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斯芬克斯之谜 作者:吴灿新-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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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更有意思的是，自从深圳海关来电后，我接二连三地接到全国各地一些海关的电话。几乎所有的电话都包含这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向我〃汇报〃他们在〃加强职业道德建设，树立新型海关形象〃方面的成绩；二是请我前往他们单位〃考察指导〃。我对这些电话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敷衍一番。我猜想，这些海关一定都以为我与〃中央〃或至少是与海关总署和边防总队有什么关系，希望我能把他们的〃政绩〃直接向上反映。如果他们知道，我只不过是党校的一个普普通通的教师匠时，他们根本就不会把我当回事。
晚上9点，我们赶到飞机场，和正在万分着急的翻译兼导游接上了头，急匆匆中办完各种登机手续上了飞机，这时大家才缓过一口气来。我们乘坐的是意大利的空中客车大飞机，飞机上的乘客只有其运载量的一半，所以大家坐的非常宽松，晚上还可以躺在座位上睡觉。飞机起飞后，空中小组给我们送茶水来，她们用英语问我们：是要〃COFFEE？〃，还是要〃TEA？〃行政处处长郑光荣听不懂英语，就问坐在他旁边的匡玲：〃她们说什么？〃匡玲告诉他说，她们是问我们是要喝咖啡还是要喝茶？郑光荣又问：〃我想喝茶，怎么说？〃匡玲成心要开他的玩笑，就告诉他说，你就说〃KISS〃。果然，空姐过来问他是要〃COFFEE？〃，还是要〃TEA？〃时，郑光荣就回答说〃KISS〃。空姐一听，连忙说〃NO〃；郑光荣见空姐应了声好一阵没有动静，想是空姐没有听清楚，又大声地对空姐说〃KISS〃，空姐又连忙说〃NO！〃这一下，周围的团友都听见了，立即引来轰堂大笑，匡玲更是笑得两手抱着肚子不断地叫〃哎哟〃。空姐和郑光荣都被这一阵大笑搞得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匡英好不〃KISS〃，请原谅。空姐听了，也禁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把茶水端给了郑光荣。大概这时郑光荣也醒悟到是匡玲有意搞他的恶作剧，故意板着面孔警告匡玲说，你胆敢拿你老哥我来消遣，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谁知郑光荣这话一出口，又引来一阵轰堂大笑。
飞机在空中飞行了十几个小时后，终于平稳地降落在意大利首都机场。由于东西两半球时差的原因，我们到达意大利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在导游的引领下，我们出了飞机场，登上已经在等候着我们的豪华大客车。由于昨晚大家没有来得及吃饭，肚子空空的，所以汽车就直奔饭店。按照协议，我们在西欧考察期间，是两顿中餐（中午餐和晚餐），一顿西餐（早餐）。现在算是吃中午餐，我们被带到了一家中餐馆。估计是已经过了吃中午餐的时间，餐馆里没有一位客人，餐馆老板和几个人正在那里忙着〃砌长城〃打麻将。他们一见我们到来，立即放下手中的麻将，起来招呼我们。我心想，这麻将看来真成了中国人的〃国宝〃，这漂洋过海到外国还忘不了打麻将。怪不得政府也不能不尊重民意，把打麻将宣布为〃体育活动〃，就是不知道这麻将它什么时候能进〃奥林匹克运动会〃，作为一项正式的体育竞赛项目；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中国的金牌肯定又会多增添几枚。
中餐馆地道的中国传统建筑风格，里面的所有摆设也都是古色古香的中国传统家什。我们九个人围坐在一张八仙台，等到了好一会，八菜一汤陆续端了上来。我一看，八个菜中，只有一个〃红烧肉〃不是素菜外，其余的七个菜基本上都是素菜。而所谓的〃汤〃，也就是一个西红柿和一个鸡蛋就清水煮成。由于肚子饿了，一会儿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就连在国内怕〃三高〃而不敢吃的〃红烧肉〃，也给吃得个干干净净。在以后考察西欧八国的中餐里，这种菜式和吃饭的情形几乎没有多大的改变。想来主要一是油水太少；二来整天走动，胃口大开之故吧。
在意大利首都，我们主要浏览了古罗马的遗迹和梵蒂冈。从导游的介绍中我们得知，大约在公元前2000年，这里已经有罗马人居住。公元前753年4月21日建城，至今已有2700多年的悠久历史，罗马人骄傲地称它为〃永恒之城〃。相传罗马的创建人罗慕路是母狼喂养大的，故罗马人的城徽图案是母狼哺育婴儿。罗马城是罗马帝国的发源地和首都。公元12世纪罗马成为西方历史上最大的帝国，罗马城进入全盛时期。今日罗马大约分古城和新城两部分。古城基本上是1870年后建立的。它就像一座露天历史博物馆，记录着罗马的光辉历史。宏伟的宫殿、教堂、博物馆等建筑均是雕梁画栋，古色古香，大理石雕像和喷泉遍地分布，狭窄的石街道用石头铺成。圆柱广场是古罗马的民政中心，庙宇、讲坛和凯旋门大都颓废，只有16根42米高的石柱耸峙在荒芜的广场上。其中图拉真纪念柱十分著名。威尼斯广场为市中心，热闹繁华。广场上有文艺复兴时代的建筑威尼斯宫和用乳白色大理石建成的无名英雄墓。著名的古罗马斗兽场（露天竞技场）是世界八大名胜古迹之一。它呈椭圆形，可容观众数万，当年这里曾进行人与人、兽与兽、人与兽的残酷搏斗。万神殿建于公元2 世纪，至今保存完整，这里埋葬着历代帝王和许多作家艺术家。这些古代遗物具有震撼人心的神奇魅力。从古罗马建筑那高大雄伟而又精细飘洒的风格，从它那残缺不全的艺术雕像和巨大的斗兽场中，我们仿佛看见古罗马帝国的曾经有过的文明辉煌，以及造就这种辉煌背后的残酷的奴隶制。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甚至于一个人，都没有长盛不衰的；过去的罗马帝国今天已经成为游人的观赏物。关键要如智者老子所说的那样，做到盛不骄狂，衰不气馁。
罗马也是世界天主教的圣地，这里大约有教堂、修道院700多座，还有7 座天主教大学。市内独立的政体梵蒂冈是天主教教皇和教廷驻地。梵蒂冈可以说是以教皇为君主政教合一的城国，全称〃梵蒂冈城国〃。政权机构名〃罗马教廷〃。梵蒂冈位于罗马城西北梵蒂冈高地东坡，面积0．44平方公里。四周有高墙与罗马城分隔，唯于东端的圣彼得广场向外敞开。境内有圣彼得大教堂、教皇宫等。
我们从梵蒂冈东端进入椭圆形的圣彼得广场，经过一尊尊天主教圣像，进入圣彼得大教堂。圣彼得大教堂是世界上最权威、最知名和最大的教堂之一。它始建于4世纪20年代，1506年扩建，1626年完工。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建筑师和艺术大师勃拉芒特、米开朗琪罗、拉斐尔、小桑迦洛和贝尔尼尼等人先后参加设计和领导施工。教堂堂基呈十字形，长212米，宽137米，中殿高46米，圆顶直径42米，圆顶十字架顶尖离地133米，平面面积15000平方米。屋顶为木结构。堂前环形回廊，由4 排共284根古希腊式圆形大石柱组成。堂前巴罗克式广场可容纳5万人。传说原址是使徒圣彼得的墓地，许多教皇也葬于此。教廷有许多重要活动（如公会议、教皇加冕、颁发通谕、列圣品等）曾在此举行。堂内保存有米开朗琪罗、拉斐尔、贝尔尼尼等人的大量壁画和雕刻，基本上以宗教故事为体裁。特别是关于基督耶稣的传说更是著名。
宗教历来有着强大的神秘力量，这种力量来自人心的恐惧和无奈，也来自人类对未来的憧憬与寄托。自然宗教主要诉诸于人的非理性，而发展至今的人文宗教则依赖了人类的理性与非理性的结合；它甚至与人们的生活观念和世俗生活方式混成一体。而宗教信仰的两大内容：一是至善至能至美的神，二是宗教价值观和宗教道德。前者由于其至善至能至美，造成了宗教信仰的不可动摇性。后者因为它的劝善抑恶功能，反映了人类的一种普世价值追求，使宗教成了安定人心的重要手段。因此，迄今为止，宗教的发展势头仍然不可阻挡。
特别在西方世界，其宗教有两大优势：一是其宗教的世俗化程度特别高。宗教几乎与整个社会生活紧紧地联系地一起，宗教节日也是世俗的节日，宗教的礼仪往往也成为了世俗生活的礼仪。二是其宗教的教化功能充分发挥。每一个人一生下来，就自然而然地受到宗教的洗礼；每周一次的布道都大力宣讲宗教信仰和宗教伦理，其深刻的影响往往终其一生。我们在西欧八国考察后，得出一个结论：假如西方没有宗教，西方必定天下大乱。真正主宰西方社会生活的，并不是什么〃法制〃（当然，法制作为一种表层的社会控制机制，也有其重要的价值）与〃民主〃（事实上，西方的民主是金钱民主，没有金钱寸步难行），而恰恰是〃宗教〃。
逆运也有它的好处，就像丑陋而有毒的蟾蜍，它的头上却顶着一颗珍贵的宝石。
莎士比亚语。
《皆大欢喜》
〃失足〃荷兰
告别罗马，我们又乘飞机前往德国的法兰克福。法兰克福是德国重要的商业、经济和文化中心。经济以贸易为基础。14世纪就以贸易博览会闻名于世，1585年建立了法兰克福交易所；18、19世纪当地鲁德斯西尔银行企业几乎垄断了世界金融市场。现在这里的财经机构包括德国联邦银行、全国主要的证券交易所和唯一的黄金交易所等。法兰克福是德国伟大诗人、剧作家、思想家歌德的诞生地，市中心有歌德旧居、博物馆、图书馆。1914年建立的歌德大学是德国最大的学府之一。古老的哥特式圣巴海梅教堂（加冕大教堂）和高47米的埃申海默塔是该城的标志。德国经历了二战的战火洗礼，又重新在西欧大陆崛起，这与他们对文化的高度重视分不开。特别是他们对思辨哲学的喜好闻名于世，或许正是这样，该民族较高的思辨水平成为德国重新腾飞的坚实基础。
考察法兰克福后，从这里开始，我们展开了乘坐大巴考察的行程。我们顺着莱茵河，途经德国科龙和当时的首都波恩，然后长途奔驰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
阿姆斯特丹作为首都，只是王宫的所在地，而国会、首相府、政府机关和外交使团都驻在离此60公里外的海牙市，这在各国首都中堪称一绝。除此之外，阿姆斯特丹还有其五大特色：一是〃水下城市〃，素有〃北方威尼斯〃之称。荷兰约1/4的国土位于海平面以下，而阿姆斯特丹正是一座排除了海水的〃海底〃城市。其大部分地区在海平面4米以下，房屋几乎全以木桩为基，王宫的地基就使用了约14000根木桩。160多条大小水道将城市分割成小岛无数，1000多座风格迥然的桥梁穿梭其间，河道两岸有现代化大厦和繁华的码头，还有几千幢不同时代的石建筑。那些红褐色墙壁、绿三角形屋顶的古老住宅、处处驻足的大小风车以及河面上漂泊的〃船屋〃组成了荷兰独特风光的一部分。二是〃大麻城市〃。种吸大麻，几乎是世界各国都禁止的，然而在阿姆斯特丹，种吸大麻却是〃合法〃的。三是〃花卉城市〃。阿姆斯特丹的花卉交易在世界上也是非常有名的，而荷兰的〃郁金香〃更是名扬四海。四是〃塑像城市〃。阿姆斯特丹的市区内到处都有塑像，这些塑像千姿百态，却几乎都是裸体的。五是〃公娼城市〃。阿姆斯特丹也是世界上公娼最闻名的地方，特别是它以〃橱窗女郎〃和〃花瓶女郎〃而著名。在一定意义上，这个城市是一个〃色情王国〃。
第一次出国，经验不足，特别是对〃色情王国〃阿姆斯特丹事先没有任何认识，因而，我们考察团在这里上了导游的一次〃大当〃。一路随同我们考察的导游是位姓刘的年近40岁的男性老导游，他与其他导游不同的地方，就是他话不多，他认为该讲的就讲，不该讲的就不讲。这种沉稳的性格赢得了我们的信任。
当我们到达阿姆斯特丹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时间下午5点。刘导在车上就对我们说，今天我们到了阿姆斯特丹，等下我们到达宾馆后，大家放下行李就立即去吃饭。因为吃完饭后我们晚上还有安排，一是坐船游览阿姆斯特丹的城市夜景，二是看看反映当地风俗人情的节目。不过，看节目是自费的，如果要看，大家把钱交给我，我帮大家一起去买票。难得不远万里来到这里，我希望大家都能去看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听刘导这么一说，大家几乎连想都没想，都自然掏腰包了。
晚餐我们是在一家华人开的中式餐馆用餐的。移居海外国外的许多华人华侨常常都在其定居国开中式餐馆，往往还很受欢迎。说起来烹饪艺术是中国的强项，〃吃在中国，吃在广州〃的说法历来流传甚广。有一个关于民族文化特点的故事，也很能够说明这一问题。据说有一个美国教授，带了几个博士生。这几个博士生来自几个不同的国家。到了写博士学位论文的时候了，美国教授就对几位博士生说，请你们围绕着〃大象〃写学位论文吧，具体题目由你们自己去定，一个星期后，你们都把题目报上来。一个星期后，博士们都把自己确定的题目报给导师。美国学生报的是〃论大象的自由〃，英国学生报的是〃论大象的绅士风度〃，德国学生报的是〃论大象的形而上学〃，法国学生报的是〃论大象的罗曼蒂克〃，日本国学生报的是〃论大象的经济价值〃，中国学生报的是〃论大象的烹饪艺术〃。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农业王国，由于人口众多，〃吃〃的问题历来是人们关注的焦点，〃民以食为天〃的观念深入民心，烹饪艺术因此也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当然，一个民族文化的特征是多方面的，上述的故事只能说明其中的一个方面，而不能真正反映一个民族文化的全貌。
我们一行到餐馆用餐时，我发现在餐馆用餐的客人中，有一桌正在打麻将牌。这种情形我们在其他的国家考察时也常常见到。真没想到，打麻将牌不仅在国内成风，而且还随着中国人的外移，在海外和国外也仍然流行。我向来是不喜欢打麻将牌的，因为打麻将牌基本上都与〃赌博〃脱不了关系。当然，这里在〃小赌〃、〃中赌〃、〃大赌〃之别，也有〃真赌〃、〃准真赌〃与〃假赌〃之分。通常以娱乐为目的的〃小赌〃，可说是〃假赌〃；既有娱乐的目的，又有赌博的意思的〃中赌〃，可算是〃准真赌〃，而完全以赌博为目的的〃大赌〃，无疑就是〃真赌〃。但这些活动由于都有〃赌博〃这一共同点，所以在实际过程中，也往往会发生转化。〃小赌〃会变成〃中赌〃，〃中赌〃也可能会变成〃大赌〃。中国人这种娱乐天性和赌博天性，既给中国人带来正面的影响如爱好和平、乐天好生等，也给中国人造成了负面的影响如迷信、贪财、懒惰等。由于国民打麻将牌成风，为了正面引导，中国体育总局也不得不煞费苦心地将打麻将牌宣布为〃体育运动〃。希望以其〃体育功能〃和〃娱乐功能〃来抑制其〃赌博功能〃的发展。
吃完晚饭，我们在导游的带领下，乘坐一艘装饰华丽的铁船去浏览这〃水下城市〃的夜景。夜晚的阿姆斯特丹灯火辉煌。无数的霓虹灯不停地闪动，闪闪发亮的五彩缤纷的灯光照耀在大大小小的河道水面上，构成一幅色彩迷离的景色。游船在纵横交错的河道上行驶，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也不知拐了多少道河湾，游船来到了一条热闹非凡的河道上。离河岸十多米处，是一排排红灯照耀的平房，平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