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二 感情_vs_危险预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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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甜蜜。
左竞伯从来不介意或者刻意的隐瞒纪慕岚自己的处境,只要危险不涉及纪慕岚,左竞伯一向把那些危险当作挑战;而纪慕岚也不会因为左竞伯的处境感到不安,爱上一个充满危险的男人,还是那种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的男人,冷静的面对现实,才是对应之道,否则天天提心吊胆的,那日子也不用过了,自己先崩溃了再说。
危险的男人爱上冷静的男人,果然还是有好处的。 ( ^Q^ )
病房中的一幕幕都被人看在眼底,隔著病房门上的小块玻璃,南华其实早就看到病房里的一切,他已经在门前站了许久。
刚才识像的没有要求去看看他的纪大哥,是因为和狄彦钦共事这些时间,南华学到最多的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打扰左竞伯和纪慕岚的两人时间,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
虽然隔音设备让他无法听到病房里的对话,但是左竞伯的表情却完全落入了南华的眼中,左竞伯能够在纪慕岚面前掩饰,但那双微红的双眸却不能逃过南华的双眼。
能让男人担心到眼红,而且还是左竞伯这种连自己的感情都能够自由控制的男人,担心失控到让感情明显的显露在表情上,这种近乎於奇迹的现实,所需要的真挚感情将是无法用语言和数字去形容的,但是纪慕岚却轻易的做到了,左竞伯在纪慕岚面前只是一个男人,一个纯粹的男人。
却正是那种从不可冒犯回归到最初的左竞伯,才会让人觉得无限的渴望,被这样的男人爱著那将是怎样的幸福。
南华低下头,轻轻的叹息──至於他在叹息什麽,没有人知道──悄悄地离去,只是脚步比往常沈重了许多,而南华没有发现,在走廊的转角阴影里,一双锐利冰冷在黑暗中注视他许久的眸子里闪过困惑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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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先生的身体已经没有什麽大碍了,只是这次在冰下的时间太长,加上纪先生原本的身体比较单薄,所以以後会比较容易感冒,这点要小心,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最好能够修养一阵子,让身体恢复的更加好一点。”白发苍苍的主治大夫老乔治,非常满意纪慕岚身体的康复速度和质量。
虽然对於纪慕岚身边24小时粘著的,宛如一贴狗皮膏药的高大男子的行为有些诧异──毕竟这个形象和传说中无情、残酷的『暗夜死神』实在是差的太多了──但是看在他全心全意的照顾自己病人的份上,老乔治决定忽略自己看到的一切。
“真是太感谢您了。”纪慕岚有理的握了握老乔治的手,虽然不懂得医术,但纪慕岚非常清楚,如果换个技术一般的医生来给自己治疗的话,恐怕自己就算能够从昏迷中醒过来,也会落下终身的病根,毕竟自己是在寒冷的冰层下渡过漫长的70多个小时,而不是在夏威夷的海滩上晒太阳。
“对了,这是附送的身体检查报告,你的身体完全健康,而左先生的身体比你更加健康,相信在某些方面,左竞伯先生还是非常洁身自爱的,如果你们继续保持目前的生活习惯的话,至少不必担心自己染上什麽A字开头的病……”老乔治的眼睛因为微笑而眯成了一条线,话语中的捉弄意味强烈到纪慕岚连忽略都做不到,“不过最近一个月里你们都不适合‘太过激烈’的床上运动……”
顿时,绯红的色泽飞上了纪慕岚的脸颊,虽然对国外的开放有相当的了解,而且自己也并不在意别人怎麽看待自己和左竞伯的关系,但是被这样露骨的点出,就算想不在意都不行。
“那麽我们可以出院了对吧?”左竞伯撇了撇嘴,不在意老乔治善意的调侃,反正作为『炎冰』里医术最好、资历最老、年纪最大的医生大人,即使被调侃,也是正常的。
“暂时不能……”老乔治的微笑越来越灿烂,“纪先生还需要留院观察一下,毕竟肺炎不算是小病,在没有百分之百的康复前,我是不会让他出院的,至少再住院一个月……”
老乔治若有所指的话外之音,让纪慕岚忍不住又是一阵脸红,显然这个老医生已经明白以左竞伯的性格难保不在出院的当天晚上就好好的‘享用’自己,只是──
“竞伯,要不你先回去?你公司里还有一堆的事务等著你去处理呢。”虽然知道狄彦钦已经被赶鸭子上架了,但是纪慕岚不希望自己身体拖累到左竞伯的工作──其实最真实的是,希望把这个大色狼赶回家去,这样自己身边才保险一点。
“也好,反正这次是肯定没的玩了,”左竞伯思索了一下,在老乔治疑惑的目光里点了点头,“那你先留在这里,我带南华回去处理公司的事情,很快就回来接你。”
“好,不过你自己当心身体。”
第二天。
“我走了,你好好的在这里养病,过阵子我就回来送你去赴你教授的约会。”左竞伯有些不舍的吻著纪慕岚的唇,也不顾忌这是在医院的大门口。
“好,我等你。”给了左竞伯一个淡然的微笑,“自己要小心点。”
“嗯。”
目送著左竞伯的汽车离开医院,消失在门前的转角,纪慕岚的手抚上自己的唇,留有左竞伯余温的吻中隐隐透露出异样的消息。
“居然会跑的这麽快,是不是有人变心了啊?”跟著一起来送行的老乔治调侃的话语在纪慕岚身後响起的时候,纪慕岚的唇角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这一闪而逝的笑容里有著了悟──左竞伯,恐怕不是为了公司,而是为了那个差点让自己丢掉小命的杀手。
那个锩狂的男人,似乎已经找到了他想毁灭的猎物……
(十七)
殷素兰.菲丽亚是个漂亮而且非常聪明的亚裔女孩,父母亲是纯正的美国人,但是因为有著一位来自东方的祖母,所以殷素兰也遗传到了祖母那头漂亮的长发,以及带有相当东方色彩的名字。
毕业於美国新泽西大学生物系,并在曼哈顿的生物科学院参加由世界著名的生物基因学家朗特齐.科尔顿主持研究的基因课题,不过三年前因为未婚夫死於车祸,她不愿意继续留在曼哈顿那个伤心之地而放弃了科学院的高额薪水,凭借著朋友的帮助来到瑞士的‘西特华医院’担任生物基因药品的临床医士。
这个身高只有一米五十二充满了东方色彩的小美人,顿时引得整个医院狂蜂乱舞,那些单身汉们,无一不被小美人的魅力所吸引,而当人们无意中得知小美人不幸的遭遇之後,众家绅士更是卯足了劲,努力的‘安慰’他们心目中的东方娃娃。只可惜,小美人不领情,对外一律推说自己打算独身一辈子,不再继续涉足感情的世界。
於是这三年里,前前後後究竟上演了多少次‘美男子心碎记’没有人知道,即使是身为院长的老乔治,虽然一开始是津津有味的记录在案,但是时间一场,重复的情况实在是多到让老乔治连数都懒得数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西特华医院的诸多单身或者已婚的男士们,依旧旱不畏死的前赴後继,想以坚强的意志以及疲劳战术攻克小美人的心房。
对此,身为‘西特华医院’真正幕後老板的左竞伯不以为然,在他看来,男人追求美女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要不耽误手上的工作就好,何况通过长舌秘书时不时的精彩转播,也能适时的让自己心情放松放松;至於老乔治,自然也和左竞伯穿的是同一条裤子,大老板都没有开口发话,他这个院长又何必多事。
可是现在……老乔治恐怕开始有点後悔了,他後悔为什麽当初没有将小美人调到其他的城市去,偏偏为了满足自己的娱乐心理而将小美人留在‘西华特医院’。
特别是当他看到自己医院所属的小美人突然投身於大老板的亲密爱人的怀中哭的泣不成声的时候,老乔治似乎已经隐隐看到自己的大老板脸色发黑的样子了。
当然,老乔治更加担心的是纪大公子那能够溺死人的温柔,要知道那种贴心的温柔无论男女,只要能够感受到,就很难丢开这种温柔,自己的老板已经是前车之鉴了,他衷心的希望小美人千万不要马失前蹄,拜倒在纪大公子的西装裤下,否则结果……
老乔治忍不住在风中打了个冷颤,今年的冬天似乎是个特别寒冷的冬季啊……
“对不起,我失态了……你实在和我已经过世的一位朋友很象……”殷素兰拭去脸上的泪水,努力平复自己难得的感情波动,三年来她只有在没有人的宿舍里才会放肆的任由泪水和软弱展现,但是今天,面对著眼前这个始终保持著温柔的微笑,神情酷似自己亡故的爱人的男子,被埋藏在心底的伤痕还是忍不住浮现了出来。
“没关系,看的出来,你已经忍耐了很久了。”纪慕岚轻轻抚摸著殷素兰的秀发,温柔的微笑著,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外套被少女的泪水弄湿了一片,他很清楚自己不太可能真的和小美人的朋友长的很像,毕竟在西方人的眼中,东方人的长相基本上都是一样的,这是人类的通病,就像黑人在所有东方人的眼中长的几乎没有什麽差别一样。
小美人所谓的象,恐怕更多的意义上,是源自某些气质上的相似吧,毕竟这个时代的男人们多是气宇轩昂,野心勃勃,象一只只开屏的公孔雀一样,努力的象女子们炫耀自己漂亮的羽翼以及不菲的身价。体贴和温柔,已经很少用於男人的身上了,至少成功男士的身上很少能够见到。
眯起因为哭泣而有些红肿的眼睛,感受著头顶温柔的抚慰,那种含蓄的温柔和体贴是属於东方男子特有的气质,曾经她以为自己再也没有办法感受到这样的感觉,因为上帝带走了她生命里的天使,但是没想到三年後,自己居然再度与这种温柔重逢。
这是上帝给予自己的一线机会吗?
身为基因药物临床研究室医生的她很少有机会到医院的花园里来散步,在那些三年来热情始终不退的男士们的环绕下,她更是减少路过花园,免的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在‘西华特医院’工作三年,这还是她第四次走到花园里。
第一次来,只是匆匆路过,却在无意间,看到了眼前的这个男子悠闲的做在树下,喂著鸽子,淡然而平静的微笑让那张充满东方色彩的面孔变的那麽的生动。
第二次来,是前天,为的是来确定自己昨天看到的那个男子不是自己因为疲惫而制造的幻觉,而那个男子依旧安静的坐在树下,喂著鸽子,只是那些不怕生的鸽子淘气的跳上男子的手上不客气的啄著那些饲料。
“你不可以喂它们太多的食物,否则这群贪食的家夥们会涨破胃的。”殷素兰找了个不怎麽样的开口方式,而回应她的,是男子温柔的微笑。
“放心吧,我关照过鸽笼的饲养员,这两天不给这些家夥们准备晚餐。”男子同时伸开手,将混合著草屑的饲料展示给殷素兰看,“这些饲料最多让这些小家夥们对付个半饱吧。”
“抱歉,误会你了。”殷素兰彬彬有礼的走上前,以一种美国女孩特有的爽朗,示意和对方握手,“我是基因药物临床研究室的殷素兰.苏菲亚。”
“你好……”男子站起身,礼貌的伸出手,却在交握的刹那又极端失礼的缩了回去,殷素兰有些惊讶的看著男子,男子却不好意思的拍了拍手心,一些饲料碎屑顿时落在地上,引来一群白色的‘飞天小猪’。
“呵呵,失礼失礼……”男子将手在裤子上蹭了蹭,努力的蹭掉那些细碎的小粒,然後轻轻的握上被晾在半空中的美女的白嫩小手,“你好苏菲亚小姐,我是六楼的A区的病人,我姓纪,纪慕岚。”
虽然西特华医院的真正大老板是左竞伯,而且西特华医院更是‘炎冰’的秘密诊疗处,但是在西特华医院任职的医生们却多数并不知道‘炎冰’和‘暗夜死神’的存在,除了老乔治和部分隶属於‘炎冰’的医生之外,而殷素兰则属於‘不知道’的那一种。
她只是知道六楼A区的病人都是些身份特殊的人物,要麽家财万贯,要麽身居要职,只是他们身上总是明显的带著身为上位者的骄傲,只消一眼就能认出,只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温柔的东方男子,居然也是其中的一员。
“我的爱人安排我住在那里的,我可没有那麽大的身价。”纪慕岚似乎从殷素兰小小的迟疑中了解到了她的疑惑,黑色的双眸中闪烁著淡淡的不知名的笑意,解释著殷素兰的疑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教师……可能回国之後差不多就必须辞职的那种,毕竟我已经旷工整整一个月了,相信就算我不去辞职,校长也会把我踹出学院。”
“真的是那样的话,我想真正损失的,是你的那位校长。”殷素兰直觉的脱口而出,换来纪慕岚由衷的轻笑。
第三次到医院的後花园里,没有看到纪慕岚逗弄鸽子的情景,却看到纪慕岚坐在树下的长椅上假寐的样子。
穿著一身淡色的宽松休闲装,半倚在长椅的扶手上,那双温柔的眼睛微微的合拢著,微寒的东风吹过他的肩膀,及肩的黑发轻轻地飘动著,几只鸽子咕咕的低鸣著,站在他身旁,探头探脑的寻找著食物,积著薄雪的地上几片枯叶随风浮动著,身後的古树和远处白雪皑皑的雪山更是为这寂静的画面平添了某种飘渺的气质。
而当纪慕岚因为梦境中的情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的时候,整个世界的时间似乎中止在了那一刻。
淡淡的,
淡淡的,
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述的感觉在殷素兰的心底荡起,眼前的情景渐渐的和埋藏在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叠著,触动著她被冰封了三年的感情。
殷素兰静静地站在花园地角落里,静静地看著那恬静而安详的画面,任由泪水模糊了眼眶……
也许这个男人的温柔会害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冰美人形象破灭吧,即使在家里警告了自己无数次,但没想想到今天第四次见面,自己就丢脸的哭的淅沥哗啦,象一个需要安慰的小女孩。
“不要继续再伤心了好吗?”纪慕岚的微笑无论对谁似乎都有一种难以抗拒的魅力,“沈浸在悲伤里,并不是一件好事,既然能够哭出来,说明你已经能够看开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就算再怎麽去追忆也只是过去了……”
“嗯……我知道,”胡乱的掏出纸巾,将脸上的泪水拭去,努力的深呼吸,试图控制自己有些混乱的情绪,虽然明白自己的形象全毁,但是心底却意外的轻松,连带那沈积在心底的悲痛也轻了许多。
“那我们随便聊聊吧……我是第一次到瑞士来哦……”纪慕岚将话题转到其他的地方,对他而言,现在只有用聊天这种笨拙的方式让眼前的美女暂时忘记眼泪了。
可惜的是殷素兰不知道,她眼前这位微笑著和自己侃侃而谈的男士其实心底正慌著呢,只是习惯了的平静外表掩饰了他心底的荒乱,要知道纪慕岚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在它的面前哭泣。
虽然纪慕岚也有妹妹,但是他那个能够翻江倒海的妹妹纪露华,可是那种打死都不哭的女人,纪的露华最後一次在自己面前哭,还是露华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因为和男生打架被弄坏了心爱的铅笔盒,才哭了出来。那年,纪慕岚也只是刚刚进国中而已,他只能跑遍整个商业街的店铺,努力的寻找一个和被弄坏的那个一摸一样的铅笔盒。
安慰女人,虽然是男人必须修习的一门功课,但是很可悲,纪慕岚只学会了如何去安抚暴躁如虎的男人(譬如左竞伯)却没有搞懂怎麽去安慰温柔如绵羊的女人,除了继续维持那平淡的表情粉饰太平之外,纪慕岚也著实没有什麽更好的办法了。
但是这种态度却恰恰符合了女人们心中‘谦谦君子’的标准,而在殷素兰的眼中更成为了体贴的最嘉表示,老乔治最担心的事情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殷素兰以为自己已经死去的爱情,在这种似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