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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死光-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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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迪不安地看着她,从裤兜里掏出他的哮喘喷雾剂,喷了一下,然后弯下腰去,开始捡那些散落的硬币。 
  班恩朝贝弗莉走了过来,想要抱她一下,给她点安慰,但是却停下了。在这个美丽的小姑娘面前,他感觉手足无措。 
  “高兴点。”班思说着,这句话听起来很傻,但是他确实想不出更好的了。他伸手碰了碰贝弗莉的肩头,又连忙拿开了。班恩的脸红得厉害,看起来有点像道歉的样子。“高兴点,贝弗莉。” 
  她放下双手,愤怒而又颤抖地叫着:“我妈妈不是妓女!她是……她是招待员!” 
  班恩和艾迪都静了下来。两个人都呆呆地看着贝弗莉。突然间,三个人爆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 
  “招待员!”艾迪叫嚷着。妓女到底干什么他只知道一点点,但是他觉得和招待员应该毫无分别的。“就是这样嘛!” 
  “是的!是的!”贝弗莉又哭又笑。 
  班恩笑得几乎都站不住了。他重重地坐到了垃圾筒上。但是他太重下,一下子把上面的盖子压了进去,自己也滚了下来。艾迪用手指着他,笑得更厉害了;贝弗莉扶着他站了起来。 
  这时,头顶上的一扇窗户打开了,一个女人嚷着:“快离开这儿! 
  小崽子们!有人晚上得上夜班!快走!“ 
  三个人想也没想,手拉手向中心大街跑去,一路上笑个不停。 

6

  他们把钱聚了起来,买了两上冰淇淋刨冰,走到巴斯公园,坐在草地上喝了起来。班恩拿了一个咖啡的,艾迪拿了一个草毒的。贝弗莉拿了一根吸管坐到他们中间,这边吸一口那边吸一口,就像一只在花丛中间采蜜的小蜜蜂。从昨晚开始她一直身心疲惫,直到现在她才感觉好了一些。 
  “我不知道布雷德利出了什么毛病,”艾迪很是抱歉,“他以前从来不这样。” 
  “都是为了我。”贝弗莉说完,突然亲了一个班恩的脸颊。“谢谢你。” 
  班恩的脸又变得通红。“你没有骗人。”他嘟哝着,猛地三大口把剩下的刨冰全喝光了,然后打了一个非常响亮的嗝。 
  “天呀!你怎么了?”艾迪问道。 
  “不要了。”贝弗莉捂着肚子笑着。“我的肚子都疼了。不要了。” 
  班恩也笑了。那天晚上睡觉之前,他会把那段贝弗莉吻他的情景在脑海里放上一遍又一遍。 
  “你现在真的没事了吧?”他问贝弗莉。 
  她点点头。“不是为了他。甚至也不是为了他骂我妈妈的话。是因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犹豫着,从班思看到艾迪,又从艾迪看到班思。“我……不得不告诉某个人,或者给某个人看,或者看什么东西。我想我哭是因为我害怕得就要疯狂了。” 
  “我说什么疯狂了?”传来了一个新的声音。 
  原来是斯坦利。尤利斯。他的身材瘦小,但是穿着总是非常整洁——对一个还不到11岁的孩子来说也太整洁了。他的白衬衣总是整整齐齐地塞在干净的牛仔裤里,头发梳得顺顺溜溜的,就连他穿的运动鞋的鞋尖也擦得干干净净。他在那里微笑着,一下把贝弗莉的幻觉打断了。 
  “她不会说下去了。”艾迪心想。“因为布雷德利骂她妈妈的时候斯坦利不在那里。” 
  但是贝弗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因为斯坦利和布雷德利不同——“他是我们的一员。”贝弗莉想。她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想。“说出来对他们不会有任何好处的。不止是他们。我也没有。” 
  但是太迟了,她已经开始讲了。斯坦利和他们坐在一起,脸色很严肃。艾迪把最后的一点刨冰送给他,他只是摇了摇头。他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贝弗莉的脸。没有一个人讲话。 
  贝弗莉告诉他们那些声音,还有她辨认出了维朗尼卡。格罗根的声音。她知道格罗根已经死了,但是她能辨认出她的声音来。她告诉他们那些血迹;但是她的父亲看不到也感觉不到;母亲今天早上也看不见。 
  当她讲完后,贝弗莉看了看他们的脸,恐怕自己看见——但是她没有看见任何的不信任。只有恐惧。 
  最后,班思说,“我们去看看。” 

7

  他们从后门走了进去。不只是因为贝弗莉的钥匙只能开后门,而是因为贝弗莉说如果让博顿夫人看见她跟三个小男孩走进公寓里,她父亲会打死她的。 
  “为什么?”艾迪问。 
  “你不懂,傻瓜。”斯坦利说:“安静点。” 
  艾迪想要反驳一句,但是看见斯坦利那张苍白、紧绷着的脸,他闭上了嘴。 
  进了屋子,班恩马上就问:“在哪儿?”他的声音很小。 
  贝弗莉的心就像是在太阳穴上跳动。她领着他们从父母的卧室旁边走过,来到了紧闭着房门的洗手间。她拉开门,踏了进去,拉住链子,打开了脸盆底的皮塞子,然后又退后,站在了班恩和艾迪中间。 
  干了的血迹在镜子、洗脸盆和墙上都留下栗色的痕迹。 
  “看见了吗?有人看见了吗?有没有?”贝弗莉的声音小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 
  班恩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他用手触摸着一滴血迹,然后另一滴,然后是镜子上一道长长的血痕。“这里,这里,这里。”他的声音很低却很有权威。 
  “天呀!好像是有人在这儿杀了一头猪。”斯坦利有点畏惧地说。 
  “都是从下水道出来的吗?”艾迪问。看见血污使他很恶心。他的呼吸越来越短促,手里紧抓着哮喘喷雾剂。 
  贝弗莉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不想那样,她怕他们然会把她看成一个没用的小姑娘。她抓住门把手,稍微缓解了自己的恐惧。 
  “你爸和你妈竟然都看不见。”班恩非常惊讶。他又触摸了一滴干在脸盆上的血迹,然后把手收回来,在自己的衣角上擦掉了血迹。 
  “天呀!天呀!” 
  “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再走进这里。贝弗莉说道。”不能洗脸…… 
  不能刷牙……你们知道。“ 
  “好了,为什么我们不把这里清洁一下呢?”斯坦利突然说了一句。 
  贝弗莉看着他。“清洁?” 
  “对。也许我们不能去掉墙纸上面的血迹,但是我们能把其余的清除掉。难道你没有抹布吗?” 
  “就在厨房水槽的下面,”贝弗莉说,“但是如果用了的话,我妈妈会问那些抹布哪里去了。” 
  “我有五角钱。”斯坦利静静地说。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脸盆上的那些血迹。“我们尽量清洁一下洗手间,然后把抹布拿到楼下的投币洗衣机洗一洗。洗完之后,再烘干,等你父母回来时,它们就放回水槽下面了。” 
  “我妈说用布沾上血迹洗不净,”艾迪反对说,“她说血液已经渗进去了。” 
  班恩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洗净洗不净都没关系。反正他们看不见。” 
  没有人问他到底“他们”是谁。 
  “好吧。”贝弗莉说。“让我们试试。” 

8

  此后半小时,他们像4个小精灵,不屈不挠地清洁着洗手间。随着墙上的、镜子上的,还有脸盆上的血迹逐渐消失。贝弗莉感觉自己的心情变得越来越轻松。班思和艾迪擦水槽和镜子,她自己清洁地板。而斯坦利则非常仔细地擦洗着墙纸上的血迹。他们把那些血迹几乎全部擦干净了。班思还换了一个新灯泡。去年秋天商店促销的时候,贝弗莉的妈妈买了很多灯泡,足够用两年。 
  最后,斯坦利向后退了几步,挑剔地看着他们的成果说:“我想这是我们所能做到最好的了。” 
  靠着脸盆左边的墙纸上仍然有些淡淡的血迹。墙纸那么薄,斯坦利几乎不敢再动了。但是那血迹已经丧失了以前那种邪恶的力量。 
  “谢谢你们。”贝弗莉不记得曾经对谁这么感激过。“谢谢你们大家。” 
  “没什么。”班恩喃喃地说。他的脸当然又红了。 
  “真的没什么。”艾迪也说。 
  “我们把抹布处理了吧。”斯坦利脸上的表情仍然很严峻。后来贝弗莉才想,也许当时只有斯坦利意识到他们已经在某种不可想象的对抗中走出了第一步。 

9

  他们拿了一些洗衣粉,放在一个空罐子里。贝弗莉找了一个购物袋,把那几块抹布装了进去,然后4个人下楼到了梅恩大街和康尼大街拐角处的洗衣房。远处蓝色的运河在下午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洗衣房里面只有一个穿着护士制服的女人正等着衣服烘干。看见他们4个走进来,她用不信任的眼光瞅了他们一眼,又低头看书了。 
  “冷水,”班恩低声说,“我妈妈说洗血迹要用冷水。” 
  在斯坦利换硬币的功夫,他们把抹布投进了洗衣桶里。等他回来,贝弗莉把洗衣粉放进去,关上了门。然后斯坦利把两个一角硬币投了进去,按动了启动键。 

4

  个人走到墙边的一排椅子上坐了下来。隔着玻璃窗,贝弗莉看见肥皂水变红了,她觉得有点恶心。但是她没有看别处,那红色的泡沫似乎有某种莫名的吸引力。那个穿着护土制服的女人不时地抬起头看着他们。等衣服烘干,她叠好衣服,装进一个蓝色洗衣袋里,满是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走了。 
  等她一走,班恩突然说:“你并不孤单。”他的声音几乎有点严厉。 
  “什么?”贝弗莉问道。 
  “你并不孤单,”班恩重复了一回,“你看——” 
  他停下来看着艾迪,艾迪点点头。他又看着斯坦利,斯坦利看上去很不高兴……但是过了一会儿,他耸耸肩,也点了点头。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广今天贝弗莉讨厌人们对她说些含糊不清的东西。她一把抓住了班恩的小臂。”如果你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 
  “你想说出来吗?”班恩向艾迪。 
  艾迪摇了摇头。他从口袋里拿出喷雾剂,大大地吸了一口。 
  班恩斟酌着字眼,慢慢地告诉贝弗莉他怎样在学校放假的那天在班伦低地上遇见比尔邻邦和艾迪。卡斯布兰克——那几乎就在一周之前,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他告诉她随后的一天他们怎样在那里建水坝。他告诉她比尔怎样看见自己死去的弟弟在照片里转过头眨眼睛。 
  他还告诉她自己在冬天看见一个手拿气球的干尸在结冰的运河上面行走。贝弗莉越听越怕,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眼睛越睁越大,手和脚越来越冷。 
  班恩讲完,看了看艾迪。艾迪又吸了一口哮喘喷雾剂,然后又讲了那个麻风病人的故事。他说得很快,嘴里的词好像一个挤一个地喷出来。说完之后,他几乎是在哽咽了,但是这次他没有哭。 
  “那么你呢?”贝弗莉看着斯坦利。尤利斯。 
  “我” 
  他突然沉默了。所有的人都觉得有什么东西就要爆发。 
  “洗完了。”斯坦利说。 
  他们看着他站起身来,很小心地打开了洗衣机。他拿出了搅在一起的抹布,仔细检查着。 
  “还有一些没洗干净,”他说,“不过也不太坏,看起来就像是果酱。” 
  他拿起来给他们看。大伙像是审查重要的档案,个个面色沉重地点点头。贝弗莉的心情和刚刚打扫过洗手间一样,又轻松了不少。他们已经干了一项重要的事情——似乎很重要。也许并不是完全有效,但是却给了她的心灵极大的安慰和关爱,对她来说已经足够好了。 
  斯坦利把抹布又塞进烘干机里,投了两个硬币。机器开始转动了。斯坦利走回来,又坐到了艾迪和班恩中间。 
  然后4个人都静静地坐着,看着那些抹布起来落下,起来落下。 
  机器发出的单调的声音几乎催人人眼。 
  “我确实看见了什么,?斯坦利打破了沉默,”我不想说,因为我宁愿相信那是一个梦或者其他什么的。也许只是痉挛发作,就像是斯坦维尔家的孩子那样。有人知道那个孩子吗?“ 
  班恩和贝弗莉摇摇头。艾迪说:“就是患癫病病的那个?” 
  “是,没错。就像是那么糟糕。我宁愿那样,也不愿看见那些……真实的东西。” 
  “是什么?”贝弗莉问道。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想知道。这不像是吃着美味围着黄火听人讲鬼怪故事。他们现在坐在洗衣房硬梆梆的椅子上面,她能看见洗衣机下面的污垢,她能看见灰尘在透过肮脏玻璃照射进来的阳光里跳舞,她能看见那些封面被撕光了的旧杂志。 
  一切都很正常,很正常而且很乏味。但是她却非常害怕,非常非常害怕。因为,她觉得,这些故事没有一个是编造出来的;那些怪物也不是编造出来的:班恩遇见的干尸,艾迪遇见的麻风病人……太阳落下之后,它们都有可能出来。或者还有比尔的弟弟,剩下一只胳膊,眼睛是银色的硬币,在城市下面漆黑的下水道里游荡。 
  斯坦利没有立即回答。贝弗莉又问了一句:“是什么?” 
  斯坦利小心谨慎地开始说话了。“我走到那个水塔所在的小公园——” 
  “哦,上帝。我可不喜欢那个地方。”艾迪插了一句。“如果德里有房子闹鬼,那么就在那里。” 
  “什么?”斯坦利的声音变尖了。“你说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那个地方?”艾迪说。“我妈妈在那些孩子们被杀之前,就不让我靠近那里。她……她照顾我非常细心。”他挤出了一丝笑容,把哮喘喷雾剂抓得更紧了。“你们知道,有一些孩子曾经在那里淹死了。3个或者4个。他们——斯坦利?斯坦利,你没事吧?” 
  斯坦利的脸变成了铅灰色。他的嘴在动,但是却没有声音。两只眼睛在向上翻着白眼。一只手无力地在空中举着,落到了大腿上。 
  艾迪想起了他惟一能干的事情。他靠了过去,一只胳膊搂住斯坦利财肩膀,另一只手把哮喘喷雾剂伸进斯坦利的嘴里,用力喷了一下。 
  斯坦利开始咳嗽、梗塞、作呕。他坐直了身子,眼睛又恢复了正常,把手圈成茶杯状咳嗽起来。最后他打了一个响嗝,瘫靠在了椅子上。 
  “那是什么?”他挣扎着问道。 
  “我的哮喘药。”艾迪抱歉地说。 
  “上帝,简直就像狗屎。” 
  他们都笑了起来,但那是不安的笑声。其余的人都紧张地看着斯坦利,现在他的脸上有了一些血色。 
  斯坦利的笑声光停了下来。他看着艾迪,说:“告诉我那个水塔的事。” 
  艾迪讲了起来。班恩和贝弗莉也不时地添加几句。德里水塔在堪萨斯大街,位于市中心西部大约一英里半的地方,与班伦的南边相邻。有一段时期,也就是上个世纪的末期,它的蓄水量有175万加仑,承担着德里全部的供水。它的顶部是一个露天的圆形楼层,站在那里能够观看整个市镇和周围农村的景色。每到周六或周日天气晴好的时候,人们经常携家带口到纪念公园里游览,踏着水塔的160级楼梯到达预部,欣赏德里美景。一直到1930年左右,到水塔顶部观光都很流行。 
  楼梯在水塔的中间夹层。水塔的外层涂成了白色;里层则是一个160英尺高的不锈钢圆柱。楼梯成螺旋状绕着圆柱直上水塔顶部。 
  就在水塔顶层稍微靠下一些,有一扇厚木门。从那扇门进去,就到了一个小平台上。那个平台就在水的上面。当装满水的时候,水深达一百英尺。 
  “那些水是从哪儿来的?”班思问。 
  贝弗莉、艾迪和斯坦利3个人互相看着,没有一个人知道。 
  “好了,那些淹死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也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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