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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死光-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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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今天为什么寂静的原因,是不是? 
  理奇想起乔治相册里面突然会动的照片。 
  贝弗莉想起了她的父亲那死白的眼睛。 
  麦克想起了那只鸟。 
  班思想起了干尸。 
  斯坦利想起了不断滴水的裤子,还有那苍白的胳膊。 
  “走、走、走吧。”比尔终于说话了。“咱、咱们到那、那里去。” 
  “比尔——”班恩叫出声来。“贝弗热说亨利真的疯了。他想要杀死——” 
  “那里不是他们的。”比尔用手指着前面的一大片到处是灌木丛的低地。“那不是他们的财产。”他严肃地环视着他们。“我厌、厌。 
  厌倦了被他们恐、恐吓的日子。我们在石、石头仗中挫、挫败了他们。如果他们还、还想再来一次,我们只好奉、奉、奉陪。“ 
  “但是比尔,”艾迪说,“要是不只是他们呢?” 
  比尔转过失去看着艾迪。比尔脸上那种厌倦的神色真的吓坏了他——直到最后当他们再次在图书馆会面的时候,麦克才真正明白了当初比尔的感觉。他似乎被逼无奈、接近疯狂,几乎就像亨利一样要失去控制了。 
  “好、好吧。”比尔说,“如、如、如果不是又怎、怎样?” 
  没有人回答。天空中雷声滚滚,愈来愈近。艾迪抬头看了看从西而来的乌云,一场大雨眼看就要来临。 
  “现、现、现在我告、告诉你们。”比尔看了看他们说,“如、如、如果你们不愿、愿意去,我不强、强迫。那由你们自己决、决、决定。” 
  “我跟你去,老大。”理奇静静地说。 
  “我也是。”班恩说道。 
  “当然了。”麦克耸耸肩。 
  贝弗莉和斯坦利都同意了。最后是艾迪。 
  “我想你别去了,艾迪。”理奇说,“你的胳膊还没有好。” 
  艾迪恳求地看着比尔。 
  “我要、要他。”比尔说。“你跟、跟我一起走,艾、艾、艾迪。 
  我照、照顾你。“ 
  “谢谢你,比尔。”艾迪说。比尔的那张厌倦而又几乎疯狂的脸似乎突然变得可爱起来。艾迪的心中涌起了一种激情;如果比尔要他死去,他也会毫不犹豫。 
  “比尔有最终决定权。”理奇说着,把自己的右手放进了左胳膊的胳肢窝下面,像翅膀一样扑腾着。班恩和麦克笑了笑,艾迪也微笑了。 
  雷声再次响起。这次就在他们的头顶炸响,大伙都跳起来,挤到了一块儿。狂风大作。 
  比尔看着斯坦利,说出一句奇怪的话:“你带了你的鸟、鸟、鸟类手册了吗?斯坦利?” 
  斯坦利拍了拍自己的裤子后兜。 
  “咱们走、走、走吧。” 
  比尔和艾迪并排走在前面,其余的人排成一行,跟在后面。到了那座小桥,比尔把自行车放到了桥下的老地方,然后大伙站在一起,四处观望。 
  狂风并没有使天变黑,甚至没有使它变模糊。但是景象改变了很多,每一件东西都好像是在梦中。艾迪感到一种熟悉的恐怖正向他袭来——他记得内伯特大街29号的房子里也是同样的光线。 
  又是一道电光划破了天空。艾迪连忙捂上了耳朵。一、二、三,随后霹雳一声巨响。 
  “今天早上天气预报没说有雨。”班恩不安地说,“报纸说今天闷热。” 
  麦克抬头看了看天,说了一句:“从来没见过暴风雨来得这么快。” 
  好像是要证实一下,炸雷再次响起。 
  “走、走吧。”比尔说,“咱、咱们把文、艾、艾迪拿的木板放、放到俱、俱、俱乐部去。” 
  他们走上了通向开阔地的小路。狂风过处,两旁的树木和灌木丛好像在窃窃私语。前方的竹林中,竹叶的响声很奇怪,就像是在敲着战鼓。 
  “比尔?”艾迪小声说。 
  “什么?” 
  “我想这只会在电影中才能出现,但是,”艾迪笑了一下,“我觉得有人在监视我。” 
  “哦,他、他们就在那、那里,没、没、关系。”比尔安慰他。 
  艾迪不安地环视四周,夹紧了胳膊下的木板。 
  11艾迪打开了房门。 
  一个血迹斑斑的人站在他的面前——那个人就像是刚从坟墓中出来的僵尸。艾迪的眼睛瞪大了,他还没来得及吸上一口凉气,亨利。鲍尔斯的寒光闪闪的刀刃就向他刺了过来。 
  艾迪下意识地甩上房门——房门夹住了亨处的前臂,使他的刀子偏离了方向;随着“咔嚓”一声,亨利发出一声惨叫,他的手一松,刀子掉在了地上。艾迪飞起一脚踢过去,它滑进了电视机的下面。 
  亨利用尽全力一撞房门,瘦小的艾迪像木偶一样飞了出去,膝盖磕在床上,他不由得跪在上面。亨利冲进来,甩上了房门。艾迪坐起身来,嗓子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亨利打了一个响指。“好了,同性恋。”他的目光在地板上源,寻找着刀子。没看见。艾迪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抓住了一瓶汽水。他拿起瓶子在柜子上用力一磕,打碎了它,汽水带着泡沫一下子流了出来。 
  亨利弯曲着右手朝艾迪走过来。“同性恋,让你再给我扔石头。”说着,他朝艾迪猛扑过来。 
  艾迪拿着半截瓶子一桶,正好捅在亨利的脸上,扎进了他的右眼。 
  亨利疼得干叫着,向后退了几步。他的眼眶里流出了黄颜色的液体;脸上的鲜血不住地涌出。艾迪高声尖叫着从床上下来,亨利又扑了过来。艾迪用瓶子一挡,亨利的左手深深地戳在了上面。亨利闷吼一声,右手一拳把艾迪打了出去。 
  艾迪飞了出去,撞在写字台上。他的左臂正好垫在了后面。他感觉过去的骨折的地方又断开了。一阵刺痛突然袭来,艾迪痛苦地咬紧了牙关。 
  亨利晃晃悠悠地站到了他的面前。艾迪连忙又抓住了半截瓶子。亨利全身是血,像一棵大树一样朝他扑倒了下来;艾迪把瓶子在胸前一挡,瓶子整个插进了亨利的脸膛。艾迪的左臂又是一阵剧痛。鲜血沾满了他的身上,他不知道鲜血是他的还是亨利的。 
  亨利像一条蹲鱼一样在地上翻滚。接着,他的身子一硬,打了一个滚。瓶子还插在他的了肚子上。 
  “啊!”亨利叫了一声,看着天花板,不动了。 
  一波波的虚弱感占据了艾迪。他慢慢地爬起,挣扎着站起身来。他摇晃着走到床头柜前,抓起了哮喘喷雾剂,用力喷了几下,然后回头看着地上的尸体。那是亨利吗?可能吗?是的。尽管他的头发变得花白,身体变得更胖,但是仍然是亨利。亨利死了。终于,亨利——“啊!”亨利叫着,坐了起来。他的双手在空中乱抓,好像要抓什么东西。他的那只瞎眼仍在流着液体。他转动着脑袋,看见了正向后退的艾迪,想要站起来。但是他刚一张嘴,一股鲜血从他的嘴里喷射出来,他又瘫了下去。 
  艾迪慌乱地抓起了电话,拨了一个“0‘。铃声不断地响起。 
  “收点,“艾迪心想,”快点,你干什么?快点!快接他妈的电话!“ 
  铃声响了又响。艾迪瞅着亨利,期待着他还能爬起来。血。到处都是血。 
  “总台。”一个可恶的迷迷糊糊的声音终于回答了。 
  “接邓邦先生的房间。”艾迪说,“要快。” 
  “你确定要接吗?”服务生问,“现在是3点过10分。” 
  “是的!快接!”艾迪吼叫起来。 
  “好的,好的。”服务生说,“消消火吧,朋友。” 
  接着,铃声再次响起。快点,比尔,快点,快——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要是亨利先去了比尔的房间怎么办?或者理奇的?班恩的?贝弗莉的?或者亨利先去了图书馆吗?他肯定先去过什么地方,要不然现在就是艾迪自己躺在地板上了。要是亨利已经去找过其他所有的人可怎么办?要是他们全都死了呢?艾迪越想越怕。要是电话再没人接,他就要尖叫起来了。 
  电话那边终于有人了。毫无疑问是比尔的声音,声音很小心:“你、你、你好?” 
  “比尔,”艾迪几乎给巴了,“比尔,感谢上帝。” 
  “艾迪?”比尔的声音变低了,跟一个人说电话是谁打的;接着他的声音又亮了:“怎、怎么回、回事?艾迪?” 
  “是亨利。鲍尔斯。”艾迪看了看地板上的尸体。“比尔,他来了我这儿、我杀了他。他有把刀,我想和那天他拿的是同一把。就是我们到下水道的那天。还记得吗?” 
  “我记得。”比尔严肃地说。 
  12“艾、艾迪,听我说。我想让你叫班、班、班恩过来一、一下。”比尔说。 
  “好的。”艾迪跑到了后面。 
  他们现在已经走进了开阔地。 
  班思跑了过来。俱乐部洞口的门现在大开。比尔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翻滚的乌云。 
  “什么事?”班思问。 
  “他们为、为什么不出、出来抓我、我、我们呢?”比尔问,“他们就、就在那里。艾、艾、艾迪说得对。我能感、感、感觉到他们。” 
  “是的。”班恩说,“我猜他们可能愚蠢地想等我们进俱乐部里去,然后再一网打尽。” 
  “也、也、也许。”比尔说着,突然感觉亨利是想让他们出来跟他决战。 
  它想让他们出来跟它决战。 
  然后被杀。 
  比尔突然明白了:他们将和乔治一样成为牺牲品。所有的7个人都是。他们的尸体也许会被发现,也许不会。那将依赖于它是否会保护亨利。是的。在外人眼里,他们只不过是被杀手杀死的。是它想让他们死。亨利只不过是它的工具。天哪!我该怎么办? 
  “比尔?”班恩焦虑地问。其余的人也围了过来。又是一个炸雷。灌木丛和竹林不住地狂响。 
  “比尔——”是理奇的叫声。 
  “嘘!”比尔一瞪眼,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 
  比尔盯着前面的树丛,现在他的头脑已经豁然开朗。 
  乔治在一边,我和我的朋友在另一边。然后杀戮将会停止。 
  再次停止。 
  因为这样的事情以前就发生过很多次。每次结尾都需要某种牺牲。某种可怕的事件来阻止它。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的,但是我就是知道、他们——“他们让、让、让它发生。”比尔嘟哝着,“当、当、当然他们会的。” 
  “比尔?”贝弗莉恳求着。 
  他们让它发生。他们总是那样。事情总会平息。然后继续。 
  它、它——睡觉,或者就像熊一样冬眠,然后它再次开始。他们都知道,人们知道,他们知道只能这样。 
  “我带、带、带你们到、到这里是因、因、因、因为没有一个地、地方是安、安、安全的。”比尔结结巴巴地说出了他的话,“德、德、德里就是它。你、你、你们懂我的意、意、意思吗?”他看着众人,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流露出害怕的神色。“德、德里就是它、它!不管我、我、我们到哪、哪、哪里,它来抓、抓、抓我们的时、时、时候,他、他、他们都看、看、看不见,听、听、听不到,也不、不、不会知道。”他恳切地看着大家,接着说:“难、难、难道你们不、不、不明白吗?我、我、我们能做的只、只、只能是完、完、完成我们刚开、开、开始的事、事、事情。” 
  贝弗莉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一幕:罗斯先生站起来,看着她,折起报纸,走回家去。他们看不见,听不见,也不会知道。我的父亲还想杀我。 
  麦克想起了在比尔家吃午饭的时候,他们自己做三明治吃,而比尔的母亲似乎根本没有看见他们两个,只是读着亨利。詹姆士的一本小说。理奇想起了斯坦利收拾得干干净净却空荡荡的家。斯坦利自己也有些惊讶,他的母亲在午饭时间几乎总是在家的。要是不在家,她也会留下一个纸条说在哪儿能找到她。但是今天没有纸条。汽车也不见了。就那么多。“也许和她的朋友德比一块购物去了。”斯坦利皱着眉头,开始做三明治吃。艾迪现在想起了他的母亲。当他带着木板出来的时候,她一句话都没有说——没有问他是否带了哮喘喷雾剂,没有告诉他什么时候回家,没有警告他不要和那帮野孩子在一块玩。她只是看着自己的肥皂剧,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同样的想法出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他们从早上起来到吃午饭的某个时候,已经变成了生魂。 
  生魂。 
  “比尔,”斯坦利嗓音沙哑地说,“要是我们从开普老区穿过呢?” 
  比尔摇摇头。“我、我、我想不、不、不行。我、我、我们会在竹、竹、竹林里被抓、抓、抓住,或、或、或者在沼、沼、沼泽地、或、或、或者小河里真、真、真的会有食、食、食人鱼,或、或、或者其他的东、东、东西。” 
  “如果我们离开镇子——”理奇嘟哝着。天空中一声愤怒的响雷。大雨倾盆而下。“如果我们能离开他妈的这个镇子,我们就安全了。” 
  话音刚落,突然一块石头从灌木丛中飞出,打中了麦克的脑袋。他摇摇晃晃地后退了几步,鲜血从他的头上流了出来。要不是比尔扶住他的话,他就得摔倒了。 
  “叫你们再扔石头!”是亨利在叫。 
  比尔能够看见其余的人都在四下察看,准备分头而逃。如果那样的话,他们可真的完蛋了。“班恩!”他厉声叫喊。 
  班恩看着他说:“比尔,我们得跑。他们——” 
  又飞过来两块石头。一块石头砸在了斯坦利的大腿上,他叫了起来。贝弗莉则躲过了另一块石头。 
  “你、你、你们还记得那、那、那一天吗?”比尔高叫,“就是学、学、学校放、放、放假的那天?” 
  “比尔——”理奇叫起来。 
  比尔挥了挥手,眼睛盯着班恩。“那、那、那个下、下、下水道。抽、抽、抽水站。那、那、那就是我们要、要、要去的地、地、地方!” 
  “但是——” 
  “带、带、带我们到、到、到那儿!” 
  一块石头带着风声从灌木丛中飞出,砸中了比尔的脸。比尔眼前顿时一黑,麦克赶紧扶住了他。他的脸上先是麻木,然后一阵闷痛;鲜血流了下来。他用手一摸,摸着了一个大包;他看了看手上的鲜血,把它擦在了裤子上。 
  “叫你再扔石头,结巴混蛋!”亨利一边笑,一边在叫。 
  “快、快、快带我们走!”比尔朝班恩大声叫喊,“到、到、到那个地、地、地方!到、到、到它那、那、那里的路!” 
  “比尔,你不知道!”贝弗莉喊了起来。 
  比尔愤怒地朝她——朝所有的人吼叫起来:“我知道!” 
  班恩舔着嘴唇看着比尔,然后他突然猛冲出去,朝小河方向跑去。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紧接着一声霹雳。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飞了出去,打中了班恩的屁股。他叫了一声,双手扑倒在地。 
  “胖家伙!”亨利兴奋地叫着,从灌木丛中跳了出来。“让我教你怎么扔石——” 
  麦克从地上抓起了一根木棍,朝亨利打了过去。木棍在空中转了两圈,恰好打中了亨利的前额。亨利尖叫着,捂着脑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快、快、快跑!”比尔大喊,“跟、跟着班、班、班恩!” 
  所有的人都跟着班恩跑了下去。亨利站起来,领着贝尔茨和维克多猛追。 
  班恩一面所喘吁吁地狂跑,一面慌乱地想:要是我找不着怎么办?要是我找不着那个抽水站呢? 
  但是他不能停下来去想;他的脚步一慢下来,比尔就推探搡着他,叫他加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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