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紫英同人]紫寐玄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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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奋力的挣扎起来，惊恐的尖叫声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回荡。可是就算他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因为这后殿中没有楚天的命令是没有人敢进来的。正当他绝望的闭上眼睛，任楚天粗糙的大手在他的身上来回游走时，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哭喊了起来，是他的母亲，她哭倒着跪在楚天的面前，求他放了这个孩子。楚天狞笑起来，从怀中掏出一把刀，扔在地上，说除非让她儿子亲手杀了她，他便放过那个小杂种。母亲想也没想，抓起刀子，拉过他的手，将刀握了上去。直到鲜血喷溅进了他的眼睛里，他才明白他最爱的母亲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楚天冷冷的对他说道，凡是你爱上的人，这辈子都会因你而死，你这辈子永远得不到幸福！
　　
　　后来楚天真的遵守了诺言，将他送到了千里之外的……昆仑山。”讲到这里，紫英长长吐了口气。
　　
　　“不！”怀朔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僵硬，他尖叫着“我不想听了，紫英求求你别讲了……”
　　
　　“还有一句，”紫英伸手拿掉了怀朔紧紧捂着耳朵的双手，“楚天他……复姓慕容。”
　　
　　“师叔……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的……”怀朔喃喃的摇着头，泪水已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涌出。
　　
　　紫英突然微笑着摸摸怀朔的头，柔声道“怀朔这是怎么了，紫色石头的故事还没讲给呢，你不想听了吗？”
　　
　　“不！！不……”怀朔的声音突然哑了下去，他恐惧从紫英口中说出的每句话，那些话仿佛利刃一般一刀刀将他切碎。
　　
　　他的紫英师叔……他那么崇拜和敬仰，那么用心去爱着的紫英师叔……他的笑从来都清澈如水……他的心从来都是温暖而明亮的，为什么，真相竟会是这样的残忍……
　　
　　原来紫英身上那股疏离而落寞的气息并不是天生的，而是他要刻意的和人保持距离，他害怕别人的伤害……
　　
　　原来他身上总带有的寒冷气息并不是内力所致，而是整夜整夜的跪在外面，吹着寒风……
　　
　　“那你为什么说……紫色石头是你的幸福？”怀朔突然像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他曾经在紫英的房门外偷看，紫英手中捧着紫色石头，嘴里说着，只有你是我的幸福。
　　
　　“那是因为你没有听到下一句，”紫英轻轻说道“我说，现在我要亲手毁了这幸福。”
　　
　　“为什么！”怀朔嘶哑的喊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这个石头并不是你的那颗，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
　　
　　“因为我知道，讲清楚了，你就一定会离开了。”紫英淡淡道。
　　
　　“离开？原来……你早就知道……早就知道……”怀朔突然觉得自己在紫英面前像一个白痴一样。
　　
　　“怀朔，你现在应该明白，我和你心里的紫英其实并不是一个人。你所看到的只是那个外表单纯不染世事的慕容紫英，那是一个虚幻而不真实的梦。我也会对人求饶，我也会杀人毫不眨眼，这是因为我要活下去。在琼华这么多年，我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另外一面，只是不想招惹太多是非。你明白么？”紫英柔声说道。
　　
　　“不！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仍然是我心中那个令人敬仰和崇拜的紫英师叔！”怀朔竭力的喊着，突然上前将嘴贴上紫英刚刚离开茶杯的双唇，疯狂的厮磨起来。
　　
　　“啪！”紫英手中的茶杯掉落在两人之间，茶水溅湿了两人的衣襟。
　　
　　紫英一把推开企图用舌头撬开自己牙关的怀朔，冰冷如水的眼神让怀朔心里一颤，他冷冷说道“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知道无论是以前的你，还是以后的你，我都会一直爱下去。我要守在你身边，保护你不再受任何人欺负！”怀朔急急的表白到。
　　
　　紫英突然轻盈的后退了一步，转手抽出了乘在剑匣里的紫阙　，轻而易举的将它架在了怀朔的脖子上，“你用什么保护我？用你的大话，还是用你已经废掉的武功？”
　　
　　怀朔突然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紫英会这么说，“没有了武功，就不能再站在你身边了么……”
　　
　　“对！侵犯我的人只有一个下场，就是……”他突然剑尖一转，冰冷的剑锋便在怀朔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怀朔睁大眼睛望着紫英，不可思议的望着脖子上缓缓流下的血水，“你竟然……师叔……”他痛苦的声音搅在一起，仿佛要把自己的心绞碎。　
　　
　　“我本来就是这样，只是你太笨，一直没有发觉而已。”紫英收起紫阙，用嘴轻轻吹去了剑上的血滴。
　　
　　怀朔的心完全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么理由继续待在这里，咬咬牙转身离去。
　　
　　“慢着，我希望你能收回今天所说的一切。”紫英的声音在身后冷冷的响起。
　　
　　怀朔觉着整个世界正在崩塌，他所爱的，所守护的突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个冰冷而而凄美的梦，而他正在从梦中醒来。
　　
　　“我……我怀朔从未爱过紫英，也绝不会爱上！”怀朔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好了，你可以走了。”紫英淡淡说道。
　　
　　今夕何夕，情相两误。
　　
　　望着怀朔远去的背影，紫英突然长叹一口气，“对不起，我只能如此，因为和我纠结的人都不会善果……”　
　　
　　

　


作者有话要说：
哎！！！~~偶面可怜的小紫英啊，我也不想把你的身世弄这么惨……

但素……但素……

忍不住就把你给虐了。

沫沫来摸摸~~~~~~~~~~~~

下一章，紫英要彻底失去天河了，在这里先为二位默哀之。~~（下下章就素小玄玄和紫英的对手戏喽。）
7

　　那一晚，紫英站在窗口，痴痴的望着天上半弯的月亮。小的时候，自己从不会去关注与自己生存无关的事物，他们美丑与否，都比不上吃到一顿温热的饭菜来得重要。长大后，整日除了练剑还是练剑，更无暇去欣赏这些遥远虚无的景色。
　　
　　他低头将冰凉的手伸进脖子中，摸出一个挂坠，紫色石头在月光中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折射出无数的回忆。他紧紧的把它攥在手里，淡淡道“我还是不舍得毁掉你，可是我却无法得到幸福……”
　　
　　脖子上的紫色石头是母亲还在人世时，亲手为紫英戴上的。那天正是他四岁的生日，母亲对他说，这块石头是紫晶石，也是他名字的来由，更是他们母子全部幸福的所在。幼小的他并不明白母亲话语中的深意，但却知道这块石头对于他们母子有着无比重要的意义。从此他就一直带着它，从未离身。
　　
　　回想起刚来到昆仑山的时候，自己因为父亲的“特殊关照”，无法像别的弟子一样拜师习武，只能做看守山门或者打扫大殿这样的杂活。那时已是深秋，别的弟子都已经穿上白色的裘服，但掌门却只给他一套单薄的蓝衫，他知道自己的处境，也不曾抱怨，这么多年竟然也就习惯的穿了下来，甚至还爱上了蓝色。对于紫英来说，从不喜欢却不得不接受的事物身上，学会习惯甚至努力去喜欢，是他从小学会的生存法则。
　　
　　后来他利用白天扫地的时间，偷偷观察其他弟子习武，晚上的时候，再独自一人来到剑舞坪，拿着随手折的树枝，照模照样的舞剑。天资过人的他，武术造诣竟然很快超过了那些正式入门的弟子。
　　
　　直到后来有一天，铸剑长老无意间看到了这个手拿树枝却依然如同挥舞着宝剑一般的孩子，欣喜之下收他做了自己的关门弟子。掌门虽然不情愿，但却碍于铸剑长老的面子，没也无法反驳，但她还是拒绝将精深的武学传授给紫英，其他弟子包括铸剑长老都以为掌门是妒才之心，只有紫英自己知道，这一定是慕容楚天的吩咐，他不想自己他日学成之后回去报仇。
　　
　　想着想着，天就亮了。
　　
　　“掌门！”突然有人轻轻叩门，“你起了吗？”
　　
　　“何事？”紫英问道。
　　
　　“山下有人送来一封请柬，要掌门亲自过目。”门外的人恭恭敬敬的说道。
　　
　　紫英推开房门，一股清新的晨风扑面而来，他注意到门口立着的正是昨日大殿中央的那个堇衣男子，此刻他已换上了月白色的练功服，整个人显得清爽精神不少。
　　
　　“你叫什么名字？”紫英一瞬间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他，但又想不起来。
　　
　　“弟子姓翔，名咏慕。掌门称呼我为小翔就可以了。”咏慕微微笑道，一双凤眼中高高向上挑起，竟有几分女子的柔美。他递上手中的帖子，有些犹豫地对紫英道“掌门，这……好像是张喜帖。”
　　
　　紫英听到“喜帖”二字，不知为何心中一沉，连忙从咏慕手中接了过来，上面印着一个的“喜”字，底下落款是一个熟悉的名字，云天河。
　　
　　紫英，我与菱纱决定三日后成亲，望你能来。青峦峰一别，甚是想念，盼播仙镇再聚。
　　
　　云天河上
　　
　　紫英不知道自己将着短短的几句话来回看了多少遍，他似乎没有看到那个“喜”字，脑海中只有一句话，甚是想念，甚是想念，甚是想念……
　　
　　天河，你想我了么？
　　
　　咏慕看到紫英脸上不断变换的表情，十分好心的提醒道“掌门，您是否应该去准备一下贺礼？”
　　
　　紫英点点头，对咏慕淡淡道“我出门三天，派中大小事务咏慕你替我先行代管。三日之后，我便会回来。”
　　
　　咏慕应了一声，转身正欲离去，紫英又叫住他，追问了一句“你见到怀朔了么？”
　　
　　咏慕回头望着紫英似笑非笑道“看见了，他一早就下山去了。眼睛肿肿的，好像哭过。”
　　
　　紫英“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他没有看到背对他离去时，咏慕嘴角偷偷扬起的一丝暧昧不明的微笑。
　　
　　慕容紫英，好戏就要开始了……只是演戏的是你，看戏的是我。
　　
　　一连两日，紫英都把自己关在铸剑室里，不断持续高温的烘烤让他几次都近乎晕厥，但他依然毫无所动的重复着一个动作，抬起，落下……抬起，再落下。
　　
　　那个红色的喜字像鲜血一样充斥在他的眼中，无论他如何紧闭眼睛，都无法将它从面前抹去。“天河……既然你要成亲，为何还要想起我？你希望我看到你的幸福，但我却再也看不到我的幸福……”
　　
　　“凡是你爱上的人，这辈子都会因你而死，你这辈子永远得不到幸福！”
　　
　　噩梦般的话语在耳边想起，紫英自嘲的笑笑，“也好，天河，这样我便可以安心了。”
　　
　　他左手拿出剑匣里的紫阙，朝自己的右手腕割了下去。
　　
　　泱泱流出的鲜血顺着紫英洁白的手臂，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剑炉中正在铸练的宝剑上，原本漆黑的宝剑突然发出灼灼光华，吟吟的声音响彻四周。
　　
　　“这样，它就可以代替我，时刻守护在你身边了……”紫英抚摸着宝剑平滑的剑身，淡淡说道。
　　
　　紫英却不知道，不久以后，天河正是握着这把剑刺入了自己的胸口，真真正正的了断了他和自己之间所有过往。
　　
　　两日后，宝剑终于铸成。净重九斤十三两，剑长三尺七寸，是一把难得的绝世好剑。但紫英却觉得，自己铸这把剑时有些力不从心。铸剑长老曾经对自己说过，只有当一个人心无杂念的时候，才能铸成空明无尘的仙剑，而此刻，他的心似乎已不如往日那般清明，有太多的事情搅在了一起，扰乱了他多年来辛苦营造的宁静。
　　
　　他轻轻的将剑放入了自己的剑匣，御剑向播仙镇方向赶去，今日便是菱纱和天河成亲之日。
　　
　　播仙镇依然古朴如初，每一个村民都十分热情的跟紫英打招呼，他们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表情，因为今天播仙镇将有一件喜事。
　　
　　小镇的中心有一间张贴着喜字的民居，房门两次简单的布置着红色的喜联，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遮盖住了围观人群的高呼声。好奇的孩童你你推我搡的争抢着向门内望去，他们想看看美丽的新娘。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菱纱清脆的声音在不是很宽敞的屋内响起。而此刻，紫英正坐在大厅中央的椅子上，接受着菱纱和天河的跪拜。
　　
　　抬起头来的天河有些顽皮的朝紫英眨眨眼，露出一副恳求的表情。紫英只好摆出一脸的喜悦说，起来起来吧。
　　
　　原来，天河和菱纱的父母都早已不再人世，而如今天河和菱纱又只剩紫英一个朋友，所以在他们拜堂时，紫英就被迫作了高堂，菱纱则自演自话的做起了司仪。
　　
　　只是天河这一拜，就彻底划清了他和紫英彼此之间的界限。端坐在椅子上的紫英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跪在天河身边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微笑着给予他们祝福。他不知何时开始，原本计划好的一切慢慢偏离的预定的轨道。
　　
　　一切……已然成定局。一个惘然而无法扭转的死局。
　　
　　大厅中触眼可见的红色幔围和燃烧着的喜烛，让紫英觉得眼睛有些疼痛，为什么，这红色红的刺眼？
　　
　　拜完天地的菱纱蒙着盖头在众人的簇拥下出门去了，播仙镇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每一个成亲的新娘都要挨家挨户的拜礼，这样才能得到众人的祝福，与自己的丈夫百年好合。天河痴痴的望着菱纱远去的背影，好一会才回到大堂内。
　　
　　而紫英正独自坐在内厅中，一口接一口的喝茶。
　　
　　天河在紫英对面的坐下，一身大红色绣锦喜服平添了了几分儒雅和斯文。此时紫英才突然发现天河原来如此适合红色，只有他的热情才能衬起那洋溢的色彩。自己恐怕一辈子都无法穿出那么美丽的红。
　　
　　“紫英，我知道我和菱纱成亲的事有些匆忙，没来得及提前通知你，真是对不起了。”天河有些抱歉的对紫英道。
　　
　　“没关系，这不是赶来了么。”紫英说着从剑匣中抽出了新铸的宝剑，双手递给天河，“这是我送给你们的贺礼，‘弈天’。你说过不希望再开杀戒，这把剑就当作纪念吧。”
　　
　　“弈天……”天河接过紫英手中的剑，来回舞弄了几下，称赞道“真是好剑，比你以前送我的那柄还要轻巧，连名字也起得巧妙，紫英你真是了不起！”
　　
　　紫英微微一笑，“只不过是两天之内赶铸出来的，算不上什么好剑。”　只是剑虽非好剑，人却是痴人。
　　
　　弈天……忆天。这短短的两个字，将紫英全部的心血和牵挂融于其上，完全尘封在记忆里。以后的日子，即不能陪伴在你身边，就只能期望这把剑能够如我在你左右，时刻守护着你。
　　
　　天河，见剑如见吾，剑在人在，剑毁……人亡。
　　
　　“对了天河，为什么那天在青峦峰，没有听说你和菱纱要成亲？”紫英似乎觉着仓促拜堂成亲并不是天河一贯的风格。
　　
　　“因为……因为……”天河的脸突然红了起来，他有些结巴的说道，“因为你走后的那天晚上，我昏昏沉沉之间，觉得自己对菱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