还未来得及吞噬心脏的时候,他感受到整个身体被撞了出去。
没有停歇,下一秒,左脚脚裸传来钻心的痛,体内什么地方破裂了,只觉胸口翻腾,腥味直涌上来,一张嘴,大口血喷了出来,人渐渐坠入混沌。模糊间,
似乎有人奔了过来,
似乎有人紧抱住自己,
似乎有人不停呼唤着自己,
似乎。。。
是谁?不,谁都好,带他离开这里,离开那个人存在的地方,离开那个人冰冷的眼神,身上的痛,他感受不到,他只知道,他要离开,马上离开。。。
这一觉,酷拉比卡睡得特别长,梦里,许多回忆走马观花在眼前放映,直到定格在车祸时,那双冷漠的黑眸。
意识在刹那汇拢,人,便醒了。茫然注视了天花板好久,才反映过来这是病房。尝试移动身体发现床边趴着一个人,花白的发色在黑夜中尤为明显,正是远在澳洲的父亲。
很快,父亲也感应到他的醒转。
“你醒了!”父亲脸上掩不住狂喜,小心询问: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缓缓摇头,酷拉比卡突感一阵心酸。
“你等一下,我去叫医生过来。”
转移,房中只留下酷拉比卡。
他维持着刚才姿势不变,慢慢习惯起此时的状态,左脚被悬挂半空,手腕多处针孔,此刻亦连接着输液瓶。
刚醒转过来的精神仍旧很差,脑中浑浑噩噩一片,唯独那双眼不断在脑海回放,清晰深刻,冰冷无情,每回想一次,都让人冷上三分。
两个月,从醒转到现在,恢复阶段很漫长,但他已能借助工具下床走路。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