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鸣)平衡点-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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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我已经照着你的话去做了，别在背地里搞鬼。」
【我似乎没有必要听你命令。】
─嘟嘟嘟─
「啧。」对方挂断电话的举动无疑是对我爱罗火上加油，这是他头次被人挂电话！
「二少爷，发生什麽事了吗？」坐在副驾驶上的保镳关心问着。
「没事。」冷冷回应，我爱罗的心情可说是遭透了。
实在是太嚣张了。
时间回溯到一月，快要放寒假的时後。
那个本来他信任的男人，竟在一个不算好的时机跟他摊牌。
『你知道我父亲是怎麽死的吗？』那个男人吐了一口菸後，默默说着。
『自杀。』我爱罗回答，不晓得蝎在此刻提起他的父亲的用意。
『那是官方说法。』蝎笑了，嘴角拉扯着猖狂。
我爱罗挑了眉，毫无波动的眼眸仔细打量蝎的每个表情变化。
『正确来说，他是被你爸杀死的。』蝎用力的吐烟，灰蒙的白烟遮掩住他的表情。
『不是因为你妈离家才自杀的？』
这条新闻每个道上人都晓得，蝎的父亲，也就是我爱罗父亲的兄长，因为心爱的老婆和小白脸私奔，伤心之馀，服毒自杀身亡。
『该怪我爸太自满了，他忌妒你爸能继承砂爆家，所以私底下搞破坏，甚至想抢走当家的位置。可是他太天真了，没料到你爸会反将他一军，在无可回头的情况下，他才服毒。』
蝎把菸蒂随手一扔，又从烟盒拿出新的菸。
『药是你爸叫小弟递给他的，後来他怕小弟把事情泄漏出去，没多久也把那个小弟做掉了。不亏是当家，真够狠，还亏那小弟跟了他这麽多年。』
白烟，飘渺，如同他赤砂蝎的人生。
『这样做还不够，你爸找回我妈和她养的小白脸，把小白脸毒打一顿後拿去卖屁股，我可怜的妈妈就成了他另个联姻政策的牺牲品，把她送给赤砂家那个糟老头当小老婆。』
『啧，也不想想那个糟老头都七十几岁了，还有那个本钱玩女人？这些事情还是你在吃奶的时候发生的，你当然不晓得，但你姊姊和你哥哥可看的一清二楚。』
『那你又怎麽知道的？』他和蝎只差三岁，事情发生时，他也不会多清楚。
『别忘了我老妈还在世界上，而且证据是会说话的。』蝎笑，狡诈的大眼飘来，钉住我爱罗动摇的神情。
『证据？』
『是啊，你永远不会想到这世界竟然会这麽小。』
蝎抖了快要掉下的菸灰，笑意扩展。
『被做掉的小弟似乎知道你老爸的後续动作，在事发前就做好准备，把所有真相告诉另个和黑道毫无瓜葛的好朋友。而这个小弟没有任何背景，只知道他是某个孤儿院长大的。』
我爱罗屏息以待，他晓得会有什麽样惊天动地的答案。
『说到这里，你大概猜到我想讲什麽了。』
『别跟我说……』天旋地转，他不相信这种荒唐事！
『很巧，那位小弟的朋友姓漩涡。几年前我找到那位漩涡先生，大概是寒假过後吧？』
我爱罗默默看着那张带着弧度的嘴角。
『只是不晓得为什麽，隔几个礼拜去找他，却接到他车祸身亡的消息。』
蝎微笑。『你不觉得这巧合巧得太过分了吗？』
我爱罗冰冷的外表看不出情绪，但是他的额头却在冒冷汗。
『我父亲没有灭口的必要。』我爱罗心慌了，拼命在心底说服自己，父亲没有动手的理由。
『怎麽没有必要？我爸死前说的一言一句全被小弟听的一清二楚，什麽不该知道的事，他都知道了，你认为你父亲会大发慈悲放过所有的人吗？』
黑社会的残酷与冷血，我爱罗不会不晓得。
『全是你的片面之词。』他不会相信的，除非……有足够的证据！
『不相信吗？』蝎从口袋拿出录音笔，递给我爱罗。『就算你听完消毁也不要紧，我多的是备份。』
『我没听过漩涡先生的声音，谁知道你是否找人冒充。』
『防备心还真强。』蝎噗嗤一笑，一双眼尽是嘲讽。『我那里有照片和文件，不然你也可以请漩涡鸣人验证，我相信他不会忘了自己老爸的声音。』
用力夺下录音笔，我爱罗握紧手中无温度的物体，漠然离去。
『真讽刺呐，如果被漩涡鸣人知道他老爸是被你父亲杀死的，想必会恨死你吧？』
我爱罗没有答理他，继续向前走着。
只是，蝎的话不停在他脑海里盘绕着。
※
今天是鸣人父母的忌日。
自鸣人被宇智波家收养後，鸣人父母的牌位便放在宇智波家，每年要祭拜时，一定是五个人一同祭拜……只是今年少了佐助。
提着祭拜过的鲜花素果，鸣人的心情略为沉重。
每到接近父母忌日之时，他总是睡不好，有时候甚至会做恶梦。
以往都是靠佐助的安抚他才能安心入睡，但前几天，这项工作却变成鹿丸在做。
不能否认，他庆幸鹿丸在这时候的陪伴。当年的丧亲之痛也是有鹿丸的支撑，他才能熬过，否则现在的漩涡鸣人早不存在了。（请参考第九集）
「鸣人，还好吧？」鹿丸每年也会到宇智波家上香，因为这是他少数能为鸣人做的。
「放心，我没事的。」在鹿丸面前无须强颜欢笑，所以鸣人没有隐藏，虚弱的一笑。
「傻瓜。」
还是忍不住了。
鹿丸从後头抱住鸣人，结实宽阔的肩膀包围住鸣人不高的身躯，脸埋进灿烂金丝闻香，他一直再度渴望抱紧眼前这个看似坚强却又脆弱的男人。
矛盾的是，鸣人其实也很坚强。
「鹿丸…」鸣人手上的东西掉落，因为鹿丸的举动而慌了手脚。
「这样就好。」
上头传来鹿丸的耳语，熟悉的味道一并传来，七年前的这时候，是这个男人陪他挺过来的。
如果没有我爱罗，如果没有佐助，他会爱上鹿丸吗？
──鸣人闭起眼，脑海中浮现了，男人的脸。
43
他不会让鸣人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害死他父亲的幕後凶手。
『你以为当初宇智波真的这麽神通广大，可以不留证据的买通小弟来背叛？』
回忆里充斥蝎的声音，我爱罗一双眼寒冷的可以冻伤人。
『老实说，是我把证据销毁，报假情报给你。真是讽刺，没想到你这麽信任我，也没想到我会替杀死我父亲的仇人的儿子卖命。』
用力踹了眼前的桌脚，几天前的对话不停在我爱罗的脑海翻滚。
自从蝎对他摊牌後，他的脑海全部都是过往的回忆。他怎麽可以把全部的信任交给别人？就算和蝎的关系再好，他也该留点防备心才对。只能说，蝎的演技完美到可媲美好莱坞影星。
呵，都什麽时候了，还有闲情逸致夸奖叛徒？
〝你说我们这样是好朋友？我爱罗，你把我当作什麽了？你这个混蛋！″
〝我爱罗，我们的平衡点到底在哪呢？″
〝从国三那年，我的心里只有你……″
〝我爱你，我爱罗。″
「分开不过两个月就这麽想你，我是有病吧？」我爱罗自嘲，摸着鸣人送他的军牌项链。
〝那麽第一个条件，我要你主动离开漩涡鸣人。″
「我是白痴才会听你的屁话。」怕蝎对鸣人做出不利的事，他选择和鸣人分开。
但现在，他後悔死了。
有个声音告诉他，该保持理性。
「是你自己要离开他的，砂爆我爱罗。」我爱罗苦笑。
再四个月，就是履行约定的一年，相信那时候鸣人会露出他最想看到的，幸福的微笑吧？
只是，无论如何，他还是依旧想见他，哪怕是一面也好……
现在的他，真的变得好懦弱。
※
自从和鹿丸恢复〝朋友关系″後，鹿丸不定时出没在鸣人家。但就算滞留的时间再怎麽晚，鸣人也不会要鹿丸在他这里过夜，而聪明的鹿丸更不会开口要求。
因为他们都晓得，他们根本当不成〝普通朋友″。
试问，有哪对普通同姓朋友会上床、搞暧昧的？
「时间不早，我回去了。」关上PS3游戏的电源，把游戏光碟收回盒子里。
「嗯，路上小心。」拿走鹿丸收好的游戏光碟，鸣人随手放在桌上。
「明天早餐要吃什麽？」现在接鸣人去上课、带早餐给鸣人吃，已变成鹿丸的例行公事。
不过这都是鹿丸心甘情愿做的，鸣人也曾拒绝，但都被鹿丸解释为『顺便』，而後就不了了之，鸣人也任鹿丸去忙碌，反正就算拒绝，隔天早上还是可以看见这个阴魂不散的马尾男。
「跟昨天一样。」在一起会传染是真的，现在鸣人身上充分着懒惰的气味。
「你吃不腻啊？」鹿丸皱眉。
「我喜欢，你管我？」挑眉反问，鸣人展开大剌剌的笑容。
「啧，这麽麻烦的事我才不想管。」事实却相反，他奈良鹿丸就是无法放下眼前这家伙。
如果，能管这家伙一辈子……天啊，光想他就觉得麻烦！可是也一定很快乐吧？
糟糕，看来他真的中毒颇深，否则怎麽会有这种想法？
「怎麽了？」见鹿丸看着他，似乎有什麽事想说。
「说出来太麻烦了。」那种誓言，不是他这种朋友能说的，就留给他在意的宇智波去说吧。
「什麽跟什麽，这种事你也嫌烦啊，真不亏是鹿丸。」鸣人噗嗤一笑，或许是因为接近佐助要回来的日子，他变的比以往还要爱笑。
「你变的比之前还开心呢，是因为剩下两个月就可以见到佐助吗？」说不忌妒是骗人的，但若能让鸣人保持现在的笑颜，那他宁可选择放手祝福。
「对啊，我很期待。」鸣人老实以据，因为这不需要说谎。
「真麻烦。」鹿丸的嘴角跟着鸣人一同扯开，他还是最喜欢鸣人开心的样子。
鹿丸回家後，鸣人看了挂钟上的时间。「哇，已经12点半啦？不行不行，明天早上九点有课，要快点睡觉才行。」
才正要收拾地上的PS3，外面的门铃却响了。
「鹿丸该不会又忘了什麽东西吧？」
起身，鸣人打开门，一个他想都想不到的贵客。
「咦？鼬哥哥？」
「不好意思，这麽晚还来打扰你。」
「不会，请进。」鼬的突然拜访，让鸣人变的紧张。
「刚刚才从公司赶来，可是明天一早我就要搭飞机到英国出差，只能利用这点时间来看你。」
听到敏感的地名，鸣人耳朵机伶的竪了起来。
「鼬哥哥要去英国？」不难发现，鸣人的语气兴奋了起来。
「这次出差无论如何也想让你知道。」鼬淡淡一笑，坐至沙发上。
「那，请帮我问候一下佐助。」鸣人招牌的眯眼笑出现。
「上面是要我去英国，但我不打算去，我派了另外一个职员替我去。」话一转，鼬的表情明显变了。
「啊？」
鸣人疑惑的啊了一声，他的脑袋本来就不是很聪明，根本不了解鼬绕了这麽大圈是想干麻。
「我这次出国的目的是要帮助佐助，既然佐助人不在英国，去了也没用。」
佐助不在英国？
这句话让鸣人的困惑更深了。「鼬哥哥是什麽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鼬不把话说请楚，刻意留下伏笔。
「佐助不在英国，会在哪？」事情似乎没有他想像的简单，难道佐助……
〝再给我一年的时间，一年过後，我会舍弃宇智波的姓氏，绝对不会再让父亲绑着我。″
舍弃？
佐助，你到底在做什麽？
「你只要知道，剩下两个月你就可以完全拥有佐助。」看着还未收拾的PS3游戏机，鼬讽刺一笑。「你不会晓得佐助为你做了多少事、为你哭过多少次，他承受的，绝对不比你少。」
鼬的振振有词，让鸣人更加明白一件事。「鼬哥哥，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鼬沉默了一下子。
「从你带给佐助痛苦的那刻起，我就已经不认同你的存在。」
就算心底清楚，但真的听到他人亲口诉说，却是这麽难过，他不希望被宇智波家的人讨厌，尤其是眼前这个对他不输亲兄弟的兄长。
「对不起……」除了道歉，鸣人再也想不到该怎麽表态。
「我不晓得你和鹿丸到底是什麽关系……」
「我和鹿丸只是朋友。」
空气恢复沉寂，没到几秒鼬的声音再度回荡整个客厅。
「之前和你说过，我不晓得佐助为何这麽爱你，但若是你再伤害佐助，我绝对会反对你们到底。」
鼬的态度坚决，脸上的表情决然，他是真心友爱他的弟弟、疼爱佐助。
「我明白了。」鸣人苦笑。「事实上，我比任何人都还希望佐助过的快乐。」鸣人是当事者，他理当晓得他带给佐助多大的影响和伤害。
和佐助相似的眼眸印着鸣人苦涩的笑容，鼬不改冷淡的神情，却降低了冷度。「很晚了，早点睡吧。你和佐助之间的事我并不想管太多，但你要知道，佐助回台湾後，战争才开始。」
到时他们两个人将会面临更多波折。
「我不是公主，不需要柔弱的站在佐助身後，我会和佐助一起并肩作战。」鸣人明确的告诉鼬，这次他再也不会逃避，因为他不想再浪费两年的时间！
「我走了。」鼬依旧不改形色，面无表情的起身离去。
「啊，鼬哥哥……」见鼬要自己不必送，鸣人也只敢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我会帮你向佐助问好。」关上门的瞬间，鼬回头看了鸣人一眼。
「嗯，谢谢。鼬哥哥慢走。」
关上鸣人家公寓大门，在一旁等候的司机替他开了车门，鼬优雅的坐上价值不斐的高级宾士轿车。
〝佐助，如果这是你的选择，哥哥会尊重你。″
「如果是现在的鸣人……应该可以吧？」
鼬小声低喃，身为两人的兄长，他期盼他们都能得到幸福。
44
离上次鼬来到鸣人家拜访後，已过两个礼拜。
自从鼬对鸣人摊牌佐助人不在英国的事实後，鸣人一直胡思乱想，去宇智波家的次数也变多了，似乎想在第一时间掌握确切的消息。
但是，宇智波大宅还是风平浪静，什麽事也没发生，倒是自己家里出现久久未见面的人。
「好久不见。」
我爱罗的出现没让鸣人太惊讶，在鸣人的浅意识里，他总觉得我爱罗会再次出现、再次踏入他的生活圈里。
「最近过得如何？」
鸣人请我爱罗踏入门里，才刚关上门就被男人抱个满怀。
「我爱罗？」鸣人没有推开他，搞不清楚怎麽回事，任由我爱罗抱着。
「……好想你。」沉默好一阵子，我爱罗才小声吐露这三个月来的心声。
像是给予安慰般，鸣人轻轻摸抚我爱罗的红发，静静让他抱着。对於我爱罗突如其来的出现，和三个月前毫无头绪的告别，鸣人多少了解。
别忘了，我爱罗是黑道世家。
「发生什麽事了？」所以离别的当下，鸣人没有盘问，只是放我爱罗走，因为他晓得，这个男人还会回来找自己。
「我想抱你。」这人是他魂牵梦萦的爱人，他想真实拥有他，让他知道这一切并非幻觉。
我爱罗的要求，鸣人是可以拒绝的。一来他们已经结束，二来他下定决心要等佐助回来，不该答应他。
「可是…」
「鸣人，最後一次，让我抱你。」
最後一次？
还没摸清我爱罗话里的意思，他的双唇就被我爱罗夺去，温热的气息和柔软的唇瓣，他熟悉的男人、熟悉的接吻方式。身体快一步帮他做了选择，他的舌老实的回应我爱罗，两人就在门口吻得难分难舍。
「我爱罗…我…还没…答应呢。」意识到我爱罗的大掌抚上他的乳尖，鸣人抓住魔手，有些生气的制止我爱罗的行为。
「你不需要答应，只要回应我就行了。」再度吻上那张小嘴，我爱罗霸道弯腰抱起鸣人。
他清楚鸣人的卧房方位。
「混…帐…」这家伙还是一样爱自作主张！
「我知道你在等宇智波，但我发誓这真的只是最後了，以後我不会再出现。」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唬我？」被放在床上，鸣人气极自己的窝囊。
我爱罗缄默，深邃的碧绿双眼，深情望着自己这生最爱的人。
「也许，我活不到宇智波回来的那时候。」
什麽？
「什麽意思？」带着强烈的不安，鸣人忘了方才的怒气。
「做完再说。」简单明了，我爱罗并没有打算先解释清楚。
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