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鸣)平衡点-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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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这麽快？看样子他也等不及制造动乱。」佐助冷哼，黑瞳眯起，他知道那个人不是简单人物。
『他的话不必当真，小心为妙。』鼬再一次提醒。
「他是甚麽样的人，第一眼交谈後我就大概晓得了。」这也是在宇智波家生长的好处吧？他们总能快速的分辨对方是敌是友，免得吃了闷亏。
不过偶尔也会有出错的情况。
『别轻敌，佐助。他是个厉害的角色。』
「倒是你要小心。若父亲大人发现我和他联系，你就和我断联络吧。」
『嗯。』但是他怎麽可能放下佐助？
挂上电话，佐助杯里的牛奶见底，咬下最後一口起司吐司。看了看手腕上的GUCCI男用手表，这是今年回台湾，鸣人送给他的二十岁礼物，不晓得是不是掏光了青蛙钱包积蓄买的？
时间上午九点整，他们差不多该来了。
而佐助所说的他们，当然是那三个形影不影的跟班兼好友。
重吾穿着简单的白色Ｔ恤和黑色七分裤，水月穿着水蓝色POLO衫和浅蓝色刷白的牛仔裤，香磷穿着清凉的露肩背心和一条牛仔短裤，三人的服装都非常夏天。
「佐助，你真的要去义大利吗？」香磷皱眉问着，她不想佐助离开英国。
「公司就麻烦你和水月了。」佐助的答案很明确，他不想给予香磷太多温柔。
因为，温柔，有时候是另种残忍。
香磷咬紧下唇，她知道佐助的用意，但就是知道才难过。自从佐助从台湾回来後，总是在无意间对她散发出温柔。她清楚这样的改变是因为谁，也明白佐助的温柔永远只会对那个人，可是她还是觉得很不甘心。
凭什麽佐助为了漩涡鸣人付出这麽多，他却在别的国家和其他男人搞暧昧？为什麽佐助要为了那种人低声下气？佐助的条件不差，根本不必为了他……
想到这，香磷负气的转头离去。
「我要回去了！」
「咦？不是才刚来？」水月讶异，不懂这变化多端的怪女人。
佐助没有阻扰，反而拜托水月。「你跟去看看吧。」
「啧，真是讨厌的女人。」听见佐助拜托，水月那敢拒绝，连忙跟上香磷的脚步。
面对这种状况，佐助没由来得小小叹气。
「重吾，那天说的……」
「香磷是个好女孩，只是自我意识强了一点。」重吾直视着佐助的黑瞳，刚毅的脸很是认真。
重吾的一席话，只是让佐助撇了嘴角。「好啊，如果你有办法让她变成漩涡鸣人，我就接受她。」
「你真的中毒不深。」还能说什麽？他早知道佐助的固执和执着。
「我很乐意让毒继续侵袭我的每个细胞。」想到异乡的爱人，佐助的表情顿时变得柔和。
鸣人，只要再一年……
快步走在街道上，香磷愤怒的脸吓着每个走在人行道上的路人。
「喂，你这臭女人别走这麽快行不行啊？」他追的快要断气了。
「谁叫你跟来的，滚开，死河童！」不耐的怒吼，香磷加快脚步。
「你以为我爱跟？是佐助叫我来的！」要死，这女人平常有在运动吗？怎麽看她大气不喘的？
听见佐助的名字，香磷放下脚步，停下。
「你到底在发什麽神经？」水月顺着气，看着不发一语的香磷。
「……我不甘心。」低着头，香磷轻轻说着。
「啊？」是说给地上的蚂蚁听吗？声音这麽小他怎麽听得见啊？
「我说我不甘心啦！佐助怎麽可能被那种人迷得团团转？不过是脸长的可爱点，再说，我的脸蛋绝对比得过他！！我还能替佐助生孩子，他能吗？」
香磷当着大街上这样喊出，顾不得众人异样的眼光，当场在街上哭了起来。
「佐助好可怜，为什麽会喜欢上那种人嘛…我不懂他到底哪点好……」
水月静静看着哭泣的香磷，因为他也赞同香磷的话。
哭了两三分钟，香磷的泪水还是没有停止，水月喏喏说着。「欸，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吧？」
香磷红着眼，擦乾眼泪，眼神变的坚定。「水月，趁开学前我们再去台湾一趟！」
「去干嘛？」不安的扭起眉头，这女人八成又没好事。
「我们上次去台湾只是帮佐助办事，只在生日会上见过漩涡鸣人而已，根本没有跟他正面接触过。」
「所以？」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我要去台湾找漩涡鸣人说清楚！」语气坚决，似乎不容许有人破坏。
「你会说中文吗？」不是要泼她冷水，他们的中文程度只有『谢谢』、『你好』。
吸着鼻涕，香磷用她的美目瞪了一眼水月。「至少他懂的英文吧？」
好歹漩涡鸣人也是政大高材生，又是英文系的，没道理听不懂她的英文吧？
「我们走吧！」不等水月回答，香磷就这麽拉着水月的衣领。
「什麽？现在？你不是认真的吧？」
这女人是疯了不成？上秒不是还看她哭得唏哩哗啦，下秒就振作了？他能说什麽呢？女人果然是水做的怪物！
离开学剩下一个礼拜，这个礼拜我爱罗都陪在鸣人身边，每晚他都牵着鸣人的手、睡在鸣人身旁，渐渐的，鸣人身上沾染了我爱罗的味道，那是种类似洗衣精的香味，也是专属於我爱罗的味道。
他知道我爱罗的顾忌，所以他没有打破，只是用着满不在乎的口气对我爱罗说。
『你可以不用忍耐。』
他不晓得这三个礼拜来我爱罗有没有去碰别的人，凭我爱罗的家世和脸蛋，自动送上门的女人可说是不计其数，他自然不必替我爱罗操心，但我爱罗那双保含情欲的双眼，勾的鸣人心慌意乱，让他无法忽视。
『可以吗？就算不是佐助？』
『我现在的男朋友是你。』
是同情吗？但心底另一层他的确渴望我爱罗的拥抱。他也的确说过，他对我爱罗有爱。只是他答应了另个男人，一年後，他要把所有的爱放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佐助，只要再一年……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很卑鄙。」
面对鹿丸的指控，鸣人拿着吸管的手差点滑了。
「干嘛？我哪里惹你了？」把吸管插进饮料口里，鸣人不爽的瞪着鹿丸。
「我爱罗又出远门办事？」鹿丸撇撇嘴，把话题拉开。
「嗯啊。」昨晚听见他要出远门一两个礼拜才会回来，不自觉说那些话诱惑他。
「真没想到我爱罗愿意陪你一年。」鹿丸说不清自己心里这种复杂情绪，聪明的他知道，听闻这消息他不是很高兴。「所以你就欣喜接受我爱罗这〝一年男朋友″？」
「顺其自然，反正我已经决定等佐助。」关於我爱罗的问题，他只想逃避。
「可是这样我爱罗好可怜。」他了解我爱罗在想什麽，无非是希望陪在鸣人身边。
「所以，我愿意为我爱罗做任何事，就在这一年里。」鸣人微笑，其实他自己也很矛盾，自己该不该接受我爱罗的提议。
我爱罗都愿意放下身段了，他怎麽能狠下心拒绝？再者，他对我爱罗并非没感情啊！
「就说你很卑鄙嘛。」鹿丸小声说着，苦笑。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我爱罗抢了他的位置。但是要怪谁呢？当初是他自愿离开鸣人的。
「你说什麽？」一个人在那里喃喃自语干嘛？就说处女座的男人都怪怪的。
「没事，我说你真是麻烦死了。」懒懒的伸懒腰，鹿丸把饮料投向垃圾桶。「我要走了，你也快去打工吧，快要迟到了。」
「约会？」鸣人随口一问。
「对啊，麻烦死了。」大热天还要陪女友逛街、看电影，他宁可留在家里睡午觉。
「小心女朋友听到会哭喔。」挥手，向鹿丸道别。
「吵死了，去打你的工吧，麻烦精。」
和鸣人分开後，鹿丸手插口袋，全身上下散发着：我好懒～的讯息。不太情愿的搭上前往西门町的公车，坐在後座靠窗的位置上，懒洋洋望着窗外的蓝天，不懂那时候为何要拨打那通电话给小涵。
他们聊着四、五个小时的天，去附近买了卤味当消夜，没头没脑的转着电视。中间他们有亲吻，但是他没有接下去的欲望，一般来说，男人是个很容易被挑起性欲的动物，可是他脑袋唯一兴奋的画面，是大二的那一夜。
想起那头麻烦精，鹿丸手撑着下巴，脸上慢慢浮起红晕。
「真是麻烦。」
小声呢喃，看样子他要离鸣人远一点了。
37
烟雾迷漫，这是我爱罗居住的小套房，但里面几乎是空无一物，只有少数几件衣服和盐洗用具，其他东西几乎在鸣人家还有自己的家里。
「所以你打算放弃漩涡鸣人了？真不像你。」蝎轻笑，对自己堂弟的选择感到意外。他以为我爱罗就算不择手段也要把鸣人抢过来。
「真不像我？」我爱罗吐着菸，一脸茫然。
「如果是以前的你，早把宇智波揪出来海扁一顿，就算用抢的也要把鸣人抢到手。」这个疯狂的小孩可是让伯父满意至极，凶狠的手法和毫不犹豫的胆量，让我爱罗排除众议成为砂暴家族的继承人。
否则依照顺位，该是大儿子勘九郎继承，可惜勘九郎心太软，太优柔寡断。
做事不够狠的人，很快就会被这个世界淘汰。
「或许是吧。可是这样鸣人不会感到快乐，他不快乐，我也不会快乐。」强求而来的幸福，他不屑要，他不想重蹈覆辙，踏上母亲的路程。
如果他的放弃能让鸣人松口气，那麽他为何不能选择成全？就算再痛苦……
「了不起，我们家我爱罗长大了。」拿起酒杯敲击我爱罗的酒杯，蝎爽快的乾杯。
「少来了。」拿起酒杯，我爱罗也跟着乾了。
两人放下酒杯，蝎为空着两个酒杯添酒。
「那你还想知道宇智波在英国干了甚麽事吗？」蝎问，拿起酒杯，又乾了一口。
「说吧。」把菸熄灭，吐出烟雾。
「他瞒着父母开了一间公司，名气虽不怎样，倒是赚了不少。」不能不佩服宇智波佐助，年纪小小就如此有野心，要是他的个性来黑道混，一定也很精彩。
「看样子他是认真想脱离父母的羽翼。」虽然很不爽宇智波，但他的确有一套。
「还早呢，照这间公司的营运，总有一天会被宇智波集团注意到。」看着资料上的营业额，蝎摇头感叹。多希望父母帮他生个会赚钱的头脑，这样他就算不用在黑道混，也能赚大钱。
嗯，他们是有在开店营业啦，只是偶尔要注意一下条子。
「他应该是用朋友的名义吧？。」如果佐助成为幕後黑手，那麽，就算宇智波集团有意追查也拿他没辙。
「鬼灯水月？」念出负责人的姓名，蝎扭眉，这是个没听过的名字。
「鬼灯家族在英国还算小有名气。」电脑科技软体公司，宇智波很会运用他的人际关系。
「是吗？」他这堂弟还真是什麽都知，不亏是大学高材生。
宇智波是认真想得到鸣人，而鸣人也答应等宇智波一年……
「可是我真的很难想像，你愿意陪有男人的人一年，你真的是那个砂暴我爱罗吗？」蝎点起菸，难道碰上爱情，每个人就会弄得不像自己吗？
「你不是和他爱得死去活来？」提到蝎的爱人，很神秘，个性果决。
「过去了。」蝎淡笑，他还是不适合这个世界。
「你们分手了？」我爱罗讶异，这麽相爱的两个人怎麽可能？
「爱人太累了，还不如去接受别人的爱来得好。」蝎没有多提，如果可以，他压根不想回忆他的名字，太伤人了。
爱人太累？「可是我却觉得很幸福。」比起两年前什麽都不能做得自己，他宁可选择现在这样单纯陪在鸣人身边。
「那是因为你们还没走到我们这一步。」我爱罗对於爱情还太过天真，他们这个世界的爱情不可能像常人那样简单，何况是同性恋？
「或许。」拿出香菸，我爱罗把菸含在嘴里。
〝别抽这麽凶，对身体不好。″
想起鸣人的叮咛，眼神放柔，拿下嘴里的香菸。
「怎麽？不抽了？」见到我爱罗的举动，蝎疑惑。
「看样子，我暂时要戒一年的菸了。」他知道，鸣人讨厌菸味。
「你不是认真的吧？」看我爱罗的态度不像是在说笑，蝎冒了冷汗。
天啊！这是他认识的我爱罗吗？
「少用这种表情看我。」那张目瞪口呆的脸，的确成功让我爱罗感到一丝羞愧。
「不会吧？爱情有这麽大的魔力？」
「少罗嗦了，赤砂蝎。」全名带姓的喊，他知道这是蝎的死穴。
他们的确是堂兄弟，姓氏不同是因为蝎的父母离异，蝎跟着母亲改嫁，赤砂是母亲再婚对象的姓氏。
「砂暴我爱罗，你欠揍！」
看吧，某人生气了。
今天好不容易放假，鸣人懒懒在家里睡了一天的觉、看了一天的电视，晚上十点他拿着一包洋芋片，摊在沙发上看某个谈话性节目，男女主持人无厘头的对话，捧红了这个节目，造成收视长红，现在就连海外也拥有高收视率。
叮咚──
门铃响了，会是谁啊？
「会是鹿丸吗？」前天才见面，这陷在热恋里的男人不可能这麽晚来找他吧？
烦死了，他坐在沙发上根本懒得动。
心不甘情不愿的开门，却是两个没见过的外国人。
【请问，你们是哪位？】好在自己的英文程度不错，自从高中被英文击败後，鸣人就痛下决心主攻英文，他发誓要把那二十六只毛毛虫征服！
【你就是漩涡鸣人吗？不开门讲话吗？】红头发的女人说话很呛，连态度都是这麽理所当然。
【呃，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们。】要死啊，这臭婆娘是怎样？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让你！
见到两个快要打起来的人，一旁水蓝色头发的人才赶紧打圆场。
【我叫水月，她叫香磷，我们是佐助在英国念书的朋友。】
听到佐助的名字，鸣人的心掀起波澜，同时也放下警戒。
【抱歉，请进。】开了门，鸣人请两个人进家里。【不好意思，客厅有点乱。】
中餐、晚餐吃过的泡面碗还遗留在桌上，下午在玩的NDS、男性杂志、报纸，一堆零食的包装纸、饮料罐也全丢在桌上，没有整理。
急忙把垃圾丢进垃圾桶里，鸣人打开冰箱拿红茶招待两位贵客。
【请喝。】
水月看着鸣人，对於这个看似可爱却少根筋的男孩有一点点的好感。其实他和香磷来到台湾已经有一个礼拜，这七天他们都在偷偷观察鸣人，发现鸣人不如他们想的。就算是身为宇智波家的养子，鸣人还趁暑假空档打工，吃东西也很随意，不会仗着家里有钱就乱花钱，做事认真，对朋友也很好。
他们之间不认识，他却还可以露出毫无防备的笑容招待他们，该说是神经大条？还是天真？
结论──漩涡鸣人是个很单纯的小孩。
【请问你们来这里找我有什麽事吗？】好高兴，佐助的朋友坐在他家的沙发上呢！感觉上他和佐助的距离又更进一步了。
纵然水月对鸣人的观感变了，但香磷却不这麽认为。
〝漩涡鸣人只不过是个误入贵族的平民老百姓，有什麽资格让佐助为了他付出这麽多？″
她心底强烈的这样认为。
【你别高兴太早，你以为佐助只有你一个人吗？佐助这麽帅、这麽优秀，怎麽可能只有你一个情人？我是佐助在英国的女朋友，这戒指是佐助买给我的定情物，怎麽？你有话要说吗？】香磷提高嗓音，亮出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她倒要看看鸣人的反应。
【香磷！】这死女人又在胡说八道了！被佐助知道，他们不被扒皮才怪！
【是吗？很漂亮的戒指。】鸣人诚心称赞那枚一看就知道价值不斐的钻戒，他不晓得佐助在英国到底有多少女人或是抱过多少女人，他只知道，他相信佐助。【我知道佐助很受欢迎，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我也看过他交过不少女朋友。】
但是自从他和佐助交往後，佐助就专心一致的看着自己。
【或许他真的在英国有别的情人，说我不在乎也是骗人的，但，既然我已经决定要等佐助，就算你说什麽，也不能打断我的决心。】坚定不移的神情震慑着水月和香磷，他们似乎低估了鸣人。
【如、如果我说，我怀了佐助的孩子，你还能这麽坚持到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