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独殇-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将来他若是能离开,也不知该怎样面对自己了。那一向强悍的少帅是何时变得如此不堪一击的?甚至,连一个触碰也叫他喊个不知所谓。
唉……
还想那麽多干什麽?
他哪里还有离开的一天。
寇仲认命似的深深呼了口气,正要堕入昏睡之际,李世民便携著他刚带进来的「重物」重新来到他身旁。
那居然是一酲酒。
寇仲不禁嗤笑一声:「嘿……你不是打算要与我对饮吗?」
「就是知你嗜酒,所以现在……」他邪邪一笑:「……我就用这酲酒把你的身体冲洗乾净……」
寒意随即窜遍全身。
寇仲不可置信地瞪眼望著李世民,只见他一脸笑里藏刀的把自己整个人翻了过来,让自己背著他躺著。
……他不是……想把这酲酒……灌、灌──
他猛地摇著头,像在恳求李世民千万不要这麽做。李世民岂会顺他?手底开始曲起他的腿、让他下身抬高,语气却像哄小孩般温柔:「不洗乾净我怎麽临幸你这个脏兮兮的小家伙……?」
「我不要你碰我!!!」
「现在已经不到你选择了,我亲爱的少帅。」
寇仲眼见已无逃离的馀地,紧张得身体一缩,玉环便滑至更里的地方。那不可碰的地方被触及了,他旋即不受控地轻呼了一声。李世民本想用那玉环撑开寇仲的後庭,现在只好把玉环掏出,用食指和中指硬生生的把那紧闭的穴口扳开──
寇仲还来不及呼痛,一个激灵,冷刺刺的烈酒便自後穴而入,这冷冽迅即转化成灼热,像针又像刺般蚀著他的内壁。体内产生了一把不能盖熄的火,直捣五脏六腑,烧他一个死去活来。李世民的掏挖如同火上加油,叫他更是不能自己。本能性地动起腰肢,烈酒便脱离轨道泼在他身上,使他下身湿了一大片。那酒沿著昂扬像春水般淫秽地滴落,留下一阵清凉,又马上变为火辣。
「寇仲……你该看看自己的样子,你不会知道你现在有多诱人的……」
李世民乾脆整酲酒泼过去,寇仲的身子随即像发热般又烫又红,并微微发抖。李世民可忍不下去了,他解下腰带,蓄世待发的欲望就抵在他溢著淫液与酒香的穴口,然後……
「啊─────!!!!」
寇仲但觉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这再不同於什麽锁链玉环诸如此类的东西……
──是确确实实的阳具……
那灼热的欲望如剑如刀般砍破了寇仲的一切。有一两秒他只睁著眼,脑内一片空白。痛感像猛蛇般吞噬了他,当中的耻辱,实在无可言喻。
李世民扶著他的腰,开始激烈地摆动起来。这痛楚叫他反回他的现实,四周的景物重新聚拢。寇仲忍著痛,愤然怒骂:「畜生!!你变态的……!」
「没错,我是!」李世民的声音不比寇仲的温和,他一记无情的就抽插下去,叫寇仲不由自主地痛呼起来。
「我要是变态……那你又是什麽?」他一把扯住寇仲的昂扬,将它抵在寇仲身下的乾草上猛地磨蹭。粗糙的乾草磨擦著寇仲最脆弱的地方,那家伙又再变得激昂,充斥在内的白液一个不慎便想泄出,却为李世民阻止著。李世民不屑地冷笑一声说:「被一个男人干还乐成这样子……你比之我,又算得上什麽?」
「我没有……我没有……!!」
「说谎!!!」
李世民不要听他说话了,乾脆用力一送,插进最深的地方。他用身体将寇仲紧紧压在乾草上,让乾草与寇仲那话儿激烈地互相磨擦。密集的乾草像天罗地网般捕捉著他,叫他欲逃不得;身後那不可触碰的地方被李世民手到拿来地掌握住,烈酒让他本是乾涸的後庭变得十分湿滑,一经抽插留在里头的酒便被挤出,然後沿著大腿汨汨流出。前後两个种截然不同的冲击相辅相成地为他带来奇异的快感,寇仲只觉眼前一黑,他引颈一呼,在一记猛烈抽送後体内什麽都倏忽化为乌有了。
……他得到了无上的欢愉。
李世民抱著他一同跌落在乾草上。那乾草不只渗著酒,还带有寇仲的精液及汗水。寇仲喘嘘嘘地倒在李世民怀中,他对他纵是已经厌恶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却已经无力再从他怀中挣脱开来。他只好任由李世民在他颈背上落下细吻与咬痕,不加阻止。
一切就是静谧得那麽空虚飘渺。
就在这静谧快将把他鲸吞之际,他彷佛听见李世民说了句话。
「……为什麽我爱上的不能是你,而偏偏要是子陵?」
寇仲一个猛醒,讶异地回身望向李世民。
他惊觉李世民竟静静的哭了。
朔月独殇(11)
李世民软弱的一面是可一不可再的,事後他一眼也没看寇仲就走了。寇仲在昏昏沉沉的情况下被带离了柴房,也许在不清醒的情况下被洗过身,并换上了新的衣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独个儿躺在李世民的书房内,身旁还放著一碗微暖的粥水。
饥饿过久,他简直差点要忘记食物是什麽味道了!当下捧起那碗粥狼吞虎咽地倒进口里,白色的粥水因吞食得过急而沿著唇角溢下,寇仲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一些下流的东西,惊惶之下,一把便将那碗粥摔得远远。粥水泼落在书柜上,碗子应声落下。「砰」的一声,像在他头上狠敲了一下,他这才记起自己现在是独自一人……李世民不在这里。
冷静……寇仲……冷静。
这──这叫他怎冷静?!堂堂一个男子汉,居然、居然被……
他真是想不下去了──才只是提一提,他就害怕得全身发抖、冷汗浃背。以往纵使面对九死一生之境他都不会怯成这样,现在就单单是这麽两三个羞辱他的行为便让他如此惶惶不可终日?寇仲呀寇仲,你还算是男人吗?你───
就在寇仲差点要发自己疯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一个小婢笑容可掬地走进来,本说了句:「你醒了吗?」随後看见洒在书柜上的粥水及地上的破碗,她便马上惊叫起来:「糟糕了!弄脏了二公子的书啦!」
寇仲还未来得及问及自己的事前那小婢便匆匆离开了。这有点怪,以他今时今日的外表这婢女不可能不多望他的一眼,她现在甚至有点无视他的存在。要嘛李世民交待过不必善待自己,要嘛……
下意识在脸上摸了摸,却赫然发现,他脸上居然有个面具!
连忙把面具脱下。寇仲定眼一看,这并不是鲁妙子的作品,但形状和轮廓都十分配合他本身的脸孔,这大概是李世民特地造出来的。面具的样子有三分像他又有三分像子陵,但眉宇间却少了一份寇仲独有的傲气,也没徐子陵的隐逸与俊秀。平凡之处在於五官的雕琢并不鲜明,骤眼看上去就像个稚气未脱的少年,那婢女定是以为他不过是个小伙子才不把他放在眼内。
这面具的似乎是为了长期计划而设的。这麽说来,李小子肯定还要玩他好一阵子才肯让他死……
心中不禁一寒。这时门外一阵急速的脚步声自远至近,寇仲马上戴回面具,严阵以待。
他听见那小婢言道:「二公子,他已经醒了。」
只听见被称为二公子的人随口交带了一声「下去吧」便遣走了她。房门一开,寇仲又看见那张叫他憎厌的脸。
他暗地骂了一声。
这人似乎一天比一天神采飞扬了。脸上那伤情已经退去,双目回复王者的光芒,走起路来彷佛要带著风般潇洒倜傥,一副人中龙凤、谁与争锋之相。
但寇仲看了却只觉呕心。
他不等他开口便脱下面具,并将它一手摔在地上,忿忿地说:「李世民,你这是什麽意思?」
李世民徐徐来到他面前。他留意到地上的破碗,又顺著污迹往上看。一排厚厚的典籍被沾湿了,他却没有动怒,只是婉惜地摇了摇头:「你知不知你弄脏了我的书?」
寇仲不屑地冷哼一声,未加回答便道:「说!你到底想耍什麽花样。」
「寇仲,我要你做我的书僮。」
「什──」他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寇仲空张著口半晌,最後才能勉强说下去:「什麽?」
却见李世民悠閒地走向书桌、坐下,他从容不迫地说:「书僮,由今天开始。」
寇仲一脸讶异地怪叫道:「你开玩笑!」
李世民没理他,只迳自拿出书卷翻阅,他看也没看寇仲,片刻才缓缓地说:「我今天见过子陵。」
但闻「子陵」二字,寇仲马上把怒意收起。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徐子陵的脸,耳边像响起了他的告诫。他一下子冷静下来,回复一片澄明的井月境界:「……他怎样了?」
李世民眉头稍有一皱,但立即又放缓过来。他忽然觉得不必向寇仲交待任何事,现在他是他的下仆了,为什麽还要听命於他?
於是他继续埋首书卷中,甚至拿出文房四宝,准备书写。
寇仲见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心里便更是火起万丈,一个收拾不下又跌出井月境界,他恨不得上前拨走李小子的书卷并狠狠赏他一记耳光,然而这家伙有子陵在手,由不得他妄动。
最後他只能气急败坏地说:「让我见他!」
「不可。」
李世民其实不比寇仲冷静,手中的笔也快被他握断了。回忆起昨夜与徐子陵对话的情境,他实在是心如刀割。
仲少、仲少!……明明是我站在他面前,但他想看见只是你!!
事实上,徐子陵自上次见面已经开始绝食。滴水不沾、粒饭不进,李世民看著实在是苦不堪言,一怒之下,便迁於寇仲,要他陪子陵一同受苦。
这麽多天以来,因饥饿而变得虚弱的徐子陵只说了一句话。
『……放了仲少……』
徐子陵一个反客为主,居然把李世民逼得缚手缚脚,不得不将寇仲从柴房放出来。
爱一个人,原来就是这样吗?
先要满足爱人所爱的人,要不然爱人就会虐待自己……横又是心痛,竖又是心痛,恕他李世民万万做不到成人之美那麽伟大。
他望著身前这处於弱势仍固执得垂死挣扎的寇仲,忽而心里一凉。唇角逸过一丝微笑,他命令道:「你还不过来磨墨?」
寇仲却气得一个箭步便上前抄起墨条,更将它扔向李世民,放声喊道:「你自己磨个够!我要见子陵!」
李世民的忍耐力已到了极点,他一把拉住寇仲,然後将他按在书桌上。唇就贴在他耳畔轻语:「你不磨,我便叫子陵来磨……」他贴得更近,甚至吹了口暖风,暧昧地说:「……用他的身体磨好麽?」
那口暖风直接摧击寇仲的理智,逼他硬生生把怒意吞下。他摇了摇头,惶恐地说道:「你别乱来……」
「聪明如你,该知道要怎做了吧?」双手潜入寇仲衣领内,现在寇仲的身体已经不堪触碰,一被逼忆起那些触目惊心的画面,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像惊弓之鸟般缩瑟起来。
「你很害怕吗……」
寇仲紧张地咽下一口涎液,才倔强地说:「我没有。」
奇怪的是李世民竟没下一步的动作。他蓦地抽身,坐回椅子之上。
对此寇仲实在有点无所适从。他缓缓爬起,不解地望著他。只见他再次将冷酷的目光放回书卷上,眼尾也不看他一眼就说:「从现在起你就待在这里吧,我会遣人来照顾你起居的。」
「就是这样?」真是简单得让他怀疑。寇仲又望了望地上的面具,请示道:「你要我戴著它吗?」
「还是你想以你真正的面容屈居在我膝下?」
谢天谢地……李小子居然给他最後的尊严,就算要凌辱他也尚且不透露他的身份……
「为什麽要这样做?」
「不为什麽,只是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李世民虽是这麽说,寇仲却有预感这是徐子陵暗地里帮助了他。心头一热,几天以来的抑郁总算散了一点点。
子陵……我一定会救你出来………我们一定能携手离开的!
寇仲俯身拾起那面具,听见李世民叫了一个「寇」字,又马上打住,转而说:「在别人前我不能叫你的真名,你自己取个化名好了。」
寇仲默然静了半晌。他直勾勾地望著李世民,忽而所有恨意与怨愤都扬到心间,并挥之不去。他想也没想,脱口便说:「『子陵』。」
正在阅读的书卷「啪嗒」一声跌出手中。李世民半是赫然半是讶异地抬头望向寇仲,只见寇仲一言不发地凝视著他,神色自若得彷佛什麽事也没发生那般。那不屈不挠目光,甚至显得有点神气。
李世民冷哼一声,一手拍在案上,凛然说道:「好,就『子陵』。」
这场玩火自焚的把戏,我就跟你玩下去。
朔月独殇(12)
他真的不知这姓李的是什麽居心。
寇仲住在这书房中已经是第三天。每天除了替李世民磨一下墨、递一下书之外,就什麽也不用做。一天三餐,准时送上。在别人前他要戴著面具,称李世民作「二公子」,李世民亦勉为其难的叫他「子陵」。人後却也差不多,李世民既没再羞辱他,也没作什麽表示,甚至连话也可省则省。
然而书房可是放著军册与领地地图的重要地方,李世民把他这敌人放在这里,到底想干什麽。
他是否认为自己这一辈子也不能逃出去,即使是掌握到他的军情亦无用武之地?
一想到这里,寇仲就气得直跺脚。
他越是认为自己不得翻身,自己就越是要神气给他看!!
於是寇仲便开始翻阅李世民书架上的东西,他把他留得在这里就预料到自己会看吧?反正閒著就是閒著,就把这些书狠狠看个他娘的乾乾净净好了!
李世民多在早上巳时到来,有时候午饭也在这里解决,入黑後就会离去。寇仲把握前後的时段饱阅群书,了解军力分布,到李世民来了时便装作什麽事也没发生的样子照样磨墨递书。
寇仲逐渐发现这家伙还挺用功的,早上至晚上整天都全神贯注地阅读、书写,还日复一日都是如此,才不像他那般多坐几刻钟都不行。他忽然生出「天下还是该落在他这类人手上吧」的感觉,无意中将自己比了下去,寇仲顿时觉得十分烦躁,然後便立即想到其他自己比李小子优胜的事上,比方如武功、友谊、诸如此类。
想到友谊,寇仲不由得地想起徐子陵。
子陵啊子陵……你现在到底在何处?
徐子陵一定该在天策府内。李世民用徐子陵与他互相制衡,他这才懊恼当初不该那麽冲动,早就该想到李世民纵是擒住了他也不会放开子陵了,自己如今在这里不但多馀得很,还可能间接制肘著子陵的一举一动。但李世民说他是爱子陵的啊!他又怎麽会舍得放开他?说来说去,自己还是像个局外人……
「寇仲,磨墨。」
寇仲回过神来,当下诧异地挑了挑眉。才刚刚磨下不够一刻钟的墨已经被李世民用光了,再见他案上一份份工整的文件,寇仲不禁倒抽口气,心里只有一个「服」字。但佩服归佩服,他还是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墨条磨墨去。
日子似乎会一直延续下去,寇仲还是无法得到徐子陵的消息。
那天李世民比平日早点回去了。说是宫中有事,要参与什麽宴席似的。寇仲当然是心里连声叫好,李世民离开後便马上坐在他的椅子上开始看他今天写下的东西。
他这才发现这并不是什麽国策战略,而是罕见的诗词歌赋。
寇仲双目不禁因讶异而睁了睁。他翻著前头几首,都是抒发忧国忧民的情绪,後来几首则怀著满腔振国雄心。然而吸引寇仲的并非这些,而是夹在其中短短的一首情诗。
「我的娘啊………」
他从没想过曾把他重创如斯的李世民能写出如此悱恻缠绵的句子。悲凉之处,就算是恨他入骨的寇仲也觉凄然,反复阅读几遍後,更是让他心里难过得不禁皱起眉来。
这些话,大概是想告诉子陵吧?
他开始认真想想李世民是否真心喜欢他的子陵……
可是两个男人怎能谈情说爱?姑勿论这点,爱情是双向的。只有李世民一厢情愿又怎麽行?他管不得李世民是否苦恋了,他担心的,从来只有小陵。
要不是他,徐子陵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