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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半辈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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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光一听就有点火,你可以侮辱他,他脸皮厚,况且他是男人。但不能侮辱李里,因为她是他妹妹。他蹭的一下冲进去对着下边开骂:“妈了B的,说什么呢,大声点,有种站起来说……”他一骂下边当时就老实了,没有人说话了。
  那老头没有听清下边说什么,只听到了王光骂人,因为是他的课,他觉得王光触犯了他的权威。“李里这到底是个什么人,他是你哥吗?”老头不认识王光,但还是怀疑他们的关系。
  第二十四章 为李里发怒
  王光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也不管是谁了,张嘴就骂:“你个老几吧灯,你他妈的管我是谁呢!”
  “你骂人,反了,反了……”把老头气的直撅得,把手里的书蓬的一下子就摔到讲桌上。不过他看王光那个造型,还是没敢过来打他。
  李里赶紧过来推王光出去。一班正对着三年组的办公室,这边一吵,没有课的老师立刻都出来了。就连在附近的几个班级上课的老师也都过来了,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由于王光是背对着他们,李里正对着他们,他们可能是看李里正抱着他往外推误会了,尤其是王光的脑袋全缠着绷带,更使他们紧张,以为他和李里怎么回事呢。教王光历史的老师是个年轻的男老师,他“英勇”的冲上来把李里他们俩分开了。
  他终于看清楚了,惊讶的说:“怎么是你?”
  王光的班主任这节也没有课,这个教语文的老头人很好,就是有点好色,跟女生说话的时候总是色咪咪的,听说文革期间还因为这个蹲了五年的工棚,罪名是乱搞男女关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和班里这帮混混关系很好,因为他对所有的人都一视同仁,不象某些老师把学生划出三六九等来区别对待,所以学生都很服他。
  老头怒了,没好气地问王光:“王光,怎么回事,你不是住院那吗,怎么又跑这来惹事来了。”
  王光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又不能说是因为他们说李里和他我处对象。就梗个脖子不说话。李里就和他们解释说王光来取医院的单子,完了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这是什么学生呀,这那是学生呀?”那老头见人多了,就从班里冲出来,指着王光对他班主任说。他终于知道王光是学生了,也不怕了。好象还要打王光的样子。
  王光鸟都不愿意鸟他,斜了他一眼就不看他了。他继续咆哮:“我教了20多年的书,还没有人敢骂我呢!”
  王光不服气的说:“骂你了,咋了。”
  老头冲过来就要打他,那帮老师把老头拉开了,这时候走廊里热闹了,有的班学生都出来了。班主任愤怒的问王光:“你取单子干什么?”
  “我办出院手续。”
  “那还不快去,还站着干吗,等我削你呀?”班主任老头很有策略,一看局面控制不了了,就赶着说赶着给王光使颜色让他快走。王光就再不识相,也能看出来再待下去没有任何好处,就往楼梯那边走准备下楼。李里连忙跟了上来。
  那老头还装比,对着李里说:“回来,我让你去了吗。”
  王光刚把头回来要再骂他。班主任老头就开口了:“滚,痛快给我滚医院去。你,小丫头和他去吧,小心点,他还受着伤呢,再让医生给他检查检查,看到底好了没有,你们俩还看什么,去呀。”


  看来真是谁的老师就向着谁,老头分明是向着王光说话,不想把事情闹大,现在他已经够闹心的了,好几个住院的,因为他们班参战的人是最多的。不过王光大闹教室的事情并没有人挨处分,因为学校已经是焦头烂额了,那还顾的上他,这要放平时,怎么也的开个批斗大会。
  路上李里就小声埋怨王光:“你脾气也太大了。”
  “你也不听他们说的什么烂七八糟的。我不是为了你吗?”
  李里低着头说:“他们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呗。”
  王光愤怒的说:“你是我妹妹,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你。”
  李里依然低着头小声的说:“但愿你能记得你说的话。”
  王光有点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就问她:“你说什么?”
  李里抬起头说:“没说什么,快走吧。”脸上竟然有些幽怨。
  王光当时也没有细想。一会他们就到了住院部,就看见了他三姐焦急的身影,正在那和那个撵他的医生理论呢。三姐正在高声嚷嚷:“人那,人那,你们给弄那去了。”
  那医生低三下气的说:“您别急,我们也在找呢,我们也不知道,您弟弟一会去这,一会去那的,那么多病人,我们也不能都看着呀!”
  那医生远远的就看见了王光,兴奋的对三姐说:“那,在那呢……”
  三姐边回头边焦急的说:“那,在那哪?”一看见他终于把心放下了。
  “王女士,人找到了,我可以走了吗?也请您速给他办理出院手续。”那医生一看王光回来了,就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三姐找到王光也就不和她计较了,埋怨了王光几句就从李里那拿过单子去办手续了。王光抽空上楼把李里给他租的书取了下来,让李里拿着。不过虽然出院,还是要进行消毒和输液的。他们又去前楼进行消毒和输液。消毒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头发全剃了,立刻心疼起来,妈的我的秀发呀。
  王光不想缠绷带了,但护士说不行,天太冷必须缠,于是他又成了重伤员的样子。输液的时候他们就讨论如何回家跟老太君说。因为虽然出院了还必须在家里静养。最后决定李里跟老太君说可能效果会好点。
  于是李里的上午课又泡汤了,她先一步回家,给老太君打给伏笔,告诉老太君说我哥又和别人打起来了,受了点伤,不过不严重,医生让回家养一下就好了。不能不提前打招呼,要不王光现在这样子非把老太君吓晕了,以为他刚从老山前线回来呢。
  但就这样还是把老太君吓坏了,最后王光只好把绷带解开让她看她才放心。李里费了老大的劲算是重新给他包上了,不过因为手法问题,看起来更严重了。王光就笑话她,说她水平太次,并开玩笑说要她以后好好练习,最好是以后学医,这样他再受伤也有个专业人士照应了。李里已经习惯他胡勒了,也不在意。中午在他们家吃过午饭她就去上课了。
  王光的书包还在学校呢,就拿李里给他租的书打发时间,其实就是书包拿回来了他也看不进去。四姐夫晚上回来了就和他开玩笑说:“我们的”战斗英雄“回来了……”
  王光翻着白眼骂道:“陈旭东,你给我滚犊子,不要和我说话……”四姐夫继续向他挑衅,他就恶狠很的骂他,反正老头子不在家,没有人能管他。老太君和四姐已经习惯了他们俩,没有人理他们,终于在四姐一声命令下他们结束了——行了吃饭了。
  九点多,李里竟然来了,把他的书包也拿回来了。并且和老太君说今天不回去了,继续在他们家住。王光问她:“谁给你的书包?”他们班那帮王八犊子不可能想着给他送书包。
  李里回答:“没有人给我,我自己去取的!”
  王光好奇的问:“你怎么说的呀。”
  “我就说把王光的书包给我。”
  “他们没有问你是谁,就把书包给你了?”
  李里平淡的说:“你上午那么一闹,谁还能不知道我是你妹妹……”
  王光被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汕不搭的说:“你今天又不回家?”
  李里继续平淡的说:“我晚饭的时候和我爸说你的事情了,告诉他们要在你家住一段时间,要给你补课。”
  “他们放心吗?”王光觉得她说这话有点怪怪的。
  李里凄怨的说:“他们不放心?我就是死了,他们也不会关心的。”
  王光不好再说下去了,他们家的情况他是了解的,李里的后母比他爸小十几岁,因为计划生育的原因就没有再要孩子,他爸是超级惧内,典型的“妻管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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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一周多时间李里每天都来他家,中午晚上都在他家吃,基本没有回过家,真的他家就没有来人找过她。她不仅阻挡了老头子企图对王光的再次伤害,还每天陪我学习,王光不愿意学了她就陪我唠嗑。老头子回来了也不让王光住沙发,她主动去住。最让王光感激的是她还替王光给赵莹捎了一封情谊绵绵的信,不过王光是先让她交给刘威的。
  第二天,刘威那煞笔就来看王光了,同时带来了赵莹的回信。赵莹对不能看他表示了歉意,还说是因为学习很忙(找借口,是不敢来),让他好好养病,早点去上学,并叮嘱他在家好好复习,不能耽误学习。最后还写了一句英语:KISSYOU。也就这句话让王光高兴,其他的王光觉得都是屁。
  刘威那煞笔很不讲究说两封信他都看了,气的王光不顾重伤的身体把他暴捶了一顿。他还没脸,不停的问王光KISSYOU是什么意思。王光说不知道。他就要问外屋的李里去,王光说:“你要敢,我他妈的捏死你。”他终于还是没有敢。王光就在想,他写给赵莹的信李里偷看了吗?
  终于可以去上学了,也不用绷带包着脑袋了,只是简单的在伤口处包扎,不过头已经是秃瓢了,王光只好买了个帽子戴。
  那场混战简直可以载入了县志,重伤人数就达到了二十几个,轻伤的有五六十。这其中重伤的有好几个是王光干的好事,那个被王光锁吼的家伙还做了人工呼吸,足躺了十几个小时才醒过来,老二受伤的据说肿的半边象西红柿,还有几个骨折的,估计肋骨折的肯定是又是王光干的。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都受了伤,自己看自己的病吧!再说,那么多人都说是王光打的谁相信那,他又不是陈真。
  第二十五章 前途
  这件事情的直接受害者就是大校长,出了怎么大的事情,他难疚其责,连县委都震惊了,说这是建县以来发生的最恶劣的群殴事件,其实他们不知道这事件的起因竟然是因为一个小鸡鸡。没有办法大校长只好下台,从教委调过来一个副局为一把。李哲和高二那小子当然是开除了,因为那小子是农村的,李哲他爸还负责了大部分人的医药费,其余的都是学校负责的。李哲也医院躺了好几天,不过鉴于他爸的良好表现,教委同意李哲在十中报考。看来金钱的力量比什么都大,那时候李哲他爸是我们县最有名的酒精厂厂长。不过因为法不责众,其余闲杂人等免于处分,王光总算是躲过了一劫。
  事件的处理已经结束了,李哲的座位是空的,他被开除了。王光来上学的那个周六下午,李哲来了,请大家吃饭,他们班大部分男生还有十几个高三和李哲关系不错的学生都去了。
  他是来表示感谢的,因为哪天的仗是为他打的。李哲那酒量不好,一会儿就有点高了,话也开始多了。但他没有一点悲伤的感觉,因为终于可以不用来上学了,同时也告诉他们高考没问题,他一样可以参加,他爸已经弄好了,在十中报考,还举杯说咱们大学见。
  那天王光刚开始不敢多喝,伤还没有好呢。因为清醒,他就笑着看他们因为高考的压力闹心耍酒疯,看着看着自己的心也不好受了。是呀,他们这些人学习本来就不好,所以高考对他们来说是希望渺茫的,他们的前途在那里?
  李哲忽然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说:“六哥你不够意思,我请客你不给我面子,你今天酒喝的太少。”
  王光和他解释:“我这不伤没好吗!”
  李哲忽然抱着他放声大哭,嘴里说道:“六哥,我对不起你,因为我,把你的脑袋都打开瓢了。”弄的王光不知道怎么的才好。
  “对了,你的医药费……我还没有给你呢……”他是真的有点多了,说着还从裤兜掏钱要给王光,王光一推把钱都弄散到地上了,大伙就帮着他拣,还真不少,有一千多。
  有人开他玩笑:“李哲你小子现在怎么成富翁了。”
  “我爸说了,我终于干了件象爷们的事,以后钱随便花,愿意他妈干什么就干什么。”他又开始放声大笑,笑声透着凄凉。
  李哲继续纠缠王光:“六哥,来,为了我象个爷们干杯,六哥,你这点面都不给……”
  王光被他折磨够戗,只好笑着骂道:“去你妈的,我喝还不行吗?”
  完了他也不管什么伤不伤的了,有人来碰他就喝,没人来碰了他就开始找人碰,最后连个能和他碰杯的人都没有了,要不就是先走了,要不就是喝倒了,举坐皆醉,唯吾独醒,他又给自己的杯子满上,对着杯盘狼藉的酒桌骂道:“为了他妈的高考,干杯!”
  第二天是王光和赵莹约会的日子,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了。昨天的酒喝的太多,王光现在的头还有点痛,但为了爱情一切都得克服。匆匆赶到约会的北大桥小树林,赵莹应该等了很久,但她是不会因为这个埋怨王光的,她习惯等王光。看着她冻的那样,王光就心疼了,解开外衣让她用手环着自己的腰,用半大衣把她包起来。赵莹幸福的把脸贴在他的胸前。
  王光问她:“最近想我吗?”
  赵莹闭着眼睛回答:“想!”
  王光命令她:“吻我。”
  赵莹抬起头,也不睁眼睛,努力的向上找寻王光的嘴唇。王光一口咬住她的嘴,他们就开始了无尽无休的吮吸,王光抽出一只手从她的衣服底下想上探。好久以后,赵莹忽然幽怨的说:“你怎么一点也不为我着想呀!”
  王光不由一愣,正在不停揉搓的手也停止了,他诧异的问她:“怎么了?”
  赵莹不无担心的说:“我和你在一起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你就象个火药桶,随时都可能爆炸。”
  “你什么意思?”王光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就把手抽出来把她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说话。
  赵莹忽然有些紧张,抱紧王光说:“真的,我很害怕,你从来都不听我的话,我很担心,担心有一天忽然失去你。”
  “还在为那次打架的事情担心,已经过去了。”王光以为是因为那次打架呢。
  赵莹哀怨的说:“不是的,我们这么久,你真正替我想过吗?你知道我需要什么吗?你想过我们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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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光一下子就愣了,这他还真不知道,他连自己的将来都懒的想,那有心思去想这些东西,将来,将来的事情谁知道,现在就去想,多累呀,他是那种今天高兴不管明天的人。他玩世不恭的说:“我没有想过,那太遥远了。”
  她恼怒的在王光后背用拳捶打着,恨铁不成刚的说:“你总是这样,跟没有心似的。什么时候你才能长大呀!”
  “长大,做什么,为什么要长大?我才不长大那,到时候我和我儿子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多美呀,啊,啊……”
  王光正那胡咧咧呢,赵莹使劲的掐了他一下说:“你就是我的克星,本来想和你好好谈谈,要再不听我话,我就和你分手的。”
  王光有些不高兴了,就问她:“那现在呢?”
  她无奈的说:“我根本离不开你,所以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什么呀?”
  赵莹的话没有让王光感到丝毫的安慰,反倒使他的心情沉重了,他不得不去思考他和赵莹之间的事情,他不禁问自己:你和赵莹会有结果吗?
  日子太快了,马上进入了腊月,又快要过年了。高三直到的腊月二十二才放假,弄的王光和赵莹连温存的机会都没有,因为第二天就是小年。赵莹是从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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