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鸣)平衡点-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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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紧。』腰部微微提上、提下，佐助慢慢抽送着。
『嗯、嗯……』压抑着自己的呻吟，鸣人可没忘了自己是在学校。
虽然看不见鸣人的脸，但听见鸣人压制的呻吟声透露着欢愉，更激发佐助的冲动，律动速度不自觉加快，唇也很是贪心，不断在鸣人背部吸吮、啃咬，吸食阳光的味道。
『起来，我们换一下姿势。』依依不舍离开紧缩的天地，佐助要鸣人面对自己。
一样是坐姿，但这下佐助可以看清楚鸣人的脸、表情。
『我不要……』很不是拒绝的拒绝，两腿大开搁在佐助腰上，面对佐助更让鸣人不乐意。
自己是喜欢我爱罗，但为什麽却可以和佐助上床？
好犯贱。
或许，在佐助第一次拥抱鸣人时，那扇原先只为我爱罗开启的心房，也不小心偷留了一个属於佐助的空隙。只是那时候的鸣人还没注意到，也下意识逃避对佐助的在意。
在相遇的刹那，这段因缘就已经被注定。
『ナルト……』
低声呼唤，进入鸣人体内最深最热的敏感点，用力冲撞，就像是要鸣人彻底记住自己。
『サスケ……』
知晓情欲的身体按照本能，忘情回应佐助。浑圆的臀部不停上下移动，让佐助的肉契完整的塞满他的肉穴。
在同时释放热源时，两人忘情拥吻着。
散发淫秽气息的空间，两个交错的灵魂终究结合为一。
在这之後，他们成了一对情侣。
「佐助，父亲为什麽突然回来？」
坐在自家车上，鸣人疑惑问着坐在他身旁的佐助。
「我猜，大概是听到我们要出国留学的事吧。」捏紧掌心，佐助的心头串起了不祥之兆。
「嗯。」鸣人应答，察觉到佐助的不安。
「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拍拍佐助的肩，想让爱人放心。
如果不是前座坐了司机，他还真想抱紧佐助。
「嗯。」对於鸣人的乐观，佐助也只是单音回应。
那个男人，他的父亲，他又怎麽不了解？只要是他下的命令或决定，根本没有驳回的机会。
佐助就怕，怕那个人毁了他一直想要的心愿，一个对他来说极为重要的……
「佐助少爷、鸣人少爷，到了。」司机为他们开了车门，带领他们下车。
宇智波家族是这家义大利高级餐厅的常客，所以就算佐助和鸣人穿着制服进入也没什麽不妥，毕竟这家餐厅可说是从小吃到大，跟这里的老板也说是老交情。
「父亲，很抱歉，我们来晚了。」微微欠身，佐助开头道。
「坐下吧。」没任何表情，眼光却打在两个孩子身上。
听话坐下，一旁的服务生递上菜单。
「佐助，你跟鸣人想出国？」见两人点完餐，佐助父亲才不急不俆的开口。
「是，预计高中毕业一同去英国留学。」看着父亲，眼神坚定。
「你会去英国，但鸣人要留在台湾。」父亲开口，语气笃定。
不满的皱眉，握紧放在桌巾底下鸣人的手。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父亲。」知道事情没这麽容易，但佐助还是不想认输。
「就因为我是你父亲，该怎麽安排还需要你开口？」对於佐助的回应很是不满，父亲有些严厉的斥责。
「我坚持要和鸣人一起。」好想说，好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佐助……」鸣人看了佐助一眼，示意他让步。
沉默，父子就这麽对看着。而打破这中间的沉重，是佐助的母亲。
「好了，这问题等吃饱饭再谈吧。」
「父亲，我只有这个请求。」打断母亲的话，佐助的态度依旧没有退让。
「再执意下去对你没好处。」父亲的语气变的很差，心情被佐助影响。
「如果鸣人要留在台湾，我也会留在台湾。」
「佐助，当初你答应了我什麽？」
〝我会考上你指定的大学。″
佐助一语堵塞，他记得他和父亲有过这样的约定。
看佐助的反应，父亲软化了表情。「记得就好。」
「我会考上台大。」佐助说，当初和鸣人一同约好的计画顿时泡汤。
「问题是，我不会让你考台大。」
「我不会离开鸣人。」下了重誓，佐助头一次如此憎恨自己，一个任人宰割的傀儡。
见儿子坚持到底的神情，父亲在内心下了决定。
「这件事，我们之後再谈。」
对於佐助父子两人对话，鸣人始终无语，自己也没什麽插话的馀地吧？笨蛋佐助，态度如此明显就算不知情的人也会开始怀疑啦！鸣人多少猜测过，佐助父母说不定知道自己和佐助的关系，他们不是笨蛋，佐助对自己的执着过於明显；在学校，佐助会刻意对自己冷淡，但在家里……
他会离开我爱罗，是因为在他们之间的平衡点崩解。他爱我爱罗，但我爱罗却自私不给答覆；而他和佐助之间毫无平衡点，就算佐助未来娶妻生子，只要佐助还爱他，他还爱佐助，他甘愿牺牲自己的生命和时间，一辈子当个地下情人。
但是，这样破碎的心情有办法让他们的爱延续吗？
他们是人，不是神，真有办法爱对方一辈子吗？
十年、二十年後，他们又会怎麽样呢？
鸣人不敢再继续猜想下去，一方面是现在过於凝重的气氛，还有佐助父亲不断在他身上观察的神情。
其实心底，他很想离开这麽复杂的关系。
16
「所以，你跟佐助很可能变成远距离恋爱？」
听鸣人的叙述，知道佐助的父亲一定是个很不能惹的人物。鹿丸托着腮帮子，细长的双眼打量鸣人，专注於鸣人的表情变化。
「我也不晓得……但是佐助很坚持。」皱眉，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佐助和佐助的父亲起冲突。
「他当然要坚持，不然就得面对和你分离的下场。」这句话，有一半兴灾乐祸。「你也不想和他分开吧？那就和他坚持下去吧。」捏起吸管，鹿丸喝下二十分钟前点的饮料。
「我不想让佐助的父母为难，没有他们，我不晓得现在的我会在哪里。」佐助的父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是自己的养父母。
他依然清楚记得，那只朝他伸出的援手，多麽温暖。
「唉，还真两难。」鹿丸叹气。一边是爱人，一边是救命恩人，真是麻烦。「那你打算？」
「我不会跟佐助出国。」眼神，坚定。
「依佐助的个性……难喔。」死拖活拖也要把鸣人带走。
「我会努力说服他。」但是，有这麽容易吗？
「你可别学偶像剧或肥皂剧，谎说自己脚踏两条船，为了成全而牺牲自己。」
如果要对付佐助，这招倒是不错用就是了。不过相反的，鸣人就惨了。
「是个好方法，但我怕佐助会先把我外遇对象杀了。」身上冒起了冷汗，画面连接到佐助冷酷的神情。「搞不好连我都杀了。」
「他舍得？」
「有可能。然後他会再跟我一起死。」微笑，鸣人说的平淡。
「……」望着蓝瞳，鹿丸若有所思，缓缓开口。「你和我爱罗交往过？」
「怎麽会这麽问？」吸着有点不冰的柳橙汁，鸣人的反应平静。「我国中的时候喜欢他，但我们没交往，因为他有未婚妻。」
真是轻描淡写呐……鹿丸心想。
「可是看他好像还喜欢你。」隐瞒下去也没意思，鹿丸直说了。「上次打扫的时候，我想从窗户叫你，正好看到你们三个人在讲话，气氛看起来挺怪的，所以我没出声。」
「然後你都听到了？真卑鄙耶，偷听。」鹿丸的个性，他一定懒的走楼梯下去找他，直接从三楼教室走到最边边的走廊……幸好那地方够隐密，否则他们三人一定上校园八卦头条。
「拜托，是我耳朵好。如果我爱罗没未婚妻，现在和你在一起的应该是他？」差点就让鸣人转开话题，鹿丸聪明的直挑重点。
「或许吧。」耸肩，不是很在意这问题。「反正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佐助。」
「上次你请假没来，他有来问我，差点被他的眼神杀了。」既然都提到我爱罗，鹿丸顺便把之前鸣人两天没来学校的事告诉他。
「他就是这样，眼神会吓死人，但其实没这麽恐怖，还挺好玩的。」
「也只对你吧。」吸光杯底的饮料，鹿丸把玩手上的戒指。
「谁买的？」撇开我爱罗的话题，鸣人不想谈论。
「女生送的。」淡淡带过，把戒指套回手指上。
「谁？我可没听你说有女朋友。」眯眼，鸣人略带戏谑道。「哪个人敢跟本大爷抢人？」
「我哪时变成你的人。」鹿丸好笑的说，内心有股波澜。
「不是本来就是我的？」哈哈笑着，半是玩笑。
「无聊。」跟着鸣人笑，心底却有股复杂的情绪。
就在两人嘻笑之际，一个长发蓝眼的女生朝他们走了过来。
「嘿，鹿丸学长。」嘻嘻笑道，女孩的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
「喔，小路，这麽巧？」扯开微笑，礼貌性的打声招呼。
「是啊，我跟朋友一起。呐，鹿丸学长，他是我的新对象。」女孩眼神望向角落一桌，鹿丸、鸣人的眼神也跟进，一个黑发男子优雅的看着菜单，丝毫不为所动。
「这麽快就换人了，学长我好伤心。」假装擦着眼泪，鹿丸破天荒的演起戏来。
「哼，还说咧，你又不给我机会。」努着嘴，眼神来到鸣人面前。「看在你〝女朋友″这麽可爱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了。那我先过去罗，学长们再见。」
女孩说走就走，和风一样。
「她是谁啊？谁又是你女朋友啊？」眯起眼，眼神严厉。
「国中小我们两届的学妹，之前去联谊认识的。」这眼神可真刺人呐。
「那〝女朋友″又是怎麽一回事啊？奈良鹿丸。」皮笑肉不笑，捏起鹿丸手掌背面。
「她跟我表白，可是我对她又没意思，所以就把你搬出来了。」快速抽回，鹿丸好痛的摩擦被欺负的手。
秀秀，我可爱的手。
「你有病啊？我是男的耶，她这样不就以为我们是一对同志？你不会说你有女朋友了？」虽然自己是，但鹿丸没必要让人误会吧？
「那个联谊规定只能单身参加。我骗她说，我是GAY，有男朋友，可是朋友不晓得，所以才会把我硬拖来。只有这样才能杜绝嘛。」鹿丸解释着，当然其中也有一半私心。
「那你以後碰到不喜欢的都要这样说吗？干麻装同志啊，到时候交不到女朋友别怪我。」啧，竟然被利用了，这可恶的鹿丸。「那女生还真怪，照理说应该会排斥吧？」
「她是腐女，对这种事可兴奋呢。」鹿丸永远不会忘记，和小路坦白时，那双蓝眼还闪闪发光。
「腐女？」什麽鬼东西？
「说了你也不懂。」解释太麻烦了，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再说，我也算同志吧。」鹿丸的目光笔直朝向鸣人。
「你忘了……」我曾跟你告白过吗？
「鹿丸，你答应我了。」
〝鹿丸，我们当朋友就好了，好不好？″
「就是答应你了，所以才没有动作啊。」拿起帐单，背起背包，一副慵懒。
「什、什麽？」意思是？
「要解释太麻烦了，你自己知道就好，就是你想的那样。」
笨蛋，虽然他讨厌麻烦，但对象是你，他怎麽可能讨厌？相反是……喜欢的要命。
「我有遵守约定啊，照顾你这大麻烦。」
「什麽嘛！我才不麻烦咧！」唔，怎麽…感觉怪怪的。
「摸摸你自己的良心吧，超麻烦的好不好。」
笑着，他们离开了茶店。
「呐，你不觉得他们很登对？」小路对着未来的男友问着。
「啊？他们不都是男的？」男子疑惑，小路的问题难倒他了。
「呵呵，真希望学长能幸福。」
看着他们的背影，小路觉得这两个人会一直走下去。
别问她为什麽，因为是腐女的直觉。
「为什麽不让我和鸣人出国？」开门见山，佐助一进门就对父亲问道。
「这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不温不怒，但，该有的威严没少。
「……」握紧拳头，佐助知道自己不能再言听计从，否则将会失去鸣人。
两脚膝盖缓缓往下蹲，佐助放弃了男人最重要的尊严。
「你干什麽，佐助。」知道自己把儿子逼到死角，父亲也没多说什麽。
「请您成全。不论未来要我做什麽，我都会听父亲您的，但请您把鸣人留在我身边，我只有这个请求……」
「你疯了吗？为了一个男人！」看见儿子认真到下跪的地步，父亲动怒了。
「不管漩涡鸣人是男是女，我都要他。」话说的明明白白，佐助完全豁出去了。
「如果他是女的，爸爸一定会成全你；但是他和你一样，是男生。难道你想毁了宇智波家吗？就因为你个人的私欲！」父亲拍桌，勃然大怒。
「没有鸣人，那我情愿放弃宇智波这姓氏。」
「你有胆再给我说一遍，宇智波佐助！」怒吼，父亲像是要让佐助看清，特意吼了他的全名。
「我爱鸣人，我是不会放弃的！」他无法想像鸣人不在他身边，他好怕会失去他啊！
「你这不孝子！存心想惹我生气吗？」向前走，父亲毫不犹豫赏了跪在地上的佐助一巴掌。
乖顺接受父亲的耳光，佐助面不改色。
「我请求您让我和鸣人在一起。」
当然，这句话换来的下场又是另个耳光。
连续打了好几巴掌，佐助的脸全红了，不管是左边或右边，全是掌印。
「看来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见儿子坚持到这田地，父亲甩头，不看那些被自己打红的杰作。「出去吧，等等叫你母亲拿冰袋给你冰敷。鸣人的事，让我想想。」
这算是另种转机吗？
嘴角轻轻一撇，佐助步上二楼的卧房。
刚开房门，不意外看见在房内等待的鸣人。
「佐助！你的脸怎麽了！？」担忧查看佐助的脸，鸣人好心疼。
「没事，不痛。」见着鸣人担心自己的模样，这点疼痛又算什麽？
「少来，怎麽可能不痛，别逞强啊，混蛋。」
来到小冰箱前，鸣人打开它，拿起冰箱里的冰袋。
「你和父亲说了什麽？他怎麽把你打成这样？」整张脸都是红印，吓死人了。
「如果挨这几掌就可以让你完全属於我，我心甘情愿。」握住为自己冰敷的手腕，佐助感性的睇视鸣人。
「什麽嘛，说这什麽话。」听见爱人诚恳的爱语，无疑，鸣人感动了。
按着鸣人颈子，让两人的距离贴近。
「我爱你，鸣人。」
轻语，气息吞吐在彼此的鼻尖。
「真的好爱你。」
「……我也是，佐助。」
唇，碰触。
17
距离和佐助在体育馆的储藏室做爱，已经是一个礼拜的事。这次和之前不同，他没有逃避佐助，当然佐助也不会让他逃避，他和佐助间的关系越来越清楚，两人的相处也越变越频繁。
『吊车尾，好了没。』站在鸣人的教室外等候，对其他人的视线装做不在意。
『等等啦！』真是，干麻还跑来班上啊，不是说在一楼大厅等吗？
『东西都带了吗？』看吊车尾明显瘪着嘴，佐助也不难猜测鸣人此时的心情。
『别一副大便脸，晚餐我请客。』
『一乐拉面？』
『YES。』瞧那张脸，转变的真快。
两人离开教室，没发现两道视线同时盯住他们。
不晓得两人何时开始交往，可能是储藏室那次过後吧？奇怪的是，鸣人和佐助都没有互相告知对方，他们是在交往，只是关系就自然而然变成这样，等到两人意识到後，已经密不可分。
『鸣人，你什麽时候跟宇智波变得这麽要好？』没记错，两个人从小学就结下孽缘，上了国中更成为情敌，真不晓得怎麽到高中就变这麽要好？
『哈，住在同间屋子，不好怎麽可以。』轻描带过，鸣人还不想对任何人说他和佐助的事。
『有事瞒我？』天才不是叫假的，认识鸣人这麽久，怎会不知道他讲假话还是真话。
『没有，我不是想瞒你，只是有点复杂，下次再跟你说。』啧，鹿丸还真不是普通难骗。
『好，等你想说再跟我说吧。』该不会……？天啊，那他还真好奇事情的来龙去脉。
『抱歉。』会这麽说，聪明的鹿丸应该猜的到吧？
原以为佐助可以取代我爱罗的位置，但那抹身影却早已深植在鸣人心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