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斯芬克斯之谜 作者:吴灿新-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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猓褪前ㄎ以谀诘�5位专家学者。会议讨论的议题是如何进行公民道德教育？
会议一开始，主管理论和宣传工作的杨汉斌副部长，首先对召开这次会议的原因与目的做了一个说明。他说，最近中共中央对公民道德建设非常重视，为此，专门颁发了《公民道德实施纲要》，为了更好地贯彻落实《公民道德实施纲要》，大力推进我省公民道德建设，省委决定，成立一个由省委书记亲自挂帅的编写委员会，编写一些群众喜闻乐见的有关公民道德方面的宣传书画，并由省委宣传部直接负责编写工作的具体领导。这次编写工作的一出重头戏，就是编写一本《公民道德格言》。今天在座的都是这本书的编委会成员，也是这本书的编写人员，其中以你们五位专家学者为主力。好，我就讲这些，下面请岳部长作指示。
在大家的掌声停下来后，岳部长说，刚才杨部长已经讲得很清楚了，我也没有更多的话要说。只是补充两点：一是从中央到省委，对公民道德建设都非常重视，省委书记亲自挂帅和过问编写工作，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希望大家高度重视，全力以赴，把《公民道德格言》这本书写成精品之作，我相信大家能够做到这一点。二是《公民道德实施纲要》要成为宣传精品，必须集科学性、精华性、时代性、通俗性和可读性于一体。这无疑对我们是一种挑战，但是我相信我们能够胜利地迎接这一次挑战。因为在我们的背后，有省委和广大的人民群众的大力支持。只要我们群策群力，发挥集体的智慧，就没有办不好的事。
在岳部长作完〃指示〃之后，会议就开始讨论如何编写《公民道德格言》一书。大家各抒己见，讨论得非常热烈。一转眼，就到了下午5点半。杨副部长在小声地征求了岳部长的意见后，就对大家说，今天我们讨论的很热烈，现在已经是5点30分了。我与岳部长交换了一下意见，时间很紧，今天一定要讨论出一个眉目出来。因此，辛苦大家一下，我们一起吃顿便饭，边吃边继续讨论。
听了杨副部长的话，我知道今天是无法去参加翟祥武的纪念晚宴了。我与翟祥武有多年的友谊，今天不能出席他的纪念晚宴，不知道翟祥武能否理解我的苦衷。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公与私之间，还是让私服从公吧。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多钟，会议才结束。我回到家里，刚洗完澡，就接到靳家辉的电话，说翟祥武今天喝醉了，在党校俱乐部的乒乓球桌上躺着，让我在家里找些蜜糖去给翟祥武解解酒。我一听完电话，立即找到半瓶子蜜糖，火速赶到党校俱乐部。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党校俱乐部里人声吵杂，突然又听到朱逢博的声音说，醒了，醒了。
我一进门，就看见党校俱乐部里站着四五个人，除了朱逢博外，还有靳家辉、钟荣生、黄高强等。大办公桌台上，以翟祥武穿着一件背心和一条大短裤，盘腿坐在那里，双眼矇眬，一脸的酒气。他看见我来了，对我迎头痛骂：〃你这小子，摆什么架子！请你来都不来，正是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都来了。〃
我知道，在这时候，酒精起作用，我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于是我一边陪不是，一边赶紧拿个杯子给翟祥武冲蜜糖水喝。谁知我刚把杯子递过去，翟祥武就用手一挥，把杯子推翻掉地打得粉碎，蜜糖水溅了大家一身。
〃伍星，你小子太不仗义了，枉我跟你交了一辈子朋友！〃 翟祥武依然愤怒地朝我骂道。骂声刚停，他突然咿咿呜呜地痛哭起来，当场搞得我们大家不知所措。因为在我们的心目中，他是个十分刚强的硬汉子，我与他交往十几年来，也从没有见过他哭过。自古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痛哭，我猜想他一定有什么心事，平常没有表露出来，现在在酒精的作用下，终于发泄出来了。
翟祥武哭了好一阵后，终于突然停止了哭泣。他扫了我们一眼后，跳下乒乓球桌说：〃缘来则聚，缘尽则散。我们走吧，大家回家睡觉去！〃说完，他也不再理会我们，旁若无人似的脚步浮浮地走了出去。这一下，又弄得我们几个呆若木鸡状，好半天，才陆陆续续走出党校俱乐部。
我等到大家都走完后，就开始打扫党校俱乐部。忙乎了一阵后，党校俱乐部终于打扫完毕。我坐在乒乓球台旁边的一张办公椅子上，对翟祥武今晚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好回家睡觉去。
回到家里，我躺在床上，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往事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又浮现在我的眼前。
翟祥武当年是那样的爽朗大方，真有点豪气干云，他虽然一直都没有当过什么〃领导〃，却是典型的〃群众领袖〃，在党校的教职员工中有很高的威信，大家都爱称他为〃吉大侠。〃可是渐渐地，他不知从何时起渐渐地变得消沉起来，越来越远离〃政治〃；却对佛教经典日益爱好起来。因此，他受佛教的影响也越来越深。对于这一点，我作为部的主任、党支部书记和校党委委员，是负有直接的不可推托的责任的。然而，我对翟祥武做工作，却没有多大的信心，因为他不是那么容易被别人说服的人。我想，大凡有些〃领袖〃风格的人都是如此，往往独往独来，喜欢按照自己的意志去行动。但无论多么艰难，我都要找个时间，认真地与他谈一谈。
想到翟祥武，我又想起边春红。她最近不知怎么样了？自从上次被汽车撞伤出院后，就没有她的消息。打过几次电话，不是说〃空号〃就是就〃已经过期〃；她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看起来，她似乎有些像躲避着我，可这又是为什么呢？她的公司接二连三地出事，给她带来了很大的打击和诸多的麻烦，想来她一定忙得不可开交。等什么时候有空，到深海去探探她。
从边春红又想到丁官明、李燕、范志仁，还想到邰大鹏、古薇和柳萍等等。丁官明以人生为赌注，善于钻营最终走入犯罪的深渊；李燕出卖自己也终于走上堕落；范志仁以其平凡的一生谱写了不平凡的乐章；邰大鹏坏事做尽，虽然至今还在加拿大逍遥法外，然而法网恢恢，他能够逃脱惩罚吗？古薇权力欲太强，终因〃竞争下岗〃而导致神经错乱；柳萍情场失意却官场得意，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
…
为什么每一个人的命运都是如此的不同，这种命运又是怎么造成的呢？天定的吗？可是每一个人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每走一步都是自己〃自由选择〃的结果；人为的吗？然而人是一定环境下的人，人的选择又是在一定环境下的选择，因而这种选择又往往是〃不自由〃的选择。必然的？可是偶然的因素也不少；偶然的？但是每一个人的结局，又都是每一个人行为累积的必然结果。
那么什么是命运？难道说，命运就是〃天定〃与〃人为〃的统一；就是〃必然〃与〃偶然〃的交错？
那么，人又是什么？是自然动物？还是社会动物？是上帝的造物？还是自我的造物？是魔鬼？还是天使？是环境的必然产物？还是自己自由选择的结果？人是命运的造化？还是命运是人的外化？
人啊人，你应当如何认识你自己？！
永恒的斯芬克斯之谜啊，何时才能完全亮出你的谜底？！
正如真金要在烈火中识别一样，友谊必须在逆境里经受考验。
奥维德语。
《哀怨集》
人向何方
暑假快结束时，恰巧我因公出差到深海。抽空我到春红公司找边春红，想看看她的近况如何。但是没有见到，她公司的人说，她最近到上海出差了。
我从深海出差回来的第二天，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我一听，就知道是边春红。我问她：〃你现在哪里，怎么这么久都没有你的讯息？〃边春红在电话里回答说：〃我现在刚到广州，等会我到南方党校来找你和翟祥武，其他情况等到我们见了面再说。〃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左右，有人敲响了我办公室的大门。我打开门一看，果然是边春红。一段时间没见她了，她变得让人差点都认不出了。她的脸好像更加光亮，头发已经〃烫〃过和染过，有些褐红色的头发卷曲卷曲，显得有些时髦，也显得有点年轻了。她穿着一身米黄色的秋装，使整个人衬的格外精神。还没等我开口，她就爽朗地说道：〃老朋友，很久没见了，真想死我了。〃
她还是那个老样子，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又说：〃走，我们一起去找翟大侠，等会我们好好聊聊天。〃
于是，我陪着边春红去找翟祥武。可是到了翟祥武家，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任何反响。我们猜一定是刚刚走开了。我们正准备走时，对面的房门打开了，一个小保姆模样的姑娘走了出来，问我们说：〃你俩可是边春红和伍星？〃
〃对呀，我们就是。〃边春红抢先答道。
〃啊，是这样的，昨天翟叔叔出门时，交给我一封信，说是如果有人来找他，就问是不是边春红、伍星？如果是的话，就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们。〃姑娘说着，就把信交给了边春红。
〃谢谢你。〃我说。
我的话音未落，边春红就已经把信拆开了。她匆匆一看，唉了一声，就把信递给我。
我急忙接过来，一看，信上这样写道：
边春红、伍星俩位施主：
你们好！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归依了佛门。正如我佛所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人生多烦恼，唯有戒除七情六欲，六根清净，方可脱离人生苦海。
我落足于南华寺，如有缘，再面叙。
阿弥陀佛！
色空
2003年9月1日
看完翟祥武留给我们的信，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呆了半晌，边春红对我说：〃伍星，我们走吧。〃
〃走，去哪？〃我无意识地问道。
〃到花园酒店旋转餐厅，现在都快到中午了，我们边吃边聊聊。〃
〃好。〃
我们上到花园酒店旋转餐厅，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
〃前几天我到深海出差，你不在，说是去上海了，有什么事吗？〃刚坐下，我就向边春红询问道。
〃我的情况等下再说，还是谈谈你们的情况吧，我真想知道你们的近况？〃边春红避开我的询问，反问我说。
〃我们的情况？我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我们部又增设了一个伦理学硕士学位授权点，今年已经开始招收伦理学硕士研究生了。我在学校除了上课，就是搞搞科研。此外，南方伦理学会已经挂靠到我们学校，我出任常务副会长，主持学会的日常工作。同时，还有几个学会改选时，让我当副会长，参加社会活动比较多些了。〃
〃其他人怎么样？〃我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后，边春红又关心地问道。
〃唉，最可惜的是范志仁了，他已经永远离开我们了。〃
〃范老夫子去世了？！怎么回事？〃边春红惊讶地问道。
〃唉，长年累月操劳过度，在课堂上突发心脏病，刚送到医院就撒手人寰。〃
〃唉！范老夫子真是个好人啊，为什么好人往往不长命？〃边春红十分伤感地说。
〃因为好人往往心中没有自己，常常忘我劳动和工作，不会爱护自己。〃
〃那刘敏又怎么样了？〃边春红又问道。
〃刘敏的病前一段奇迹般地康复了。她的病之所以奇迹般地好转，主要是她女儿又奇迹般地回到了她的身边。〃
〃快说说，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边春红又急忙问道。
〃是这么一回事。〃我就把范志仁怎么找到女儿，火凤怎么回到范志仁家，刘敏在母女相认后又怎么突然病愈，范志仁又怎么以身殉职，刘敏和火凤又怎么安排的（刘敏在范志仁去世后一个月，恢复了工作，安排在党校机关党委办公室。火凤重新插班到党校附近的一家中学继续读初中），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边春红。
〃范老夫子一家真是多灾多难。看来刘敏的病在丈夫倒下后没有复发，这也是一个奇迹。但愿她母女俩以后否极泰来，一生平安幸福。〃边春红非常同情地说。
〃其他的人，在你认识的人里还有古薇，她也是可惜了。不仅他丈夫和她离了婚，还在竞争上岗时因为落选而导致精神错乱，现在她老家养病。〃
〃真没想到，古薇会落得这么个悲剧性的下场，说来也真是可怜。想当年，她还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姑娘。唉，人的欲望不能太强烈，一旦过了头，就会走火入魔，到那时想回头也难，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最终就会害人害已。〃
〃是的，就工作而言，人应当不断进取，永不满足；就生活而言，人应当知足常乐，不要贪得无厌；就地位而言，人应当顺其自然，不要强求。我特别欣赏《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主人公保尔。柯察金的名言：〃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回首往事，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卑鄙庸俗而羞愧。〃
〃你讲得太好了。我也认为，应当以火热的心去对待工作；以仁爱之心去对待他人；以平常之心去对待得失；以淡泊之心去对待名利；以青春之心去对待人生。〃
〃边春红，你真是讲得太精彩了！〃我禁不住喝彩道。
〃哟，我们不要这样互相'吹捧'了，还有柳萍和周奇，他们的情况怎么样？〃边春红继续问道。
〃他俩我最近都没有见过面。听说，柳萍在教育厅当副厅长工作得比较顺利，越来越有点那个厅长味了；而且不久前和中海大学副校长覃涛悄悄地结了婚。〃
〃怎么悄悄地结了婚？〃边春红又点不解地问道。
〃啊，你知道，柳萍的婚姻是她父亲给定的，柳萍虽然后来还是离了婚，但是这件事她一直都瞒住她父亲。因为她是个出名的孝女，怕老父亲知道后伤心，更怕父亲年老体弱经不起刺激。所以至今为止，逢年过节她还和前夫一起回娘家，装得好像一点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虽然覃涛以前追求过她，但她没有同意。俩人各自都离了婚后，覃涛又继续追求她，看起来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柳萍点了头。又由于前面所说的原因，所以柳萍在点头之前，谈了两个条件：一是俩人结婚后，依然让她与前夫逢年过节一起回娘家，一直到老父亲去世为止；二是不办婚礼，悄悄结婚，不要声张。〃
〃这也是奇事一桩，看来柳萍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孝女，煞费苦心。对了，周奇怎么样了？〃
〃周奇所在的国有企业已经破产，他也下了岗。据说，由于家里比较困难，在他同学开的一家工厂里帮忙搞点文字方面的工作。〃
〃周主任也是一个大好人，也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我们毕业的前两年，他就已经在中国最权威的社会科学杂志《中国社会科学》上发表过一篇论文。太可惜了，如果他继续做学问的话，现在准能成为一个著名的专家学者。〃边春红对老主任的才华浪费感到十分的惋惜。
〃是的。〃我非常同意边春红的看法，但我还是想知道边春红的近况，因此又对边春红说：〃我们这边的情况大致如此，我想现在还是说说你的情况吧。〃
〃好的。〃边春红答应说：〃上次被不明身份的人撞伤后，我一边治疗，一边请律师敦促公安局去调查肇事者。但是一直都没有结果，后来才知道，是邰大鹏他们早就买通了公安局主管这方面工作的副局长，把这件事给压了下来。最后还是深海的走私大案暴露后，才查出这一切都是邰大鹏他们的蓄意谋杀。具体是邰大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