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事务所-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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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沧海难为水
我觉得很奇怪,不明白七道杠为何有离家自立这种想法。
然后我建议他先忍耐一下,过几年再说。
我非常非常想告诉他,小婉就在原来的办公室里,连名字也没换,仅仅只是更新了一副躯壳,他应当去找她,然后再续前缘,有了小婉的支持,他不但可以离开家,就算去米国上学也没问题,因为小婉有的是钱,在城内有好几套房产,还有大笔的存款和股票。
但是,我不能失信于小婉。
并且还得继续撒谎。
我告诉他,小婉留下的空缺已经有人补上,那是一位漂亮女子,年青貌美,长腿丰臀。
“没必要对我说这些。”七道杠说。
我:“待会我带你过去看看那妞,如果你对她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帮忙牵线搭桥。哦,对了,这妞的名字也叫做小婉。”
七道杠茫然摇头:“此小婉非彼小婉,我的爱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想开点,人生不如意之事没完没了,趁着年青,赶紧及时行乐,今晚叫汤姆带你去夜店泡妞去。”
七道杠:“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我:“再过几个月就好了。”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要问问小婉,是不是狐媚术没清理干净,还有残留影响。
七道杠突然问:“我想去盗墓,你愿意跟我合伙吗?”
我颇为惊讶,不明白是什么让这位早熟的少年居然想干盗墓这种违法犯罪的事。
当然,我个人并不反对盗墓,埋在地底下的古董和文物,凭什么一定得是某个抽象的组织所有,为什么非要说是属于国家,为何只允许专门的机构去挖?感觉毫无道理。
犹豫了一下,我说:“你有没弄错吧,盗墓这种事据说很需要专业知识和冒险精神,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七道杠:“最近我抽空看了鬼吹灯全集,觉得已经掌握了很多相关知识和技能,已经可以动手了。”
我:“……”
七道杠:“我打算先去郊外找几个清朝的墓练练手,积累一点经验,然后再找机会干一票大的。”
☆、盗墓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心底又认为不应当阻止一位有志气的少年为了改变命运所做出的努力。
盗墓这种事我没干过,但是对于鬼,以及僵尸、行尸、丧尸、活跳尸之类的东西我却很熟悉,如果非得去盗墓,估计也能搞出些名堂来,只不过,我对此确实没什么兴趣。
我更喜欢在光明中工作。
犹豫片刻之后,我严肃地告诉七道杠:“你应当去找一位矿工作为合伙人,那样或许成功的希望会更大些。”
七道杠:“雷大师,没兴趣吗?”
我:“隔行如隔山,我作为一名初窥门径的阴阳师,没心思搞其它的事。”
七道杠:“我迫切需要你的帮助,因为你有阴眼,可以看到鬼,我认为咱俩通过对鬼的审讯,能够搞清楚坟墓里有没有值得挖掘的东西,这样一来,就不会白忙乎一场。”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小帅哥还是蛮有想象力滴,这个方法确实也具备可行性,只可惜,我没有兴趣。
一般来说,值得去挖的墓都是有些年头的,年代久了,里面的鬼也就走了,多半已经投胎再入轮回,或者到其它地方玩耍去了,老待在一个地方多无趣啊,日子久了,肯定会腻味,像这样的墓,就算挖了,里面鬼一般也不会在乎,反正那些东西他也用不上。
我说:“你别挖坟了,干点正事,我可以借给你一点钱,两万够不够,你去做点小生意,运气好的话,一个暑假下来也能赚点。”
七道杠摇了摇头:“几万块钱我也有,不必向你借,我想做的是大买卖,能够一次搞来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那种,想来想去,还是盗墓比较有希望。”
我:“你的父母不会允许你去当盗墓英雄,也不会同意你搬出家里,而且你尚未成年,他们有权利监护你。”
七道杠:“如果我有足够的钱,那么谁也不能阻拦我,今年我还不满十八岁,但是明年就不同,我需要提前为自己的未来做准备。”
我:“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想挖坟就去挖吧,注意别让人逮到,我可以送给你几道驱邪符和镇尸符,也许能够用得上。”
又聊了一会儿,他要走了,我起来送他出去,在走廊内,遇上再次借尸还魂复活过来的小婉,两人表情漠然,擦肩而过却未曾打招呼。
我朝小婉使眼色,她摆手示意别乱来,然后快步走向卫生间去了。
☆、杀手
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想要办理一桩刺杀的委托,但是我发现,目标的级别较高,不符合幽冥事务所的内部规定,于是拒绝了这次交易,但是我把朱八的QQ号给了他,让他自己联系去。
中年人问:“这位是很厉害的杀手吗?还是中介?”
我:“不能对你说得太清楚,待会你新注册一个QQ号,然后到网吧和她联系,请放心,杀人绝对是她的特长。”
中年人:“我是否可以说是你介绍的?”
我:“什么都别说,直接问她是否有空,然后提供刺杀目标的信息,再按照她说的数目和方式付账,就一切OK。”
中年人:“听起来很专业的样子。”
我:“当然。”
中年人:“你跟那位杀手很熟吗?”
我:“不太熟,曾经有过合作。”
中年人:“那位杀手的人品怎么样?会不会拿了钱却不做事?”
我:“不会的,你完全可以信任她。”
对于朱八,我很有信心,因为她喜欢杀人,并且喜欢吃人,能够得到食物并且有钱赚,这种事她当然不会拒绝。
中年人忧心忡忡地离去,看得出,他对这样的安排不怎么满意,但是没办法,我不可能违规去杀一位大人物。
过了十几分钟之后,一位苗条修长的女子走进来,身上有一点淡淡的消毒药水味,由此推断,她从医院里出来,然后直接到了这里。
她很年青,大概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看上去很清纯,至少表面如此,衣服穿着挺普通,一点也不引人注目。
最近我发现自己的嗅觉同样大有提高,当然,远不如狗狗,但是比起一般人就强很多啦,我甚至可以通过小婉残留的味道,弄清楚她最近几分钟内去过什么地方。
这点特长当然得利用上,所以我说:“你从医院里出来是吗?”
女子:“我在医院上班,是护士,常常给人打针。大师居然能够看得出我来自医院,很厉害哦。”
我咧开嘴笑了笑:“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女子:“今天凌晨四点,我看到了很可怕的东西,所以来这里请你帮忙。”
“看到什么了?鬼?行尸走肉?还是其它?”
☆、病房奇变
这位护士小姐姓周,现年二十一岁,从事护士工作已经两年多,其间看到过许多次死人,抢救过许多次已经没得救的人,积累了丰富的工作经验。
对于尸体,她在卫校的时候就已经不怕了,无论多么血淋淋或者烂糟糟,她都能够平静地对待之,该干嘛就干嘛,一点不含糊,完全按照院方的要求做,争取利益最大化,麻烦最少化。
今天凌晨四点,她开始例行查房,一般情况下,这个时间段常常有患者病发身亡,所以她强打精神,离开了温暖的值班室,走到外面,一间挨一间去查看。
看过三个病房内的十几名患者,感觉全都正常,至少天亮之前不至于死掉。
来到靠近楼梯口的病房,推开门进去,她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跪坐在一位中年男子身上,使劲在摇晃,嘴里发出‘嗬嗬——哦哦’的声音。
要知道这两位全都是危重病人,老太太前不久心脏出了毛病,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而中年男子则是脑溢血,目前已经半身不遂,仅两只手臂还能勉强动弹一下,齐胸部往下全无知觉,目前脸上还套着氧气面罩。
然而就是这样两个重病号,居然搞起了这么刺激的游戏,未免太离谱了点。
病房内四台监控心率和血压的仪器都已经停止了工作,插头被拔下。
担心突然出声可能会吓到这老太太,导致其心脏出问题,所以周护士站在门边,看着这两位,打算等其折腾够了之后再过去。
稍后,周护士看到了更多奇怪的情景。
老太太的脸色发青,嘴唇呈紫黑,眼睛翻转得只有眼白而看不到黑色的,嘴里不停地冒出黄色的泡沫。
根据周护士的经验,目前的老太太看上去和尸体没有什么两样,并且还是死掉两个钟头以上的尸体。
中年男子的情况同样不对劲,嘴张开得很大,舌头斜拖在唇角一侧,眼睛瞪得挺大,仿佛牛眼,两只无力的手臂抬起,手掌放在老太太干瘪的胸前,手指机械地屈伸,似乎在摸索什么。
由于强烈的好奇,周护士走上前去,打算就近看个仔细,此时她已经不再考虑会不会吓到老太太。
☆、阴森
周护士来到床前,近距离观看两位危重病人。
她惊讶地发现,这两位并非在做游戏,而是实实在在地办事,就跟□□当中的男女演员一样真实,没有半点虚假。
她觉得这一幕不太可思议,完全不可能发生,于是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发觉疼痛的感觉很真实。
她可以确实,自己没有做梦。
这个房间里有四张病床,中年男子的床靠近门口,旁边是老太太空着的病床,棉被掉到了地上,而老太太骑在中年男子身上,兴高采烈地摇晃。
再往里一些,分别是另外两位男性患者,一个是冠心病,动过手术至今已经有十天,仍处于危险期,另一个是肺癌晚期,已经时日无多,目前只进行一点保守的治疗以延长生命。
她看了看里面,发觉那两位患者都已经停止了呼吸,平静地躺在□□,胸腹部不再有起伏,脸色有些青紫,像是死掉了不止一个钟头,但是他们都举着一只手,中指竖起,做了一个不怎么体面的手势。
往日这里总会有几位家属陪伴,但是今夜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只剩下四位患者,再没有其它人。
窗子敞开,风吹进来,窗帘摇曳。
一种阴森的气氛笼罩了整个病房。
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眼前所见完全违背了她所受过的专业教育。
由于紧张和惊恐,她忘记了喊人,也没摁铃,而是呆呆地站着,手里捧着托盘,瞠目结舌地看着这里的情况。
老太太折腾的同时慢慢转过头来,把掉光了牙的嘴对着她,布满皱纹的脸上分明在笑,两只仅有白色的眼球像是放射出某种妖异的微光。
她被吓到了,手一松,托盘掉到地上,弄出响亮的声音。
里面两张病□□的患者被这声音所吸引,慢慢坐起来,先前高举的手臂放下,青紫的脸转过来,正对着她,并且在笑。
她猛然想起一句俗话,不怕尸体哭,就怕尸体笑。
这些像是已经死掉多时的人为什么还会动?并且会笑?
她的思维仿佛停滞,仅有一个微弱地念头在闪动——跑啊,赶紧跑啊,出去叫人来帮忙——但是,腿却不听使唤。
☆、救命啊
可怜的周护士被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最终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形,事后她都觉得是奇迹。
两位停止呼吸的男性患者下了床,其中一个还摔倒在地,但是很快爬起来,然后摇摇晃晃走向她。
这时她可以确定所看到的绝对不是活人,而是某种奇怪的东西,因为人决不会像这样走路。
两具会动的尸体看上去非常笨拙,动作机械而僵硬,身上的骨头和关节弄出没完没了的‘咯咯’声。
她终于说出一句话:“你们想干什么?”
一位患者嘴唇动弹了几下,却无法弄出任何声音来,但是两只瞪得浑圆的眼睛却明白无误地显示出恶意。
这时她终于能够操纵自己的腿,本能地转过身,想往外跑。
但是刚一迈步,身后就有一阵强大的拉力,把她固定住,不能再往前去,回头一看,一只粗壮而巨大的手拉住了她的衣服后摆。
被老太太骑在身下的脑溢血患者揪住了她的衣服。
她试图扳开脑溢血患者的手指,但这只大爪子冰凉而有劲,就像一把钳子,牢牢掐住了衣服,根本不可能摆脱。
这时两位男性患者缓缓走近,僵硬的手臂不停地挥动,就像在寻找或探索什么,眼看即将触摸到她。
她拼尽全力发出一声尖叫:“救命啊——有鬼!”
大概是她这声叫喊太响亮也太刺激了,脑溢血患者的大爪子居然松开了她的衣襟。
突然间拉力没了,她失去了重心,倒向门所在方向,重重摔下去。
趴到地上之后,她没有试图站起来,而是选择了顺应时势、因地制宜的办法——手足并用着地爬行。
她爬出门去,然后又往前爬了十几米远,这时终于缓过劲来,抽空回头看看身后,发觉没有谁跟来,于是她站起,大步往前冲,一路跑回到护士值班室,叫醒了另外一位同事和值班的医生,把看到的情况告诉他们。
医生和同事都不怎么相信她的话,说她大概是眼花了,或者精神有些恍惚,所以出现幻听和幻视,把平常的情况当成了灵异事件看待。
☆、莫名其妙
经过一番复杂的交流和讲述之后,周护士的同事和值班医生表示愿意亲临现场看看情况。
本来他们也要过去,因为时间差不多快到五点了,对危重病房的例行视察即将开始。
几分钟过来,三个人站到了危重病房的门外。
值班医生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年青力壮,是篮球爱好者,站在这样一只大块头后面,周护士觉得还算安全。
门推开,医生首先走进去,看了几眼之后退回来,对守在门口随时准备逃之夭夭的周护士说里面一切正常,没有任何不对劲的情况。
周护士心惊胆战地跟着面前的医生进去,看到了很莫名其妙的一幕。
老太太乖乖地躲在属于她的病□□,不时发出一声无力的呻吟,中年男子脸的氧气面罩没有问题,表情和脸色都很正常,与先前尸体一般的模样全然不同。
靠窗位置那两架□□的人同样看不出什么问题来,他们有呼吸,看上去还很平稳。
四台监测仪都正常工作,屏幕上显示的心率和血压都很正常,对这样的病人而言,正常得已经有些过了头。
医生上前逐一听患者的心跳,叫周护士给患者量体温。
她愕然摇头,叫旁边的同事去做,同事很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端着托盘走过去。
几分钟之后,医生乐呵呵地说四位患者都没问题,运气好的话,再过两个月或者半年就有希望出院。
她心神不宁,接着巡查过其它几处病房之后,回到值班室里坐下。
她的同事去了医生的值班室,和医生在那边鬼混,只留下她单独一个。
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如此,但是她又缺乏去危重病房看看的勇气,于是裹着大衣,在护士值班室里闭眼休息。
担心会遇到危险,所以她把门反锁上,并且用一把椅子顶住。
过了大约二十几分钟,突然有人敲门,她站起来,隔着玻璃看出去,发觉是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老太太的脸色青中带灰,微微有发绿,眼球全是灰白的,瞳孔部分不知道被藏到哪里去了,满脸的皱纹和乱糟糟的白发看上去很诡异。
她被吓得不轻,拿起了一把剪刀,隔着玻璃与老太太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