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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托运来的女尸-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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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不会有什么事。她没有工作,又每天都在家里……”
    祥子也低着头一言不发。
    “夫人身着家庭服装,赤着脚,所以我们认为很有可能是在家里喝了什么毒药
后被打包的……”
    “中毒?”
    “现在还不能断定,但勘查人员估计也许是氨酸化合物。——因此,贝岛君今
天回家来时,没有发现家里有什么异常吗?比如来过客人,或打过包的痕迹……”
    “这么说起来,厨房的水龙头边有客人用过的红茶玻璃杯的葡萄酒杯各两个,
洗过后倒放着。”祥子突然想起说道,“可能现在还放在那里。”
    一名警员跟随祥子去察看。这间房子早晚要进行详细勘查,因此他阻拦她不要
用手触摸。
    “你认识高濑光治君吗?”
    “谁?”
    “住在小金井公寓里的医生,就是货物的收件人。”
    “不认识。”
    “也没有听夫人提起过?”
    “没有。”贝岛紧绷着脸继续摇着头。
    上田自忖,妻子去找男大夫看妇科,往往是不会告知丈夫的,而且丈夫就是知
道了,也会装聋作哑。他盯着贝岛的眼睛又问:
    “那么,夫人最近有没有去妇科看过病?”
    “最近没有……这么说起来,两三年前,她在医院里住过一段时间接受检查。
结果好像没什么大事。”
    “记得是去年的春天啊!”祥子插话道。
    “那么,大约有一年半了吗?是哪家医院?”
    “记得是高圆寺那边的综合医院。她听朋友们说,那家医院的妇科很好。”
    贝岛好不容易回忆起来的国立医院,正是高濑光治工作的医院,但是,贝岛直
摇头,说没有听她说起那位替她看病的医生名字。
    “总之,那具女性的尸体看来很可能是你的夫人,以你的名字托运,被送到了
高濑君的公寓里。你对此没有线索吗?”
    上田将纸板箱上揭下的粉红色送货单一放在贝岛的面前,贝岛那魁伟的身体掠
过一丝痉挛,面庞眼看着变得苍白,一副这才相信是事实的模样。
    “这东西,我不……不知道啊!是有人冒用我的名字,而且这也不是我的笔迹
啊!这笔迹,连祥子都看得出吧?”他抓起送货单放到女儿的面前。
    “是啊!完全不一样!”
    也许是女儿的话给他打了气吧,贝岛稍稍露出苦涩的表情歪斜着脸,望着上田
那审视的目光。
    “警察先生,万一是我将妻子害死了,要用行李货运的话,绝对不会用自己的
名字吧?光这一点,就应该知道这起凶杀和我没有关系吧?”
    用警车将贝岛和祥子送往小金井警署之后,上田径直去了离贝岛家有150米远的
荒井粮店。这家店前挂着“托送代理店”的很醒目的招牌。
    荒井粮店星期天休息,但店主荒井正在家里。他约有45岁,花白硬直的头发剃
成一个和尚头,身穿画有漫画的T恤衫和短裤。他一知道上田是本厅的警部,便眉飞
色舞地碟蝶不休起来。
    “星期六早晨8点钟开店门时,在卷帘式铁门下夹着一张纸条啊!上面写着‘请
办理托送。贝岛’。打量四周,那里放着一件货物……”荒井指着紧靠空地的商店
边上。空地里杂草丛生,对面是邻家车库的围墙。
    “那时货物贴着这个东西吗?”上田拿出粉红色的送货单。
    “不!这是我写的。”荒井若无其事地答道,“纸板箱的边上清楚地写着收件
人和寄件人的住址和姓名,所以我只是将它填在送货单上。”
    他从半开着的卷帘式铁门背后拿着五联发票回来。是没有用过的新发票,有
“送达地点”、“寄件人”、“品名”、“代理店”等栏目,填写最上面一张,下
面的发票联便都复写下来。第一联作为送货单贴在货物上,第二联由代理店留下作
存根,第三联是寄件人的存根,其他由关东货运公司托送中心和分类中心保管。
    “那件货物的第二联,由我们保管着。”
    荒井将存根也拿了出来。两张连在一起的发票,与上田手中发票笔迹相同。一
张是荒井粮店的存根,另一张是应该交给寄件人的。
    “星期六上午,我们给贝岛先生打了两次电话,他好像不在家,所以我还在想,
他大概早晨一早出门到哪里去了,傍晚运货卡车回来集中时,和其他货物一起送走
了。此后就连夫人也没有露面,我也马虎了,连货运费也还没有收。”
    在代理店和寄件人的发票上有“金额栏”,上面写着“1150元”。
    “寄件人不经过核对便将货物放着,由你们发送,这样的事常有吗?”
    “不常有,贝岛先生平时就常常托我们送东西……”
    据他说,贝岛家里好像在检子和甜瓜等水果的产地有熟人,在中元节或年底时
集中购买,再将水果发送到各处,而且每次都委托荒井粮店,但荒井粮店人手不够
不能上门去取,所以有时便由结花子打包,直接放在运货车上。
    “最近有两次,到了晚上才送来,我们已经关门了,便像昨天那样放在店门口,
第二天早晨,夫人打电话给我们,傍晚收货的卡车来时,由我们交给他们,货运费
以后再付给我们。就和那天那样……还夹着纸条。”
    “那张纸条,你还在吗?”
    “没有。刚才警察先生说起时,我还找过,但没有找到啊。也许是扔了。”
    上田托他再寻找一下,但他知道,即使找到,上面的字也不会是寄件人的笔迹。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纸板箱侧面的标准文字。
    “那么,对那件货物,你没有感觉到与平时有何不同吗?”上田又问。
    “是啊。感觉比平时大了许多,放在新的纸板箱里,连木框都钉好了……”
    上田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对方。荒井不安地搔着头,一副追忆着的样子。
    “对了。木框上的铁钉有些钉歪了,好像没有钉牢,所以我又钉了两三颗铁钉
进行了加固。对了!我想起来了,在将货物搬来时,路上也许是木框松了,搬货的
人还在我们店门口钉了铁钉或是用铁锤敲打过,货物的周围还落了一些木屑。”
    荒井像是还在回忆着,将目光凝视着脚边。的确能看到像是敲打过的木屑颗粒。
    “贝岛君的夫人很能干,送货来时,总是亲自将包打得很牢,从来没有在我们
面前敲铁钉的。相反她的丈夫没用,这些事情一点儿也不会干,我们还取笑他呢……
将那件货物送来的,看来不会是夫人。”荒井还是无法讲出更详细的情况。
    “其他没有注意到什么吗?比如发出奇怪的异臭味……”
    “没有。没感觉到什么气味……嘿!那件货物里面放着的是什么呀?”
    “是中元节的礼物啊。”
    “中元节的礼物?”
    荒井瞪起着眼睛鼓起了鼻腔。看着他的表情,上田决定可以渐渐地将事实告诉
他。总之,今天晚上的电视新闻里将会播出,而且还需要进一步向荒井了解情况。
    “里面装着的,是一具女人的尸体。”
    “……尸体?……”荒井一下子接不上气来,喃喃地说道,“那……那是谁呢?”
    “你以为是谁?”
    “难道是贝岛君的夫人?……那真是……太可怜了。”荒井叹息道,铁板着脸,
搭拉着肩膀,连身体都有些歪斜了,“唉!真可怜啊。她是一个文静大方的好夫人,
却……和我的妻子也很谈得拢啊。如果不是出于无奈,就不会给有孩子的男人做后
妻。何况那个夫人,尽管是为生活所困,却有一块很值钱的地,据说她很有钱。”
    “贝岛结花子君是后妻吗?”
    “是啊。五六年之前嫁来的吧。贝岛君原来的夫人在结花子君嫁来的一两年之
前患病去世了,不过,结花子君好像也是再婚。”
    “那么,现在的女儿呢?”
    “是前夫人的女儿呀!叫祥子。嘿!也许这年龄正是难侍候的时候吧,祥子凡
事都与结花子唱反调,到现在还没有喊她一声‘妈妈’呢!”
    于是,上田这才理解了刚才祥子将结花子说成“她”的原因。
    “你说他的夫人很有钱吗?”
    “这也是听附近的人传说的,说她拥有以前从父母那里继承来的土地,那块土
地在东京闹市区的中心,所以土地的价格每年不断地往上涨,现在已经成了很大一
笔财富呢!”
    “嘿……”上田推测道,“如果这是事实,难道会与这起事件无关吗?”
    “真想不到会用托送运送尸体……”荒井有些夸张地斜着脑袋叹息着,“想想
也是,如果是托送,任何东西都能迅速地送到。货物的大小,打包的方法,全都用
不着操心。托送的东西,我们要经过讯问,但不可能打开检查的。何况我们还准备
着,如果是生物,还要装人蓄冷剂运送。”
                                   四
    的确是无论什么东西都能准确迅速地送达——货运公司在粮店、酒店或超市等
处设有代理店,有的商店二十四小时营业,在节假日也办理托,而且几乎都是第二
天送达,即使送达地点很偏远,也保证在后天送到,送达的时间既固定又迅速。打
包也很方便,打一个电话将货物送到集中处,集中处会提供以前铁路和邮局包裹所
没有的服务。“托送”于昭和51年出现,此后一瞬间在全国推广,现在已有35家公
司,最大的公司有13万5千家代理店,加上全国有30万家以上其他公司的代理店,代
理店像网络一样遍布全日本。最近连国际货运快递也普及了。
    最初靠全国网络开始营业的大和货运公司,以“快送到家”的名义进行宣传才
盛行起来,但作为一般的说法,正确的应该说是“托送到家”。塘鹅班车、脚技班
车、袋鼠班车等,在大公司中也是屈指可数的。大和货运公司使用了猫的标志以后,
许多公司都佩上了动物的标志。所谓的“脚技”,便是两条交叉的脚,象征着狗,
其他还有小熊和燕子等。
    尽管如此,将尸体作为中元节礼物托送上门这样的事件,前所未闻,所以宣传
媒体都竞相作了报道。贝岛结花子的容貌很普通,但在报道中却被描绘成了美女。
    警方一查明那件“中元节礼品”是从世田谷区代泽二丁目的代理店发送的,便
立即在荒井粮店一带进行调查和严密搜索,希望能找到看见将货物送到代理店来的
人的目击者,但是很遗憾,一无所获。荒井粮店所处的地段很偏僻,寄件人肯定是
在深夜或清晨没有行人的时间里悄悄送去的。
    然而,搜索有了收获。在商店边上的空地与道路接界处的小水沟里,发现了一
把小铁锤。
    水沟宽有15厘米左右,上面铺有水泥盖,但粮店边上约有2米左右没有盖。铁锤
就落在水泥盖的紧下边,里面的水很浅,可以一眼就看见了。
    铁锤的白术手柄还很干净,好像是崭新的。
    将荒井的话和木屑结合起来分析,估计寄件人将货物送到这里以后,因木框很
沉重,有些散架,所以又重新钉过,然后在离去时将铁锤扔在了水沟里。
    警方立即检验指纹,但铁锤上一个指纹也没有取到。按理即使浸泡在水里,也
应该留有粘上的指纹,所以估计是寄件人特地擦掉的。这就越发证明,铁锤与作案
有关。
    铁锤的确是新买的,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于是,警方开始追查铁锤的出处。
    在这期间,经贝岛和祥子辨认,托送来的尸体果真是贝岛结花子。接着,尸体
被送到大学医院里,由法医学研究室进行解剖。解剖结果,死因是氰化钠中毒,死
亡推断时间是7月6日星期六上午3点到4点之间。体内还化验出少量的酒精,所以警
方认为,她是将氰化钠掺在白兰地或葡萄酒中喝下的。据说,氰化钠的致死量只有
0。2克,是微量,所以骗人喝下并不那么困难。
    那么,凶手是在哪里将结花子毒死,并给尸体打包的?
    从结花子身着便裙赤着脚和死亡的时间来推测,极有可能是在自己的家里或极
其亲密的朋友家里。
    警方对贝岛家也进行了严密的搜查。
    据说,现在的房子是贝岛从父母那里继承而来、长年居住的,但土地却是租的。
    结花子于五年前37岁时与贝岛再婚,搬到了这幢房子里。
    第一次结婚是在昭和40年的22岁时,丈夫经营着一家小小的贸易公司,四年后
以性格不合的理由协议离婚。据说有过一个男孩,3岁时病死了。
    此后过了七八年,结花子与贝岛认识。起因是她的表姐在日本桥的大楼里开办
画廊,结花子去帮忙。那时,贝岛上班的公司就在附近,贝岛常去那里观赏,和结
花子互怀好感。昭和54年贝岛的妻子因脑网膜出血突然死亡,两人之间便很快相互
接近。昭和55年秋天,两人再婚,结花子退掉在麻布一直单独居住的公寓,搬到了
地处代泽的贝岛家。——这些是警员听贝岛说的。
    于是,警方再次找贝岛谅一和祥子进行了解,并仔细搜查了贝岛的家,对于结
花子是在自己的家里被害并被打包的推测有了更加有力的证据,因为警方得知,贝
岛家有每逢中元节和年底给亲友送水果的习惯,并在后院里设有装配式房屋作为库
房使用,库房里常备钉木框用的木板和铁钉等,同时还留有几个结花子搬来时搬家
公司给她留下的各种尺寸的纸板箱,装尸体的纸板箱与其中M规模的纸板箱相同。
    “我一无所知啊!我已经说过几次了,我从星期五晚上就出差去了箱根,而且
如果是我的作案,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用自己的名字从自己家里发送出去吧?首先,
我没有任何理由杀害我的妻子啊!”
    贝岛谅一矢口否认狼狈不堪,但是,作案人无疑是熟知贝岛家情况的人,知道
结花子平时常去荒井粮店托送这一细节。
    “谅一君说,没有任何理由要杀害妻子吗?——这难道是真的?”结花子的表
姐菅野富子眯着眼睛冷冷地说道。
    结花子的遗体7日夜里送去解剖,8日送还到代泽的家里。这天晚上,结花子的
亲属开始通宵守灵。在进出结花子家的人中间,上田警部首先选择了管野富子。为
了避免干扰,上田警部特地将她带到车站附近的咖啡店里,因为警方在调查中得知,
结花子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有事总是去找独身生活经营着画廊、比她大七
岁的表姐商量。结花子生前与富子,可以说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在结婚前后,贝岛君也许真的是爱上了结花子君,但要说他的本意,目的还
是因为前委先逝他感到不方便,加上结花子君有财产啊!结花子君与谅一君结婚时,
祥子还在私立中学读一年级,正是很需费用的时候啊!每天要让祥子带饭,祥子参
加舞蹈训练,结花子君还要进行接送。结花子君真心地关照她,可祥子一点儿也不
领情,反而还越来越反感。谅一君开始时还做出一副庇护结花子君的样子,以后就
帮着自己的孩子,在外面心平气和地寻花问柳,简直是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结花子君常常来我这里哭诉,说真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才与她再婚的。”富子身着
薄绢丧眼,显得非常典雅,她快人快语地说道。
    “我从一开始就反对这桩婚姻,但结花子君完全迷上了他,说谅一君是值得信
赖的,这次一定能够得到幸福。……这孩子原来就很天真,即使成人以后,没有男
人依靠就不能安心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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