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独殇-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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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跋锋寒的怒不可遏,却不明白为什麽自己还会有维护李世民这狗贼的意思。矛盾之下,只好继续佯装熟睡,其後便赶来通知李世民。
下身一凉,很快连亵裤都被弄走了。李世民的动作倏地停住,目光凝在寇仲胯间,挂上了一个诧异非常的表情。寇仲几乎是想也不用想就解说道:「那东西……子陵替我弄走了。」
李世民听罢苦笑一声,尴尬地调开了眼神,下意识退开了数步:「……我早该想到,可是我还以为──」
「以为我是来求你替我解开吗?」寇仲自然地把句子接了下去。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不是,转而就微笑起来:「我现在跟子陵一起,十分幸福。我们深爱著对方,世上绝对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的。」他顿了顿,以为李世民会插话,但最後他却没有。书房里旋即充斥著一种叫人不可忍受的绷紧。寇仲的话如针似刺般狠狠插进李世民的心窝,他本来还想礼貌地说句祝福的话,然而那种锥心泣血的痛只有痛得他想哭出来。这已经是最好的报复了,他所爱的寇仲和所爱过的徐子陵,都已经没有可能再投进自己怀中。
看著所爱的人眼里燃烧著对别人的爱,这已经是最残酷的报复了。
最後寇仲叹了口气,然後再次启齿打破了这片宁静,及至他的心:「李世民,我恨你。比任何人都恨你。」
「……我知道。」李世民异常冷静,或许说早就心死,失去了反抗的意志。他自虐地说:「如果恨我会让你舒服点的话,就尽管来恨吧。我甚至会做些让你更值得厌恶的事来。」
那个赌局,他自以为胜算在握的赌局,原来在寇仲开赌之前胜负已分。
说什麽沉沦不沉沦呢,由他提出要寇仲爱上他为赌注之际,他就该知道自己已经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永不翻身。
到头来爱寇仲爱了个无法自拔的,变成了自己。
李世民只好履行他最後的承诺,先是由得跋锋寒救走双龙,然後放弃皇位,自断经脉,让武功全失。
这些都是他心甘情愿做的,他视这为赎罪般放弃了自己及自己的功业。想不到一场发泄与戏谑之後他不但什麽也没赢得到,甚至连自己的心也输了出去。可笑啊……堂堂秦王李世民,竟落得如此惨不忍睹的下场。他已得到了远超应得的报应。太多了,要让接受自己曾虐待过自己最爱的人,然後眼睁睁看著他跟别人相爱,那种伤痛实在是不能承受的多……
李世民有点自嘲地说:「寇仲,这样子你够满意了没有?无论是争天下的游戏还是你我之间的赌局,我也得到了属於一个败者的报应了。你大可安心去跟子陵相爱了吧,又何苦来找我?」
「报应!!哈!亏你还说得出这是报应!」寇仲悻悻然地低哼一声,拂手转过身去,怒然反问曰:「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报在你身上呢,还是报在我身上?」?
李世民听著他因怒气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渐渐回复平静,蓦地,寇仲竟回身过来,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他让他为之震惊的话。
「……李世民……是你赢了。」
耳鸣。理智的弦在脑里一下子炸开。
李世民但觉头晕目眩:「你…你说什麽……?」
「我输了。」寇仲逐字铿锵地重复了一遍,然後他摇摇头,更正道:「不……是我们都输了。」
寇仲双眼盛载著无边的迷茫,在那之中,却诉说著某种坚定。
那已经是不可置疑的事。即使自己想否认,也无从矢口。
「……寇仲………」
到底为什麽会这样?寇仲从没怀疑过自己对子陵的爱,他深爱著徐子陵,那是一种以感情作为基础、可以延续至海枯石烂的爱。对於李世民,他不懂怎样说,却也无论都不能无视这份从仇恨中生出的情感。
他已学会从那种痛不欲生的对待中去感受这个人所带给他的温柔,只不过当时二人顾虑太多,担子太多,已无暇分身去体会与表达。
只愿,他们能休一辈子的战………
泪快要从心窝里溢出了,寇仲赶紧在那之前猛吸口气,怒骂一声:「该死!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些他娘的废话的!!」他醒了醒心神,终於道出来意:「快给我滚,老跋说今晚就要来取你命──」
却冷不防李世民已一把抱住了他,重心後移,二人双双倒在地上。
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重新充斥著自己的感官,顺理成章带起藏在脑里那种难受而呕心的记忆。身体本能地颤抖起来,寇仲仰起头,想抽一口空气,双唇却为李世民先一步封住。
他疯狂地重温著那种属於寇仲的味道,那舌尖迅速伸进口腔之内,舔舐每个想得要紧的地方。出奇却是寇仲竟一点也没有反抗,更彷佛纵容似的由得他吻得更深。李世民渐渐生起了这是他的梦境的错觉。现实中的寇仲,本该恨他入骨。
於是,他下意识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盼在梦醒前尽量慰自己的相思之苦。他轻轻啃咬著那柔软的下唇,细味著从唇齿间泄出的丝丝呼嘶。
「李世民……你快走吧……我要说的就只有这些………」寇仲抽住一口空閒说:「住手,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不走……」李世民摇了摇头,温热的唇缓缓从寇仲的嘴上带到他耳畔:「要杀就随便来吧,反正没有你,我也不过是行尸走肉……」逗弄那可爱的耳珠、含住:「寇仲……我好想念你……」
耳边传来的湿暖之感轻易地拨乱了寇仲的思维,他颤了颤,自嘲道:「怎麽……好想念我这淫贱的身体?」
「想念著你。包括这些叫人心疼的说话。」
双手一翻,寇仲身上的衣服应声被解下,迅速得与记忆中的待遇无异。只是寇仲已没再反抗。他的对应,似乎更像是发泄、甚至是撒野。
「李世民你这彻头彻尾的畜生………」他嘴角带过一抹冷笑,狠狠地说:「你说些这样的话到底有什麽企图?我可不会收回我对你的恨意。」
「你真个有那麽恨我吗?那为什麽要特地来这里要我逃?」
「那样让你死了,太便宜你。」
李世民淡淡一笑,他知道寇仲就是跟他一样,口硬。
「我也不奢求什麽了。」
他跨在寇仲身上,以膝盖支撑著身体,细细打量起这具想得要命的躯体来。寇仲放松地平躺著,双手自然摊开,挂在身上的衣衫已失去了蔽体的功能。李世民的手轻轻带过那光滑的胸膛,在微弱的火光下寇仲的身体回复当初处子般的细嫩,他纵烙下过再多的伤,都会渐渐淡去。
不禁,就觉得心头一酸:「伤口总有一天会好,於是你就会忘记我。」
「我知道你想我的身体上永远也留著属於你的烙印,但这是没有可能的。」
「我晓得。」
不,你不。
肉体上的伤口会好,那烙在心上的却永远存在。
要我忘记你,是没有可能的事。
「啊………」
那修长的手指掠到胸前,细细将梅红色的花蕾搓弄起来。敏感的身体当下作出微微的抖动,寇仲下意识捉住李世民的手,却捉不住另一边的舌尖。
还记得当这地方被他蹂躏得伤痕累累的时候连舔下去也有铁腥味,那时候他却只有一腔怒火,不懂怜惜。李世民此刻只想作出补偿。舌尖轻快地在那之上打转、拨弄,皓齿加以厮磨,寇仲被他惹得轻喘连连,强行忍耐那种诱人的表情在脸上化了开来。眉宇间的傲气都溶了点,取而代之是难为情的纠结及绯红的春潮。李世民不禁想起那次他俩在温泉中缠绵的片段,他深信,现在这个寇仲与那时他怀中的是同一人。
他们眼里都有著对自己的爱。
「寇仲……仲,我从来都不想恨你,也不想那样对你。」李世民的声音自下腹传来,施加在寇仲身上的再不是鞭痕,而是吻痕。「我……只是不懂怎样去爱。」
「……不叫『贱货』了吗?」?寇仲操著沙哑的声音讥讽道:「你可该因自己不懂去爱而觉得庆幸,要不你将更早就输给我……」
「你定是看准了我会输才会开这种看似没把握的赌局吧。」
「同归於尽,玉石俱焚。要不你以为我少帅寇仲是浪得虚名的吗?」
李世民看著寇仲洋洋得意的嘴脸,不自觉就心里一宽,感触与赞叹一时间都扬了起来:「若我俩再有机会争天下,其实也不知鹿死谁手。」
却不料寇仲想也没想就说:「自然是你赢。」
「怎麽,那个不可一世的寇仲去了哪里?」
寇仲苦笑一声,叹道:「罢了,李世民。我只想跟子陵一起过些安稳的日子。你是治国之材,千万要代我治理好这片江山………」
「为什麽,为什麽要我独自走这趟浑水?得天下不是你的希望吗?我给你,你要什麽我都给你………」李世民忽而疯狂地叫喊起来:「只要别让我眼睁睁看著你跟别人幸福快乐地生活,而我却要当什麽孤家寡人……」
「没了,民,我们已经走错了太多步棋……」
「那你为什麽要来找我?让我乾乾脆脆地死掉不就好了!!!」
李世民激动地对著寇仲嘶叫著,吓得寇仲一下子也不敢说话。他倏地沉默了起来,正当寇仲想反驳之际,他竟给他甩了一巴掌。
「……我明白了。你来找我只不过是为了要我活下去,然後把皇位争回来,让你和你的徐子陵好好过日子……」他苦涩地冷笑起来:「交换条件就是……少帅阁下的身体对吧?」
朔月独殇(49)
李世民的话让寇仲稍稍从情欲中清醒过来,脸颊上热热的犹如火烫,他直勾勾地望著李世民,万万也想不到那样的话会从他口中吐出,然而他也不是全然不知道为什麽他会这样想。实情就是除爱情之外,他俩尚有整整一个江山去衡称。他俩已锻鍊出身为将帅该有的敏感,杯弓蛇影,亦属平常。
「寇仲,回答我!」李世民几乎是挟著呜咽的声音去质问他,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见他默不作声心里便烦躁起来,不由分说又赏了他一记耳光。否认啊!寇仲,只要你说一个「不」,我什麽也会相信,我就如你所愿,我就如你所愿………
「寇仲……给我说……」
视野偏到一边又被拉回正面,寇仲这才悻悻然地回眼望向他,呼纳稍乱,却缓声回道:「……正是这样,那又如何?」
他都懒得去解释什麽了。反正他要的只是结果,过程怎样,又有什麽关系。
那一霎李世民双眼都红了。
寇仲语音刚落,一记掌风应声劈过他赤裸的身驱,天旋地转之间身子离开了地面,被扛起,再被重重地摔在书桌上。背部吃痛的感觉犹未传到脑际另一股痛楚又迅即袭来,那是双腿被扯开至极为广阔的角度。瞳孔收缩,他想摆脱也已来不及。
「寇仲!这是你逼我的!!」
「呜——」
再熟悉不过的,身体被贯穿那种狠痛。寇仲几乎连呼喊也没有就马上适应了那种痛楚,继而是那暴烈而无规律的摆动,将自己的灵魂一次一次扯出又逼进。李世民已失去了他仅馀的理智,他揪住寇仲的腰身狠狠的抽送,不分青红皂白。同样的人物,同样的举动,一切疯狂如昔。那段日子又再重演起来。寇仲懒得叫他住手了,聪明如他,又怎会不知道李世民在发什麽火。
「唔……嗯啊…呜………」
由始至终,根本什麽也没有改变过。
耳里不断传来自寇仲唇边溢出的呻吟声,李世民理智却如云游太虚,也不知肉体上所感受到的快感能否真的转化为心灵上的喜悦,反射性地胡乱抽插了数记後就一泄如注。他狼狈地喘息著,似是用尽了毕生的气力般显得软弱无能。世界在他攀过临界点的一刻粉碎了,发泄後脑袋都变得清朗过来。他以手掌支著身体,另一只手在凌乱的书桌上搜了片刻,从文件纸张间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里头放著一根实而不华的银簪。银簪的装饰大概只有顶处那镶了点金珀的勾月形银片,在暗淡的火光下却显得闪烁璀璨,彷如天边银盘。李世民握著尖端将它递到寇仲面前,爱溺地说:「喜欢吗?这银簪子是我第一次打胜仗时送给自己的,来,我就将它赠给你。」
勾月形的尖端应声刺落在寇仲的唇上,顺唇形而往,正好止住了他要说的话。
「听我说。」他沉声道:「不准拒绝,作为我们这趟交易的条件之一。」
但见寇仲点下了头唇上的冷刺之感才徐徐移开,缓慢地滑落至锁骨、胸口的位置。敏感的身子迅即在自己怀下颤了颤动,李世民看了,只觉无奈及可笑。
「寇仲,这下是你赢了……明知道我根本抗拒不了这样的交易……」
他俯身张口咬住寇仲胸前淡红的茱萸,另一边则以簪子的雕花去逗弄。温柔与暴烈在两边不停交替著,好不容易以为可以控制住的情欲又再扬了起来。寇仲不安地扭动著身子,在李世民眼里这种挣扎却成了某程度的挑逗。垂手一握,恰恰捏住了那正要抬首的胯间之物。怀中的人几乎同时间叫了起来:「李…李世民……!」
「对,叫得亲腻点!那也是你将自己卖给我的附带条件之一吧?」
不是的,他不是要这样!!
「放、放手……」
「寇仲,不由得你说『不』了。这是交易。」惩罚性地用力一捏,寇仲当下静了下来。痛感让他难受得死去活来,不禁动了动身子,却牵起了深藏自己体内那再次变得火热的阳物。李世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同时加重了手里的力度:「你离开後我没一天不是想著你的,你的声音,你的身体,你那种倔强、好胜……当我想到这些都已经属於别人时就不禁觉得很不甘心……」李世民的表情是那麽的冷静,就像他手里握著的不是寇仲那话儿,而是上等的茗茶。那拿著银簪的手缓缓扫下,移至寇仲的下半身,顺理成章地视线也一起跟著。
「这个地方……都给子陵和跋锋寒碰过了吧?」
寇仲忿忿地撇过头:「与你无干。」
李世民并无不悦,只是叹口气,如是说道:「……那些时候,你可有想起过我?」
寇仲闻言随即怔了怔,然後那错愕的视线便被李世民所擒住。
「我可有了。每晚你也会进入我的梦,我的手就此成了你的手,跟我作了最亲密的接触……跟我交欢……」他摇了摇腰身,戏谑似的对他说:「就像现在一样……你这淫荡的身子,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我。」
「给我闭嘴!!」寇仲可再受不了这种亵渎的言语,旋即便气急败坏地怒瞪著李世民:「你根本就在耍我!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可你敢说你从未记挂过我?」这下是李世民较高明了。他抓住寇仲那放软了的锐气,乘势抱起他的腰肢紧贴自身,魅惑地説:「寇仲啊,我明明……是那麽的爱你——!」
簪子一滑,尖端挤进了狭小的玲口——
「呜啊啊啊啊!!!!!」
——痛,无法承受的痛。
那一刻寇仲除了极度的刺痛之外就什麽也不能感知。身子本能性地作出了极大幅度的翻腾,又马上被李世民所按住。而几乎要眼前一黑昏过去前李世民又用力捞了起他,使劲地动起腰肢来。挺热的分身在毫无规律的频率下狂乱地抽插著,每记都往著记忆中那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攻击。快感排山倒海地涌上心胸之际无奈前方却被簪子插住最需要发泄的那处。快感与痛感不能平横的苦楚让寇仲难受得仰著头、热泪盈眶,当下就像头猫儿般抖阵著。忽而也语不成声:「呜…好痛……拿出来……快给我拿出来!!!」
不料李世民却依旧冷漠,还是那麽一边抽送著自身,一边沉静地回话:「不可以,如斯田地是你寇仲自己选择的,你既是选择要这样对我,那就得把这些事照单全收才对啊。」
听下这话後寇仲果然就静下来了,紧捏的拳头缓缓放开,算是认命地垂下。李世民可真想不到寇仲会顺从得那麽快,视线徘徊间注意力又回到那根簪子之上,不自觉就伸手轻轻拨弄起留在外面的月形来,甚至作出轻微的搅动。醉人的低吟声自寇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