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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永恒的斯芬克斯之谜 作者:吴灿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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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的人,常常利用革命的旗帜干着诬陷人、打击人、排挤人的罪恶勾当!更不用说某些一心想往上爬的人,不惜用他人的鲜血去染红自己的红帽子!
  要真正保护好人,不随便冤屈一个清白之人,最根本的是社会必需走上法治之道,而党内也必须走上民主之道。
  此外,还要张扬起社会和每一个人最起码的良知。
  爱情的十分之九是由爱人自己造成的,十分之一才靠那被爱的对象。
  桑塔耶那语。

  短命〃恋爱〃
  倒楣的事情不会总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正如中国俗话说得好:〃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讲师虽然没有评上,但是我的两部姊妹篇《爱情与道德》和《西方爱情思想史》却先后出版了。这是我的两部〃处女作〃,她们能够如此顺利出版,自然是一件令人十分高兴的事情;特别对于我们这些〃文人墨客〃来说,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比得上看到浸透着自己血汗的书稿正式出版更为开心得呢?!
  一个还评不上讲师的人,一下子先后出版了两部专著,这在党校来说,也是一件比较轰动的事情。很快我成了党校的〃知名人物〃。
  既然是〃知名人物〃,少不了要遭受人们在背后的评议。包括〃老革命〃和丁官明在内的一些人,在背后说什么党校是搞政治思想教育的地方,应当研究马列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伍星搞什么爱情、婚姻之类的东西,完全是〃不务正业〃嘛。我对此一笑了之。〃让别人说去吧,我走我的路。〃这是我的人生态度。
  虽说我已出版了两部〃爱情〃著作,实际上我还真是〃爱情〃花园中一朵尚未开放的野花。或者说我只是一个〃爱情〃的研究者,而不是一个〃爱情〃的品尝者。
  正如翟祥武经常开玩笑说我的那样:你是有理论,却没有实践,是一个理论空谈家。
  当然,这并非说,已经二十八九岁的我在过去真的还没有经过〃爱情〃的实践。
  如果说,过去那两次短命的所谓〃恋爱〃经历也算是〃爱情〃的实践的话。
  第一次是在大学三年级。那时我才22岁。
  中国恢复高考后,我有幸考上了大学,开始了我人生的新的历程。中学时,我就渴望将来有机会能够读上大学。但是在文革中,这种愿望似乎遥不可及。虽然文革后期已经有了工农兵学员,但是天生是个书呆子的我,不会表现自己,只能永远无望。
  当然,我比当时许多知识青年更幸运的是,我高中毕业时,正好碰上了我国企业大招工的良机,没有去〃脸朝黄土背朝天,〃而是进了人人都羡慕的〃拿工资、吃皇粮〃的工厂,当了一名机械工人。可是兴奋了半年之后,我就开始发现机械工人日复一日的工作,只不过是机器的附庸,我的创造性无法发泄出来。于是,我决心开辟自己创造性的道路,迷上了写作。
  正是写作推动了我的继续学习,使我能够在积压十年英才的高考剧烈竞争中脱颖而出。学习的机会来之不易,读大学的梦想终于得以实现。因而我在大学学习期间,如饥似渴地学习各种知识,成为了地地道道的〃书呆子〃,而无暇旁顾。
  记得有一天,刚下完课,我们班上一位已经有了一个五岁大的儿子的〃母亲同学〃把我叫到一边,一脸笑容地问我:〃伍星,你有没有对象?〃
  我被〃母亲同学〃这么突兀地一问,真还有点不知所措。红着个脸笑答:〃大姐你真会开玩笑。〃
  〃呀!我可不是开玩笑,是跟你说正儿八经的事咧。〃
  〃我还这么小,当然还没有。〃
  〃大学都快要毕业了,还小?怎么样,你想不想大姐给你介绍一个?〃
  这问题我真还没有认真想过,我在〃爱情〃问题上是个理想主义者,也是一个浪漫主义者。我未来的〃对象〃应该是在非常浪漫的情景下出现的,现在突然要通过介绍来找对象,还真有点不是滋味。但是,在当时那个年代,几乎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开始谈恋爱的。我想,或许怎么开始的应该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能不能找到真爱。
  〃哦,〃我思考了一下接着答道:〃请便吧。〃
  〃哟,小家伙,这可是我在帮你找对象呀,你也不谢谢我,好像是我在给你包办婚姻似的。〃〃母亲同学〃半开玩笑地说:〃这样吧,这里有两张明晚的电影票,你拿一张是3号座的,另一张5号座的我给你的对象,你可千万别迟到了。〃〃母亲同学〃完成了她的历史使命,十分高兴地走了,就好像她自己要去见对象似的。
  第二天晚上七点十五分,我就已坐在了我的座位上。电影七点半才放映,而且还是一部老片子《东方红》,但是这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是见对象。我坐在那儿左顾右盼,盯着每一个进场的人,揣摸着哪一个才可能是我要见的〃对象〃。毕竟是第一次找对象,心里既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可是当电影开始放映时,我旁边的5号座位还依然空着。就在我胡乱猜测着我那〃对象〃可能来或可能不来的种种原故时,一位青年女子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坐在了5号座位上。那位青年女子刚坐下,就小声地对我说:〃不好意思,我有事来晚了。〃
  电影放映期间,电影院里光线昏暗,我看不清青年女子的模样,但听她这么一说,我明白了二点:第一,她就是我要见的对象;第二,她一定是认识我的。当然,她是否真的是因事来晚了,我不好断言,倒很可能是一种托辞,女性约会时的一种常见技巧。我只能机械地回应了一句:〃没啥。〃
  接下来两人都没吭声,我在整部电影放映过程中,脑子就像塞满了一团浆糊,什么也看不进,什么也想不清。好不容易电影终于放完了,整个电影院终于灯火通明,这时我才看清对象的〃庐山真面目〃:圆圆的脸,一双小眼睛里闪动着青春的光芒,圆圆的头上扎着两条小辫子,个子不高,但身材还比较匀称。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这是一个很平常的女生,虽然长得不差,但缺少某种我钟爱的气质,显然离我理想中的〃梦中情人〃还差距较远。
  记得从我十六岁以后,在晚上睡梦中就时不时地出现一个〃梦中情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梦中情人〃的面目虽然还不很稳定,也不太清晰,既说不清也道不明,但隐隐约约地似乎有了个大致的模样。事实上,我的〃梦中情人〃只不过是我对未来〃对象〃的一种综合追求的折映。她不仅包括着对〃对象〃自然面貌的向往,更包涵着对〃对象〃社会面貌的企盼。其中最重要的是品德、性情和气质。在以后的研究中,我发现,这种隐隐约约的〃梦中情人〃,无疑是人们在寻找自己的那另一半时的最重要和最关键的〃参照表〃。现实的对象与自己的〃参照表〃如果对上了,就自然会出现〃似曾相熟〃之感,整个激情就会像火山般自动爆发出来;否则,就如一块小石头丢进冰湖之中,激不起任何波澜。
  我俩站着彼此对看了好几眼,一时间谁也没说话。作为男生的我必然应当首先打破僵局,我只好机械地伸出手来表示道:〃你好!〃我的〃对象〃立即也伸出手来和我握了握手,我发现,她的手既有点软绵绵的,又有点汗湿湿的。
  走出电影院,在回校的路上,我们俩才开始聊起来。从她的话中,我才知道,她叫李燕,比我小一岁,家里是一个小镇子上的居民。〃母亲同学〃来帮我介绍对象,是她的意思。因为〃母亲同学〃和她是〃正宗〃老乡,是同一个小镇子里的人;有一天〃母亲同学〃和她聊天,她告诉〃母亲同学〃说,她发现我人很不错,学习很勤奋,每天一大早起来就在她住的宿舍边的小树林里读书。〃母亲同学〃一听,当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自告奋勇要当这个红娘。
  听她这么一述说,我倒真有点感动了。虽然我心里不是那么满意,但觉得如果就这么拒绝了,似乎情理上说不过去。我最后打定主意,还是先交往一段时间再说吧。
  在刚刚恢复高考的那几年,高校里是不准公开谈恋爱的。特别是恢复高考的第一年,各系都沿用以往的校规,曾明确宣布过学生在校不准谈恋爱,否则就要受到被开除出校的惩罚。但是七七级和七八级的学生,由于文革十年的积压,年龄相差很大,情况比较复杂。最小的只有十六七岁,最大的已经三十几岁,而且还有不少的学生都已经结了婚,生了孩子。有的孩子都两仨个,最大的孩子也已经七八岁了。因此,这项〃在校不准谈恋爱〃的纪律一宣布,就遭到学生们的强烈反对。校方经过反复研究请示,才算放松了这条规定。但〃公开谈恋爱〃似乎还是不太合适的。因此,当时就我们系七七级来说,曾先后有过七八对谈恋爱的,但基本上都是处在一种秘密和半秘密的状态。最有趣的是,那时宿舍里都没有电话,有时要约会都是在课前课后悄悄地扔纸条进行的。
  在这种岁月中,我与李燕的约会可说是既艰难又稀少。一个学期下来,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当然,现在回想起来,主要的问题还是由于缺乏激情。很快就要放寒假了,一天晚上,在晚自习后我如约在学校湖边的竹林旁见到了李燕。她的情绪看来相当好,一见到我,就非常热情地拉住我的手,往竹林深处走去。竹林长得十分茂盛,越往深处走就越黑暗,四面静悄悄的,只听到我们俩走在地面落叶上的〃沙沙〃声。当时我突发奇想,看来世界上最胆大的人不是〃无私〃(俗话说〃无私必然无畏〃)的人,而是谈恋爱的人,因为哪里是最黑暗、最无人的地方(当然这很可能也是最危险的地方)他们就往哪里去。
  我们来到〃老地方〃一丛特别茂密的竹丛下坐下,地上都是厚厚的落叶,坐在上面又干净又舒服。刚坐下,李燕一句话没说就特别温柔地倒在我怀里。虽说南方的冬天并不太冷,但在晚上还是有些凉意的,可是我浑身却渐渐地燥热起来。接着,李燕身体开始一边在我怀中扭动着,一边亲吻起我来,我有点不知所措,在被动地应接着她的热吻下,身子似乎冒汗了。亲吻了好一阵,我发现李燕的嘴和脸都像火烧似的发烫。突然,她迅速地松下她的裤子,雪白的大腿在黑暗中闪动,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她已经拉住我的手一边摸向她的大腿,一边喘着气含混不清地说:〃我要你!〃
  就在我的手触摸到她的大腿的那一刹那,我就像感觉到自己好像摸到了一条蛇似的,一股厌恶之情涌上心头,我的手不由自主地猛然抽回,整个身体急速地冷却下来,冷得就像掉进冰窖中一样。而就在我还不明白这事是怎么发生的时候,李燕已经〃嘤〃的一声翻身而起,带着哭泣声,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消失在冬天的黑暗之中。
  一直到放假,我再也没有见过李燕。据〃母亲同学〃说,李燕回家养病去了。当然,只有我明白,我无意中严重伤害了她作为一个女子应有的自尊心。
  寒假中,我对这次恋爱进行了认真的反思。我终于明白,我的〃本能性〃的拒绝,是因为我的〃爱情〃信念无爱(包括单方面的爱单恋)的性行为是可耻的,至少也是不能接受的而造成的。快一个学期的〃恋爱〃,我对李燕始终没有感觉,更谈不上任何〃激情〃,这样的〃恋爱〃必须要果断结束。于是,我怀着有点内疚的心情,给李燕寄出了一封深表歉意的〃断交〃信。
  我的第一次〃恋爱〃,就这样结束了。
  不以爱情为基础而建立起来的家庭不是坟墓,而是比坟墓更糟的东西:一座修道院。
  巴尔扎克语。

  指腹为婚
  我的第二次〃恋爱〃似乎有点荒唐。它发生在1981年暑假,也就是与李燕〃断交〃的半年之后。
  在放假前的一个月,我曾接到过父亲的一封来信。
  父亲在信中除了通常的问候、述说家事之外,特别要我寄一张近期的单人照回去,至于为什么要我寄一张近期单人照却没有任何的说明。我当时心里就有些纳闷,很快就要放假回家见面了,为什么还急着要我寄一张近期单人照回去昵?但是纳闷归纳闷,父亲的要求总是要满足的。因为在我的观念之中,孝敬父母是一种最基本的伦理观念。这种观念也是我们中华民族几千年来流传久远的一种最基本的伦理观念,虽然封建性的孝道观念存在着许多糟粕,例如等级、专制、保守、尊卑等封建性糟粕,但是它也反映了人类亲子之间最基本的伦理要求尊老、爱亲、关怀、赡养等等。因此,在中国近现代史上,虽然反封建(包括反封建伦理文化)的斗争一直持续不断,然而,孝敬父母的伦理观念还是在民间一代又一代地流传了下来。
  放假回家后的第二天,父亲就告诉我,上次要我的照片,是拿来为我介绍对象用的。而给我介绍的对象,是我父亲的老工友的女儿,叫唐丽霞,和我同龄。事实上,早在我俩未出生之前,这桩〃婚姻〃就在两个父亲的约定中已经定了下来。只是毕竟时代变了,儿女的婚姻大事还不能像过去那样,完全由父母说了算,所以还要征求婚姻当事人的意见。父亲还特别嘱咐我说,唐丽霞过两天就要到我家来和我见面,让我好好招呼她。
  听了父亲的〃解释说明〃,我真是哭笑不得。万万想不到的是,过去只是在书上看到的〃指腹为婚〃的荒唐事,竟发生在我这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新一代大学生身上!
  我开始意识到传统的可怕性。中国这个早熟的农耕文化之国,封建主义延绵数千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男女两性结合所必须的天经地义的〃制度〃。古代的婚姻在本质上是一种家庭(家族)利益发展的手段,是一种利害婚姻,一种经济婚姻、一种政治婚姻、一种义务婚姻。在婚姻问题上,家庭(家族)利益高于一切,男女两性之间的〃爱情〃不仅必须让位,而且还必须要被扼杀。因为〃爱情〃的力量太可怕了,它往往不顾一切,冲垮封建婚姻的各种栅栏,严重损害家庭(家族)的至高利益。因此,在封建社会里,〃爱情〃被视为〃淫秽〃之物,看作是〃万恶之首〃和〃万恶之源〃。为了防止男女两性之间可能产生的〃爱情〃,封建社会设立了一道道严密的防线:首先隔绝男女之间的交往〃男女授受不亲〃;然后否定婚姻当事人的自主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最后用最严厉的法规和制度来予以保障〃通奸死罪〃、〃休妻制〃、〃妻妾制〃等等。故《孔雀东南飞》中的刘兰芝被迫〃举身赴清池〃,爱人焦仲卿也不得不〃自挂东南技〃;《碾玉观音》中的璩秀秀虽然勇敢地和意中人崔宁私奔,但结果终究逃不过杀身之祸;《牡丹亭》中的杜丽娘只能在梦中〃实现〃她的爱情,而在现实生活中,她只有因爱情永远无法实现而忧闷致死;《梁山伯与祝英台》中的梁山伯因无法与祝英台结合而忧愤至死,祝英台也只能殉情死后变成蝴蝶才能和梁山伯成双成对;《红楼梦》中的林黛玉只能在情哥哥的〃婚礼〃喧闹声中绝望而死,贾宝玉也只好出家当和尚;即使《西厢记》中的张生和莺莺虽然〃私定终身〃,最终也要通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考取功名才能〃名正言顺〃地收场。
  事实上,封建社会的那一套在新中国还大有市场。解放后,虽然说,已经倡导婚姻自主和爱情婚姻,但是在现实生活中,人们的观念并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在大多数人的观念中,男女两性一到成年就是结婚,结婚就是传宗接代,就是过日子,哪有什么〃爱情〃不〃爱情〃的。男女两性结合的模式,仍然主要的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外就是亲友介绍、组织安排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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