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总司令-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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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的火势越来越微弱，尽管目前的含氧量已很难维系我们的正常呼吸了，可却也万万不能为了节约能源而熄灭火把。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陌生环境中，别说是触动机弩飞箭、伏火毒烟的机关了，即使是在半道上一脚踩空跌入刀尖密布的陷阱之中，那也得就此玩完。若是再遇着个什么凶残强悍的巨大怪物，结果就更加不言而喻了。
我扶起昏昏沉沉的达珍，举着火势垂危的火把一步步迈向完全未知生死的前行旅途之中。我们到底是在一步步走向光明，还是在逐步接近死神，结果未可而只。
“哗哗哗。。。哗哗哗。。。”
不知走了多久，我的耳际隐约响起某种液态潺潺流淌、犹如仙乐般的奇妙声响。
“这声音近似于。。。？是。。。流水声！”我兴奋地大喊道。
是耳误？是幻觉？不不不，这绝对是流水的声音。为了确保我不是在白日做梦，到头来又是空欢喜一场，我附耳细细静听了好一阵子，最终肯定地告诉自己。不错，这是流水声，如假包换的潺潺流水之声。
此时此刻，我真的难以抑制内心的兴奋之情。忘记了疲劳，忘记了饥饿，忘记了虚弱，忘记了浑身上下的伤痛，我竟一跃而起，来了个完美的“大”字型体操跳跃。弹跳，腾空，飘然，落地，然后“啵”的一声在达珍脸上来了个情不自禁的亲吻。
“达珍，你听见了吗？是流水声！流水声啊！我们得救啦！你我都不用再跟这些白骨抢地盘，做邻居了，哈哈！”我近乎疯狂的手舞足蹈，大喊大叫着。
靠在墙边上的达珍嘴角微微抽动一下，红扑扑的小脸蛋上终于出现了我好久也没有再看见过的稚笑。她的笑容，就是我无坚不摧、勇往直前的动力。
我再次扶起达珍，将她背上我的肩头，急不可耐地奔向流水的声源。
第二十二章 问天
更新时间2011…4…15 20：26：56 字数：3888
“前面就是迪斯尼，前面就是可乐园。”我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以求能够靠着仅有的毅力看到希望的曙光。
“哗哗哗。。。哗哗哗。。。”
犹如天籁般的流水声越来越近，我似乎已经嗅到了空气中的湿润，以及感受到了它的温柔与可爱。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鬼地方，我像一个闻着奶腥味儿的孩子一样，三步并作两步、急不可耐地冲向声源。欲速则不达，就在这紧要关头，我忽然感觉脚下一滑，身子顺势前倾，眼看就要以狗吃屎的姿势栽到前面去。
“达珍，快跳下来！”我本来想迅速让达珍从我的背后跳下，然后自己再设法应势而变，以求自保。岂料，达珍这小姑奶奶关键时刻愣是把人往死里弄。她身子一僵，双脚不偏不倚地踩在了我的双膝关节处，然后用力一蹬，轻轻弹跳，整个人平稳着地。达珍这一折腾，她自己倒是安全降落了，可我却悲剧了。就在她双脚一蹬、一弹的瞬间，我的双膝已经因压力过大呈下跪趋势。我还能做点什么呢，只能任由双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人要是背了，那真是头顶上长疮；脚底下化脓，要多惨有多惨。双膝重重碰在地上不说，恰巧有一块核桃般大小的石头垫在我那少了半截裤腿的左膝上，霎时疼的我“嗷嗷”狂叫起来。同时，我手中的火把被我用力一甩，“邦”的一声砸在一米开外的地面上。
“司令哥哥，你没事吧？”就在我跪在地上，还不及缓过劲来的时候，达珍扑到我面前拉起我那只被地面磨破了皮的手，紧张地喊道。
此时此刻的我，那可是满肚子的炸药，就等着人来点呢。我转过身去，通红着脖子张口就喊：“我个潦草，你。。。”
本来我想冲着达珍好好发泄一通，让这个关键时候尽添乱的丫头好好长长记性。可当我回过头看到达珍那张被吓得惨白如霜的小脸蛋，和两只挂着泪花的大眼珠子时，肚子里的火气竟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却成了涌上心头的百般疼惜之情。
“你没事吧？”就连我自己也深感意外，我不但没有继续冲她发火，反而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帮他拭去了眼角的泪珠，然后心疼地问。
“对不起，我又给你连乱了。”说着，达珍就泪如泉涌地哭泣起来。
“小傻瓜，你。。。”我本想甜言蜜语安慰这个让人又气又爱的小笨蛋一番，却忽然发现眼前被火光照得通亮。
“怎么回事？”我惊叫一声，抬起头看见正前方三尺开外扔火把的地方，竟然有一个人的衣服被点着了。
人？衣服？人的衣服？这里有人？我的脑子里瞬间出现一连串的问号。
水火无情，没有一丝多余的时间容我细看、细想下去。别说他要是个大活人，烧死人家得负法律责任。退一万步讲，即使他是具死尸，那也是烧不得的。洞里的含氧量如今已经严重透支，如果再来这么一场大火，那我和达珍就别再想望活着走出这里了。不消半刻，我们必定双双窒息而死，做一对同命鸳鸯。
我一把推开达珍，连滚带爬地扑向着火的地方，伸出右脚“嘿嘿。。。哈哈。。。”一阵乱踩。还好，由于发现及时，处理得当，再加上洞里的含氧量不足火势上不去，灾情很快就得到了控制。我定下神举起火把，凑近刚才着火的地方仔细一看，心里“咯噔”一惊，好不容易逮着的火把差点又掉在地上。
“他他他。。。这这这。。。”我抽动着嘴唇，咿咿呀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下我面前出现的竟是一个盘膝端坐于地上的白须道人。他鬓白如雪，白发苍髯，双目紧闭，神态怡然，身上穿着的居然正是不可多得的紫绸八宝乾坤衣。这紫绸八宝乾坤衣又被称之为“天尊袍”，我曾在人民日报上见过它的黑白照。据说，紫绸八宝乾坤衣须用极品天蚕丝，在百余种稀贵药材中浸泡足足九九八十一天，然后再有数百名巧夺天工的裁衣圣手花上两三年的光景才能织出一件来。道门有一种传说，谁要是能拥有这么一件“天尊袍”，便可金刚护体，百毒不侵，它更是助修仙之人羽化成仙的神兵利器。怪不得眼下这百岁道人能够尸身完好，其体肤与活人无异，让人叹为观止。
虽说紫绸八宝乾坤衣神奇无比，但因其制作工序繁杂，材料不易找齐，而且仅一件“天尊袍”所耗金银的数量就达一般富庶国家十余年的税政收入。因而，自古至今仅有三件紫绸八宝乾坤衣问世。可是，史料中有明确记载的又仅限于明太祖朱元璋为爱臣刘伯温，花去整整十余年才织造成功的一件“天尊袍”。其余两件，均下落不明。而刘伯温的“天尊袍”也是当年侵华日军从他的坟墓中盗掘出来，然后偷偷运回本国。小日本投降后，他们数次向中国归还国宝，其清单内却迟迟不见“天尊袍”的名号。后来，持之以恒的中国爱国人士几经周折，历尽千辛万苦最终才以足够的证据从小日本那里追回了这件绝无仅有的旷世国宝。刘伯温的“天尊袍”追回后，中国为了表示庆贺在北京博物馆将其展览三天，以供国人瞻仰。同时，报纸、杂志上也纷纷登出“天尊袍”的黑白照，让人们一睹这旷世奇宝的真容。我就是当初在报纸上看见过它，所以如今才能凤毛麟角的知其一二。
我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有生之年，而且是在这种环境中，居然有幸亲眼看见另外一件珍品。是天意？还是巧合？或说是我司令的造化呢？
来不及再深究下去，我的目光被这道人身上的另外一件东西深深吸引。只见他左边胸膛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这匕首只露出三寸左右，其通体为晶莹剔亮的白玉所制。就眼下露在外部的玉质来看，质地细腻润滑，油脂性上乘，如果按照传统的“白度”分法，此玉应属羊脂白，实是玉中极品。另外，这匕首的手柄雕琢精美，造型独特，云纹图饰、珍禽异兽，比比皆是。剑柄顶端还雕有道家的防伪标志——阴阳八卦。八卦的正上方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红色圆点，因为它是这白玉匕首上唯一的一点“瑕疵”，且表面突出，故而格外惹眼。
综合以上特征来看，坐在眼前的这人应该是一位道人。而且，其身份特殊，非比寻常，不然这旷世奇物紫绸八宝乾坤衣也不会穿在他的身上了。还有，从他胸口插着的白玉匕首来看，应该是遭人算计才会沦落于此。不过，这人胸口插着把匕首他的表情还能这么从容淡定、怡然自得，犹如得道羽化一般，这也绝非常人能够做得来的。暂且不论这道人究竟是何许人也，就冲他临死前的这份淡定，我司令也是望尘莫及啊。得，冲这，本司令刚才那个意外性的跪拜也不觉得憋屈了。
“唉。。。咱这是干嘛来了？”我看着眼前的道人，忽然摸着脑门没了头绪。
“噢。。。对对对！我们是来这找地下河出口的，这怎么又崇拜上世外山人了呢？”我恍然大悟，半天才弄明白自己此行的根本性目的。你说我这猪头，唉，但愿还有得治。
我的目光从坐在地上的道人身上迅速移开，然后举起火把朝他身后望去。我这才发现，原来道人的身后就是这洞穴的末端。也就是说，隧道延伸到这里就突然终止了。
“哗哗哗。。。哗哗哗。。。”我清晰地听见，潺潺流水之声分明就在耳畔，可怎么会只闻其声，不见其源呢？
我举着火把在墙壁四周及个个角落仔细寻查，并附耳静听水声的动向，忙活了半天竟也没有一丝突破性的进展。
达珍因极度饥饿与缺氧的缘故，坐在地上已经虚弱不堪。我是她的司令哥哥，小达珍的希望，她的庇护神，曾口口声声说要带她活着走出这里的人。可如今呢，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已经奄奄一息，自己却束手无策。司令啊司令，你真他妈窝囊废一个！想到这里，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和自卑感瞬间充斥着我的全身。
“邦”的一声，我将手中的火把狠狠地砸在地上。“达珍，你没事吧？坚持住啊！”我几乎带着哭腔，跪倒在达珍身旁，用手捋着她散乱在两鬓的头发。
一阵凉风轻轻刮过，达珍凌乱的鬓发犹如枯草一般微微摆动了几下。同时，她那弱不禁风的身子开始悠悠颤抖。“司令哥哥，我好冷。”
听着达珍从干裂的嘴唇中发出寒蝉凄切般的声息，我的内心竟似万箭穿心一般疼痛。瞬息之间，我的脑海里居然产生了一个近似疯狂的想法。古人有削肘取肉、割脉饮血的铮铮骨气，我司令今天又何尝不能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做次牺牲呢？
“达珍，你再稍微坚持片刻，我们马上就会有吃有喝了。”我怜爱地抚摸着达珍惨白的小脸蛋，或许这将是与达珍的最后一次亲密接触。因为我深深明白，在这种情况之下削肘取肉、割脉饮血的后果必将是毫无生还的余地。
“冷。。。冷。。。”正当我捡起地上的一块尖石蠢蠢欲动，眼看就要朝着自己的胳膊肘子划下去的紧要关头。达珍昏昏沉沉的一把拉住我的手，声音微弱地呻吟到。
“不要怕，只是一阵风，过去了就好了。你会马上。。。风？。。。一阵风！”当我提到“风”字的时候，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
风？这与世隔绝的洞穴中怎么会突然出现一阵风呢？这说明。。。说明附近一定有与外界相通的出口！
“蠢材！废物！怎么早没有注意到风呢？”我朝着自己沉闷的脑门用拳头狠狠捶了几下，然后抬头循着凉风吹来的方向望去。
是他？难道。。。怪不得我举着火把找了半天也一无所获，原来问题的关键就出在眼前这道人的身上，因为我怀疑地下河的出口极有可能就在他的身后。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又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洞察力和分析能力了。虽然是迟到的成功，可也总比不到的强吧。我再次从地上捡起奄奄一息的火把，径直走向那身份神秘的白须道人。我将火把从他的头顶绕过，然后垫脚往后看，果然发现了一只两尺见方的小洞口。另外，在我把目光移向他身后看见地下河入口的同时，也发现了刻在墙上的两行楷书小字：
若遇有缘人，行三拜九叩之礼，便可拔取问天，继承我之衣钵。除此，须立毒誓，以本门尊主的身份铲除逆徒杨瑞昌，以正尊主天威。
一壑尊主留字
“一壑尊主留字”？难道眼前这道人就是一壑尊主？“问天”？若非他胸口的短匕叫问天？
一壑尊主的大名我倒是头一次听闻，不过这问天短匕的威名我可是如雷贯耳。相传当年战国铸剑大师欧冶子在铸造纯钧剑的时候，用铸剑时余出的一斤二两寒铁打制成一柄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的“问天”短匕，遂流于世间。
不过。。。眼下的这把短匕显然并非欧冶子大师的“问天”啊。因为欧冶子大师打造时所用的材料是寒铁，而眼前的问天却是玉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同名的巧合，还是另藏玄机？
第二十三章 三足妖蟾
更新时间2011…4…17 13：25：45 字数：3028
问天短匕与欧冶子大师的寒铁“问天”究竟是“同父异母”，还是“一奶同胞”，或可谓其纯属巧合，姑且都难以定论，唯有暂时搁置。倒是那老道遗言中，最后一句所提到的弑师逆徒杨瑞昌不禁使我为之震惊。
爷爷的遗言中也曾出现过一个叫杨瑞昌的人，难道我也要给他安上“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的搪塞之名？倘若真是如此，“巧合帝”的烂名非得扣在我司令的脑门上不说，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扯蛋了。直觉告诉我，问天短匕或许事出蹊跷，可杨瑞昌只有一个。假如我的设想成立，那么显然道人所提及的逆徒与爷爷遗言中让我寻找的杨瑞昌极有可能就是同一个人。想到这里，我的脑子里不禁又产生另外一个迫在眉睫、急于得到答案的疑问。杨瑞昌究竟是杀害这个道人在先，还是同我曾祖父去古格遗址盗宝在先呢？
中和结果，弑师在先，盗宝在后。若是杨瑞昌先杀害他的师傅，事后又参与曾祖父的盗宝小分队，这对目前的事态发展是无关紧要的。相反，如果他盗宝在先，弑师在后，对我而言无疑是个不愿意接受的消极结果。试想，假使杨瑞昌先是参与盗宝，其后又来过这里，并出于某种目地在此陷害了自己的师傅。那么说明，曾祖父当年在逃离地下石洞时听到的那声爆炸，并没有将杨瑞昌炸死，而是他出于种种原因活着离开了那里。显然另外一块血玉极有可能已经被他带出石洞，流落民间。要真是这样，天！我的阿拉真主呀，你叫我该怎么办？血玉别说是被辗转出镜流于海外、或说已经被带出西藏，即使它尚在西藏，那也无疑是大海捞针的巨大工程啊。
西藏这地方可不比宁夏**自治区那弹丸之地。西藏自治区的全区总面积达120多万平方千米，约占全国总面积的12。8％，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土版块上仅次于总面积166万平方千米的新疆。仅它的行政区域就有2市、6区、76县，要是让我逐一排查下去，要目像愚公大叔一样，祖传父，父传子，子传孙的世袭寻玉；要目就干脆向国家申请解放军十个师的兵力支援，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可就眼下的状况来看，本人一无妻儿，二无权势，充其量也只是个孑然一身的光杆司令。故而以上两种方案，均是纸上谈兵，黄粱一梦，不切实际的荒诞想法。得，还是现实点的好。先想方设法保住小命离开这里才是正道，其它尽可以归于无关紧要的屁事。
我再次将火把举过道人的头顶，看了看他身后的两行字，夸张地狂笑道：“哈哈，想让我拜你为师？等你有能耐让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