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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武林强人-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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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去非道:“是的。”
  雷不群道:“听说桃花溪宋家剑道江南第一,小弟今日居然认识宋兄,真是三生有幸。”当下连干三杯。
  宋去非微笑道:“雷兄文质彬彬,却很清楚武林之事,只不知雷傲候前辈是你的什么人?”
  雷不群皱眉道:“什么都不是。”
  任何人如果因为“雷傲候”之故与他结交,他宁可一生孤独,宁可没有一个朋友。所以他在外面永远不提到父亲,亦不承认有任何关系。
  但他并非看不起父亲,又不是感情上有磨擦有冲突,他只不过想自己交朋友,不想爱声名财富等影响而已。
  宋去非的妻子黄氏问道:“你天天都来这种地方?你天天都喝酒?”
  雷不群又有点尴尬了,苦笑道:“嫂夫人,这种话题只适合男人之间谈论。”
  宋黄氏笑一下,那对眼睛明亮得使人心动。她道:“你不妨把我当作男人。其实我的想法,我的作风比男人还大胆,你不相信不妨去问问去非。”
  雷不群苦笑道:“你的意思仍然是要我回答你的问题?”
  宋黄氏嫣然道:“正是此意。”
  雷不群看看宋去非的样子好象没有听见,只好道:“对,我非来这种地方不可,也非得喝酒不可,尤其是秦淮河上的画舫,是我唯一睡得着唯一能忘记烦恼的地方,我这样回答嫂夫人你满意么?”
  宋黄氏用那双比着脂白玉还白的纤手,捧着一杯酒送到他唇边,让他喝酒,才道:“我十分满意,因为你已经是第七个把我误认为勾栏中人,而当他们发现弄错,又发现我是桃花溪宋家媳妇,就全都态度大变,拼命阿谀奉承,拼命计好我们,但只有你不一样,只有你还能保持本来面目。”
  雷不群仍然苦笑道:“这便如何?”
  宋黄氏道:“这才显出海龙王雷傲候的儿子果然不同于凡夫俗子。”
  雷不群大讶道:“你……你早已知道?”
  宋黄氏道:“老实说只有我知道,连外子也不知道你竟是雷傲候的独子。”
  任何人娶得这样一个妻子,保证必是苦乐参半,甚至是苦多乐少殆无疑义,此所以雷不群以“男人”的立场同情宋去非的不幸。
  宋黄氏又道:“你等一下回家么?”
  雷不群道:“下午我会回去。”
  宋黄氏道:“很好。”
  雷不群讶道:“很好是什么意思?”
  宋黄氏道:“虽然你喜欢偎红倚绿,寻花问柳,虽然你逃避于酒国醉乡,但你清醒的时候还会回家,所以很好。”
  雷不群只好苦笑,这个美丽的妙龄女郎如果是风尘女人,这一类话就会发展得很有趣。
  可惜她不是风尘女子,她丈夫就坐在旁边。宋去非插口道:“不好,雷兄你今天最好不回家。”
  雷不群又讶道:“啊!你叫我不回家?”
  宋去非道:“是的,你留在此舫饮酒听歌,内人也留在这儿陪你。”
  雷不群简直大吃一惊,道:“你说什么?”
  宋黄氏呶起艳红小嘴,道:“他叫我留下来陪你谈天,陪你喝酒作乐。”
  连雷不群自己也觉得“苦笑”次数太多,肯定比一年三百六十五日的苦笑加起来还多,他道:“宋兄很会说笑。”
  宋黄氏道:“他讲话素来很认真,他当真要我留下来陪你,但你却不必向邪歪处想。他只不过认为你有风度绝非胡作乱为之人,所以也很放心。”
  雷不群仍然苦笑,道:“就算我很君子,也没有理由叫我不走,又要你留下陪我?他到底想考验你?抑是考验我?”
  宋黄氏笑容很娇俏,声音也很悦耳,说道:“都不是,他只想和你保持良好关系,说不定将来还可以做朋友,当然这只是他的想法,我却不是这样想。”
  雷不群不止苦笑了,而是大声道:“你是怎样想法?”
  宋黄氏吃吃笑道:“别紧张,更不必往邪歪处想。”
  但雷不群实在很不放心,他有一个极鲜明感觉,这个年轻美丽的女郎很不简单。
  她对男人心事尤其了解透彻,似乎你动任何念头,任何想法,她都能够看穿,能够了解。
  这种美女当然十分可怕,尤其已经是别人的妻子,更加危险可怕。
  “苦笑”几乎已变成雷不群的招牌了,他道:“宋兄,你不要我回家,到底为什么?”
  宋黄氏却抢先应道:“你要他讲老实话,抑是假话?”
  雷不群道:“为什么有假话?我当然要听真话。”
  宋黄氏道:“如果他讲了真话,第一件你不许生气,第二件你答应下午不回家,你答应留下来让我陪你。”
  雷不群想来想去,就算下午不回家,根本没有什么了不起。
  另外,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推想,身为男人的雷少爷绝对不会吃亏。所以他下了决心道:
  “好,我不回去,我要听实话。”
  宋去非缓缓道:“因为下午我要带剑去见令尊。”
  雷不群除了苦笑之外,好象已经忘记其他任何表情。
  宋去非仍然用缓慢又很清晰的声音道:“我宋家有一个人死在血剑严北剑下,而现在我们才知道令尊和严北的密切关系,才知道有人通过令尊关系使严北出手,让严北赚到很多血腥黄金。”
  雷不群顿时不会作声,因为关于他父亲雷傲候和严北等人的密切关系,当然是不可能全无所知。
  他可以不泄秘,甚至刀子顶住心口也绝不透露一个字,但要他睁着眼睛讲谎话,把白的说成黑的,把真的硬说是假的,这一点他却办不到,他只能缄默,还有苦笑。
  宋去非又道:“是非恩怨本来就不容易弄得很清楚。象你这种人品脾气性情,我们很可能变成好朋友。但现在既然有了困难障碍,我只希望你不要在场,我们各交各的,账也各算各的。”
  雷不群平生第一次居然会发出如此软弱的声音:“你不去找他不行么?”
  宋去非只叹一口气。宋黄氏却道:“如果他力有未逮,如果无法赢得雷氏的‘七尺飞红’,桃花溪宋家只好从此死了报复之心。”
  但是,如果宋去非赢了,当声杀死雷傲候呢?如果宋去非技艺不精功力不及,当场死于‘七尺飞红’之下呢?
  又如果双方都暗中另有帮手,因而或者不光明磊落,输者则死不瞑目,又如何呢?
  总之其中问题甚多,岂是一言两语就能概括?
  雷不群苦笑得嘴边筋肉已经酸麻,他深深叹息一声,道:“家父知道他们去找他么?”
  宋去非道:“他当然知道,我已呈上拜贴,他说明拜见他的用意。”
  雷不群道:“你一向都是如此固执的么?”
  宋去非缓缓道:“如果你最敬爱的嫡亲叔叔又是你授艺恩师被人杀死,你想不想报仇呢?”
  雷不群沉默一会才道:“我只希望你落败,因为家你从未杀过人。”
  宋去非道:“我也是。”
  但事实上高手相争,到了胜负分出之时,也大抵是生死立判的关头,这其间原来就是“一羽不能加”的境界。
  有一千斤力量谁也不敢只用九百九十九斤,能够刺入心脏之剑,绝对不敢改刺肩臂,这就是高手相争的凶险可怕之处。
  雷不群摇头道:“不行,我不能不在场,我可以狎妓饮酒纵情声色,但我既然知道,便更不能不回去。”
  宋去非耸耸肩,道:“好吧,如果我是你,我也不能不回去。”
  雷不群站起身拱拱手,道:“我告辞了。”但他的头忽然晕得很厉害,不但眼睛花了,连双脚也浮软无力。
  宋黄氏道:“雷少爷,你的答案我一看见你之时就知道了。”
  雷不群深深吸一口气,勉强提聚真力,勉强使自己不倒下去。苦笑道:“所以这是你的手段,与宋兄毫不相干?”
  宋去非讶道:“你们说什么?”
  宋黄氏眨动明亮迷人的美眸,嫣然笑道:“是的,他一点也不知道。我只不过用了三种不同派别,不同种类的软麻药物,如果你一定要回去,那不只好由我扶着你回去。”
  雷不群的苦笑根本没有机会收起,道:“不行,你扶我回去,而你的丈夫却要跟我父亲动刀子拼命,这象什么话?”
  宋黄氏道:“所以你还是留在这儿比较好些,唉,其实这三种药物应该给去非服下才对。可惜药力再强,也只不过三十六个时辰,我总不能老是给他服药使他天天不能动弹,所以我只好使雷少爷你暂时不能动了。”
  雷不群坐回椅上,长长叹息。
  他看见宋去非用银盆盥洗,用香毛巾试抹,然后才从柜上拿下长剑。
  宋去非左手挟剑,说道:“雷兄,我的确不知道贱内会使用这一手,你可相信么?”
  雷不群决定不再继续苦笑,因为他觉得两边嘴角肌肉已经僵麻不堪。“我相信或不相信,都不能改变局势,也不能改变你的决心,所以已经无关重要。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希望你肯回答。”
  宋去非道:“只要我答得出,我一定从实坦白奉答。”
  雷不群轻轻道:“你这位嫂夫人,从哪儿娶到的?你可感到烦恼?可感到后悔么?”
  原来这是简单而又非常难以回答的问题。
  宋黄氏眼睛都突出来,盯住那两个男人。
  宋去非想了一下,才轻轻道:“她是我宋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对于她的感想,我和你一样,所以我猜你一定明白。”
  宋黄氏大声问道:“到底是什么感想啊?”
  雷不群又不知不觉地苦笑,道:“宋兄,祝你旗开得输马到功败,更希望你快快铩羽而归,把嫂夫人带回家去。”
  但当他看见宋黄氏目送丈夫离去时,眼中面上流露的无尽关切忧色,就忽然感到问题非常严重。
  他也觉得忘记不了宋去非眉宇间那股冷峭孤傲的神色,这种自负高傲之人,必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人。
  所以他绝对不会输也绝对不能输。因为“输”的意思就一定是“死亡”。
  只不知这一点那慧黠善解人意,那古怪手段甚多的宋黄氏知不知道?
  他又忽然看见宋黄氏眼睛变得更美丽,散发凄艳的诱人魅力。原来她美眸中迷迷蒙蒙加上一层泪光。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群何事泪纵横……人世间无数迫不得已的生离和死别,又岂是一掬情泪、数声悲歌就能形容得出的?
  尝过滋味因而心已成灰的人,当然知道你为了何事而泪痕纵横。
  雷不群一面暗想一面又感到内心之孤寂,似乎因为宋黄氏的孤寂也叠贮于他心中,所以使他感到加倍的孤寂,感到命运的无可奈何。
  冷落已久的歌伎檀板一拍,乐师们忽然奏出姑苏古调,那是几千年前吴国遗音。
  历史上吴国雄主阖闾曾经威震天下,只是兵凶战危,最后也不免败于越王勾践手中,因伤而死。
  其后吴王夫差崛起击败勾贱,亦是雄强威震中国的霸主,可是终于过不了美人关--英雄无奈是多情。
  艳色天下无双的西施人去楼空,曾经叱咤风云号令天下的吴王夫差也兵败自刎而死,吴国的宫殿楼台倾圮荒芜,只有那激越而又凄凉的亡国遗音至今犹存。
  --君不见馆娃初起鸳鸯宿,越女如花看不足。
  香径尘生鸟自啼,屉廊人去苔空绿。
  换羽移宫万古愁,珠歌翠舞古梁州。
  为君别唱吴宫曲,汉水东南日夜流。
  那歌伎唱得极好,极好就是凄凉得使你怀念,便你掉泪,更使你勾起天涯海角万千缕相思的意思。
  如果你尝过生离死别的滋味,你就会了解何以宋黄氏和雷不群的感情如此脆弱?如此容易伤感了。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
  巨大的厅堂内竟无一件家私,但巨大的楠木梁柱及光滑细致洁白粉垩又显出此厅造价不菲,地面也是坚美观的榉木地板。
  几名仆人迅速搬了四座兵器架进来,又迅速插满各式各类的兵器。
  然后,厅堂内只剩下两个人--雷傲候和宋去非。
  雷傲候锐利的目光审视对方,他看见宋去非冷峭傲岸的神情,也看见手中之剑。
  雷傲候此生已不知道见过多少人手中拿着剑,这个宋去非拿剑姿式并不奇物,可是却有一种潇洒味道,使他整个人变得更儒雅也更冷傲。
  “你就是‘沧海月明’宋去非?是‘无痕剑’宋天星的侄子和传人?”
  “我是!”
  “看来你剑道造诣比令叔当年已有过之而无不及。”
  宋去非的声音很自信道:“如果不是这样,今天我也不敢来了。”
  雷傲候沉默一下,才道:“但你知不知道你还未达到剑道最高峰?”
  宋去非道:“不知道,我已经尽力修练务求日有精进。”
  雷傲候道:“你就算赢得我也必败于血剑严北剑下,这句话,当年我也曾向令叔说过,你信不信?”
  宋去非道:“不信!所以我一定要试试。”
  雷傲候叹口气,道:“二百年来桃花溪宋家剑道天下知名,武林膺服,你不知道为什么?”
  宋去非道:“魏晋清谈误了国事也误了苍生,所以我向来实事求是。”
  雷傲候道:“年轻人,你听我说,以你资质气度,你可以承继宋家剑道成为天下无双高手。不过你必须得到我的指点,因为你已经犯了错误,这个错误是聚九州之铁铸成的大错,不是一招一式的小小谬误,所以你永远不能成为天下剑道的无双高手,但如果肯听我指点……”
  宋去非冷峭的神情变成温和的微笑,道:“雷前辈,难道一个活人的武功,竟然也象奇珍异宝,而你竟然能一眼看穿瞧透了?”
  雷傲候道:“不错,可惜我知道你不肯相信。”
  宋去非答道:“如果我们再谈下去,说不定我的信心我的决定会动摇,所以请勿见怪,我准备出手了,请小心提防。”
  雷傲候徐徐脱下外衣,里面装束得甚是利落,左手却多了一对短剑,晶亮光芒闪闪耀眼。每一把短剑长约八寸,柄端有一条极细乌丝系住双腕。
  他一边做脱外衣等动作,一边说道:“沧海月明珠有泪,你外号‘沧海月明’,而你居然不反对不设法更改,仅仅这一点我已知道你对你宋家无上湛深的剑道未达巅峰了。”
  宋去非退后两步,躬身道:“请前辈不吝指教。”
  雷傲候道:“桃花溪宋家剑道以空灵潇洒近于无拘无碍之境界,但你想想看,‘沧海月明珠有泪’这区区七个字,哪一个字能够超然物外?可有无拘无碍的境界?”
  宋去非神色仍然很镇定,只不过眼中射出敬佩仰慕的光芒而已!
  他道:“纵然这是前辈危言欺我,纵然是无中生有的理论,但晚辈我仍然十分佩服。”
  雷傲候苦笑一声,道:“危言?无中生有?唉,年轻人,当年连你叔父无痕剑宋天星也不敢不相信我任何一句话呢,年轻人,你外表潇洒不羁,其实内心每一尺每一寸都是拘束,你如果真能洒脱于无拘无碍境界,你根本不会呈递拜贴,不会订明今天约会时间。你想想看,如果你的剑法也受这许多观念限制,你怎能突破凡俗界线?怎能达到挥洒自如的境界?”
  宋去非面色微变:“前辈的教诲我永远不会忘记。”
  雷傲候叹口气,道:“人生如梦,何曾梦觉?人人都是这样子,明知是梦(梦亦可改为真理)却不能亦不肯觉醒(不依照真理去做)。我对这种种愚蠢固执软弱的现象已经十分厌倦灰心,亦无所顾惜。请出剑吧!”
  宋去非内心感觉得出强大无形的压力,此一压力当然来自对方,最可怕的是“压力”并非纯武功的威胁,甚至可以撇开武功,那压力其实渊源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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