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都是狼-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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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文君根本不在听他说什么,头上的水浇得猛烈,木文君一边咳嗽一边挣扎着想坐起来,无奈腰上狠狠一痛,又倒了下去……
一航的声音瞬间带上了怒气,“好啊,做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怪不得……”狠狠抓起木文君的衣领把他牢牢压在浴缸边上,一航一把撕开被淋得透湿的衬衣!崩落的扣子弹到一边,触目尽是明目张胆的青青紫紫!娇嫩的乳晕四周甚至留下了暧昧的牙印……一股邪火冲上心头!一航恨不能当场给身下的人两巴掌!忍了几忍,终究舍不得打……扬起的手结束姿势变成了略带怒气的揽起细细的腰,狠狠的勒了勒……果然很细。
木文君被勒得痛哼了一声,勉强睁开眼,用力的推身上的人!
“木一航,你放手……你怎么敢这么对我……我是你哥哥,我是你哥哥!”
一航却被木文君那一声带着性感鼻音的呻吟撩拨得口干舌燥!怀里的身体触感细腻,让人抱着就再也不想放手……守护了十年,等待了十年,却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任意染指,留下这些不堪的痕迹……一航瞳孔一暗,猛地挺身托起木文君!上面深深的吻下去,堵住他试图唤回人性良知的不安分小嘴,下面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利落的扯下他的裤子甩在一边……
木文君被这个来势汹汹却异常温柔缠绵的吻搅和得七荤八素!扑面暴淋在一片密不透风的水幕中连呼吸都被阻断,缺氧的身体瘫软大脑昏眩……这个吻其实并不高超,甚至带着生疏和青涩,却比经验老道的秦守那精湛的吻更令木文君窒息!窒息于那片细致入微的柔情……仿佛润滑贴肤的温泉水,绵绵密密的封杀了每一个毛孔搅住每一根神经,温柔的让你死在天堂的门前……
木文君无力的靠在一航胸前慢慢的回气……只听到那漂亮的胸膛里微微震动着传来恶魔的轻笑……
“看来这种事没有实战果然不行,”一航搬开木文君细长的腿,埋头在他胸前跳跃着落下一串吻,“我没有经验,等会儿可能会出血,你忍忍吧……”
轻轻含住木文君的乳珠,用舌尖逗弄,嘴唇轻压……
“唔嗯~”
木文君受了这一刺激颤抖着弓起背,下意识挺起的胸膛倒好像欢迎着身上人的爱抚了……这样还叫没有经验?!木文君在心里哭喊……难耐的伸手扯着胸前一航的头发,试图拉开他。然而没有了手臂的支撑,木文君立刻顺着光溜的浴缸壁滑了下去,导致下身更紧的靠在了一航身上……一航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盯着木文君忽然狡猾的一笑……木文君顿时手忙脚乱!死死扒住浴缸边上闭着眼睛挣扎……“木一航你放手!你王八蛋!你……你怎么能这样?!”
“小君……不要乱动!”一航呼吸急促,按住木文君乱踢的腿,拉过来盘在腰上,细腻的触感顿时令他舒服的叹了口气,俯身抱起仍在作垂死挣扎但战斗力有限的某人,托着他的后脑埋头又是一吻!
一航的吻进步可谓神速,才第二个吻已经迅速地找到了木文君的敏感带,处处瞄准,招招致命,舌头纠缠着舌头,挑逗缠绵着挑逗,口中的蜜液不堪重负泛滥溢出,随着唇齿的交错勾出一条条淫乱的银丝……第二个吻结束时,木文君几乎像被抽筋拔骨般软软的任一航抱着喘气……本来全身的肌肉就叫嚣着酸痛,经过刚才的一顿摔打几番挣扎,木文君全身上下都共振般疼着,甚至连胃都隐隐的刺痛了起来……
“一航……你为什么…要这样……”木文君无力的发出细小声音,听起来无比脆弱,“你从来都护着我……从来都…为什么……”
“对,我护着你。”一航扳过木文君的脸,满满的痛心,“我守着你十年,我等了你十年!难道你从来就没想过为什么?”
木文君费力的抬起一只手遮住眼睛,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我只是想占着那份亲情……你们住进来……这里才有家的样子……我很高兴,我真的…很喜欢那段日子…无论何时回家,都有人等着我…是我的家人……灯是亮着的…有说话的声音…有人在笑……好温暖…好温暖……难道不能…不能就这样单纯的继续下去吗……”木文君哽咽起来,忽然猛地拿掉手睁开眼睛,近乎悲愤的直直望向一航!“……就只有这份温暖,就只有这份温暖……难道你们都要剥夺?!”
“是。”
一航的回答简洁残忍,俊美的脸上平静到冷酷的程度。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那样的日子,无论怎样快乐都不可能一直继续下去,无论怎样都不可能。因为我们是人,是人,就会有情,有欲,有爱,有恨,然后,有合,有分……日子过去就是过去了,不会为任何人停下,小君你明白么?”
一航伸手轻柔的抚弄着木文君的头发,吻着他脸上的水珠和泪,“可是我会陪着你,永远陪着你……做你一辈子的家人,开心时陪你笑,哭泣时为你擦泪……无论你何时回家,都有我等着你……为你打开灯,陪着你说话,笑给你听……好么?我们在一起吧,好么?好么小君……”
木文君泪眼朦胧的看着面前的人……无论怎样都不可能一直继续下去么……过去就是过去了么……不会为任何人停下……
木文君佝偻着,在冰冷的浴缸里,凶猛刺痛肌肤的水幕中团成一团……
痛。
好痛。
身体的痛,心也跟着凑热闹。
一航忧伤的看着浴缸里微微发抖的单薄身体,无奈的关了水,弯腰搂起木文君,柔声道:
“对不起,是我失控了……我帮你擦干,别哭了……”
“……”
“小君?能站起来么?我弄疼你了?”一航叹气,拉过大毛巾把木文君披头裹住直接抱起来。木文君没有反抗,缩着身子,头紧紧地靠在一航的肩上。
感受到他的依赖,一航抱紧了怀里的人,“我知道你对秦守有好感,他那样的人计谋用尽,就是神人也难逃。” 一航孩子气的吹吹木文君的耳垂,道:“若论智谋我不怕他,可是遇上你,我就什么都乱了……看吧,还是我对你真心实意。你也知道我从小疼你,可不表示我不会发火!下次再让秦守那老东西乱碰,我绝不会半途饶了你!”
一航弯腰把木文君放在床上,笑道:“这次也不能轻饶了你,要不我们继续……小君?!你怎么了?!”
木文君在床单上痛苦的蜷着,气息大乱,手紧紧地压着左腹,整张脸都疼得皱成一团!
“…好…疼……”
ACT35挥刀断水
“不用拉得这么紧,我不会再逃了,反正也跑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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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一个人进过手术室,尤其是经历过生死攸关的大手术,一般都会大彻大悟了。
就算没有彻悟,应该也有感悟。
比如说木文君,他的感悟就很深……毕竟脱光了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让一群白衣蒙面人围着的感觉不好,更何况这群蒙面人正摩拳擦掌的准备给你来一刀,最郁闷的是,你还得花大把的银子人家才肯给你一刀,银子给得不够,保不齐人家再给你补一刀!如果是国有大医院,除了份内的银子,还得贡献点红包给主刀,虽说大部分医有医德,但要是倒霉碰上个缺德的呢?万一弄得人家主刀一个不高兴,手术完了推推眼镜来一句“啊呀我的镊子怎么没了呢?”你就等着吐血吧……
木文君得的是胃溃疡穿孔,病因排除了遗传因素用主治医生的话来说就是“情绪不良、精神紧张,通过神经内分泌系统增加胃酸的分泌,又影响胃肠道黏膜的血液营养供应,引起溃疡病。比如临床上经常遇到一些青年在过度劳累、终日处于紧张状态时出现消化道溃疡甚至出血。还有饮酒,酒精可刺激胃酸分泌,对胃黏膜也有直接损伤作用。有饮酒嗜好同时又经常吸烟或长期服用阿司匹林等药物者,更易发生溃疡病。”
说白了,原因就是木文君吃了半年泡面,饮食不规律,又经常熬夜给闹的!再加上……
工作压力大——秦守:你看我干吗?我多亲切多和善多体恤下属一老板啊!
生活压力大——某对父母:奇怪,最近我们都在小守那儿蹭吃蹭喝,没给宝宝添麻烦啊!
精神压力大——阿少:我明明是未遂好不好;一航:啊…对不起;小枫:男人出去闯,脑袋本来就别裤腰带上!不过你为我担心老子很高兴;小俊:……嗯?我也算?可是最近没把赃物带回去啊!爬窗台要签名的书迷也收敛了很多……
然后被活饿了一天——路遥:是我的疏忽……
而且空腹喝烈酒,外加吃了强酸食物——半只柠檬,接下来破处、表白、父母突然出现、弟弟发飙、平衡打破……短时间内高潮迭起,刺激不断,连续打击!体质一向算不上健壮的某人某条紧绷的弦终于断了……
一看宝贝儿子推金山倒玉柱(一直很想用用这句话)轰然卧病了,木文君老爸老妈一个电话就搬来了个国际级的外科医师给木文君主刀!专家降临,蓬荜生辉,连院长都对某病号和颜悦色了很多……至于为何穷困潦倒的木文君父母会认识这等人物,据不可靠传说三人是在某次海啸中结识,同甘共苦,过命之交……
木文君第一次发现某对夫妇不可小觑哇不可小觑……
专家就是不一样,何况是这种一般性的小手术,本来问题也不大,做个胃镜,或者ERCP完全可以了,木文君躺了一个星期就出院了。
医药费自然有财大气粗的某人付。
经此一劫,木文君想通了一件事:
当代社会,十分复杂,天灾人祸,生老病死……这人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挂了,所以活着的时候不能亏待自己!
于是不想再独自烦恼的木文君跟轮番来照顾的三个人都摊了牌。
那天木文君坐在床上,袖子挽上去露出修长的手臂,左手拿着《教育心理学》右手举着苹果,一边啃一对边上两个弟弟甩出一句话:
“我有喜欢的人了,死心吧。”
然后咔嚓一声咬在苹果上,脆生!
一航正在仔细的给木文君削下一个苹果,听到这句话,漂亮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小小的刀刃划过一道光,很凉。
阿少正靠在椅背上打盹,头上蒙着一本《梦里X落知X少》,两条长腿交叠着架在床上,听到这句话,抬起手缓缓地拉下书,露出一双含着怒气的眼睛,低声道:“喜欢的人……是木枫?”
木文君摇头。
一航低着头,盯着木文君高高卷起的袖子下露出的手臂,那个名字在他心里翻腾了好几遍,终究没有冲出口……深呼吸一下,一航尽量平稳了口气道: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放弃的。”
“随便你,”木文君不为所动,扬手扔了苹果核,“但你们记住了,我的家里只有我的弟弟能住,谁逾越了这个身份,对不住您了,请立马走人!”
“只是弟弟……”阿少咬牙,“上次你也这么说……就因为是弟弟?我看你骨子里跟那些老头子都是一个样!就是希望我们老老实实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你才省心吧?!”
木文君合上书,点头:“从家长的立场上来说,没错。”
阿少恼火的扔了书,唰的站起来!朝木文君点点头:“好,如你所愿!”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摔门离去!声音太大惹得走廊上经过的护士斥责了几声……
一航放下苹果,两手交握,目光清澈的盯着木文君:“小君,你讨厌我么?”
木文君摇头,想想又补上一句:“如果你再对我做那天的事就讨厌。”
一航笑起来,轻声道:“我不会离开你身边的,就算暂时只能做弟弟。”
木文君没吱声,房间里安静下来。
就在木文君快要睡着的时候,一航忽然问道:“小君,如果我和秦守都落水了,而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哪个?”
木文君斩钉截铁:“救你……反正秦守有一大堆手下会去争先恐后的救他。”然后望着一航严肃了脸色,“但这个答案什么也说明不了,就算我救你,也只是因为你是我家人。”
一航心中苦笑:真是直白得毫不留情啊!小君,如果是从前的你,绝对不会挑明后面的话,已经不想再维持暧昧的平衡了么……
“就算这样,”一航垂下眼睛,温柔的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木文君,“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你救的人,是我。”
木文君接过苹果慢慢啃,房间重新陷入一片白色的沉静中……
秦守在木文君住院期间没怎么出现,是被一航和阿少挡了还是太忙,木文君不知道。不来也好,木文君现在也不想看到他的脸,不完全是因为那天晚上他用强的事——木文君没有那么别别扭扭的处子情节,但毕竟火气还在,也不能轻饶了那厮!
比起真正的父亲,木文君从秦守那里得到的关怀可能更多,这种关系亦师亦友亦父……牵绊多未必就是件好事,因为这些亦师亦友亦父的感情并非单纯的正向相加,更有可能是相互抵触……
从前不愿去深思,但现在木文君已经决定不再逃避,所以只能正面面对两人间错综复杂的感情。这感情有依赖,有认同,有敬佩,有畏惧,也有惯性……最后一点最为可怕,木文君可不想因为“习惯了”就轻易接受一个男人。要知道,这个理由往往会在很多年以后带来日复一日的后悔……
时间飞逝。
木文君出院。
阿少搬出去住,一航留了下来,并以精湛华丽的厨艺迅速收复了某人…的胃。
小俊新接了一笔大买卖,去法国琢磨毕加索的两幅名画去了。
木文君辞了翻译公司的职务。
把辞职信拍在经理桌子上的时候,经理先是涎着脸谄笑着挽留,后是无可奈何的给Boss打了个电话,然后那脸色立马就变了,最后冷着脸就收了辞职信就挥挥手放木文君走人。
木文君赋闲在家月余,最后仗着职业同传的经历在“新X方”当了讲师,每天面对一群群年轻跳脱的生命,连带着木文君本人也觉得世界充满了希望。把烦恼溺死在学习中,反倒畅快了不少!
秦守一直没露面,电话不断但木文君一个都没接,最后索性换了电话。木文君家四周安插的秦守的人也陆陆续续撤了。
木文君父母不知道又受哪个牛掰友人的邀请,飞去了西班牙。木文君去机场送行的那天,与帮忙拎着行李的秦守不期而遇……
木文君透过机场的大玻璃看到秦守的时候,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点消瘦了,但显得更加干练,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衬托出整一精英气质!偶尔举手投足间露出几丝生意人特有的疲惫,更添几分成熟男人的风韵!可木文君心里明白,丫就一衣冠禽兽!
于是木文君退后一步,礼貌的点头:“老总,这段时间家父家母一直叨扰,让您破费了。”
秦守微笑,看不够似的目不转睛的盯着夏天里衣着单薄的木文君,慢慢道:“没关系,你来还就好了。”
木文君又退了一步:“最近手头紧,先欠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