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慕青龙 男女-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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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躺下来歇着,我去看翠儿好了没。”扶着他躺下,蝶希退出房间。
轻触着包着绷带的伤口,棣樊忧心的蹙起眉头,希望汪承道没发现有人潜入他的书房。
☆ ☆ ☆
“爹,这么早找我干啥?”汪箕寒衣衫紊乱的走进书房。
汪承道看不惯的皱着眉,“都午时了还早?”真不明白,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成天只懂得吃喝玩乐的儿子?
“爹,你找我干啥?”汪箕寒不耐烦的再次问道。
懒得再说教,汪承道直截了当的问:“我不在的这两天,你来过这儿?”
“我……没有啊!”他心虚的神色一闪。
“真的没有?”汪承道眼神一厉,直逼着汪箕寒。
“我……进来找了几本书,就出去了嘛!”他爹不会那么神通广大,知道他在这儿干了什么好事吧!
“你动了玉狮子?”
慌张的摇着头,汪箕寒信誓旦旦的说:“爹,你说过的话我可记得很牢,这书房什么都可以碰,就是那只玉狮子碰不得,我就是跟老天爷借胆,也不敢碰那只玉狮子!你不也说了,那是一道机关,谁知道那机关会不会要人命,我哪敢乱碰?”
汪承道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儿子虽然蠢,倒也不敢拿自个儿的命玩,再说动过玉狮子的人理应受了伤,箕寒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当然不会是他,那会是谁呢?
“爹,出了什么事?”
“有人动过玉狮子。”
“谁吃了态心豹子胆,竟然敢溜进这里偷东西?”汪箕寒直觉的反应道。
“窃贼?”汪承道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难道,这只是一名窃贼所为,以为玉狮子值钱想偷走,却没想到误触机关?可是受伤的人,如果没有好身手,怎么逃得出这里?
“爹,要不要我把府里的下人全都叫齐,看是谁手脚不干净?”
“不用了!”难不成是外贼通内贼?若是有人接应,受伤想逃出这里,就不是一件难事。
“爹,有没有去了什么值钱的东西?”
汪承道摇了摇头,“是没丢什么东西,不过……”他总觉得不太对劲。
“爹,没丢东西就好。”对汪箕寒来说,只要钱财保住就好。
“你不懂,事情没这么简单,动了这机关,不死也半条命,那个人可以逃得出这里,显然身手不凡。”
“爹,你确定玉狮子真的被动过?”
“我证实过了。”见到窗台上沾了血迹,他就觉得奇怪,才会打开机关一看,发现暗藏其中的箭全都不见了,如果玉狮子没被动过,箭怎可能不见?
“那爹的意思是想怎么办?”
“你去查查看,这两天有没有人找城里的大夫医治箭伤?”
搞不懂他爹干什么那么大惊小怪,不过汪箕寒还是点了点头。
“还有查一下,这城里最近有没有比较特别的人在出入?”
“知道了……对了,爹,前些日子我碰到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他身手不错。”
眉一挑,汪承道机警的追问,“知道他什么来历吗?”
“是个到处做买卖的商人,不过看他的样子,倒像是读书人。”
“你留意一下这个人。”
“是!”
☆ ☆ ☆
拉开翠儿紧抓着她不放的手,蝶希伤脑筋的问:“翠儿,你匆匆忙忙的把我从房里拉出来,究竟要做什么?”
神经兮兮的左瞄右瞄,翠儿压低嗓门道:“小姐,我听药铺子的张大叔说,汪箕寒到处在找一个受箭伤的人……”
“你有没有把棣樊说出来?”她心急的抓着翠儿问。
翠儿用力摇了摇头,“翠儿不敢乱说。”她怕死了,当然不敢说。
松了口气,蝶希叮咛道:“翠儿,你记住,当作没有棣樊这个人,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小姐,你还是赶快把他送走,翠儿好担心。”
“你不要担心,不管有什么事,都有我顶着。”
“小姐……”
蝶希保证的说:“放心,不会有事的,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可是……”
“翠儿,我想吃桂花糕,你去帮我买回来好不好?”她一脸哀求的看着翠儿。
嘴一噘,翠儿不死心的念念有词,“人家都找上门了,还有心情吃桂花糕!”
她伤脑筋的一叹,“翠儿,你到底要不要上街帮我买桂花糕?”
“小姐都说要吃了,翠儿敢不买吗?”翠儿好委屈的努努嘴。
“那你赶紧去啊!”她按捺不住的推了推翠儿。
脚一跺,翠儿百般不愿的朝后门走去。
她一走,蝶希慌忙的转往寝房。也不知道汪箕寒找的人是不是棣樊,她得去告诉他,让他心里有个底。
“蝶希姑娘!”
惊慌的打住脚步,蝶希回身一瞧,看到唤住她的人是扬升,顿时松了口气,不过,她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瞪,大惊小怪的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蝶希姑娘,扬升打小跟着爷,爷让我跟着他学功夫,所以……”
“我家的墙拦不住你是不是?”怪不得他可以溜进这里把她掳走。
不好意思的一笑,扬升歉然的说!“蝶希姑娘,扬升会偷溜进来,实在是情非得已。”
蝶希不以为然的轻停了一声,“反正都进来了,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
“蝶希姑娘,是这样子,我家公子不见了,扬升对这儿又不熟,真不知上哪儿找人,所以想请蝶希姑娘帮扬升找我家公子。”
哎呀!她真是紧张得糊涂了,都忘了知会这个家伙棣樊在她这儿,不过……
“我为什么要帮你找?”
知道蝶希存心为难他,扬升恭敬的折腰行了个大礼,“蝶希姑娘,扬升对不起你,扬升在此跟你赔不是,你是个好人,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再跟扬升计较,帮扬升找我家公子。”
那天天亮,还见不到贝勒爷回到客栈,他们就知道贝勒爷出事了,生怕惊动汪道承,他们不敢宣张找人,一切暗中寻访,可是这么找实在困难重重,他们商量了又商量,最后终于想到,他们可以找蝶希姑娘帮忙。
“谁说我是个好人?”她可不想那么轻易放过他。
扬升急得冷汗直流,“蝶希姑娘,扬升做错了什么,你高兴怎么惩罚都行,只求蝶希姑娘帮忙找我家公子。”
“我如果说不呢?”
“扬升跟你下跪!”话一出口,扬升曲膝一跪。
吓了一跳,蝶希慌张的说:“你这是干啥,起来啦!”
“只要蝶希姑娘不答应,扬升就一直跪在这里不起来。”
“好、好、好,我答应就是,你赶快起来,别跪了。”
“谢谢蝶希姑娘相助之恩。”叩头一拜,扬升站起身来。
她一叹,不能不说句真心话,“你对你家公子还真是忠心。”
“蝶希姑娘……”
“你跟我来。”蝶希带头往房里走去。
心里疑惑得很,扬升想开口一问,可是想了想还是作罢,顺从的跟着她走进房里。
☆ ☆ ☆
“爷!”一看到棣樊,扬升又惊又喜又激动,可是当他见到棣樊胸前包扎的白色绷带,他不由得紧张起来,“爷,您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出了点状况。”对扬升的出现,棣樊一点也不讶异,他早算到扬升会找上蝶儿,请她帮忙找他,所以他没让蝶儿到客栈知会扬升他们,这也是为了保护她,凡事小心点,免得让人起疑。
“爷……”一瞥见蝶希,扬升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她了然道:“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
棣樊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蝶希羞赧的抽回手,走到一旁静静的站着。
“扬升,你告诉仲轩和敬尧,等我身上的伤好了,就回客栈。”
“爷,那东西……”扬升还是免不了对她有些顾忌。
“我已经掌握到了,等我身上的伤好了,再来打算。”
“棣樊,”蝶希忍不住插嘴,“我听翠儿说,汪箕寒这会儿四处在找一个身上带有箭伤的人。”
糟了,他八成漏了馅,让汪承道起疑心!棣樊眉头一蹙,“扬升,我们得提早行动,你先回客栈等我,一会儿我就回去。”
“爷,那您身上的伤……”
“一点儿小伤,不碍事的,你先回去吧!”
走到蝶希的跟前,扬升诚恳的请求,“蝶希姑娘,爷身上的伤就偏劳你了。”
她点了点头。
行礼告辞,扬升悄悄的离开房间。
“蝶儿……”
“你身上有伤,凡事要小心一点。”背着棣樊,她强作平静的说。
“你不问我吗?”他中了这么多箭,伤得这么重,她却只是一心一意的照顾他,从来没问他的伤怎么来的。
“我不想为难你。”
“我……”他能说什么?她当真问了,他也不会告诉她的。他倒不是怕她泄露,是不想让她卷入其中,所以她还是什么都不要知道得好。
“什么都别说,只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这一次我可以救你,可是你离开了扬州城……”咬着下唇,蝶希不想让心里的痛从嘴中逸出。她知道他终究要离开这里,可是,她就是舍不得,想到今生今世再也不能相见,她心如刀割!
走到她的身后,棣樊想伸手触摸她,可是最后,还是无奈的放下手,他割舍不下她,可是他有未尽的责任。
“蝶儿,答应我,你也会好好照顾自己。”他轻柔的请求。
“我会的,我……不后悔认识你。”她想让自己看起来潇洒一点,可是没让他知道她心里的话,将来自己一定会后悔。
冲动的从蝶希身后抱住她,棣樊眷恋的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认识你,是我生命最丰富的恩赐!”
闭上眼睛,蝶希放纵自己,静静的享受温热的怀抱。
“蝶儿……”情不自禁的吻着她的耳窝、颈项,他双手热切的隔着衣裳罩住她挺立的玉峰,占有的抚着、揉着,他舍不得放,真的舍不得!
如果这一刻可以永远停留,那该有多好,可是……强逼自己狠下心来,蝶希拉开他的手,“我帮你准备点药,你带在身上,也许用得上。”说着,她头也不回的走出寝房。
棣樊幽幽的叹了声气,曲终总要人散,就让这一切到此结束,不再难分难舍。
☆ ☆ ☆
“敬尧,你即刻飞鸽传书给二阿哥,请他捎信给两江总督张翼甫,我要借用两江总督的兵马牵制江苏巡抚何云峰,只要拿下何云峰,汪承道也好,知县也罢,都已是囊中之物。”将刚写好的两封信交给敬尧,棣樊接着道:“你再带着我的亲笔信动身前往江宁见张翼甫,他会同你一起前往苏州跟我会合。”
“爷,我何时动身?”
“事不宜迟,今晚就动身。”
“爷,这事会不会太急了?”不明白棣樊为何如此心急,仲轩提醒道:“我们还没拿到证据。”
“这倒也未必,从汪箕寒的嘴里,我已经证实那道机关里面藏的是信和帐册,这会儿我只要再潜入汪府把东西盗出来即可。再说,汪承道已经起疑心,难保事情拖下去,他不会查到我们这儿。”
仲轩还是深感不妥的摇摇头,“爷,您现在身上还带着伤,潜入汪府实在是太危险,这事还是交给我。”
“这点儿小伤不碍事的,汪府还是让我去,你另有任务要办。”
“爷有什么吩咐?”
“你先前往苏州,我要你搜查何云峰收贿的证据。”
仲轩不安的皱着眉。“爷,我和敬尧不在您身边,谁来保护您?”
“我自个儿会保护自己,倒是你们两个,自个儿要当心,事事警觉。”转向扬升,棣樊接着吩咐道:“你去弄一辆马车,另外准备点干粮和水,东西一到手,我们立刻起程前往苏州和仲轩会合。”
“喳!”
“仲轩、敬尧,你们两个去收拾一下,今晚就动身。”
“是!”仲轩和敬尧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爷,我们今晚进汪府吗?”
摇了摇头,棣樊若有所思道:“还不行,明儿个我们得先上茶楼泡茶,再上市集转转,我得跟汪箕寒会一会。”
“爷是怕汪箕寒怀疑到您?”
棣樊点点头,“凡事谨慎一点总是没错。”
“可是爷您身上有伤,万一汪箕寒找您麻烦,又伤了您……”
“就因为身上有伤,我更应该会会他,你放心,这么点小伤我还挺得住。”顿了顿,他接着说:“扬升,你另外去帮我查一件事。”
“爷要扬升查啥事?”
“我想知道蝶儿的身世。”
“这……”想起自己做的事,扬升实在不知如何启齿,当初他去找蝶希姑娘的时候,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经过这么多事,现在他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
“怎么了?”棣樊不解的扬起眉。
他真可笑,连春药都敢下,这么点小事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扬升自嘲的一笑,“爷,不用查了,扬升早就知道了。”
“你早知道了?”棣樊愈来愈迷惑,这是怎么回事?
扬升笑得有些尴尬,老老实实的从头道来……
第六章
一早,棣樊就带着扬升上茶楼喝茶,不过才找了个位子坐下,沏上一壶茶,汪箕寒就带着一群属下来到茶楼。
见他的属下个个看起来都像凶神恶煞一样,扬升不安的想提醒棣樊当心点,“爷……”
用眼神打断扬升,棣樊叫他沉住气,一切静观其变,等待适当的时机。
“小二,荷花姑娘怎么没来唱曲?”汪箕寒吆喝的大声嚷嚷。
茶楼的小二慌张的趋上前,“汪少爷,荷花姑娘今儿个身体不适,不唱了。”
桌子一拍,汪箕寒恼怒道:“本少爷今儿个就是要听她唱曲,你把她给我找来!”
“汪少爷,这……荷花姑娘病得嗓子都哑了,今儿个真的不能唱曲啊!”小二胆战心惊的直冒冷汗,就怕汪箕寒一怒之下拿他当出气包。
“我倒想听听看她是真哑了,还是装哑的?”挥了挥手,汪箕寒命令道:“你去把她给我找来!”
小二惶恐的揩了揩额上的汗,“汪少爷,荷花姑娘这会儿卧病在床,真的没法子唱曲了!”
一把抓住小二的衣襟,他怒不可遏的训道:“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我叫你把人给我找来,你就给我找来,罗哩巴嗦个什么劲!”
“汪……汪少爷,我……”
“人家姑娘身子不适,公子又何苦为难人家?”棣樊温和有礼的出声。
眉一皱,汪箕寒推开小二,站起身放眼看去,“是谁敢管本少爷的事?”
“公子相貌堂堂,却霸道刁蛮,实在可惜!”棣樊气定神闲的又道。
终于瞧见棣樊,汪箕寒将桌子一堆,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一只脚往椅子上一跨,挑兴的在棣樊身上打量。
“臭小子,咱们真是冤家路窄,又见面了。”这个可恶的臭小子,三番两次找他麻烦,真不知死活。
潇洒不羁的回以一笑,棣樊不疾不徐的说:“在下实在不明白,公子看似出生不凡,何以如此蛮横无礼?”
汪箕寒咬牙切齿着拳头一握,“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上次饶了你一条狗命,你不给我滚出扬州城,还敢给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