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地狱,没有天使 作者:侃侃千湄(晋江vip2012-11-10完结)-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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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走廊里,一个人影静静地立着。这样的夜晚他彻夜未眠,刚才一听见她的哭喊他便赶来了。爬满黑线的右手紧握门把,却没有推开,他就那样僵硬地站着,像一座风化的礁岩。
他能听见她的抽泣和喃喃自语,他们之间只隔了一扇门。可是那距离却仿佛有万水千山,他怎样都跋涉不到她那边。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屋内的人扶着门站起来,她并不知道门外有个人陪着她站了大半夜。她打开卧室的吊灯快步走到窗前的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羊皮纸和羽毛笔——
“格林德沃”……划去。
“盖勒特”……划去。
“格林德沃”……划去。
“盖勒特”……划去。
羽毛笔垂下,她看着羊皮纸左上角那一大团黑乎乎的墨迹,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来:我现在……连怎么叫你都不知道了。
她深呼吸几次,重新提笔,一鼓作气写下去——
“盖勒特:
我已拿到复活石,我们见一面吧。石头归你,我只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你为什么要杀我。
你的(划去)S。S。”
☆、140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更新
Silber躺了两小时;听见走廊里西瑞斯和鲁西西低声交谈的声音知道他起来了;她在床上又磨叽了一会儿;等着西瑞斯的脚步声往楼下去,便披件晨衣;拿上昨晚写好的信;偷偷往他房间摸。
早晨的阳光洒满西瑞斯卧室的每个角落,一大丛龙野藤在窗外吐着嫩黄的小花,Silber关上门,轻手轻脚地往窗台走。
窗台上放着一个精巧的鸟笼,一只灰扑扑的小东西窝在里面,小脑袋没精打采地垂在胸前,听见Silber靠近的声音它抬起头来,张着圆溜溜的黑眼睛看了一眼;鸟嘴巴就咔吧直响,明显不欢迎来人。
这是丽莎的猫头鹰,跟它的病蔫蔫的原主人一样病蔫蔫的,自从Silber给它起了一个比原先的名字威风好几倍的新名字以后,它就不肯搭理Silber了。“威震天。”Silber小声叫它,把手伸到鸟笼外摊开:“出来好吗?我有点事儿要拜托你。”
猫头鹰照例不搭理她,往笼子里又挪了挪,咕咕的叫声很是愤懑。
Silber急着寄信于是打算妥协一回:“好啦……小白,出来吧。”
她开始说好话。威震天最后怨怼地瞪了她一眼,挪出笼子站到她摊开的手上。它的身体只有巴掌大,真不知道这小胳膊小腿是怎么把西瑞斯那些魔药送到翻倒巷去的。Silber赶紧将折好的信绑到它腿上,小声说出那个地址,“奥塞西”三个字在嗓子眼里滚了好几遭才滚出来。跟着又嘱咐它送到了就跑啊千万别被跟踪啦!
威震天啄啄她的手指表示收到,张开一对小翅膀飞出窗户。麻雀似的小身子摇摇晃晃的,画着S形渐渐远去,叫人不由担心它随时会发生空难。
空难就空难吧,反正这信是一时冲动写的,她其实已经开始后悔了。Silber可不敢让西瑞斯知道她给盖勒特写信了,这种冒险的事情她自己心里都没底,西瑞斯肯定会生气的。她像来时一样轻手轻脚地摸出去。
刚抬头,就是一愣——
汤姆靠在走廊对面没有表情地看她。
Silber使劲咳嗽。
“呵呵……早啊!我来找我哥。你看见我哥了吗?”
汤姆看看她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皱了皱眉。踱过来,递给她一小瓶液体:“把这个喝了。”
Silber心里有鬼,也不问是什么,拧开瓶盖就喝。无色无味的液体下肚,周身细胞都舒展开了,困顿的精神随之一振。大约是瓶提神醒脑的魔药,适合失眠人士使用。
失眠……呃,他是怎么知道的?
Silber朝楼梯一点一点地挪:“呵呵呵,吃早饭去不啊?”
汤姆揪住她后领把她提回去,像打量得了绝症的人一样打量她。
Silber看见他眼神在说,你真的无可救药了。
她开始担心他昨晚听到了多少,更担心他会问自己。
汤姆什么也没问,他表现得好像Silber刚刚的担心都是多虑,他只是抽出一根魔杖来,交给了她,随即就在Silber诧异的目光中转身往楼梯走,丢下一句:“记住不能用阿瓦达。”
……让阿瓦达见鬼去吧。
Silber有半月没碰魔杖了,她迫不及待就挥了一下,感觉到体内魔力抢着涌到指尖,Silber吃吃笑起来。这感觉就像中了彩票,让她低落的心情顿时回升好几档。
有魔杖了,Silber做的第一件事是把无名指上的戒指变大,取下来,放进随身携带的空间储存袋。第二件便是按原计划提出去找波特。
汤姆没反对,只叫她答应今天所有事情都得听他的。
他强调是所有事。 Silber头点得只差没从肩膀上掉下去。
早餐之后便整装待发。西瑞斯拿着把大剪刀在修剪院子里那些疯长的藤蔓,Silber同他亲吻道别,保证说今天一定早去早回下午一起去逛对角巷。
西瑞斯只是笑笑,将忽然“长高”不少的Silber推开,仔细端详,很快便认出她扮的是德文郡的一个麻瓜少妇。然后很不巧,他发现能随意改变自己外貌的汤姆扮的是那少妇的丈夫。
Silber对此似乎并不知情,她表现很平静。西瑞斯看看她,又看看若无其事的汤姆,对他这种抓住一切机会占Silber便宜的行径感觉又无奈又好笑。他在Silber看不见的角度用口型对汤姆说:等着瞧吧。
汤姆回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拉着Silber离开赤胆忠心咒的范围幻影移形。
波特家在戈德里克山谷,这里是英国为数不多的半巫师聚居地之一。半巫师聚居地,意味着这里有一半以上的居民是麻瓜,这点和德文郡相同。不同的是在德文郡两类人生活得泾渭分明,巫师们洁身自好从来不跟麻瓜这类低等生物打交道;而这里,简直是一锅大杂烩。
真不愧为愚蠢之极的格兰芬多的老巢。今天是周末,到处都是麻瓜,他们和巫师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这让汤姆异常烦躁。尤其身旁还跟着个面容姣好身材曼妙的少妇·Silber。
汤姆总算明白临走前西瑞斯那句“等着瞧”是什么意思了。
他后悔了,往Silber那瓶复方汤剂里放的头发不该是这根。Damn it!她经过的路上回头率百分之百。汤姆真想把那帮杂碎的眼睛全部挖出来。
村子中心有一座小教堂,汤姆果断把招蜂引蝶的某人塞了进去。打听波特家住址不需要两个人,没有干扰他的效率会高很多。
很明显Silber并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干扰的来源,高跟鞋踩得哒哒响,她跟出来就扯住汤姆黑色套装的下摆,像一只被遗弃的愤怒的小狗。
美女,愤怒的时候还是美女。来教堂做礼拜的人不少,信上帝不代表四大皆空,基督徒们一边“阿门”一边拿眼睛往Silber身上瞟。
她那身连衣裙不知从哪弄来的,怎么这么紧!汤姆看见那些男人鬼鬼祟祟的眼神,更加烦躁,拍开她的手叮嘱:“进去等着,我去打听,等下回来接你。”
“你一个人去?”Silber说:“那我干嘛?”
汤姆给她提示:“这是教堂,祷告忏悔随你便。”
Silber回头张望,指着教堂最里面那具巨大的十字架上钉着的耶稣,就说:“我又不信他。”
“不管。”她转头回来要求:“我要跟你一起去。”
汤姆已经以“我就不带着你”的姿态走远了。波特家应该很好打听,他希望能在十分钟内解决此事,然后把Silber扔回去。
事实是波特家确实很好打听,然而那只是“旧址”。与他家相熟的街坊提供消息:丹尼尔跟着他的奥罗爹妈在上个月初搬走了。
说是寻仇的找上门,不得不避。
那寻仇的也忒不顶事,居然让人跑了。汤姆不得不改变他的计划。
教堂里人头攒动,Silber那头火红长发和吸引眼球的样貌很容易辨认。回来找人的汤姆在门口头痛了一会儿——那妞不见了。
个不让人省心的路痴。
被下令老实待着的Silber哪里坐得住,隐形衣就在这村子里,她都能嗅到它的味道了。之前答应过汤姆今天所有事都听他的,但汤姆也说过,她就是个说话不算数的。
做人应该名副其实。于是汤姆一转身,她就攥紧装着魔杖和复方汤剂的袖珍小包,从教堂侧门溜出去了。
一路问过去,打听来的结果和汤姆一样,Silber很沮丧。姓波特的脑子都不正常,好好的当什么奥罗,结一堆仇家这不嫌命长么?
看来真得去一趟霍格沃兹了,希望波特家的傻小子不要太难拿下。
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眼下该烦的不是这个了。她忘了自己方向感不大好,一不留神就迷路了。
呃,关键时候怎么能够迷路?她最好赶在汤姆发现之前默默溜回去,不然会被洗刷得很惨的。
太阳越爬越高,Silber在路口徘徊、盘旋,努力回忆那座教堂的方位。几分钟之后,她信心十足地拣了个方位,信心十足地走下去。
开头是美好的,结局是悲惨的。Silber迷路的本事非常人能及,她可以从巴西迷到古巴,从阿尔卑斯迷到喜马拉雅。她最后发现自己深入了一条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小巷。
巷子里没有人,但是和外面一样生机勃勃。拐了两个弯,就看见几十条野狗趴在里面,一瞬间就让Silber回想起上上辈子在农村踏青的岁月。
那逶迤的田埂,那绵延的麦田,不可或缺的是那热情洋溢的狗群。家家户户都养一至三条,并且从来不拴。
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尽是怅然。
野狗们听见了脚步声,它们集体起立看过来,Silber四平八稳地站在拐角,活生生呆在那里。
野狗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Silber吞了口口水与它们深情对望:“朋友,讲人话行不行?我听不懂啊!”
她听不懂没关系,野狗们已经议论完毕,它们热情洋溢地扑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Silber伸手就去包里掏魔杖——
耶稣个仙人,她没掏到!背后冲出来了一个人,把她往肩上一扛拔腿就跑。
天旋地转之间Silber只听见对方气壮山河地吼了一句:“别怕!我来救你!”
……
戈德里克山谷方圆岂止百里,此人必定是个运动健将,他扛着Silber还跑得飞快,从村西一路飞奔冲向村东。几十条野狗跟在他后面大声喊着汪汪汪,一路上烟尘滚滚,行人纷纷避让。Silber被倒挂在那人背上,她一直想说兄弟你放我下去吧我可以自己解决的,但是她没办法开口,她被颠得头晕目眩,早上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
大周末的,有热闹不看非君子,这名见义勇为的男子吸引了所经之处的所有目光。 戈德里克山谷难得沸腾一回,人们翘首引领,目送那男子带领野狗们奔上了一条宽阔的街道。
街道的另一头,那里的人们目光正为一辆马车吸引。它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徐徐行驶,麻瓜们惊叹于它的华贵,巫师们则赞叹着车身上精密的魔法雕纹。
车窗紧闭,黑色的帘子也放下去了,叫人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人。驾车的车夫是名中年男人,看那气质绝不是普通平民。在场的巫师有些将他认了出来,顿时间,望向马车的视线揣度中平添许多惊诧和畏惧。
马车在一所房屋前停下了,不少人被好奇心驱使着围上前去,想要近距离探视马车甚而车中之人。却见那车夫敏捷地跃下车来,凌厉的视线带着警告的意味在人群中缓缓扫过,所有人不由顿然止步,不敢再靠近。
人群并没有散去,仍旧远远围着,那车夫也不理会,穿过一片荒废的花园向那幢房屋走去,敲响了前门。
四下很安静,没人说话,抽气声因此显得格外刺耳。发出这声音的全是巫师。
门开了,一个穿着深蓝长袍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那是个身形高挑的俊美的男人。甫一见到那车夫,他看上去万分惊讶,旋即,车夫低声同他说了一句话,男人便猛地转头望向马车,那双天空般湛蓝的眼睛里写满了不敢置信,紧接着竟是热切的欣喜。
他越过车夫,大步迎向马车。
这下总可以看看马车里乘坐的是何许人物了吧——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想。
便听“咔哒”一声轻响,一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将车门推开了。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就在这时,就像平静的湖面被砸进了一大块石头,无数个犬吠声伴随着嘈杂的骚动,从街道的另一头传了过来。那声音由远及近,人们聚集在马车上的视线登时被引开,纷纷调头循声望去,于是百年难遇的情景出现在他们眼前了——
只见一名戴眼镜的黑发少年正朝着他们飞速奔来,他肩膀上竟然还扛了个女人,几十条野狗就追在他后面,当先那条土黄色的四条腿轮得飞快,几乎与他齐头并进——
“狗来了!大家快跑啊!”那少年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边狂奔一边高声呼喝。
他近了,越来越近了,围在马车附近的人们不幸挡在了路中间,他们全部震惊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方才自屋中走出的男人忽然抽出一根细长的棍子来,上前两步对着那群野狗便是一挥——
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野狗们在人群前集体刹车,紧跟着就像接到命令的士兵一样,整齐划一地调转方向就朝来时的方向奔去,滚滚烟尘中它们的身影转眼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人们被震惊得久久不能言语,只能默默让开条道来,那眼镜少年便就势向人堆里猛扎了一段——
他最后气喘吁吁地扛着那女人,停在了那个深蓝长袍的男人跟前。
对方伸手将他扶住,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披着黑色斗篷,身材高大的男人来。马车的车门此时已经打开了,想必他就是那车中之人,可惜斗篷的兜帽压得太低,叫人看不见他的相貌。
不过围观群众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那边了,大家都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名引起了全村轰动的少年,以及被他一路扛过来的女人。
女人似乎已经被暴动的狗群吓瘫了,整个人都是软的,少年将她从肩上卸下去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她便跪在了那儿。一手撑地,一手直往下扯自己的连衣裙摆试图挡住裙底的风光。火红的长发遮住了脸,她浑身颤个不停,少年半蹲在她身旁一个劲地问她:你怎么样呀?刚刚有没有被狗咬到啊?
回答他的是一连串干呕和咳嗽,听上去肺都要吐出来了。女人垂着头,抬起一只手来虚弱地摆了几下。少年往后退开两步,样子很是无措,深蓝长袍的男人这时对着那女人又挥了一下手中的棍子,随即便低低叫了声“丹尼尔”,安抚他道:“不用担心,她没事的。”
另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