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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宫门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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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他如何爱他,他也不可能帮他生下皇位继承人。单凭这一点,就足够。况且,那人,也是我所喜欢, 

我所欣赏的——假若一切能重来,我或许会选择他。」 
「容若——」 
手足无措地叫了一声,一向被认为脸皮厚的静王宸此刻竟面红耳热,神色极为狼狈。 
经过皇宫里面中弱肉强食,权谋算计的洗礼,他竟保持着少年时候的那一点点纯真。 
不知是他的幸运,即或不幸。 
或许对她来说,是幸运的吧。 
容若悠悠地看了桓宸一眼,「明珠比我幸福,虽同样难逃独守空房的命,可多情的宸,绝不会亏待她。」 
「多谢容若姐姐的青睐。」 
她说这些话,究竟存了什么用心? 
希望不是自己所想吧。 
「毫不畏惧强权霸道的皇帝,哪怕自身难保,依旧能施舍别人一点儿的爱,这样的你,非常值得尊敬,值 

得托付终生。」 
「可惜,生命只有一次选择。而且,你会后悔当初的选择么?」 
桓宸眨眨眼,恢复了常态。 
不安和尴尬,两种之于他来说,非常陌生的情感,实在不适宜存在他身上。 
「不后悔。」 
「我比不上皇帝的权倾天下,比不上他的成熟稳重,比不上他的文韬武略,你会选择他,也是理所当然。 

」桓宸了然地笑道。 
容若的目光突然变得深幽,「皇后这条路是我的选择,所以,我早有心理准备面对孤独,面对寂寞,面对 

冷眼。直到那天……睿儿患天花而病得奄奄一息,我不顾一切恳求他来这见他亲生骨肉有可能最后一面— 

—那也是第一面,却遭到无情地拒绝,原本我并不怪责他,那可怕的病,其实已经夺去了不少人的性命, 

他贵为一国之君,当然不可能以身犯险……」平淡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天气如何晴朗,「谁知道,我的 

亲信却告诉我,那时候的他,正彻夜地守在朝阳宫,不眠不休地服侍着他的堂弟,只因静王,也得了和我 

王儿一样可怕的——天花。」 
「对不起,我并不清楚那天发生的事情——」 
事实上,连为何得病,为何痊愈,过程都糊里糊涂,只知道,在他醒来那一刻,桓尧就在他身边。 
那时候,他还以为那家伙下了朝,才匆匆赶来探望。 
「何必要说对不起呢?正如,我不会向我曾深爱的皇帝及曾相知相敬的你,不会向无怨无悔地帮我的表兄 

,不会向一直视我为亲生女儿的太后,不会向一直把我当姐姐的明珠说对不起一样。」容若微微一笑,「 

正如你所说的,路是我自己所选择,无论通往天堂或者地狱。」 
「我想,你或许没有错。」 
桓宸目光充满了怜悯之色。 
「宸,连你都可怜我么?」容若轻轻一叹,「于我来说,与其呆在这冷冰冰的后宫,孤独一辈子,不如放 

手一搏。成也好,败也罢,反正无论哪种结局,都可让我解脱。」 
「不错,放手一搏,成功的话,你就是奉天的太后,便可垂帘听政,而权利所带来的芬芳,足可将一切的 

孤独和寂寞,全扫个清光。」 
不带一丝的讥诮,不带一丝的讽刺,桓宸表情非常认真,非常诚恳地说道,「若然与桓尧异地而处,你的 

帝王权谋,治国之才,未必逊色于他。」 
「可惜,已经不可能给我这么一个机会,是么?所谓成王败寇,权谋游戏的规则,无人可颠覆。我留给后 

世的,恐怕只有一句:因小事而触怒皇帝被废,最后死于冷宫的皇后罢了。」 
桓宸轻叹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容若神情黯然,凝视着他,半屈膝施了一礼,「静王爷,臣妾有一事相求。」 
「你明知道,我从拒绝不了你的要求。」 
「我死不足惜,但睿儿是无辜的,请您看在我们这些年的情份上,帮他一把吧?」 
平静的眼波有了微澜。 
这才是她最后一着。 
她在他面前的矫情,她在他面前的自怜,都只不过为了让他帮她的孩子一把。 
凭着他对自己的痴迷,他绝对会帮她。 
城府颇深的皇后笃定地想着。 
有了皇帝最心爱的宸撑腰,睿儿前途一片光明。 
桓宸凝视着她,忽然有种心脏被狠狠撞击了一下的奇异感觉。 
原来,她连他,都当作了可利用的工具。 
「好吧,我尽力而为。」 
耳边听到自己清晰有力地承诺着,禁不住暗地叹了口气,原来他的心肠是真那么软呢。 

踱着不算轻盈的步伐,离开了凤蕴宫,可脑海依旧是那张挂着浅笑,温柔诉说自己不平的面庞。 
原本是双清澈明媚的眼睛,为什么现在会变得晦暗阴冷呢? 
为什么,曾经那么温柔,善良的容若,会变成这么一个可怕的女人? 
权力,野心?还是——孤独? 
无论哪一种导致她沦落至此,毫无疑问,她现在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失败者。 
而且已经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如果她一心希望借助他的力量,来帮助她的睿儿,未免过于天真。 
他只是答应尽力保住孩子一命而已,至于其他的东西,不在他承诺之列。 
她高估了她的魅力,高估了他的痴心。 
这世上,只有一个沈翠羽。 
他讨厌被别人摆布,更讨厌被人算计。 
容若也罢,桓尧也罢。 
「桓尧——」 
低低唤了一声那人的名字, 
前几天所发生的一切仍历历在目,一遍又一遍地在脑中回放。 
容若的精妙布局,容太师的背后支持,如果没了桓尧的高度配合,他们绝对不可能走得那么远。 
沈翠羽也罢,凤剑臣也罢,他自己也罢,连算无遗策的皇帝却变得愚不可及,竟让别人牵着鼻子走,这不 

令人奇怪么? 
莫非—— 
一切皆出自他的安排? 
哪性命作赌注,如此疯狂的行径,他有胆子干出来。 
轻易地放走了凤剑臣和沈翠羽,同样事有蹊跷。 
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一时间却又想不出任何破绽。 
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这次所谓宫廷政变中,真正的大赢家是他。 
如今想来,凤氏兄弟只是个幌子,容太师才是目标,说不定还会顺手把父皇生前的亲信给灭了。 
与他三天来的行动印证起来,才惊觉他的猜测并非空想。 
一箭双雕,铲除异己和控制自己,从心和身体。 
桓尧,难道你真的打算这么干么? 
用力握着双拳,让指甲深陷肉中。 
真被囚在这里一辈子,他会疯掉,绝对会。 
一个疯子,什么事情都会干得出来。 
容若或许就是榜样。 
正在想着,眼角却瞥到一条白色的身影走向自己,单膝下跪,「陛下有请静王爷。」 
「有请?」 
桓宸刚想出声询问,那人就已面前掠过,下一刻,人跃上了屋檐,身影不断在高耸宫楼之间前进。 
瞧上去有点眼熟,桓尧安插在乾坤教内的棋子——易惜雨。 
他想干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哪怕是皇帝的默许,可在禁宫任意穿梭,分明是招了大忌。 
好奇心炽盛的桓宸无暇细想,立即拔脚去追。 
易惜雨转眼出了宫墙,桓宸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左拐右拐地来到一条长长的宫道,然后转入一条悠长静谧,绿柳如烟的青砖小巷,转 

眼便到了死胡同,而易惜雨早不见了踪影。 
胡同的尽头,有一座可能为某个达官贵族所有的府邸,围墙高筑,难窥究竟,唯有一扇门虚掩着,易惜雨 

估计是跑了进去。 
桓宸推门而进,马上醒悟这或许就是那府邸的后花园,刻意忽略花园中古木参天,怪石嶙峋,环山衔水, 

翠竹森森,桓宸径直向前走。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 
触目所见的是一个宽阔无垠的荷花塘。 
碧绿的圆荷叶,密密匝匝一直延伸到天边,映得滿池碧波,水光粼粼,蓝色的荷花倨傲地挺立着,无论是 

含苞待放,还是花瓣初调,均各显其态,出尘脱俗,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 
堤上杨柳依依,与塘里荷花交相辉映,景美如画。 
桓宸呆呆地站在那里,揉了揉眼睛,不是幻觉,眼前的景物,确确实实是存在的。 
「喜欢么?」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微笑着走近。 
「虽然迟了点,补送给你十岁生辰的礼物。」 
低沉淳厚的声音比以往一次都来得好听,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努力将心中的喜悦及皇帝造成的破坏力抹掉,桓宸板着脸,「十岁礼物?今天我可是十七岁。」 
高兴是高兴,不过,七年之后才兑现当年的诺言,怎么说,也迟了点。 
「一转眼的工夫,我最心爱的宸就从软绵绵,面团一般的婴孩变成了男人啦。」桓尧唇边泛着一抹轻笑, 

低头在他耳畔轻声说,「可对于我来说,十七年前和十七年后的你都是一样的,我想娶你当我的皇后一直 

没变……喜欢这座府邸么?是我送给你的聘礼。」 
「你……」桓宸瞠大眼睛,半晌之后才醒悟过来,唯一想干的事情就是转身逃走。 
他,他刚才说什么?娶他为皇后? 
他宁愿死。 
「宸不喜欢么?」桓尧邪魅狂佞的双眼直视着眼前似乎处于惊吓状态的可人儿。 
他对他身份的偏执,仿佛像沉重的包袱,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尧,你所喜欢的,未必我所喜欢。」桓宸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毫不畏惧地迎上了着那对执著的眸子 

,「我答应一辈子陪在你身边,可必须是堂堂正正地,以你的臣弟,以静王的名义陪在你身边,绝不能以 

什么皇后的身份。」 
那无论对他,对他,即或对整个奉天,都有好处。 
「一辈子陪在我身边?」 
「是的,以男子汉的身份,光明正大地陪伴你的身边。」 
桓宸朗声说道,脸上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记着你的誓言,」桓尧意味深长地笑着,执起那双修长白皙的手,低下头在他温暖的掌背上虔诚地深吻 

了一下,「许诺了就不可能后悔。」 
「只要你别提娶我为后,封我为妃之类的傻话。」 
要娶,也是他娶他,何况他曾亲口答应他——当他的静王妃。 
只是现在形势比人强,把在乾坤岛的戏言当真,除非自己脑子进水了。 
桓尧定睛看着桓宸,强忍着什么,唇角的笑意扭曲泛滥,最后终于憋不住地搂着肚子大笑起来,完全没了 

一国之君的风采。 
「哈哈——你啊,大事聪明,小事糊涂。若然我真要娶你为后,多半在宫中大兴土木,而非在皇宫旁边搭 

建府邸。何况我还想当个盛世明君,流芳百世,让后世人歌功颂德呢。不过也好,难得宸如此正经地向我 

许下爱的承诺,这也叫错有错着。」 
「啊?」 
桓宸傻傻地站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 
好半天,桓尧才止住了笑,拼命摇头叹气,「你之所以会上当,全因你不相信我,对我没信心的缘故。」 
受伤的眼神蒙上了浓浓的悲哀。 
「你——」 
「你不喜欢我杀沈翠羽和龙翼,我就乖乖地让他们毫发无伤地离开奉京,你喜欢和裴怜风厮混,我也假装 

什么都看不到,你偷偷去见那野心勃勃的女人,我担心你的安全,特意让人暗地里保护你,一切,所有的 

一切,都为了你的喜欢,可——你偏偏还是认为我会不顾你的意愿,干些令你憎恶的事情。实话告诉你吧 

,这王府是我两年前暗地里让人兴建的,并非什么聘礼,而是你十八岁生辰的礼物,加冠礼后,你和太后 

的新家。」 
最坚硬的保护壳霎那间被他所说的话戳破…… 
一股暖流缓缓涌进心窝,桓宸拼命地眨着眼睛,强迫自己把眼泪吞回肚子。 
不错,他十八岁,已经是个男人,怎能像个女孩子一般,动不动就掉眼泪? 
可是,桓尧非但为他弄来满塘的蓝色荷花,还偷偷建造了一座静王府,他竟为他做了这么多—— 
一切的怀疑瞬间烟消云散,不错,他一直都为他做了很多,而他却永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羞惭,内疚,感激,各种各样的复杂情感令他忘情地投入他的怀中。 
吸取着浓郁的男性麝味,满心想都是他的话语。 
其实,让这宽阔胸膛,永远属于他,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对不起,我不该——不该怀疑你——不该拿假的销魂丹来要挟你,那只不过是用来消暑的清风露……」 

或许愧疚,或许激动,桓宸情不自禁地说出了真相,「真正的销魂丹以及配方,早就被我扔进了炉子里面 

,变成了灰烬。」 
「我和你之间,不必说对不起。」桓尧笑了,他俯下身,倏地攫取身下那抹微启的红润,深情吻着他,「 

我爱你,只爱你一个。」 
一阵电流般的强烈刺激百袭胸口,像窒息般,令他几乎无法呼吸。 
狂热的情感像熊熊烈焰,灼烧着他长久以来关闭的心房,满腔的浓情烈爱像是好不容易找到出口般,肆无 

忌惮地狂泻着。 
「——我也爱你。」 
桓宸低声地回答。 
坦然说出感受,内心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何必隐瞒自己的情感? 
他爱他,非常非常地爱。 
一直以来,他不愿失去的仅是高飞的翅膀。如今他并没折断他的翅膀,他给了他尊重,给了他宽阔的天空 

,给了他对等的地位,他——还用得了如此矫情么? 
桓尧软玉温香就抱了个满怀,唇边泛起了一个狡黠的微笑。 
聪明的宸,千万别说抱歉,缘因你的怀疑非常正确。 
你永远不会知道为了这天,我苦心经营了多长的时间。 
真正的龙翼,一早已被假冒的龙翼所杀,那人确实是与凤家兄弟有关,不过并非仇人,而是他们的亲生叔 

叔兼同僚,我一手训练出来的得力助手。 
因为这个缘故,哪怕我猜不出你是凤凰,可不等于我不知道你母后是上一任的凤凰,不等于不知道张家店 

是条贼船,更不等于不知道容若的阴谋——其实一切都是我的布局,目标不是乾坤教,而是包藏祸心的容 

太师以及支持你父皇的亲信臣子。 
从来江山是我所爱,你亦是我所爱,两者我皆不放弃。 
皇宫门千重,却难锁住你的心,只有用深情,用计谋,才可永远把你关在我的怀中。 
  你,属于我,我亦属于你,生生世世。 




尾声 

春雨融尽了残冬的最后一丝寒意,润泽了土地,福及了农夫。 
各色的花儿在奉京城内城外争妍斗艳,仿佛成了一个绯色的海洋,微风拂过,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烈,醉 

人的芬芳香味。 
天空才微微泛着白肚,奉天皇宫里里外外却忙个不停,自朝阳宫到金銮大殿,都用上了红缎毯铺地,殿上 

灯烛辉煌,自有说不尽的华美。 
殿旁列着大钟巨鼓,以及祭太庙的乐器,器上尽扎彩绸。 
还有数百个,身穿宫廷礼服的乐师,正严阵以待。 
如此铺张,如此隆重,朝廷上下私下禁不住咂舌,面面相觑,可谁也没那个胆子向皇上进谏。 
今天是奉天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静王宸,十八岁的生辰,皇帝亲手为他加冠的大日子,排场竟不逊 

色皇帝的前年登基大典,总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朝阳宫 
一张覆着高贵无比的白色狐狸皮,镂月裁云的鉴金椅上,端坐着今天的主角,穿著精美华服的翩翩王孙。 
明珠发觉自己的眼睛再也移不开,眼前的男子真的是平常自己朝夕相见的,嬉皮笑脸的静王吗? 
套上了淡金色的绣龙袍,腰间系着一条金腰带,俊逸漂亮得超越凡俗,无论近观远睇,竟完美瑕疵,活脱 

脱的一个绝世美男儿。 
小英子笑嘻嘻地帮桓宸用发簪拢好头发,「等会在金銮殿上,皇上帮你亲自戴上紫色的冕旒后,你还要向 

东朝拜天神,五体投地地听祭师朗读祭文,焚香倒酒,仪式才会结束。」 
「这话你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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