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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图书馆仙履奇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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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从何说起。   
  返校那天,我们搭同一班车北上,本来在车上还有说有笑,但随著列车不停地奔向终点,气氛便渐形凝重起来,只是即使再不愿意,时间是头也不回的流泄,任谁也无法令它稍作停留。   
  我陪著她走出车站,“那我们就在这里……”我很清楚,她想说出离别前的祝福,但话却哽在喉咙当中,硬是吐不出来。   
  我阻挡住她的话别,“让我再送你一程吧!”然後便提起她的行李,陪著她走上天桥,跨越车潮从不曾歇止的大马路。   
  老天爹偏爱开玩笑,千不该万不该,不早不晚竟在这个当口下起雨来。   
  她仰起头,任雨水洒落在脸上,“这样便看不出我有没有掉泪。”她说。   
  我心中一片恻然,却也只能强行忍住悲伤,执著她的手,迎著雨朝前狂奔,最後总算在一家便利商店中买到仅剩的一把雨伞。   
  “你拿著吧!你的身子弱,别被雨水给淋著了,回头又要生病,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总得学会照顾自己。”我劝她。   
  她却摇著头,如何也不肯接过伞,争执好久仍旧没有结果,无可奈何,只好决定由我先送她到学校再说。   
  一把小小的伞,将我们和外面的风雨隔成两个不同的世界,伞下自成一个小小的天地。   
  我们以为可以就这麽不停止地走下去,但路再远终到达尽头的时候,我在她们学校女生宿舍面前对她说:“我不能再送了,否则又要跟你走进去。”   
  她指著门口的那四个大字,故做轻松,“对啊!这次真的是 男宾止步 ,除了阿强谁也不能例外。”   
  “谁是阿强?居然有这麽大的权力,可以在女生宿舍自由进出。”我不禁好奇。   
  她指著正蹲在宿舍间前的一条大黑狗,煞有其事的说:“除了我们宿舍养的那条大公狗之外,其余任何雄性动物一概谢绝来访。”   
  “我真羡慕那条狗。”我不禁被她逗笑,这一来似乎也冲淡一些离别的愁绪。   
  “你真的该走了,待会儿不是还要搭车回南部?再不走就要错过最後一班车。”   
  “答应我一件事。”   
  “什麽事?”   
  “让我看著你走进去,这样我才能够安心。”   
  不待她反驳,扳转她的身子,在身後轻轻对她说:“走吧,我会在这里看著你,直到看不见为止,记住!千万别回头,否则我会没有勇气离去。”   
  虽然知道她的不愿意,我还是强将她推送出去,她也只得举步维艰的踽踽前行,就在要跨过门口的那一瞬间,她有些迟疑,脚步稍有犹豫,几乎忍不住要回头过来,但最後还是强自按捺,一股脑冲入宿舍。   
  我呼出一口气,总算能够心满意足的离去。           
     
第五章 机关算尽         
     
  由於送佩娟这一程,延误本来预计赶搭的车次,当晚回到学校後已是过了宿舍关门的时间,不过男生宿舍的门禁一向不如女生宿舍来得森严,我在外头找了具公共电话拨进寝室,阿铭早已回到学校,我请他打开寝室的外窗,我们的房间位在二楼,顺著我们用几条粗绳制成的“逃生梯”,再搭配上我矫健的身手,轻而易举便攀进寝室,这条“逃生梯”便是专门为这种“特殊紧急”情况而准备的秘密武器。   
  “不是说好十一点前会到吗?怎麽搞到这麽晚?”阿铭甚是担心的问。   
  老实讲,有个关心你、愿意为你等门的人,那种感觉实在很窝心。   
  “打扰到你的睡眠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阿铭一向是极重睡眠,生活规律的那种人,不像我属於夜猫子型,经常要拖拖拉拉弄到很晚才肯上床睡觉。   
  不过大概是因为已经隔上一大段时间没有见面,彼此都有些话想谈,阿铭居然睡意全消,直等到我安置行李妥当、梳洗完毕打算就寝之际,他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闲聊。   
  有著好友的相伴,我暂时忘却对佩娟的思念。   
  学期一开始,我参与的几个社团恰好不约而同地都在筹办各种全校性的大型活动,我一人身兼数职,虽大多是属跑腿的小角色,却也几乎让我忙到没有喘息的机会。   
  在大学就读与高中阶段最大的不同,便在於可以更弹性地安排自己的时间,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不再像从前一样,始终被升学压力紧紧捆绑,不得挣扎。   
  我的选择是善用时间,更加充实自己的生活内涵,否则一旦这段流金岁月般的光阴一过,便再也唤不回。   
  但或许是个性使然,阿铭始终走不出教室、寝室及餐厅这三个地方的范畴,尤其是每晚夜幕低垂之际,他总躲在房内发呆,再不然便是留在宿舍交谊厅里看著没啥意义的八点档肥皂剧,我曾劝过他几次,似乎也都不见什麽成效。   
  我几乎是每晚都有活动要参与,但即使每次筋疲力竭,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宿舍,打开房门之际,我总要强打起精神,大声高喊:“我回来了!”然後看著阿铭那副百无聊赖、不知所以,浑浑噩噩又过去一天的可怜模样,便忍不住要陪他说话、逗他开心,否则我怕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不是发疯便是成了自闭。   
  终於有一天,我们这位阿铭大哥居然开窍了。   
  我又在进门时喊著:“我回来了!”   
  他似乎有话要对我说,但却偏偏吞吞吐、欲言又止,几番开口却说不出话来。   
  我看出他的迟疑,便直接了当的问他:“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咱们自家兄弟,大哥你有什事,不妨说来听听,且让小弟为你拿拿主意,分忧解劳。”   
  “你在社团是不是认识很多人?”   
  “我们学校的学生就这麽几个,只要是经常参与社团活动,而不像你一样每天缩在房间里的,即使不属同一个社团,多少也都会有一点印象。”   
  “想请你……请你帮我……介绍一个女孩子。”   
  我怔了好一会,突然会过意,便再也忍不住地捧腹大笑。   
  阿铭被我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甚至有些恼羞成怒,“不肯就算了,何必这样耻笑我?”   
  “对不起,”我好不容易止住笑,知道他脸皮薄,如今竟有如此勇气向我求助实属不易,我虽无意伤害他“幼嫩”的心灵,却也不该让他下不来台,所以连忙肃容,“我想到你会不会是因为春天的脚步逼近,加上这些天屋外那些野猫叫春求偶的声音,引发你也跟著春心大动?一时忍不住就……”   
  眼见阿铭脸露不豫之色,我又赶紧接著问:“敢问公子是看上哪家的小姐?”   
  “你可知道中文系的徐桂慈?”   
  “什麽?居然是她?”我有些意外,这个徐桂慈可是中文系的大才女,为本校文艺创作社的社长,还曾获得二届全国大专散文奖,人长得又美,几乎是举校公认的第一校花,据说追求者是大排长龙,人家大小姐她可是眼界极高,一个都没瞧上眼,这个阿铭什麽人不好选,却偏偏要向这种高难度挑战。   
  见我不答话,阿铭有点紧张,“怎麽?她不是还没有男朋友吗?”看来阿铭似乎已经在事前下过一番功夫,做过背景调查,务求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并不看好阿铭,不认为他会有多少胜算,所以打算劝退他,“可是,她不是比我们大一届吗?”   
  “那有什麽关系?年龄算什麽问题?”阿铭反而觉得我未免太大惊小怪,过份拘泥,食古不化。   
  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佩娟一样大我三岁,我自己又何尝不是不以为意?   
  “你是在哪里盯上人家的?”我不免好奇,徐桂慈与阿铭简直就像是来自两个不同星球上的生物,怎麽样想也连不到一块。   
  “你不知道我们和中文系二年级女生同一个时间上体育课?”阿铭用白眼瞪我。   
  虽说课是排在同一个时间,但男女生可是隔著大半个操场“一起”上课,阿铭这小子课不好好上,眼睛居然这麽不安份。   
  尽管知道这是一项艰钜到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甚至我也早就可以预见阿铭最後那悲惨的下场,但是难得他有这种初生之犊不畏虎的勇气,而且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失恋这种事就像是出麻疹一样,越早越好,反正无论如何也总胜过让他整日窝在寝室里足不出户的好,既然他执意如此,我也只能全力以赴。   
  “为了你,我愿尽力一试,但可不敢打包票。”   
  “一切都拜托你了!”阿铭慎重其事的对我说。   
  既然已经答应阿铭,为了自己的挚友,即使两肋插刀也只能勇往直前、毫不退缩,不惜动用我在社团中的各种人际关系,卖尽所有的面子,总算和徐桂慈的一位学妹取得连系,请她代为出面邀请,虽然她也是对阿铭的痴心妄想,嗤之以鼻,但最後还是抱著做善事及看好戏两种截然不同的矛盾心态,答应一试。   
  我想或许是阿铭祖上有积德吧,徐桂慈对他这勇气可佳的愣小子的邀约居然没有拒绝,这第一关便如此轻易地安然渡过,我急著安排见面的事宜。   
  时间定在周六下午,地点是附近一间我们学校学生经常去聚会的餐厅,正当眼见一切即将水到渠成之际,阿铭居然临阵退缩。   
  周五晚上,我已在床上躺平,正要进入甜美梦乡之际,平常作息时间极为规律的阿铭却在上铺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无法成眠。   
  “喂!”他探出头来叫我,“你睡著了吗?”   
  “嗯……”我在迷迷糊糊中随口回答他,“差不多了。”   
  “喂!我问你一件事。”   
  “什麽事?”我几乎累到睁不开眼。   
  他煞有其事的问我:“明天和徐桂慈见面时,我该怎麽打扮?”   
  天啊!这是什麽鸟问题,竟然为了这种事而打扰我宝贵的睡眠时间,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就是吃顿饭,有什麽大不了的?“穿著“舒适”、“整齐”、“简单”、“大方”   
  即可。”我给了他我穿衣的最高准则,八字真诀。   
  他突然爬下床,走到衣橱前面,窸窸窣窣的翻起衣服来,我用棉被盖住头,不去管他,继续睡我的大头觉。   
  大概过了几分钟,他居然摇醒我,“你看这样好吗?”   
  再次在睡梦中被惊醒,我是火冒三丈,忍不住怒叱:“阿铭,你不要吵我睡觉好不好?”   
  “你给点意见嘛!”   
  我是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但看见阿铭那个模样,“噗嗤”一声便笑出来,“阿铭,你穿这样是干什麽?”   
  原来阿铭不知从哪里借来一套极瘪脚的西装,不但样式属祖父级的过气型式,而且袖口及裤脚都明显短上好几分,那副蠢相简直令人忍俊不住,甚至有不忍卒睹的感觉。   
  “这样不好看吗?我还以为这样会比较正式一点。”   
  我起身下床,一把扯下他那打得歪七扭八的领带,还不忘安慰他,“阿铭,以你目前的学生身份实在不适合做这样的打扮。”然後在他的衣橱中选出一件鲜黄色的薄高领衫,再搭配米色长裤,显得稳重中带点帅气。   
  “明天就这麽穿,相信我,要对我有信心,还有,不准再烦我!否则跟你翻脸。”   
  好不容易才哄他乖乖上床去睡觉,没想到不到半晌,他又从上 探出头来,好像有话要说,但似乎又怕遭我责骂,正不知该如何是好。   
  “又怎麽了?”我坐起身问他。   
  “明天和她见面,要谈些什麽话题。”   
  “既是聊天就随便说说,反正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吧!”   
  阿铭还是极不放心,“我可没你那麽能言善道,万一到时候挤不出话题来,大家大眼瞪小眼,造成僵局,场面不是很尴尬吗?”   
  听他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如果不事先经过沙盘推演,届时阿铭不知又要出什麽纰漏,追求徐桂慈不成还不打紧,弄坏我们寝室在外的风评那可就得不偿失。   
  “谈谈文学好了,音乐?电影?绘画?戏剧?……”我每说一样,阿铭便摇一次头予以否决,到最後我实在失去耐性,嗓门不觉便大声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懒得跟你讲了,反正明天你自己看著办。”   
  阿铭畏畏缩缩的解释:“不是我故意为难你,而是你刚才所提议的话题全都是她最拿手,却偏都是我一窍不通的,只要说不到三句包准会被掀破底,被问到哑口无言。”没想到阿铭还有如此细腻的心思。   
  “那麽谈谈你最热衷的NBA?或是你常去看的职棒?”没待阿铭回答,我便已先行否定,“不行,这样会变成你自说自话,而她却根本听不懂,形成鸡同鸭讲的局面。”一时间我实在是找不出阿铭和大才女徐桂慈间的共同处。   
  “有没有可能有哪些事是她不懂,但却会有兴趣的事?”   
  “啊!有了!”我一声惊呼,阿铭这句话给了我一个灵感。   
  “一般女孩子十之八九总会对神秘的事物产生好奇,尤其是神鬼难测无法以科学解释的各种现象,表面上看来她们可能会因为胆小而不敢接触,其实内心还是渴望那种刺激的感觉。”   
  “莫非你是要我说些神话或鬼话?”   
  “当然不是!”我问他:“你认为男人还是女人比较相信宿命?”   
  阿铭突然开窍了,“你是说,和她谈谈星相命运之说?”   
  我点点头,极为满意,果然是孺子可教。   
  “可是我对这些也一样都不懂。”阿铭还是有疑虑。   
  “没关系,小不懂可以骗大不懂,随便做做样子,唬得了人就可以了,你还当真以为要你到街头去充当铁口直断的江湖术士?”   
  “那到底要如何是好?”   
  “谈血型太简单,推算紫微斗数又太过复杂,不是一时三刻可学全的,”我沉吟半天,“有了,就谈谈星座。”   
  回头对阿铭说:“你可知道徐桂慈是属什麽星座?”他点点头。   
  “那就好办,明天你到图书馆或书店里去找几本这方面的书籍,好好针对她的星座下一翻苦功,尽可能钻研透彻,有道是“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届时必可有一翻作为。”   
  “可是……,”阿铭这没出息家伙,还是不能放心,“可是,明天只有一早上的时间,我没有把握能不能弄通这些事,你可还有其他别的绝招?可当备案使用,以防不时之需。”   
  “那就再简单一点,看看手相好了。”   
  “怎麽看?”   
  我拉过他的手,用手指在他的掌心轻轻划过,逐一的告诉他:“记住,明天你就这样握拉著她的手,这是感情线、这是事业线、这是生命线……”虽我也不是很懂,但却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阿铭也真是一个乖学生,居然拿出记事本来用心作笔记,平常上课时也没看他这麽认真过,看来爱情的魔力当真会令人彻底改变。   
  “这样应该就够用了。”我是一阵口沫横飞,也不知道他听进多少。   
  “明天真的要握她的手?”   
  “如果她愿意给你看,你又何必扭扭捏捏、惺惺作态,反而不大方,显得小家子气。”   
  光是想像,阿铭都忍不住脸红。   
  “到时候你会在一旁帮我吗?”他还是没什麽信心。   
  “放心,我一定力挺你到底,但是现在真的该睡觉了,否则明天徐桂慈会以为在跟两头猫熊吃饭。”   
  折腾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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