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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青之炎 作者:贵志佑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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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体力方面,他应该可以胜过对方。秀一虽然讨厌打架,但临场的判断迅速果决,所以从以前起就很少尝试挫败的滋味。再加上中学时又练过柔道,每天作息正常,绝对比生活糜烂、自甘堕落的家伙有体力。
但是由于体格上有压倒性的差异,因此还是得小心应付,想要确实击倒的话,还是出其不意或是从背后偷袭比较安全吧!电视连续剧里常出现站在人背后、将对方推到铁道上的剧情。不过,不被任何人看见而能顺利实行的地方,至少在这个地区找不到。
在思路处处碰壁之后,他想到了那把刀子的存在。
如此锐利的东西,要杀人应该轻如反掌。第一次拿在手上时,可能是不习惯的关系,在把玩时不小心把手指给割伤了。知道自己拥有那把刀的人,目前只有石冈一个。警方再怎么查,也找不到那把刀和自己的关联。
……不,再怎么说,那还是最差劲的方法。
就算是再低劣的人渣,只要被刺杀了,警察也必定会卯足全力调查。更何况最近在社会上刀子=少年犯罪的公式已经成形,所以早晚也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秀一叹了口气。思索完全犯罪的方法,比解决“大学必胜数学题”的D级问题还来得棘手。
在秀一陷入沉思之时,听到了玄关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开门的人似乎害怕弄出声响来,小心翼翼地转动着喇叭锁。于是他出了房间,走下楼梯。
“哥哥?”是遥香担心害怕的声音。她站在门后往这边瞧,在确定来人是秀一之前,一直站在门外,不敢进门。
“还没五点呢。”秀一看了一下手表。“社团活动呢?”
“今天社团的顾问老师休息,所以大家决定早点走。”遥香松了口气,把鞋子脱掉,换上拖鞋。秀一不禁嘀咕起来。最近国中的田径队,只要老师没来就自动解散回家吗?
“在这种时候,你不会找朋友去泽腾走走,在外面混时间啊?去游戏中心。或是汉堡王之类的都可以啊!”
“嗯。我是考虑过,但是我想哥哥应该已经回来了。”
“笨蛋!如果我不在,那你要怎么办?”
“那就再出去就好了。”
背后的楼梯发出吱嚓的声响,遥香的脸上出现惊恐的表情。秀一迅速地回头。
没有人在那儿。发出声响是老建筑物常有的现象,大概是湿度的关系吧。
“我不是要吓你,不过那扇门一打开,没人恩那个保证会发生什么事哦!”秀一以严厉的口吻说着,遥香沮丧地泄了气。
“嗯……”
“以后社团秀一的话,就在图书馆做功课。绝对不可以在六点前回来。”
“嗯。”
看着遥香的表情,秀一语气缓和了下来。“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理由想早点回来?”
遥香低下了头。“如果妈妈早回来的话,我担心只有她一个人在家。”
“笨蛋,你不必担那个心。”
“可是……”
“就算你在,又能帮上什么忙?”
“……是没错啦。”
秀一叹了口气。再说下去也只是在欺负妹妹而已。“要不要来我的房间一起念书?”
“可以吗?”遥香的表情立刻开朗起来。
“你不是说数学不懂吗?我来教你。”
“嗯。”
“不过红茶得你来倒。”
“好啊。”遥香往二楼瞄了一下,然后就跟在秀一的后头走上楼梯。遥香的房间在秀一的隔壁,靠近内侧。她像飞回巢穴的山猫般,迅速的开门进入,然后反锁。
秀一暂时大开自己房间的房门。遥香把衣服换好后立刻出来,走到洗手间洗洗脸和手,接着便快速跑下楼梯走到厨房。
在这段时间,秀一把教科书和参考书拿在桌上,又替遥香把放在房间角落的玻璃桌和坐垫拿出来。
秀一发现也学是自己比较想和遥香一起也说不定。最近他一个人呆在房间或车库时,总在幻想各式各样的杀人计划,没有任何有建设性的活动。
遥香拿着托盘走上楼梯,用跟刚才截然不同的轻松语气说着:“我要进来喽!”放在玻璃桌上的托盘,有一个茶壶和两个杯子,及放着饼干的小玻璃碗。
“怎么会有这个?”秀一一边关上门,一边用下巴望向饼干。
“回来时买的,在学校附近的店。”
“哦……”秀一没再问为什么,他知道遥香也不想一个人独处。
接下来,两人一起度过一段家庭自习的时间。秀一把作业写完之后,拿起杯子喝口茶,开始教妹妹数学。
“……所以,只要在套进二次方程式的公式就可以了啊?”
“嗯。是啊……”
遥香以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听着。
“到这里为止,没有什么特别难的地方吧?”
“嗯。”
“可是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像还没听懂。”
遥香犹豫了一阵子,才不好意思地说:“用分数除,数字为什么会变大?”
“什么?”秀一整个人都呆掉了。
“你看嘛,用除法时,答案都会比原来的数字小不是吗?为什么只有用分数除时会变大呢?很久以前我就不懂了……”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喂,那是小学程度的问题吧?”
“嗯。可是课堂只教计算的方法,并没有告诉我们为什么。”
难以置信的事实叫秀一哑口无言,看来不从最基本开始教是不行了。
“也就是说,你还不是很了解分数除法的意义啰?”
“啊,可能是哦。”遥香很高兴的说着。秀一深深觉得日本的填鸭式教育真是漏洞百出。
“除法基本上有两种意义,你知道吗?”
“什么……?”
“假设你们班上有36个学生。”
“是39个。”
“假设是36个。”秀一严肃地说着。“为了准备园游会,必须分成9组,那一组有几人?”
“4人。”
“没错。36÷9=4……也就是将36分成9分。好,下一趟是体育课,要打棒球。棒球一队有9人,那可以分成几队?”
“4队。”
“答得好。”
“哥哥,你该不会觉得我很笨吧?”
“没这回事。那现在我们把它写成算式,36÷4=9没错吧?但是这一次并不是要把它分成9等分对吧?”
“嗯,没错……”遥香认真地思索着。
“这一回是要在36这个数字里,计算9这个数字可以数几次。”
“那第二个意义是?”
“比如说,5÷1/2=10,把5分成1/2等分,这么说也搞不清楚是什么意义吧?但解释成在5这个数字里,算1/2有几次,不就说得通吗?”
“啊,原来如此。”遥香的表情豁然开朗。
“所以在算分数的除法时,要用第二个意义来思考。”
秀一并不讨厌教人功课,而且借此也正好可以让他喘口气。遥香虽然面对讨厌的学科,但看起来倒也挺愉快的。这一段轻松和乐的幸福时刻,就像时光倒流般,回到麻烦尚未降临这个家之前一样的温馨……
遥香满脸微笑正想说些什么时,突然从最里头的房间传出用力甩开门的巨响。休闲的片刻幸福在瞬间冻结。
沉重的脚步声,含糊不清、令人不舒服的自言自语,还有不知羞耻、打开厕所门的小便声,以及吐痰间夹杂禽兽般嘶吼的声音等等,全都清楚地传入耳内。
遥香握着铅笔,低着头不发一语的忍耐着。
“别在意……不用理它。“秀一说完敲敲遥香的头,适才充实的满足感,早已烟消云散。
母亲友子在约三十分后回到了家。
“抱歉,我回来晚了。要打烊的时候,又有客人来了……”母亲用关怀的眼神看着来到玄关迎接的二人。
“没什么事吧?”
秀一知道母亲问什么。看到他点了头后,友子也松了口气。
“我马上做晚饭,等一下下就好。”友子拿着手提包直接进洗手间洗完手后,以不输给遥香的速度迅速地换好衣服,接着一边卷着袖口一边走进厨房。
友子在镰仓车站附近的进口家具店工作。从父母手中继承这家店的老板,是友子念短期大学时的好友,因此在店里缺人手的时候,她会过去帮手。曾经以美术大学为目标的友子,在美学上的天分颇高。目前以装横设计师为业,挑起一家三口的生计也绰绰有余。
晚餐约三十分钟左右便准备好了。在厨房里,三人围绕的餐桌上能摆好的菜色种类,令人难以想象这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好的。
法式鲣鱼凉拌、麻婆豆腐、鳕鱼子与山及咖喱混合而成的三色意大利面、山芋汤……友子将自己的美感发挥到极限,不管任何料理都做得像杂志上的美食照片般精致。事实上,友子的才能之一便是做出“看起来”相当美味的料理。
以前被邀请到櫛森家吃晚餐的客人,在看到摆在餐桌上琳琅满目的料理时,都不禁在心中发出赞叹之声。但满怀期待的笑脸在吃下第一口料理后,便会生硬的僵住。约慢了一拍之后,客人会口是心非说“好吃好吃”赞美歌不停,然后将筷子伸向下道菜。
“好吃吗?”看着默默进食的孩子们,友子笑容满面地问道。
“眼睛在过年,眼睛在过年。”秀一回答道。
“味道怎样?”
“舌头是星期天。”
“哥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遥香一边喝喝这山芋汤,一边说着。
据媒体的报道,这个社会“孤食化”的现象急速发展,一家团聚吃晚饭的机会越来越少。不过在櫛森家,大家聚在一起吃早饭和晚饭一事,是不成文规定。幸好镰仓不管哪家店都关得早,所以友子也可以配合晚餐时间早点回来。这段一家团聚的时间,对秀一来说非常的重要。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做任何牺牲,也要守住这段幸福的时刻。
坐在厨房内侧的遥香,突然停下了筷子。秀一顺着遥香冰冻的视望去。
在入口处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穿着皱巴巴的衬衫和七分裤。因为日晒加上酒精的作用,一张脸像黑炭一样乌漆抹黑。所以站在走廊时,看起来像是只有一双眼睛在发光。
“什么事?”友子问道,但对方没有反应。
男人搔着他的啤酒肚,低头穿过高180公分的和式拉门上框。在厨房灯光的照射下,才清楚地看出男人的脸。
浓密的八字眉下,一双大眼眨也不眨地来回瞪着三个人瞧。由于他有黄疸的症状,让眼睛看来宛如放射出诡异的光芒。脸颊和鼻子病态般的泛红,细微的紫色血管散布在脸上。厚大的双唇间,看得见肮脏不整齐的牙齿及萎缩的牙龈。
“你要吃饭吗……”友子的声音在颤抖着。男人又靠近了一步。
秀一将椅子拉开站了起来,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用力缩起肚子,双手握拳。
遥香则吓得倒抽一口气,紧紧拉住秀一衬衫的下缘。
男人没把秀一放在眼里,用鼻子哼了一声,转向友子,用沙哑的声音说着“拿酒来。”
友子从橱柜中取出盒装的烧酒和玻璃杯,交给男人。
男人以理所当然的态度收下后,转身看了秀一一眼。秀一在瞬间因恐惧而全身僵硬。两人视线相交约一秒。接下来男人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离开了厨房。
男人即使离开了好一阵子,也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每个人都失去了食欲,精心烹调的料理,大半都浪费掉了。
过了一会,秀一将自己的碗盘拿到流理台,然后另外两人也跟着做。接着一如往常,友子开始清洗着碗盘,而遥香则帮忙将洗好的碗盘擦干。
“……刚才的烧酒。”秀一屈膝抱着自己的腿,坐在厨房的椅子上。“那是为他特地买的吗?”
友子不发一语,继续洗着盘子。
“没错吧?因为家里没人会喝。他有付自己的酒钱吗?”
友子没有回答。
“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他这么做?”
“你问为什么……?”
“再怎么说,他都不应该呆在这个家吧?你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吗?你们老早以前就离婚了不是吗?”
“话是没错,但是他说他没有地方可去。”
“你该不会打算让他一直呆下去吧?”
“当然不会啊。”
“不快点的话,搞不好他会永远呆在这,神恶魔时候要赶他出去?”
“说赶出去也太夸张了……他什么时候会走我也不知道。过一阵子等他有地方可去……”
“有地方可去?你真的这么想吗?妈你到底有什么问题啊?”
“哥哥,别再说了。”遥香说话了。
秀一回过神来,看到遥香眼眶含着泪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母亲友子背着自己低着头继续洗碗。但仔细一看,手上海绵搓洗的盘子从刚才起一直是同一个。
“……不要逼妈妈。”
秀一保持了一阵子的沉默,说了声“对不起”就离开了厨房。
对无力改变现状的自己,秀一感到厌恶,他原本无意把气泄到母亲身上的。
从楼梯上传来类似棒球转播的播报声。走上楼梯一看,最里侧的房间门并没有关紧,屋内的光成马蹄型从门缝里漏出。每靠近一步,吵杂声的分贝也越加强。观众的喧哗声,及播报员一个人兴致高昂的播报说明,听来就像是摔破东西时的声响般刺耳。
这家伙一定是从一楼的哪个房间里搬走了小型电视机。秀一感觉到腹部里一股狂暴的冲动,如赤红的火焰般燃烧起来。他现在就像冲进屋里将那个男人打成肉饼,踢出玄关之外……
不过他很清楚这是办不到的。
秀一在门前站了许久。
快想!努力地想!想出办法来!
什么才是最好的对此?什么才是保护家人最好的办法?


注1:“尔格”erg,为功的单位,1焦耳=10;000;000尔格。
注2:“盖茨”的日文发音与“同性恋”近似。
注3:“本尼迪克特”Ruth Fulton Benedict;1887…1948,美国人类学家,著有《菊花与刀:日本文化型模》一书。
注4:即《忠臣藏》的故事,日本世上知名的赤穗事件,赤穗浅野家的遗臣为主斩杀仇敌,事成后切腹自尽。




二、 车库
Part?1 车库
“请在这稍等一下。”
约二、三十岁左右的女性事务员,将秀一带到入口附近的小房间。这个房间看来只是将地板的一部分立起板子隔开分出来的。六曡(注1)大的空间里,放着细长的夹板木桌,及六张铝管制的椅子。与其说是用来接见委托人,还不如说像是洽商用的会议室。
“加纳律师马上就过来。”
秀一行了礼之后,就坐了下来。带着无框眼镜的事务员,用镜片后的眼睛瞥了他一眼后,就行礼把门关上。
秀一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服装。今天是星期日,但他特意穿着由比滨高中的制服前来。因为他算计着学校制服是对大人社会恭顺的标志,也容易博得别人的同情。
刚才的事务员对他似乎感到兴趣。毕竟高中生单独来拜访法律事务所,是相当罕见的。
秀一拿出裤子口袋里的手帕,擦掉肩膀及手腕上的水滴。鹄沼一早就下起阴郁的雨来,到了横滨也不见停。手帕一下子就湿透了。
“久等了。”敲门声响起后,一位约四十多岁的男性走进房间。秀一将湿透的手帕塞进口袋,站起身来。
“你好,敝姓加纳。”他递出的名片上写着“律师 加纳雅志”。
“您好,初次见面,我叫櫛森秀一。”
“嗯,你是櫛森青藏的孙子吧?”
“是的,祖父在四年前去世了。”
“是这样啊。你祖父的事我还记得很清楚呢,是十年前左右的事了吧!接受他委托的时候,我才刚来这个事务所不久。”加纳律师示意要秀一坐着,然后他便在秀一的对面坐下。
他的身高可能比秀一还矮一些吧,有着浓密的眉毛及宽阔下颚的硬汉脸形,声音也沉稳有力。不过由他土灰的脸色及充满血丝的眼睛来看,就知道他工作上的慢性疲劳相当严重。油油的灰色头发,盖到了额头的部分,西装的领子散落着头皮屑。看来他忙得连注意仪容的时间都没有。
律师的事务想必相当繁重吧!今天事务所原本放假,但却为了配合别的委托人而特地开张。
秀一在祖父所遗留下的通讯录中看到了加纳律师的名字,于是立刻拨了电话。恰巧得知今天事务所上班一事,对他来说是莫大的幸运。因为平时要上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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